第八百九十七章 炁靈

「那你倒是說說，那個『真諦』到底是什麼呀，別在那一直賣關子好么！」花綺羅有些着急。

秦天羽正色道：「炁是什麼，你應該了解吧！」

「嗯，生命力，然後呢？」

「那它是從哪裏來的？」

「呃……自己，身體和精神的鍛煉達到了極致，多出來的生命力就能有機會被專門存儲和利用。」

秦天羽說道：「對了一半……炁不止能自己煉，還能從外界吸收……」

「這……應該只有你們化勁期的武者才能做到吧！」

秦天羽沒有反駁，繼續說道：「武道煉至化勁，炁可以離體，所以能將炁釋放到體外的武者，都能掌握炁和身體分離的原理。」

「逆向思維，離開的那一瞬間，也可以看作是進入的一瞬間，所以化勁期的武者，能夠感受到存在於空氣里，遊離的炁……進而進行吐納和吸收！」

「當然，吸收效率有多高就因人而異了……」

花綺羅環抱雙手，嘆了口氣：「你還是沒說，炁的真諦，到底是什麼。」

秦天羽說道：「你別急，明白了炁的來源不止一個，就好理解了……」

「打個比方，如果我倆都是化勁武者，都能將炁外放，我們倆面對面，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花綺羅搖頭。

她不是化勁武者，所以不了解。

秦天羽說道：「我這樣說吧，我就把一部分炁單純的排出去，裏面不包含惡意和殺氣，你覺得，對方能吸收嗎？」

花綺羅想了想……

「應該能吧，因為對於他來說，你的炁，似乎只是一團純粹的熱量而已！」

秦天羽點頭：「答對了，那我再問你，我的炁，到了對方的身上，會被同化嗎？」

「嗯？」花綺羅眼前一亮：「這一點，我倒是沒想過，不過我猜應該也能吧……」

秦天羽搖頭：「炁的本質，是生命力，生命力這個東西，需要意識來操控嗎？」

花綺羅若有所思：「需要……不對，不需要，如果需要意識來操控，那嬰兒生下來的一瞬間，就會死掉，可事實上，沒有意識的新生兒根本不會死，在生命力的幫助下，他還能逐漸成長！」

秦天羽說道：「不需要舉那麼特殊的例子，就拿我們平常人來說，也能解釋得通，就比如睡覺，我們也沒有意識，可生命力卻並沒有衰減……」

「更極端的，植物人總沒有意識吧，可只要繼續供應食物，他還是能活下去，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一個大膽的假設……

「那就是，我們身體里產生的生命力，實際上，有着獨立的思維，它們不需要我們來刻意操控，自己就能獨立思考該做些什麼！」

「而人類學會對生命力或者說炁的掌控，只是在用自己的思維去強行改變生命力原本的獨立而已！」

花綺羅皺眉道：「所以，你所說的真諦，到底是什麼！？」

秦天羽義正言辭地說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那就是，解控啊！」

「解控？」

「嗯，解除對炁的控制，讓它自己去應對我們無法應付的狀況！」

花綺羅狐疑地看着對方：「你瘋了吧，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和敵人打着打着突然發獃，不動？對方不得直接打死你！？」

秦天羽知道花綺羅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暗勁巔峰的武者。

「我這樣說吧，我和喬納森戰鬥的場面，你還記得吧，我和他的炁靈，你都看到過，對吧！」

花綺羅點頭：「很神奇，你的是一尊金甲戰神，而他的好像是手執鐮刀的死神？」

秦天羽說道：「那你看得出兩尊炁靈之間的本質區別嗎？」

花綺羅仔細想了想：「好像你的更靈活，也更默契，喬納森的更死板……」

「不對，炁靈只是炁量匯聚，所造成的幻象，理論上，根本沒有什麼金甲戰神和死神，戰鬥的也只是你們兩個人自己而已……」

「所以，炁靈的動作應該和主人同步，根本沒有所謂的默契，因為你就是它，它就是你……」

「可是你的炁靈，怎麼會……」

秦天羽笑道：「現在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花綺羅無比驚滯：「你是想說，你的炁，活了？」

秦天羽沒有反駁：「之後我抽時間問過我師父，他說過，化勁巔峰會慢慢感悟到炁靈的存在……」

「天賦高的人，甚至能直接將炁靈成型，展現出，別的武者，能感知到的，具體的形態！」

「但這種形態對於實戰的幫助並不大，只是花哨一點而已，而且，普通人還看不到，只有暗勁期以上的武者，能感覺得到……」

「只有到了神勁，炁靈才會有質的變化，到了那個時候，一旦火力全開，一個武者，很可能不會是一個人在戰鬥！」

花綺羅恍然大悟：「所以你想說的是，昨晚上你反殺那些人，就是因為炁靈的覺醒？」

秦天羽沉疑道：「說到覺醒，我現在倒是有些想法……」

「回到你剛才的問題，昨晚上的事，我仔細想了想，整體那種感覺，像是炁靈，又不像是炁靈，因為前後，我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炁，有變化……」

「甚至在我殺那些人的時候，我的炁都是處於被封閉的狀態！」

「……」花綺羅不知道該說什麼，完全領悟不到秦天羽的那種感受。

秦天羽說道：「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們之前一直忽略的東西，被我偶然發現了……」

「什麼東西？」

「你可能不知道，凱撒當時做宣導的時候說過，讓我們竭盡全力去覺醒天賦，而不是竭盡全力去過關……」

「之前，他們一直在強調，傳承者的『天賦』很重要，我在想，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天賦？」

「是么？」花綺羅淡淡說道：「我一直以為，他們所說的天賦，指的是頭腦和武道資質，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天才資質……」

「完全沒有想過，會是指某種實在的東西。」

秦天羽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的直覺和判斷都在告訴我，過關只是次要的事，摸清楚天賦的含義，才是重中之重！」

花綺羅深呼吸。

倒在床上：「你自己想吧，你剛才說的很多我都沒體會過，無法感同身受地去思考，所以只能你自己想辦法……」

「而現在，我最關心的是，你昨晚的那種『暴走』能力，到底還能不能用，如果不能，這次行動，我們怕是真的會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