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清早爬樹

第一百零八章 大清早爬樹

吳山這輩子也不敢和陸媛清有什麼情感瓜葛。

不然,陸知府饒不了他,陸夫人饒不了他,陸老太太也饒不了他,他在三公子面前也會無地自容。

到時候不止陸媛清得不到,他在陸家也呆不下去了!

這些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哪怕白挨了一頓親,他又怎麼敢讓陸媛清對他負什麼責?

陸媛清剛才也就是半真半假半開玩笑說說而已,現在見他那麼抗拒自己對他負責,於是調戲他道:「不,我親了你,可不能白親!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四姑娘,白親就白親了,我不介意的。你以後不要再親就行了。」

陸媛清道:「那這樣吧,你再親一下我,這樣咱倆就扯平了。」

吳山驚嚇道:「那可不行!」

陸媛清道:「怎麼不行了?」

吳山道:「四姑娘你饒了我吧!」說着就開始往岸上跑。

陸媛清在水裏哈哈大笑着看着他的背影逃也似的上了岸。

吳山站到岸上后,對還站在水裏的陸媛清說道:「四姑娘,你快上岸吧,等會受了涼可就麻煩了。」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一溜煙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陸媛清在水裏站了片刻,慢慢往岸邊走去。

在水裏行走的時候,她想了想這事的前因後果。

她有些疑惑,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因何今夜突然之間會變得如此失控?

想來想去,她認為事情一定出在何櫻的那碗粥上。

及至再想起她喝完粥后何櫻逃也似的離開自己的匆匆忙忙的背影,她更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上了岸后,她也不回自己房間,而是來到何櫻房中。

何櫻正在喝茶,見她渾身濕透,瞪大看似無辜的眼睛問道:「表妹,你怎麼衣服都濕了?」

陸媛清心裡冷笑一聲,卻裝作雲淡風情道:「表姐,喝了你那碗粥后,我就全身冒汗,所以去池塘里洗了個澡,表姐,你粥里放了什麼?」

何櫻別過臉,盯着眼前的桌面上的木紋道:「我什麼也沒放啊!」

陸媛清道:「表姐,剛才我三兄長說,想讓你去一趟,你快去看看他找你幹嘛?」

何櫻驚喜道:「他真的說了要找我?」

陸媛清點頭道:「嗯。」

何櫻連忙離開了房間。

在何櫻出門以後,陸媛清在何櫻房裏翻找了一番,在她衣櫃里找到個箱子。打開后,在箱子底部翻找出了一個小瓶,她打開蓋子聞了聞,聞到一股說不出青草和怪怪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找到一個瓶子並不奇怪,但這個瓶子單獨放在箱子底部,還被衣物壓着,這就有些奇怪了。

她環顧了一眼,見何櫻床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茶,看樣子她剛才在喝茶。

她將這瓶子裏剩餘的粉末全部倒在了茶里,然後將空了的瓶子重新放在箱子底部,離開了何櫻的房間。

話說何櫻到了陸世康房間,發現陸世康的房門從裏面閂上了,叫了幾聲表哥,無人應她,於是又轉身回自己房間了。

喝了剛才放在桌上的未喝完的暖茶,她在床上躺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只覺全身冒汗,再過一小會兒,她就覺察到不對勁了。

這可不止是熱,而是渾身上下,都如同烈焰在燃燒。

想起陸媛清剛才故意將她支走,她立刻起身,從衣櫃里拿出那個箱子,在箱子底部拿出那個瓶子,打開瓶子,見裏面空空如也。

她知道,她被陸媛清給耍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在這事上也只能吃啞巴虧。因為陸媛清先喝了她的粥在先。

這天晚上,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到了凌晨方才藥效退散,於是裹緊被子,進入了夢鄉。

.

這個晚上,吳山可也沒睡個好覺。

他做了個夢,關於陸媛清的夢。

按道理來說,夢到女子總該是好夢才是,但他做的卻是惡夢。

他夢到他回到了陸府,陸夫人踢開他的房門,來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額頭,氣急敗壞地說:「吳山,你竟敢勾引我家的閨女!你是吃了豹子膽了嗎?」

吳山在夢裏連連求饒:「陸夫人,我真沒勾引她,是她非要親我的……」

「她親你你不會逃?」

「我逃了啊,可我逃到水塘里也被她逮勞了,我真是沒辦法了……」

「哼,那還是你逃得不夠遠!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夫人休怒,夫人放心,我會快點找個姑娘娶了的。」

「你最好說到做到!」陸夫人狠狠道。

吳山在這時候給嚇醒了。

醒來之後,他就覺得這夢境似是對他的警告和提示。

警告他不能和四姑娘發生任何事情,還提示了他,此時唯一可解這局面的便是快些找個姑娘娶進家門。

但找個姑娘娶進門談何容易?

他家境不好,父親是個鐵匠,一年到頭賺不了幾兩銀子。

母親又體弱多病,常年離不開藥罐。家裏還有個才十歲的弟弟。

誰會願意嫁給自己?

就在亂想時,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鄰居曾經想給自己說媒,說是他老家村裏有個姑娘剛好和他一樣的年紀,他要是有時間就去見見人家。

當時他正幫着三兄長跟蹤那個想要殉情的女子呢,哪裏有功夫去見她,後來他就忘記這事了。

現在想起來,他決定快快見見人家。

這樣決定了以後,後半夜才睡安穩了。

早上醒后,他站在三公子門口看他房裏有沒有動靜時,剛好看到了才洗漱完畢站在院落里的陸媛清。

她站的位置距離池塘不遠,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的臉刷得紅了。

見她正背對着自己,他悄悄地邁動腳步,想要悄無聲息地回自己房。

誰知道剛走了兩步就被陸媛清叫住了:「吳山,你醒了?」

他不得已地停了下來,面孔轉向陸媛清道:「是啊四姑娘,你也醒了,這麼早?」

陸媛清道:「嗯......」說着勾勾手指頭,「你過來......」

她想要告訴他,昨晚的事,可不要到處瞎說。誰知道男子們聊天時會不會什麼都瞎往外說?

誰知道吳山竟嚇得一哆嗦。

他以為,她又要對他做什麼了……

他可絕對不到她面前去,於是道:「四姑娘,有什麼話就說吧,站這兒我聽得見......」

陸媛清繼續勾勾手指頭:「讓你近點你就近點!快過來!」

那麼遠怎麼告訴他?

萬一被別人聽到了,她名節不保。

她以後也要嫁人的好嗎?

「四姑娘,我真聽得見。」

「還不過來?」好吧他不過來她過去。

見她過來,吳山嚇得一下竄到了身旁的樹上去。

好在現在大清早的沒什麼人,要不然可就丟人了。

陸媛清見他竟爬到樹上去了,苦笑不得,但是該說的還是必須要說,萬一今日回去路上時他多嘴說出昨夜之事呢?

所以,她也爬到了樹上。

爬樹這事,對她可是小事一樁了。

吳山見她竟然也跟着上了樹,實在沒轍了,現在她在上樹,他便無法下去。

於是,站在樹上,苦着一張生無可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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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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