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密室逃脫

第三百二十七章 密室逃脫

此時下馬的地方是在村道上,陳卓看了眼村道,覺得兩人和馬一起站在這兒過於顯眼,於是道:「咱們進一個院子裏去!」

站在這兒,若有太子殿下的士兵過來,不是一眼就可看到?

由於這個村子裏所有的院門都鎖著,陳卓拿短劍將其中一個院子的院門門鎖撬了,然後兩人進了院子。

將馬匹牽到了院子裏,他將院門一關,對青枝道:「你打算給它怎麼治?」

青枝道:「我還要看下它具體的癥狀。」

「你最好快點。「陳卓道。

青枝用手在馬腿上摸了一下后,道:「馬腿發涼,應是寒氣入侵導致。我們需要去買葯。」

陳卓道:「又去買葯?」

青枝道:「不買葯它怎麼能好?」

昨天傍晚給老人家買葯的情形浮現在陳卓腦海里,他已經認定,去鎮上買一次葯,便會造成極大的風險。

「你說買什麼葯,我自己去!」

青枝道:「你可記清楚了,杏仁一錢,紫蘇葉一錢,前胡兩錢,桔梗三錢,枳殼一錢,半夏三錢,茯苓一錢,陳皮兩錢,生薑一錢,甘草兩錢,蔥白一錢,這是一份的量,要想馬能好,至少得吃個三天,也就是說最少要三份。」

陳卓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那麼多,我記不下來!你寫下來!」

青枝道:「我的藥箱沒在身上,哪裏有筆可以寫字?」

陳卓再次皺了皺眉頭,「那怎麼辦?」

「那隻能你背下來了,要不然你就讓我陪你一起去。」

陳卓道:「一起去是不可能的。」

青枝道:「那你只能背了。」

陳卓不耐煩地提高了聲音:「那你再說一遍!」

青枝道:「杏仁一錢,紫蘇葉一錢,前胡兩錢,桔梗三錢,枳殼一錢,半夏三錢,茯苓一錢,陳皮兩錢,生薑一錢,甘草兩錢,蔥白一錢,這是一份的量,共要三份。」

「你說那麼快誰記得住?」

青枝道:「那這樣吧,你一個個地記。這樣好記些。杏仁一錢。」

陳卓道:「杏仁一錢。」

「紫蘇葉一錢。」

「紫蘇葉一錢。」

「前胡兩錢」

「前胡兩錢」

「桔梗三錢」

「桔梗三錢」

……

就這樣,青枝一個一個地將藥名和藥量給他說了五遍后,他才覺得自己記住了。

在他離開這宅子的院子以前,他先把馬匹在院中的樹上拴好,接着把她拉扯到一個未上鎖的偏屋裏。

到了偏屋以後,他環顧了一眼房間裏面,見裏面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雜亂的農具,想必是這家人家放雜物用的。

他的目光落在這些農具上,看到了兩樣鋒利的東西,鋤頭和鐵杴,他便把它們先拿了出去,以免她等會利用這些東西割斷手上的繩子。

將鋤頭和鐵杴拿出去以後,他重新回到這個房間里,再次看了眼那堆物件,沒有再看到能讓她逃生的利物,然後他又環顧了四面牆,沒有一個牆上開有窗戶,於是他便檢查了一下她手上的繩子,看它的鬆緊程度如何。

因為不放心,他又重新將它先鬆開,然後再纏上,繩結處綁得緊緊的。

綁好繩子以後,他又在院子裏找了塊髒兮兮的藍色布條,往她嘴巴里塞去。

塞布條的目的是萬一太子殿下的士兵來到這個村莊,在找人的時候,她無法出聲回應。

接着他便出了這間偏房,來到院子裏,將本來未上鎖的偏房的房門鎖上了。

然後他便出了院門,往村外走去。

在他走後,青枝便開始查看房內的情景,因為沒有窗戶,她的目光便放在那些農具上,房屋西北角有有一隻紡車,兩隻用來挑拾東西的筐子,筐子裏空空的。

房間的北牆居中那兒有若干陶罐,還有幾隻木桶,其有一隻木桶里放着幾隻髒兮兮的碗。

房間的東北角是一隻大缸。

房間南牆處,有幾隻落滿灰塵的圓木凳。圓木凳邊上有一隻梯子。

這就是所有房內的東西,全是圓的,沒有稜角的,不夠鋒利的。鋒利的那兩樣,已經被他拿出去了。

想要出逃,便沒那麼容易了。

她本來想在外面趁他不注意將馬放走的,沒想到他那麼警惕,沒等她想好怎麼放走馬,便先把她弄到院子裏來了,現在又把她弄到這間斗室里。

青枝心道,這大概就是真正的束手無策吧。

手被束住,且無計可施。

等到他回來以後,自己逃生的希望就渺茫了,因為他必然會在馬吃藥以後試試馬的反應,而一試他就會知道自己在騙他。

所以,必須趕在他之前逃出此地。

但是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

就算想要對不住這家的主人,砸破門逃走,也得自己能使上力氣才行。

眼下手被束在背後,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不過,她還是先用身子試了試,她往門邊走去,然後用身子撞門,連撞了十幾個,門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她只好停止了動作。

獃獃站在房裏,她由東往東地徘徊著,邊徘徊邊將目光放在那些雜物上,想着該怎麼用這些物件來幫助自己逃生。

突然,她的目光放在了一隻陶罐上。

她的目光突然明亮起來,對,陶罐!

打碎一隻陶罐,那麼陶罐便有了鋒利的口子,那麼自己手上的繩子便可以用那口子來割斷了。

心裏一個閃念想到這個方法以後,她立刻走到陶罐邊,將陶罐用腳狠狠踢了一腳。

陶罐只是滾在了地上,罐身卻沒有一絲裂痕。

看樣子必須藉助於牆壁了,她先將陶罐用腳一步一步踢到距離東牆五尺遠的地方,然後用腿狠狠地將陶罐向東牆踢去,陶罐在遇着東牆以後,便立刻破碎了。

她找了個罐身比較鋒利的缺口處,然後背對着罐子蹲下來,讓自己的手對準那鋒利的缺口處,一下一下地割著繩索。

因為看不到後面,有兩次她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腕處,她感覺到刺骨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的手腕是被擦破了。

但從疼痛的感覺來看,擦破的傷口並不深,大抵只是擦破了一點皮。

因為陶罐的缺口不可能像真正的刀口或是鋤頭那樣鋒利,總歸還是有些鈍,在連着割了五十幾次以後,她才感覺到自己手腕處的繩子松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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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青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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