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夜

第112章 一夜

儘管我一再交代阿信做事要小心翼翼,小心棗瑟和莫賤人的報復,他們的隱忍就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可是,他們還是報復了。

那天我們像往常一樣的做事,而在下午時,三個汽油瓶從圍牆外扔到倉庫里,火一下子噌噌就在地上冒起來,我急忙喊道:「快點撤開!!!」

倉庫里所有的人都跑出倉庫外,在確定沒有汽油瓶再扔進來之後,我急忙跑到消防沙池去鏟沙子進捅里去滅火。一干人心急火燎都跑去鏟沙滅火,惟恐火蔓延到了倉庫里的紙箱包裝的貨物里,那麻煩就大了!

幸好汽油瓶炸開的地方是空曠的,火沒有能蔓延開來,可我心中就又有了一個疑問,如果扔汽油瓶的人是莫賤人棗瑟安排的,那麼為何不往倉庫里扔偏偏扔到空曠的地上呢?或許是別人的惡作劇?

當一伙人滅完了火之後,大口呼吸著休息:「快點跳上圍牆去看是誰幹的!?」

「人家傻的?扔完汽油瓶還等你去給他照相才跑啊?」

阿信還是爬到圍牆上看了看:「沒見人。」

「跑了!早就跑了!」

「到底幹什麼!要不要報警?」一個搬運工問我道。

「安瀾,你去跟王總報告一下這件事,現在馬上去!」我吩咐安瀾道。

「是。」安瀾噔噔噔往樓上跑了上去。

也不知什麼原因,倉庫里的燈全滅了,沒電了?

可我哪知道,就是趁着我們全都去滅火的這短短十幾分鐘時間,有人在電線上動了手腳……

「怎麼沒電了?」阿信自言自語道,去檢查線路了。

檢查一番后阿信叫道:「老大!總開關的大電閘跳了開來。」

「以前沒跳閘過啊?」我說道。

「或許哪兒短路了吧,我把它推回去。」阿信扛着梯子走到總開關下邊,在上梯子時,下面沒人頂住,梯子一下子滑了下來,阿信差點沒摔在地上,他笑了笑:「看樣子要拿東西來頂住梯子的腳才行。」

我走過去:「我上去,你幫我扶著梯子。」

「哦。」

如果不是我上去,那這場劫也會落到阿信頭上,我伸出雙手把開關推上,轟的一聲爆炸了,火舌一下子從開關竄出來吞噬了我的雙手……

我從梯子上掉到地上,我還爬著坐了起來,全身卻一點都不疼,全都麻了,自己的雙手就像電視中卡通片爆炸后的場景,指甲和雙手全都黑漆漆的。

阿信扶住我喊道:「老大!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快送醫院!快送醫院!」很多聲音喊了起來。

記得,阿信背起我跑出倉庫,在他背上,我漸漸的暈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經全黑了,腦袋沉沉的,我動了動,聽見了安瀾的聲音:「子寒姐姐,楊銳哥醒了!」

睜開眼睛后,看見子寒焦急的望着我:「楊銳,疼嗎?」

我還記得,我還記得我被一團火吞掉雙手,然後從梯子上掉下來,我看了看我的手,還是焦黑一片,塗滿了藥膏。

整個腦袋渾渾噩噩的,居然也沒有感覺的哪兒疼。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看見虹姐也在:「虹姐!」我高興的叫了她一句!

虹姐緊張的問道:「疼么!?」

「沒感覺。」的確沒有感覺。

「你的雙手手肘之下的皮膚全被燒壞了。」

「楊銳哥,你餓了吧?」安瀾問道。

確實很餓,我要直起身體時子寒制止了我:「你別動,你的手不能動!」

虹姐拿着一瓶水給我喝了幾口,可我不知為何又給吐了出來,接着眼睛一黑,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次日中午了,精神好了許多,可感覺到雙手如同萬蟻撕咬骨髓般的疼痛,想動卻動不了。

病房裏只有虹姐在了,子寒和安瀾去上班了。

「是不是很疼?」虹姐問道。

「謝謝你。」我說道。

「我去叫醫生。」虹姐出了病房。

我看着我的手,昨天受傷時,我以為過幾天就會好,可是受的傷卻遠遠大於我的想像,恐怕沒有幾個月是不可能痊癒的,上面塗滿了藥膏。頭上還掛着點滴。

感覺到頭上很清涼,難道我的頭也被燒到了!?

醫生和虹姐進來了,我連忙問道:「虹姐!我是不是被毀容了!?」

虹姐搖搖頭。

醫生答道:「昨天送進醫院時,你的雙手手肘之下都焦了,頭髮也焦了不少,所以就剃了你的頭髮,幸好沒傷到臉部。」

我頭髮……被剃掉了,那我現在的樣子豈不是很難看!?

醫生看着我的手,說道:「你暈過去是因為從梯子上摔了下來,腦袋受到了震蕩,很幸運,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卻沒受到重創。你的雙手,至少也要三個月,等新的皮膚長出來之後,才能恢復。最幸運的是你沒有正面對着爆炸的開關,要不然你的雙眼直接會大火衝到,兩隻眼睛馬上炸開毀掉……」

我越想越不對勁,有人扔了汽油瓶,接着就是開關被關了,而我上去一推上開關就發生了爆炸?「虹姐,阿信他們報警嗎?」

「報警了,警察說,有人剪斷了幾根電線的連接,把地線接到了三百六十伏的另外一路火線上,你把開關往上一推,兩條三百六十伏的火線連到了一起,發生了爆炸。」

「虹姐!有人陷害我!想要置我於死地!」他媽的莫賤人棗瑟,夠狠的!

「楊銳,我知道你說的是誰,警察現在正在調查,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水落石出的!」

警察……我還能信么?

我動了動,虹姐急忙問道:「你想幹什麼呢?」

「我想……我想摸摸我的頭。是不是難看多了……」從沒見過自己光頭的樣子,會不會像個戴公家手錶吃公家飯住公家房子的模樣。

「怎麼了呢?」虹姐按住我的手臂,不讓我抬起手來。

「我害怕……在我最愛的人前展現出我最難看的樣子來。」該說的也曾經說過了,再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對她說的了。

因為那個醫生還在查看我的手的傷情,虹姐的臉一紅,嗔道:「小孩子,亂說什麼!」

那張嬌羞紅潤的臉,你看你看白裏透紅與眾不同。要不是那個醫生在那兒,我定要跳起來狠狠在虹姐臉上親一下!

虹姐從保溫飯盒裏一層一層的把飯菜拿出來,我感動道:「謝謝你幫我打飯。」

虹姐柔柔一笑:「我做的。」

「嗯?」

「醫院的飯菜不是很乾凈。」

「你回家做好了,然後帶來給我!?」感動得就差沒哭了。

「快點,要不就涼了。」

像做夢一樣,虹姐給我喂飯著,如果人生的場景能像照相機一樣拍下來定格,最讓我幸福與感動的,莫過於此時此刻這一秒了。

「我以前做了挺多對不起你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我都在自責。謊言和虛偽充滿在這個世界,可我一直都在誤解你。要不是為了我,你又從何尋來那麼多的煩惱曲折。」

我不客氣的說道:「你終於知道了。」

「相對於我對待你的方式,你那種激動的反叛方式倒顯得比我還冷靜。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還在誤解你,你說我們現在會是怎麼樣?」

「怎麼樣呢?那我只能和你死磕到底了!死磕到民政局為止!呵呵……」我笑着道。

「沒個正經!」

微風暖和,陽光靜好,花紅樹綠,是不是我愛情的春天要來了?

一直偷偷瞄着她的眼睛,可等到她直視我時,我卻不敢和她對視起來,也不知是怕什麼,大概是怕她看到我眼裏的意思吧。我不是聖人,面對自己心愛的人不會心無雜念,如今最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身材溫和圓潤豐滿,容貌姣好迷人,我不會不蠢蠢欲動。

那如火的目光灼燒在我心上,我感覺我的臉漸漸紅了,急忙胡扯開:「為什麼公司的人都沒理這件事?是不是就算我死了都與他們無關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請假了,你需要照顧。」

三個月的恢復,三個月之內,我生活不能自理了?那我這三個月裏面,怎麼吃飯換衣服洗澡?怎麼去上班!?

棗瑟,莫賤人,夠毒的啊。待我出院之後,必須想個法子整他們,來而不往非禮也。

轉念一想,因禍得福嘛,塞翁失馬。倘若不是現在躺在床上,虹姐怎麼可能與我陡然間翻閱過層層障礙靠的那麼近了。

虹姐的手機響起來,她對我盈盈一笑:「我出去接個電話。」

看着她窈窕背影,出去接電話腳步的輕盈。我不知為何的就聯想到這是哪位比我高等的帥哥給她的電話。我原本不是按等級來區別人的,不過自從王瑾常說我下等人後,就老想着她這句話。不自然的把人分等級了,而且還凄慘的發現自己真的是非常的下等。

光是她出去走廊接個電話我都那麼疑神疑鬼,那換個身份來考慮,那晚我與蘇夏那樣,虹姐豈不是該恨我一輩子了,就像王瑾那樣,要麼不恨,一恨就要恨入骨髓恨到天荒地老!

虹姐在門口聊著電話,我在病床上鬱悶的考慮著為何我都這樣了,公司也不表示表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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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神級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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