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聚少離多

等魔女吃完飯，我和魔女出了飯店，魔女帶着我走向車子，問我道：「為什麼上班不開車？」

我笑了笑說：「我最近潛入到雷王眼鏡公司做卧底，做一個小小的人事部門經理的助理，很過癮啊。怕身份暴露，不敢開車。走吧，先到雷王眼鏡公司。」

「現在去雷王眼鏡公司做什麼？」魔女問我道。

我說：「今天他們要大裁員，我是人事部門的，讓我寫辭退單，然後悄悄放在這些人的辦公桌上。在辦公室門口貼一大張下崗名單，這種事情，當然要晚上去干，不然會被人家抄家的。」

魔女撲哧笑出聲來：「抄家？」

「是啊！當我光明正大走過去跟他們宣判他們的死刑，他們有多少人恨我啊？我還不想出名，還想在雷王繼續混下去，看着他們怎麼倒下的。」我摩拳擦掌說道，「你以為像你一樣，歇斯底里的，說讓人滾，直接當面罵滾！刻不容緩，毫不留情，無所謂人家難受不難受……」

「你挖苦我呀？」魔女手放在我手掌心。

我說：「那可不是，記得你那時候辭退我么？直接叫我滾！多有氣勢的啊。」

「誰讓你亂搞！」魔女哼道。

我說：「我哪裏亂搞了？是那個黃賤人他們陷害我的。」

魔女的手指在我的右手畫着圈圈：「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了。一聽到你偷窺蘭姐，一想到你和蘭姐曖昧成那樣，我就是恨不得把你們兩個都開除了才好。就是見不得你們好，看着心裏難受。」

「啊呀？真的呀？那時候你就暗戀我吶？」我呵呵笑着。

「那是啊……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兩個是在一起后，才正式談戀愛……特別是結婚之後，才算是完美的在一起談戀愛。」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就是聚少離多，要不血雨腥風，真讓人不安……」

「我早就不安，這種生活，是不是預兆着我們將來不能在一起？」魔女突然抬起頭，媚眼凄迷的看着我。

我的心一震，說道：「什麼將來不能在一起的，別亂說……亂說我打你屁股。」

「我是真的害怕。」魔女抱着我的脖子。

我說：「開車吶，你這樣子纏住我，會出車禍的啊。」

「那就一起這樣死吧，有你陪着我，死也願意。」她更用力抱住了我的脖子，很享受的樣子。

我笑了笑，隨便她了。

到了雷王的辦公樓下，我吻了魔女一下，說道：「寶貝，老子要上去了。寶貝在這裏等我一下好不好？」

「老子！不許你說老子！」魔女賭氣似的輕輕打我一下。

我笑呵呵的說：「老公。」

魔女給我臉蛋親了一下：「我等你。」

「我上去了。」

到了雷王公司辦公室那一層，發現辦公室走廊亮着燈，是誰這麼晚加班？我一眼看過去，盡頭拐角處的姓鐘的辦公室窗外亮着燈，姓鐘的在加班啊。

我輕輕地貓著身子過去，總經理辦公室緊閉着門窗，我還是能聽到姓鐘的在裏面打電話，聲音很弱，聽不清。咱的手機能幫上忙了，掏出來搞順風耳功能。

「確定鑫恆的後台是鑫皇！？」聽見鍾經理喊道，「你在鑫恆那麼久了，難道不敢確定嗎？」

把我的手機對好位置，還可以聽見和姓鐘的打電話的聲音：「我查得不是太清楚，畢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問。以前是鑫皇旗下的公司，現在是不是我沒有敢確定啊，好像是已經給了楊天自己做，又好像不是。」

「楊天跟那個鑫皇公司到底什麼關係？」姓鐘的問道。

「也沒有查出來。」那邊是個女聲，聲音因為經過幾個話機，變得很是奇特，我也判斷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在我們鑫恆裏面安插內奸，這招很妙，不過就算姓鐘的你如何做，也始終都是螳臂當車。

姓鐘的怒道：「我答應給你二十萬，你卻什麼也查不出來，你什麼意思？」

「鍾總，哪有那麼簡單呢？」那女子說道。

姓鐘的吼道：「如果再這麼下去了，讓我的雷王倒閉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到！你個賤人！垃圾東西！」

「請你別對我人身攻擊！」那女子竟然敢反罵。

「呀呀呀呀？你什麼態度！你還想要錢嗎？」姓鐘的火了。

那女子說：「鍾總，以前二十萬，我看得挺重，不過……我現在不稀罕！」

姓鐘的開罵了：「你別以為你現在在鑫恆混得好一點就很牛！我告訴你，我給你們鑫恆寫一封匿名信，說你是個內奸！我看你還能混下去嘛！？」

那頭愣了半晌沒說話……

姓鐘的又說道：「給我繼續查！找一些有用的東西給我，要不然我就要葬送了你的事業前程！你好自為之！我現在加一倍的錢給你！只要你挖出對我們有用的東西！」

「鍾總，可鑫恆來頭那麼大，我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雷王是做不贏鑫恆的。」那女子說道。

姓鐘的怔住半晌，咬牙說道：「就算我倒閉了，我也要把他們整得倒閉！把我搞得走投無路，我也讓他們過不好！楊天！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還裝成一個小小的導購員來騙我！」

「楊天不算什麼，可他的後台很強大。」那女子說道。

「好了！你注意一點，別暴露身份，一定給我找一點有用的線索，要四十萬還是毀掉你的事業前程，你自己看着辦！」

姓鐘的掛了電話，媽的……還沒有聽出對方是誰啊！

我貓著腰退出辦公室走廊外，拿着那張下崗榜單在最外面一貼，將那堆下崗通知函一扔在桌上，讓他們明早自己取。

下了樓回到車上，魔女問道：「弄好了？」

「弄好了。還確定了我們鑫恆有內奸，不是金蓮就是跟着李靖的小潘。」我說道。

我掏出了電話，給李靖打了電話：「李靖，小潘在旁邊嗎？」

李靖說道：「一直都在旁邊啊。」

「剛才她有沒有離開你？」我問。

「啊？離開，什麼離開？」聽李靖的口氣，好像喝醉了。

我惱火道：「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是不是喝醉了！？」

「沒辦法……我留下來跟他們店長討論工作部署，一群人輪番敬酒……我剛才都吐了一回了。」李靖說道。

我又問：「那你喝醉了，你到底確不確定剛才小潘沒有打電話？」

「我確定……」李靖醉醺醺說道。

「就這樣了。」

攪來攪去，現在嫌疑最大的還是金蓮了？

魔女問道：「怎麼樣了？」

「一個字，亂！真是沒辦法，查不出內奸，我心裏難安啊，要是以後被人家害死，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我撓著頭說道。

「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魔女笑着說道。

我問：「什麼好辦法？」

「直接把金蓮和小潘都開除了不就行了？」魔女邪惡地笑着，看着我皺起眉頭，又不高興道：「怎麼了？要你開除兩個美女，不願意啊？」

「你這招是有點狠，不過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反正少了小潘和金蓮，對我們的工作也不是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我頓住。

「只是她們是美女，你們的感情匪淺，不好下手開除，留着將來好發展感情，是么？」魔女開我玩笑道。

我笑着說：「感情匪淺是對的，不過不是跟我感情匪淺，是跟李靖感情匪淺。要是就這麼開除了，李靖那傢伙心裏一定不舒服。」

「對……我們的陳總重情重義，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心裏不舒服，所以呢，就繼續讓那兩個女人待下去了。」魔女語調拉長調皮對我說道。

我說：「那沒辦法啊。」

「那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一個是找到證據，另一個就是任內奸在鑫恆裏面查探消息，是吧？你小心點吧！」魔女認真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是……」

開車回家的路上，魔女摟着我的腰，吻着我的脖子問：「有多想我？」

「吃飯抽煙都沒有了味道……如果沒有你，感覺沒意思了……」我是認真的，這不是開玩笑。

「我也是……」魔女說道。

回到家，脫下外套，我抱住了她，什麼也不去管了，抱着她深吻了起來。有魔女，我看到了天堂的顏色，純凈的藍。

她的美妙呻吟，沙啞又甜蜜，細膩而舒心。

我的魔女眯起眼睛，微起嘴角，享受着這一刻的歡愉。魔女如水的溫情帶着極強的穿透力打動了我的心靈，輕輕聲聲喚着我的名字，勾畫出一章最美麗的絢麗畫面，幸福，在我身上。

今夜，我暫且能拋掉憂傷和寂寞的束縛，幸福蔓延……

當夜玩得太瘋，次日到下午三點鐘才爬了起來

洗刷完畢，兩人像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我甚至都忘記了她還要去美國。

魔女抬起頭問我道：「鑫恆怎麼樣了？」

「還好啊，按預想中的軌道走下去。」我說道。

魔女思索片刻，說道：「還要投下去不少錢吧？可以跟我說的。」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如果沒有，我會和你說的。」

「億萬呢？鑫皇你有沒有去看過？」魔女繼續問道。

我說：「億萬我去看了，開始落魄了。」

魔女驚道：「落魄？什麼意思？」

「你姑父安排一些總裁什麼管理層過去，都不能把億萬帶起來，攪得越來越亂。」我說道。

魔女說：「這事他給我父親打電話說過，只有億萬管不好，其他的都挺好的，問題是……億萬確實難管，我姑父是鑫皇的總經理，不能自己去帶領億萬。我跟他談談吧，等下。」

「那最好不過，億萬的生意蕭條了許多。這也難怪，一下子走了我們幾個，怎麼能不蕭條。」我無奈的說道。

魔女說：「等下我們去見見我姑父吧。」

「好。對了，你在美國不忙了么？」我笑着問她。

魔女看着我，哀怨的說道：「誰讓你這死鬼不聽話，總怕你做出什麼事來。嘻嘻，開玩笑的了……是我太想你，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哪怕是要趟過千山萬水，也只想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