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八章：是騾子是馬
第二天一早，助理回了公司上班。
因為公司打了一場漂亮翻身仗的原因，所有人對於助理的態度都十分友好。
助理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等忙完手上的工作，還特意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彙報。
她眉飛色舞的，「沈總，大家都以為我們之前只是在演戲呢，甚至覺得我是為了配合演戲給股東看才回去的，他們都說佩服我。」
「佩服你？」我輕笑出聲，「那你問問他們，想不想也扣一個月的獎金。」
聞言，助理頓時不吭聲了，蔫頭耷腦的，顯然被我這話戳到了心窩子。
「你委屈嗎？」我詢問她。
畢竟現在公司的危機已經解除了，甚至因為大部分股東都選擇退出這個案子的原因，讓公司無厘頭可以多得百分之三十的利潤。
大家都在賺錢拿獎金，唯有助理還要被扣獎金。
想想的確很心酸。
可助理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朝着我搖頭，「沒有委屈，我真的沒有覺得委屈，畢竟大家覺得是演戲，而我心裏很清楚，這是沈總你和甘露姐力挽狂瀾。」
甚至還認真的看向我，「別說一個月，扣三個月，扣半年都可以。」
「我又不是什麼周扒皮，這麼緊咬着你不放幹什麼，扣獎金這是一個懲罰和警告而已，接下來給你的這個案子你要是做得好，我會給你分紅的，到時候會比獎金拿的多。」
「還有案子要給我？」助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剛剛回來，就要挑戰新任務了嗎？」
「是啊，你是我的助理，我有工作不交給你做，交給誰做？」我嚴肅的點點頭。
助理有點忐忑，「那我萬一又搞砸了呢，沈總你難道半點不擔心？」
「你再三跟我保證過了不是嗎，我也不是什麼因噎廢食的人，你做錯事情說自己一定會好好改正，我不給你機會，我怎麼知道你改正了沒有。」我回答。
任何結論，都需要實踐來得出。
聽完我的話，助理便朝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拍著胸口認真的保證，「你放心吧沈總，這次我肯定會好好乾，絕對不會再出任何一點紕漏，保證所有的事情都完美完成，讓公司盈利。」
「我相信你，資料都在這裏，是一家新公司的合作，你仔細核對，不要出差錯。」我說道。
助理連聲答應，抱着一大沓資料走了出去。
透過辦公室的單向玻璃，我看見助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跟前，十分認真的研究著面前的資料。
幾乎就到了逐字逐句研讀的程度了。
老實說，這樣的助理會出現紕漏，我真的不相信。
現在就只能希望用這個辦法可以早點找到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然後踢出甘氏，以絕後患了。
趁這個時間，我又給蘇向陽打了個電話。
自打我發現了蘇向陽真正的行蹤和去處之後，他的手機便對我開放了。
鈴聲響了兩遍，蘇向陽接通了。
「你還在寺廟嗎？」我詢問道。
蘇向陽愣怔了一會兒，「是啊，不然我還能去什麼地方？」
「在寺廟也行，反正有信號，我需要你幫我做一個系統，拜託啦。」我說道。
「大姐，」蘇向陽忍不住笑起來，「我在寺廟裏還要被迫當程序員嗎，你能不能對一個出家人好一點？」
「出家人還應該普度眾生呢，現在我需要你普度，你卻推三阻四的，你能不能對女施主好一點？」我用蘇向陽的話反擊他。
一番話，說得蘇向陽啞口無言。
只得打斷我的話，連聲答應，「行吧，你想讓我做什麼，說來聽聽。」
「不是什麼很複雜的程序，就是需要將它放在一組數據裏面，如果誰動過那組數據，就會被追溯到IP位址上，這個是不是很難？」我問道。
蘇向陽沉默了好一陣，「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種反向偵查的軟件不算太難，不過我現在有個巨大的難題擺在面前，讓我沒辦法完成你給的任務。」
我不解，「寺廟裏不準上網嗎？」
「是我沒有電腦，我要做程序，至少需要一台電腦吧，我沒有啊。」蘇向陽回答。
而最近的網吧也在山腳下，蘇向陽沒辦法來來回回去網吧完成程序。
這個好辦。
我打了個響指，「上次那個司機的名片我還留着呢，我讓他給你送一台去。」
說干就干。
掛斷電話之後，我聯繫了司機，請他去南城最大的商場報我的名字，買了一台電腦之後，開車送去鄰市的寺廟裏。
司機拿錢辦事也十分爽快。
當天下午，便將電腦送到了蘇向陽的手中。
而第三天中午，我便收到了蘇向陽發來的程序壓縮包。
盯着那個壓縮包研究了一個小時，我打電話給蘇向陽。
「這麼快就搞定了？未免讓我太沒成就感了，我熬夜做了兩天呢。」蘇向陽鬱悶道。
「不是，」我搖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裝啊，你要不遠程幫我操控一下？」
「……行吧。」蘇向陽無奈的答應了。
一面小聲的嘟囔，「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人情，所以這輩子即便躲在了寺廟裏來當和尚，也要被你壓榨剝削。」
「這樣多好啊，你壓榨我一輩子，我再壓榨你一輩子，我們這樣循環交替，生生世世都可以成為好朋友。」我一本正經道。
蘇向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好半天才笑着拒絕，「那我選擇不要投胎。」
雖然是拒絕的話語，卻帶着滿滿的笑意。
心中是怎麼想的，便不用再多說了。
很快，蘇向陽便幫我把程序安裝在了助理髮給我的項目計劃書里。
這是助理給我的最終版本，如果給我過目之後沒有問題的話，下一步就該送到項目部去執行。
如果對方真的有動靜，那麼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到底是誰在對甘氏動手腳，很快就會見真章了。
我的心情陡然激動起來，看着屏幕上的計劃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很是狂妄。
直到蘇向陽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別這麼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