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罪有應得

第三百零三章:罪有應得

在甘露的威脅當中,劉律師慫得像是一隻待宰的小鵪鶉。

而我插不上話,只能在邊上無奈的笑。

心裏,居然也有點期待起這份報告的結果。

雖然很清楚這樣做是不對的,可蘇向陽已經下了手,我要是手裏沒有任何的真正把柄,難保霍停歸會再一次被推入危險之地。

我經受不起這樣的事情了。

「放心吧,蘇向陽既然這麼緊張這件事情,就一定是脫不了干係,現在我們搞到了證據,還怕什麼?等明天一早,就上醫院去拿檢查報告去。」甘露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情稍稍平靜下來。

可第二天去了醫院,拿到的檢查報告卻讓我們大吃一驚。

上面說,蘇向陽和護林員壓根就沒有血緣關係。

「不可能吧,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甘露滿臉驚訝。

「儀器很是準確的,女士,請相信我們的檢查。」醫生很是鎮定的回答。

握著那份檢查報告,我們回到了車上。

劉律師這才開始分析起來。

要麼是那根頭髮壓根就不是蘇向陽的,是別人的,所以才會沒有匹配成功。

要麼就是這家醫院被蘇向陽給買通了,調換了親子鑒定報告。

「幸虧我有準備。」甘露瞬間回神,掏出那塊腳骨來仔細觀察,「我在上面悄悄做了記號,這個和我昨天就帶來的一樣,要是蘇向陽乾的,肯定就是直接掉包,這樣一了百了。」

那麼來說,就是第一種可能性。

「我們應該從什麼地方再去搞點蘇向陽的頭髮呢?」甘露又開始犯愁了。

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阮棠身上。

如今和蘇向陽還有接觸,並且不會被懷疑用心和目的的,就是霍停歸和阮棠。

霍停歸肯定不行。

那唯一的指望,就只能是在阮棠身上了。

拜託這件事情讓阮棠去做,到她成功拿到蘇向陽的頭髮,不過半天的功夫。

為了不引起懷疑,阮棠還藉著約見客戶的借口,跑出來見我們。

「你確定這些是蘇向陽的頭髮吧?不會有假了吧?」甘露再三確認道。

阮棠就重重點頭,「放心吧,一定是真的,我去辦公室給他彙報部門工作進度的時候,假裝緊張嚼了個口香糖,趁他過來給我指證錯誤的時候,吹泡泡黏在了頭髮上,還是我給剪下來的呢!」

「蘇向陽應該不是禿頂,那這就是真頭髮。」甘露又點了點頭、

弄到了新的頭髮,我們再次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吃一塹長一智,甘露這次學乖了。

不在那一家醫院做,而是選擇了好幾個私人醫院來做鑒定。

但凡裏面有一家說有血緣關係,那都是板上釘釘跑不掉的事情。

可結果讓我們所有人大失所望,同時又大吃一驚。

親子鑒定上都寫着,鑒定兩人沒有血緣關係。

「為什麼會這樣啊?」甘露有點搞不明白了。

別說她,我也是一臉疑惑。

不應該啊。

如果蘇向陽和護林員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要受我的威脅,選擇把霍停歸給放出來?

這兩個人一定是有什麼關係的才對。

「不行,我要回京市去找人做鑒定,說不定這裏的所有醫院都被收買了。」甘露開始胡亂的說道。

劉律師就一把抱住她,「相信我,蘇向陽在南城還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更何況甘露找了這麼多家醫院,都是一樣的結果。

可偏偏是這樣的結果,讓我們陷入了疑惑。

「那我豈不是不能為易知難出頭了?」甘露鬱悶得很。

「或許,你去見易知難問問,他萬一說了什麼口供,豈不是就成了有用證據?」劉律師開始儘力安慰。

哄了好一會兒甘露,這才緩和下來。

折騰了兩天時間,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我想都不會好受的。

但是在劉律師的強力建議下,我還是去見了易知難。

本來我想,上次易知難都沒有見我,現在估計也不會的。

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去,沒想到易知難居然願意出來見我。

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開心嗎?

「為什麼這麼問我?」我疑惑的問道。

易知難就扯開嘴笑了笑,「因為你又可以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啊,沈安,你的運氣很好,這個世界是善待你的。」

「如果你不是這麼傻,總想着為蘇向陽付出,世界也是同樣善待你。」我認真說道。

「和他有什麼關係,我是罪有應得。」易知難無所謂的擺手。

可越是看他這幅無所謂的表情,我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邊上的甘露比我還着急,直接開口,「易知難,把那個護林員的事情告訴我們,你知道蘇向陽是他的兒子,對不對?」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易知難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露出來,突突的跳,配上貫穿臉頰的傷疤,顯得分外猙獰。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明明已經什麼都得到了,為什麼?」易知難咆哮問道。

甘露不明白他的態度,「我們是為了你好,易知難,沒人應該白白坐牢的,你也不應該,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滾,給我滾!」易知難一拳頭,砸在了玻璃上。

特製的玻璃沒有碎,但是悶響聲卻傳到了我們每個人的耳朵里。

玻璃上,有血跡緩緩滑落。

聽到這聲音,獄警也沖了出來,架著易知難要離開。

易知難的目光一直看向我,不斷地掙扎,「沈安,我已經做得夠好了,我是罪有應得,你得到了你應有的一切,還不夠嗎?就不能收手嗎!」

怒吼聲漸漸遠去,我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

「他生氣什麼啊,我們這是為了他好啊,只要他能出來指證蘇向陽,說不定還能少坐幾年牢,這不好嗎?」甘露一臉莫名其妙。

可我想着剛才易知難的表情,心中卻開始沉思起來。

突如其來的狂躁,歇斯底里的怒吼,以及那一句句的最罪有應得。

半晌,搖了搖頭,「不,他不是生氣,他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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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婚似水,愛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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