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就怕多點什麼
甘露一臉不解的看我,「這還有什麼好捋一捋的啊,如果蘇靜白在精神病院沒出來,那能冒充他的樣子出來做壞事的,不就只有她的雙胞胎姐妹了嗎?」
頓了頓,甘露又道,「還是你覺得,她的姐妹不可能幫她。」
我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才顧慮的。
「我是在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着,當蘇靜白整容的時候,她也整容了,就像是我之前想的那樣,蘇靜白總不能早就料想到今天了吧?」
聞言,甘露也沉默下來。
很顯然,她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自暴自棄,朝着我攤手,「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得再查才知道,我要是知道原因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裏和你分析問題了呀。」我說道。
甘露哦了一聲,轉身怒氣沖衝去樓上。
「你幹什麼去?」我趕忙問道。
甘露一副沒好氣的樣子,「當然是去找私人偵探算賬啊,給我查了半天就這點破結果,姐的錢有這麼好賺嗎?姐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哭笑不得,卻也知道甘露的脾氣。
如果今晚不讓甘露去打這個電話,那她估計就要煩我到天亮。
再者說,這也的確是那個私人偵探的業務能力不高。
只要是稍微仔細一點點去查,就能夠知道蘇靜白曾經為了逃避牢獄之災整容的事情。
給這樣的資料,實在是不妥當。
看樣子,他也就只適合接一些幫着人找私房錢之類的單子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出了厲公館。
在花園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我打電話給阮棠。
電話那頭,阮棠很快接通,聲音卻帶着幾分虛弱感,「沈安姐,這麼晚了,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啊?」
「你人還在鄰市嗎?」我問道。
我本來是想要確定一下阮棠是回了南城還是即將動身,結果聽到我這麼問之後,阮棠的情緒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能有什麼事情啊,我就是問問你啊,不過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我疑惑道。
阮棠趕緊解釋,「當然沒有,我只是擔心南城這邊出事而已。」
「的確是有點事情,所以才想問你在不在鄰市,如果不忙的話,你明天回來一趟吧。」我說道。
當我開口之後,阮棠卻開始變得猶豫起來,「明天啊,明天可能不行。」
「為什麼?」我不解,「你是不是又去出差了?」
「對,我又去出差了,可能要後天才能回來呢,後天可以嗎?」阮棠問我。
後天的話,我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去見柏隨念。
既然阮棠沒有空,我也不再勉強。
「那你還是好好出差吧,我這邊重新找人就可以了,你不要太着急我這邊,不是什麼大問題,我自己也可以搞定的那種。」我說道。
阮棠嗯了一聲,「那我就掛了啊。」
這麼着急的主動要掛電話,倒還是頭一次。
我有點意外,又想起阮棠現在是在出差,要着急去見客戶什麼的也很正常。
就趕緊答應,「那你先去忙吧,我搞定之後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就準備切斷電話。
剛把手機放下的時候,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尖銳的女人嗓門聲音,「阮棠你在幹什麼,這麼晚該休息了,否則病……」
說到這裏,電話猛然被掛斷了。
我盯着還沒有熄滅的手機屏幕愣怔了好一會兒。
有些無語的搖頭。
現在客戶都這麼拽了嗎?說話態度這麼不客氣。
還是說單獨對阮棠才是這樣的?
如果真的讓阮棠受欺負的話,還不如早點辭職不幹呢,反正甘露也不想自己管公司的事情,正好交給阮棠。
不比現在給別人打工快樂嗎?
我想着,便在心中暗暗下定了主意。
等阮棠回來之後,就拉着甘露,三個人坐在桌上,仔仔細細的談一下這件事情。
甘爸留下來的旅遊公司,是他和媽媽一輩子的心血,所以不能放任不管垮掉。
我們三個人好好努力,讓旅遊公司越發的紅火才對嘛。
敲定了這個想法之後,我這才轉身上樓準備睡覺。
霍停歸正在房間里看書,見我回來,便問道,「今天徐佳漫來,都去了什麼地方?」
「就去了後院和樓下,主要就是看老物件嘛。」我回答。
見霍停歸眉頭緊鎖,我趕緊道,「你是不是擔心東西丟了?放心吧,我走的時候都是檢查過一遍的,什麼都沒有少。」
霍停歸朝着我搖頭,「我倒不是怕東西少,我是怕,東西多了。」
多了?
「總不能徐佳漫自己還搭進去什麼吧?」我忍不住笑道。
可對上霍停歸嚴肅的表情,驟然又笑不出來了。
因為我反應過來霍停歸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那我們現在去看看吧。」我說道。
面對我這麼焦急的態度,霍停歸反倒笑了起來,「着什麼急,明天再去吧,很晚了,我們難道不應該睡覺?」
我鬱悶的推他一下,「要是不去檢查的話,我今晚還能睡着嗎?誰知道是不是跟着蘇靜白學壞,放了個炸彈什麼的呢?」
真要是那樣的話。
炸壞了那些老物件都還只是小事情。
要是傷到人的話,那可怎麼辦?
見我表情嚴肅,霍停歸也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跟着我去了後面的宅子。
我原本是想要打開燈仔細尋找的,但霍停歸卻搖頭示意我不要這麼做。
繼而蹲下身子,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四處觀察。
我也模仿着他的樣子觀察。
很快,就找到了端倪。
在一個老物件的縫隙裏面,有紅色的光線冒出來,很微弱,如果剛才打開燈的話,我是肯定找不到的。
「是不是炸彈?」我頓時緊張起來。
霍停歸站起身,將燈給擰開,光明瞬間傾撒整個屋子。
他緩步走到了那個老物件的跟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之後,才告訴我說,「是個信號攔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