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平靜的夜晚
黑夜寂寥,元炳與容儀獨處一室,兩個曾經都動過心的人,要如何自持,才能不在這樣的夜晚犯錯?
看着眼裏滿是痛苦的元炳,容儀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是一個狠心的人,她竟不為所動,不願多一句讓他想入非非的話。
或許是心裏太過清楚,兩人註定無緣,所以才不願多了,多了,也只是將兩人之間的束縛越纏越深,最終,都得不到解脫。
或許,他看到自己這般不在意的樣子,就會退縮了,不會再來找自己,久而久之,一切都淡了。
元炳了許久,見容儀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裏終究是痛了,他隱約猜的到容儀這番的用意,只是看她冷漠的樣子,還是會難受,也許是的口渴,也許是氣氛有些尷尬,元炳舔了舔嘴唇,道:「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容儀的水杯就在手旁,她心裏知道茶壺裏有水,卻道:「屋裏沒水了,你要是口渴了,就回去吧。」
元炳眼裏澀澀的,看向容儀,心裏鈍鈍的痛,責問的話卻是如何都不出口。
「容儀,若是將來有一你不快樂了,我會帶你離開。」
不知是給他的希望,還是給容儀的承諾,完這句話后,元炳心裏既放鬆,又糾結,兩種不同的情緒糾纏着他,最後,在容儀漠視的眼中,轉身離去。
或許,今晚來就是一種錯誤,她已然開始新的生活,止步不前的只有他,而他,不該再干擾她的生活了。
元炳走後,容儀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呆愣愣的看着前方,眼裏沒有光彩。
雖然知道,氣走他才是最好的,可此時,容儀還是覺得心裏難受。
那個曾經從而降救了她的男人,她終究還是傷害了他。
她一次次的漠視,一次次的迴避,也不知是真的迫於姜舜驍的「淫威」,還是有了別的想法。
解決了這一樁不曾出口的情緣,她的心情也和元炳最後離去時的心情一樣,放鬆又糾結。
因為她不知道,這樣處理,究竟對不對。
沒人教她長大,是她一路摸爬滾打長到這麼大的,也沒人教她如何處理感情上的事,只但願,這樣的處理,於他們二人都是好的。
姜舜驍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容儀一副傷心失措的模樣,屋裏也沒有其他人,可他莫名的,相信玲梅的,元炳真的來過。
老虎的領地上若是出現別的雄性動物,他是能敏銳的感覺到的。
可沒看到人,他的一腔怒火也無處宣洩,自然不可能抓着容儀逼問,那樣會傷了她的心,豈不就遂了玲梅的心愿了?
直到他走到桌邊,容儀都沒發現他回來了,這不禁讓姜舜驍惱怒。
他不允許自己在的時候,她失神想別人。
伸出手扣了扣桌面,清脆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容儀的思路,待她看清姜舜驍時還傻獃獃的愣了半晌。
如夢初醒般,連忙站了起來,眼裏藏着心虛,元炳才走沒多久,也不知他們有沒有撞見。
「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姜舜驍黑眸凝着她,眼底看不出情緒來,他淡淡開口:「莫非你背着我藏了什麼好東西?還怕我回來早了看到?」
許是他的太過認真,更讓容儀心虛了,藏了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元炳,可又覺得姜舜驍不應該會知道,否則也不會是現在這樣風輕雲淡了,想到這些日子他喜歡打趣自己,便羞赧一笑,道:「奴婢能有什麼好東西?爺今夜喝了不少酒吧?不然早些沐浴休息,解解乏?」
容儀今晚剛切斷一段感情,實在有些無力去和姜舜驍笑,生怕一個不心就露了餡兒。
姜舜驍的霸道勁兒她太清楚了,他不知道就罷了,容儀也不會傻乎乎的主動去。
可容儀不知,姜舜驍一直在等她實話。
姜舜驍深沉的看了她兩眼,並沒有應下,而是坐在了桌邊,拿着容儀的杯子敲了敲桌面,道:「爺渴了。」
容儀愣了一下,連忙提起水壺又拿了個杯子給他倒水,姜舜驍卻把她的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道:「用你的。」
容儀有些無語:「……這是奴婢的杯子。」
姜舜驍低啞著聲音,眼角含笑道:「你的杯子,爺還用不得了?」
容儀:「……」
只好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杯水給他,心裏還暗暗腹誹:喝得喝得,奴婢哪敢不?
看她暗暗納悶的樣子,姜舜驍心裏暢快了不少,一口涼茶喝下去,腹中的灼熱感瞬間降低了,復又將被子推到容儀面前,這下,不需要他在什麼,容儀已然自覺的給他滿上。
一連喝了好幾杯,姜舜驍才覺得解零酒氣,讓人來備水。
今晚的姜舜驍格外纏人,偏要容儀同她一起沐浴,容儀打死也不肯,爭執的脖子都紅了。
她還沒嫁人呢!怎麼能和男子共同沐浴呢?
未婚和他同床共枕就已經夠離經叛道的了,共浴一事,打死她也不肯!
姜舜驍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突然笑了,倒是沒執意拉着她去沐浴,只摸了把她的臉蛋,笑呵呵道:「爺遲早把你辦了!」
容儀羞得面紅耳赤,得到自由后連忙跑了出去,等他沐浴。
坐在桌邊,眼睛也沒注意看,直接拿了姜舜驍喝過的杯子,也是她自個兒的杯子,倒了兩杯水就灌了下去,涼茶依舊沒減輕她臉上的溫度。
這個時候她都忍不住懷疑,姜舜驍是不是喝多了?
方才那輕佻的模樣,分明……分明是在調戲她!
……
不知姜舜驍洗了多久,容儀都有些等不住了,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醉倒在浴桶里了?
思及此,容儀揚聲道:「爺?」
「……」毫無動靜。
「爺?」聲音又高了幾分,可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容儀微微蹙眉,預備去屏風處看看,卻在一轉身看到一個赤胳膊露熊膛的人時嚇了一跳。
「爺!」人嚇人嚇死人啊!
容儀捂著胸口,心驚的看着他,什麼時候洗完的?怎麼過來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且,表情還這樣凶的看着自己。
猩紅的雙眼,起伏頻率過快的熊膛,容儀後知後覺的發覺他有些不一樣,緊張的咽了口唾液,道:「您……」是不是不舒服。
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人已經被扣著肩膀拖了過去。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容儀反抗不及,人就已經被他拖到床邊了,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這才隱隱感覺到不對。
爺……爺!
再呼救已然來不急,在容儀的驚恐和姜舜驍的蠻力之下,藥效發揮到了極致。
這一夜,終究不平靜。
像是乾柴遇到烈火,還好巧不巧在上面澆了一桶油,於是,這把火越燒越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