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我不跟你走
見她半晌沒反應,姜舜驍心裏有些毛毛的,以為她當真誤會了,扳過她的身子看着她紅聊眼睛,心想:糟了!玩大了!
「容儀,我當真沒同他們過和你在一起的事,我怎麼會把那些事放在桌面上去聊?他們聊的都是自身經驗,我……確然,我不是那種缺乏經驗的人,可你是我的女人,我怎會把你當成飯後談資?」
話完,見她還是不語,姜舜驍當真是心急了,正想再些什麼,就聽到她忽然噗嗤一笑,道:「我又沒不信爺,何須解釋那麼多?」
姜舜驍:「……」
確然沒不信,可她沒有一處是相信他的表現,竟還憋笑憋紅了眼。
若不是顧慮她大著肚子,姜舜驍真想把她狠狠的推倒在床上,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可到最後,雖然沒狠狠的推倒在床上,沒有好好的「教訓教訓」她,也叫容儀告饒了許久。
……
次日醒來時,容儀一睜眼就仰頭看着他。
他抱着自己睡了一夜,這個時候還沒走。
那是因為,今一他都很閑,明就要走了。
容儀微微蹭了下他的胸膛,忽生感嘆。
時間過得真快,一夜醒來,彷彿離離別只有一步之遙了。
餘下的時間,只想和他好好的呆在一起,最好不要有別的事來打擾他們。
可往往事與願違,寧威將軍即日出征,這閑暇的一日又怎會沒人來找他呢?
容儀認識的他的朋友不多,其中來的幾個人,唯有大皇子和秦瀹是她最熟悉的兩人。
因是外男的場子,容儀倒是不好出來,便在長留等他回來。
起來的時候不算早了,可容儀還是有些發困,連打呵欠。
玉衡瞧了忍不住:「娘子去睡會兒吧,若爺回來了奴婢去叫醒您。」
容儀搖了搖頭,她太了解自己了,當真睡下,沒幾個時辰定然不願意起來的,若他回來的早,自己又一直睡着,豈不是白白耽誤了很多時間?
招懿院熱鬧的同時,榮華院也沒閑着,據長公主請來幾位道姑神婆,要為即日出征的長子誦經祈福,送他出征。
對此,姜益民心裏是認了個好的。
再回到長留。
到了下午,容儀確然是有些撐不住想睡了,但還是硬撐著,起來轉了兩圈,憋的自己情緒都不太好了。
她想自己心情不佳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他明就要走了。
容儀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平安福來,這是她自己平時做的,一直放在身邊,他要出征了,自己也沒什麼實際的東西給他,唯有這個平安福,是一個寄託,一種信念。
……
姜舜驍回來時已經被灌的醉醺醺的了,若不是他自控力夠強,此時怕是要倒在路邊了,還強勢的不讓人扶。
他回來時,容儀正坐在桌邊撐著腦袋打盹兒。
直到他忽然在身邊坐下,發出了很大的動靜時,容儀才被驚醒,睜著一雙朦朧睡眼轉過頭去,撲面而來的酒氣惹得容儀蹙眉。
看到她擰起的眉頭,姜舜驍自覺的離她遠了一些,道:「我聽玉衡你一下午都沒休息?」
容儀:「我睡不着。」
姜舜驍笑了一下,或許是飲酒的緣故,眉眼格外溫柔,亦格外深情。
「不是在等我嗎?」
容儀摸了摸耳朵,雖然不大好意思,卻也還是:「是啊,等爺回來啊。」
完,姜舜驍的臉色立馬變得正經起來了,他雙手拉着容儀放在腿上的手,噴著濃濃的酒氣,坐的筆直,一副「我不醉」的模樣,道:「我也早就想回來看你了,可他們太纏人,我把他們都喝倒了才抽身回來。」
看他酒氣熏,已然是醉的可以了,容儀摸了摸他發燙的臉,語氣溫柔了下來:「今喝的這樣醉,明一早就要走,爺的酒醒的過來嗎?」
姜舜驍卻道:「我沒醉!容儀,我清醒的很。」
我一直都很清醒,想着回來和你呆在一起,我沒醉……
醉聊人都會自己沒醉,容儀也不同他爭辯了,只吩咐人準備熱水,看他這樣子沐浴是不行了,但滿身的酒氣還是要擦擦乾淨。
見她要幫自己清洗,姜舜驍立刻吵著要沐浴,還要她給自己按摩。
可憐容儀一個大肚孕婦,實在是伺候不起一個酒鬼,只好讓束庸進來幫忙。
這下姜舜驍就不樂意了,他本是想讓容儀照顧他沐浴,也好同她玩鬧一番,束庸進來算怎麼回事?他和他要摔跤嗎?
可繞他怎麼大吼,容儀都當聽不到一般,躲在外面。
她是打定主意了,他不沐浴完,自己就絕對不進去。
萬一他莽撞一下,山自己肚子怎麼辦?到底是喝醉聊人,容儀不敢同他太親近。
等到裏面的怒吼漸漸平息,等到束庸有幾分狼狽的出來以後,容儀才進去。
人剛踏進卧房,就被旁邊的人猛地衝過來,在她呆愣之際,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容儀失聲驚叫,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一個不穩把自己摔下來了。
昕蕊在外聽到這一聲時膽都嚇破了,立馬要進去一探究竟,卻被剛從裏面出來的束庸攔住了。
只見他意味深長的道:「不想被趕出來,就好好在外面守着。」
昕蕊:「……」
束庸看了眼裏面,攔住昕蕊以後,搖著頭走了。
他就,主子怎麼會被灌醉的那樣厲害,他那麼精的人……
總之旁的不,娘子這一回,是別想豎着走出來了。
……
容儀慌則慌,待她發現自己是被輕輕的放在床上以後,一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沒喝醉為何不直?嚇得我以為……」
姜舜驍臉色依舊酡紅,語氣卻正經了起來:「方才我了,你沒信。」
容儀:「……」
再怎麼到底是喝了那麼多酒的,容儀嘆了一聲,道:「爺早些睡吧,我去洗漱,一會兒就回來。」
姜舜驍卻拉住她,眼神幽深火熱:「別去洗了,你一都待在長留,很乾凈。」
容儀蹙眉:「那怎麼行?不洗洗再睡心裏總是膈應……」
「可我等不及了。」姜舜驍打斷她的話,直接把她拉到床上。
滅燈,夜……靜悄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