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破敗聖山
秦城點頭，眾人越過無邊江河，寒冰衛和風神衛留在聖山腳下休息，而秦城、蘇婉和歐陽巧兒則飛向聖山。
當時在視線盡頭時，秦城便能感覺到這聖山龐大無比，高聳入雲。
此時距離更近，這種震撼感則更加強烈。
望着這直上穿雲，磅礴雄壯的聖山，就猶如站立在一個參天巨人身前，會讓修士忍不住升起渺小之感。
「巧兒姐，這真的是一座山嗎？我從未見過如此龐大而高聳的山峰。」
三人飛行之中，蘇婉輕輕搖頭，好奇道。
「永極聖宗，一切都追求極致。聽說這聖山原本不存在，不知道是當年聖人，從哪裏以挪移之術，搬運來的擎天之柱，然後以大神通削成了山的模樣，成了聖宗的中心。」
歐陽巧兒對此有些了解，解釋道。
「太古傳說中的天柱？」
秦城聞言，也是深吸口氣，有些訝然。
傳聞天地初生時，東西南北各有一座大山，猶如擎天柱一般支撐天地，直到後來天地清濁分明，靈氣誕生，擎天柱才失去作用。
這永極聖宗，竟然把其中一座山搬了過來？
「只是傳聞，不過這也說明，永極聖宗對於極的追求。」歐陽巧兒道。
「秦城，看到這聖山，我腦中似乎有多了一些記憶。」
就在此時，符魔突然傳音道。
「你又想起什麼了？」秦城神情一動。
之前符魔畫出極地內的地圖，秦城便知道，符魔曾經一定來過永極聖宗。
「現在還不知道，就在你剛才看到聖山時，這些記憶冒出來，很混亂，很駁雜。我需要借你的靈氣梳理一番。」符魔道。
「好，你慢慢分析，靈氣隨便用。」
秦城心念轉動，大量靈氣灌注給符魔。
之後，符魔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響，看來是完全沉浸在恢復記憶之中。
三人出發遲了一些，所以在前往聖山山門時，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其他修士。
而路上，秦城也詢問了一下歐陽巧兒，天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每次極地開啟，聖宗之行結束時，在聖山頂上，便會有天梯降臨。
而此物，原本作用，是聖宗為考核門人實力準備。
只是如今聖宗毀滅，後人早已不再，所以這天梯，也變成為了眾人獲取好處的一大去處。
因為天梯乃是當年為門人布下，所以攀登此物，不光是考驗，結束后也伴隨獎勵。
所以每次極地之行結束，眾人攀登天梯，多少都會有所收穫。
簡單來說，只要修士攀登越高，那最後降下的獎勵也會越豐厚。
「天梯沒有終點嗎？」秦城好奇道。
「別說終點，就連第五十階以上，都沒有人達到過。」歐陽巧兒搖頭道。
「而且你別忘了，現在永極聖山內陣法混亂，秩序規則已經截然不同。只允渡劫境以下進入，就算這天梯有終點，也並非你我目前境界可以踏足。」
聞言，秦城也是點了點頭。
在上古時期，達到渡劫境，也就是仙尊魔尊的境界，只不過是大陸強者的中等水平。
而現在，眾人中連渡劫境都沒有，想要登上頂端，的確有些異想天開。
「巧兒姐，你說最高有人達到第五十階，在那裏獲得的獎勵是什麼？」蘇婉道。
「那是幾千年前了，當時的確有修士，攀登到了第五十層。說起來還和你們有些關係。」歐陽巧兒神情古怪了下道。
「那是史家的一位老祖，至於得到的獎勵，沒有人知道，不過傳聞是一部完整的修行道統。」
「完整的道統，就是從煉體開始，一直到渡劫境以上？」
「沒錯，所以後來史家逐漸強大，和極寒冰宮漸漸疏遠，也有這關係，其實當年史家弱小，極寒冰宮沒少幫助史家，不過看史雨和史思銘兄弟倆就知道，這家族都是些白眼狼。」歐陽巧兒感慨道。
秦城心頭微動。
如果真是如此，那天梯上的寶物，就正是自己尋找之物了。
將來無論是回到藍星，培養秦門弟子，還是在這上界大陸，扶植屬於自己的勢力，從最初到最頂級的道統功法，是絕對必要的。
看來就算沒有和火榮這一戰，天梯也是要走一遭的。
三人說話之間，已經飛掠到了一個倒塌了一半，只剩幾根高低不一的立柱，還在支撐著的山門之處。
秦城落下，一眼望過去，不免心生感慨。
從山門開始，入目儘是一些斷壁殘垣，地面上儘是些坑坑窪窪之地，樹木傾倒，溪水斷絕只剩下乾涸溝渠。
半空中，飄散的混亂靈氣不斷涌動，虛空裂縫無處不在，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一切的一切，都展現著這當年壯觀無比的上古聖宗，今日的衰敗和落魄。
當年的上古時期大劫，天道出手之下，沒有任何一個宗門能夠抵擋。
「雖然在家族留下的典籍中，記載着這一切，但親眼所見，還是有些唏噓。」歐陽巧兒也說道。
永極聖山，當年萬修來賀，北域深處最為繁華所在。
現在卻如同一座凄涼的荒山。
「聖山內的空間裂縫更多，而且很多時隱時見，根本沒有規律可言。我們最好步行，就算不得不飛掠，也要盡量低飛。」
歐陽巧兒朝兩人提醒了一句。
三人掠過山門，沿着被破壞的七扭八歪的登山小路前行。
秦城一路走過來，也是發現，雖然說聖山整體損毀嚴重，卻也不是每處都如同山門一般。
就好似修士交手，戰鬥激烈之處，天塌地陷，但有些部分也很少受到波及。
怪不得歐陽巧兒說，聖山上方的尊者洞府，還有三座完好。
不過上山路途上，經常會有看不到的空間裂縫突然出現，道路也是分開，出現各種岔路。
眾人要不斷繞路，甚至有些時候還要後退。
更要命的是，因為不少陣法損毀，所以即便三人帶着聖宗的內門弟子令牌，依然會被陣法攻擊。
雖然不至於致命，但突然襲來的攻擊，也是弄得一陣手忙腳亂。
不過走着走着，秦城突然腳步一頓。
「秦城，我梳理出不少記憶了，回憶起了聖山內的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