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護衛隊

第133章 護衛隊

卧底第三天,袁忘聯繫指揮部:「西門再不出現,我堅持不了多久。我現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

葉夜問:「能不能安裝監控,由指揮部進行監視?」

柳飛煙道:「很難,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有人在孤兒院安裝監控,警方肯定會介入調查。今晚蕭邦值夜,袁忘好好休息一晚。」

蕭邦:「我沒有合適的地點值夜。」

柳飛煙「你晚上搞點事,引警察到孤兒院附近,逼迫可能今晚行動的西門放棄在今晚行動。」

蕭邦:「我可以把汽車開到湖裏,打撈湖裏的汽車需要不少時間。不僅保險公司的人會來,刑事部門的探員也會到現場。打撈起一輛空車后,他們會派遣蛙人尋找司機的屍體。這一個晚上就可以這麼先對付過去。不過需要一輛車,一輛沒有記錄的車。」

發動機等地方會有汽車的編碼,沒有記錄指的是車牌是假的,發動機編碼也被塗改,找不到車主是誰的汽車。

柳飛煙問:「作為前探員,你搞得定這件事嗎?」

蕭邦:「當然沒有問題。」

柳飛煙結束多方通話,連線袁忘,走到自己辦公室關門:「我幫你查了冉月,今天去加拿大取景,再少去三天。」

「哈哈。」

柳飛煙:「袁忘。西門很難對付,還記得上次我們原本是輸的。」

袁忘回答:「是。」

柳飛煙:「提高警惕,今晚好好休息。我想也就這三五天時間。」

掛斷電話后,袁忘思考柳飛煙電話的意思。柳飛煙提醒聽似很正常,但是這不是柳飛煙的性格。她會說,但不會私下通話時說。

袁忘品味柳飛煙的話,似乎在說上次被西門抄了老巢的事。反過來思考,西門不知道通過駭客或者其他手段,擁有一些過人的辦法。柳飛煙是提醒袁忘這件事。

柳飛煙擔心西門今晚會動手,趁袁忘幾天疲憊放心休息時,趁蕭邦故布迷陣時,西門單刀直入,拿孩走人。柳飛煙是對的嗎?不知道,不確定,但必須承認西門有些神奇。上次追擊西門的袁忘等在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西門直接找到了305獵豹總部。

葉晚娘聯繫過歐陸第一駭客苦修者,記得她當時說是以偵探聯盟成員身份聯繫苦修者。苦修者和葉晚娘交清不深,和偵探聯盟有直接關係,甚至可能就是偵探聯盟的成員。葉夜去歐陸接受苦修者為期十天的培訓,葉夜……

沒錯了,葉夜發現問題,傳遞消息給柳飛煙。柳飛煙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打草驚蛇,讓西門不敢接近孤兒院。一個選擇是將計就計,讓袁忘殺西門一個措手不及。袁忘是獵人,不是保鏢,自然是擇將計就計。

……

今天白天還是老規矩,袁忘上兩節音樂課,各三十分鐘。袁忘認為這種課程一點意義都沒有。沒有興趣的孩子是不可能通過這三十分鐘認識音樂。有興趣的孩子也不夠時間。這種課純粹是浪費老師和學生的時間。在音樂課,袁忘多是彈奏鋼琴,介紹說明這受鋼琴曲的背景故事,說一些鋼琴家的故事。

下課之後,一對三的培訓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是一對二,有位小男生退出,他一直摸不準鍵位,很挫敗。袁忘沒有開導他,自己這邊還兩位學生。今天可能是最後一堂課。

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興趣很濃厚,很乖巧,很努力。袁忘決定以後每周來一個下午,倒不是因為他們擁有音樂天賦,袁忘認為他們可以在鋼琴中找到未來和希望。

入夜,在食堂吃過飯後,袁忘立刻休息。

晚上十點左右,孩子們基本都已入睡,孤兒院內很安靜。但是遠處的湖邊汽車大燈閃爍。十五分鐘前,有一對小情侶報警稱,看見一輛汽車偏離公路,開進湖裏。接下去就是正規的程序。救援,明知道人基本沒救了,還是要派遣救護車。消防車也是必須的,汽車打撈起來后,可能需要破拆汽車。吊車少不了。巡警或者警員維持秩序,制止看熱鬧的人進入現場。刑事探員很可能也要到場,對現場進行取證。一輛車從公路開到湖裏,嚴重偏離方向,肯定是有原因的。

湖邊非常熱鬧,警車的燈轉動閃爍,讓人看見就感覺到威懾力。走出房間認真聽,也可以聽見湖邊傳來的嘈雜聲。蕭邦選的地點不近不遠,剛剛好。

袁忘戴上夜視儀,拉開一些窗帘,盯着西門必須經過的地點。

冉浩幫孤兒院弄到這片地,最主要原因是不希望附近有商家等打擾孤兒院的單位和設施。因此這是一片很平坦的地,沒有高地,袁忘不用擔心對方會使用熱成像盯防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袁忘如同石雕一般站立,似乎回到了戰爭年代。

在那時的夜晚,沒有電,沒有照明。夏天到了八點左右也基本天黑。八點到凌晨五點,都是可能遭到夜襲的時間。老毒和袁忘說,他從不恨匪徒,他們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但他們吃飽,我們就得餓死。我們和匪徒之間沒有仇恨,即使如此,我們也必須殺死他們。因為他們活下來的條件是我們的死亡。

守夜守的是命,在兩年的守夜生涯中袁忘從未打盹。

……

凌晨一點,湖邊的汽車似乎被已經被打撈上來,也就這時候,袁忘發現了目標。鑒於柳飛煙的暗中提示,袁忘沒有聯繫蕭邦,也沒有走正門。因為柳飛煙暗示成立的話,西門知道自己的位置。

身處二樓的袁忘到後門窗戶,雙手抓住窗戶邊緣,人體自然下垂,而後鬆手,無聲無息落在一樓地上。

袁忘對地形很熟悉,對保安巡邏時間和路段也很熟悉,一分鐘後到達了埋伏點。手槍在手,保釋執行官銘牌貼好在衣服上。人靠着牆壁靜靜等待。

二十秒后,一黑影從外進入樓道口,正準備上樓梯,袁忘舉槍:「西門,別動。」

黑影停住腳步,舉起手,慢慢轉向袁忘:「抱歉,我不是西門。」

「別動,對聯邦通緝犯大腿來一槍,我還是很樂意的。」

「兄弟,我說了我不是西門。」黑影道:「你把樓道燈打開,就在你右邊。」

袁忘右手拿槍,左手去摸開關,雙手出現交叉,黑影撲了上來。袁忘早就準備好,右手握住槍把,將手槍蓋在黑影的腦袋上。黑影踉蹌後退,袁忘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上前擁抱一個轉身,胳膊鎖住其咽喉。

黑影自然就是西門。西門左腳踩在面前牆壁,兩人朝後摔倒。袁忘一扭身,避免了成為肉墊的命運。袁忘始終處於先機,右腳伸進西門兩腿之間,右腳盤著壓在西門右腳大腿上。袁忘雙手抱住西門左腿,接下去一個動作就是利用自身重量和爆發力,將西門左右腳撕開。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一撕能把皮肉扯開,不致命,但那種痛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如同一位從不運動的中年胖子,滑倒做了一個劈叉動作一樣。

西門非常識貨:「投降,對不起,投降。」

他雙手距離袁忘太近,面對的是袁忘後背,缺乏攻擊點和爆發點。他清楚即使自己毆打袁忘後背,那一扯也是避免不了的。

這招是柔術中的一個招式,破招辦法很多,但是對力量和柔韌性有要求。比如西門可以用右腳反勾袁忘的脖子,因為抱成一團,袁忘無法使力。如果力量相差懸殊,袁忘是掰不動西門的大腿。

交手后袁忘知道自己不僅力量勝過西門,並且柔韌性比西門強。西門最失敗是欺騙袁忘,被袁忘將計就計一槍托險些打暈,失去了先手的西門只能被虐。

袁忘給西門戴手銬,西門:「第二次了,你給我記住。」

袁忘一拳由上而下砸在臉貼地的西門臉部,西門疼痛難忍,感覺到自己牙床鬆動。

袁忘:「我如果被人制住,一定不會在口頭上占對方便宜。」

袁忘站起來,抓西門後背衣服將其拉起來:「呼叫蕭邦,抓到人了……呼叫蕭邦……」

……

由於袁忘有明顯的標記,也說明自己身份,保安警惕的護送兩人到孤兒院的門口。袁忘對保安道:「麻煩和我兩位學生說一下,我會想辦法繼續教他們彈琴,或者給他們請一位專業的老師,謝謝。」

保安點點頭,目送袁忘將西門塞到汽車後座,看着汽車離開。

蕭邦興緻很高,多次回頭看西門:「偵探聯盟,嚯嚯!」

西門沒有放棄:「喂,我就值20萬。我出十倍,兩百萬,一個小時內到賬。」

袁忘:「閉嘴。」

這時候汽車突然左拐,袁忘被甩壓在車門上。

蕭邦:「XXX。」他成功避開了一輛工具車的撞擊,汽車原地打轉180度。工具車衝出一段路,倒車甩尾,蓄勢待發。

袁忘:「小心後面黑色小車。」

這裏是孤兒院的地盤,孤兒院的公路,附近沒有居民和商家。袁忘拿出手槍,雙手被捆的西門一口咬在袁忘手腕上,袁忘左手對其腦部狠打三拳才逼迫西門鬆口。

在後座搏鬥中,司機蕭邦倒車一踩油門,汽車朝後竄出馬路,斜撞在護欄上,幫助拉直了汽車車身。黑色汽車追尾意圖失敗后,車頭頂在護欄,阻擋蕭邦汽車前進。蕭邦汽車後退的道路被護欄卡死。

工具車已經調整好角度,朝蕭邦駕駛的汽車撞擊而來。

「後備箱。」袁忘推門,滾出汽車。門來不及關,就工具車一頭撞上。

工具車倒車,這次工具車瞄準的目標是蕭邦的駕駛位。黑色轎車負責攔截,工具車負責撞擊,兩車配合熟練,

這時候槍響了,袁忘端了突擊步槍,在蕭邦汽車側面,對距離自己三米的黑色轎車瘋狂掃射,子彈輕易穿透汽車,一個彈匣完全覆蓋了轎車內所有的空間。

換彈匣,拉槍栓子彈上膛。工具車先一步轉車頭,放棄撞擊,朝前方加速逃跑。

袁忘一手舉槍,一手拿手電筒照射黑色轎車。駕駛位是一位妹子,很好看的妹子,很好看的死妹子。

現在不能離開現場,不能把西門送去警局,只能報警。

蕭邦踹開變形的車門,半爬著出汽車。見袁忘手拿電話看自己有沒有受傷,蕭邦不想弱了氣勢,問:「我開後備箱的姿勢帥嗎?」

「開車也很帥。你好,我是賞金獵人。」袁忘這邊接通了電話。

蕭邦看後座的西門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轉身靠車身點根煙。在聯調局幹了幾年探員,今天是第一次遇見槍戰。當時自己下不了車,開不了門,入眼看見的是袁忘的表演。

袁忘不射擊工具車是因為阻止不了慣性。袁忘將黑色轎車射成篩子,就是為了嚇阻工具車:你敢撞上去,下一個彈匣全是你的。工具車很明智的選擇了跑路。

袁忘打完電話,把西門拉下車。西門跌撞走到黑色轎車邊,朝內看,冷笑:「天王護衛隊不過如此。」

袁忘不理會什麼天王。

蕭邦驚訝問:「天王護衛隊?」天王是誰大家都知道,天王護衛隊也很出名。是天王身邊的親信,私人保鏢團,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亡命徒。

西門渾然沒當自己是囚犯,閑庭信步在現場走,很爽快解釋道:「我妹妹明面身份是記者,實際上為天王工作。我上次搞事也是天王提供的支持,因為我妹掌握了天王多名親信的身份。既然滅口無用,只能把她救出來。現在看來,做污點證人比較靠譜。」

蕭邦道:「據我所知天王這人做事並不理智。」潛台詞:天王不會放過污點證人。

西門道:「不,他很理智,他是告訴自己手下,出賣自己的人會有什麼下場。既然我們兄妹在這裏翻車,那我只能選擇和天王為敵。」

警笛由遠而近,蕭邦看西門,他沒有任何懼怕之色,也沒有半點懊悔與懊惱,他很容易接受現實。這和蕭邦接觸過的罪犯完全不一樣。這難道就是獵人的真實世界?

袁忘思考問題和他們不同:「別人當獵人,20年不開一槍抓6000逃犯。我做獵人才幾個月就被迫動了幾次槍。」

西門反而安慰袁忘:「剛才他們如果救走我,你們肯定活不了。」

「呵呵,不需要你來安慰我。」袁忘不是因為殺人產生的愧疚感,而是感覺命運不公。都是獵人,憑什麼人家那麼好賺?

……

西門被警察帶走,賞金怎麼算?估計要走法律程序。

柳飛煙沒有去現場,直接去了醫院。蕭邦和袁忘在醫院接受體檢,衣物等全部沒收作為證物。在體檢結束后,還要錄口供。目前警察還沒有將兩人當疑犯看待。

這案子有個插曲,原本案子是紐唐警局負責。聯調局的人拿文件拿走這個案子。西門也被聯調局探員從警局帶走。

柳飛煙看遠處坐在病床上的袁忘,和聯調局朋友在過道小聲商議,對案子有了基本上的了解。

袁忘和蕭邦暫時不能見柳飛煙,雙方分別在醫院病房做了筆錄后,柳飛煙朋友告訴兩人:「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出醫院,柳飛煙開車已經在醫院門口等待。

PS:終於有讀者發現章節數錯誤這個彩蛋,可喜可賀。

PS2:重感,近日無法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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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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