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聲東擊西

第19章 聲東擊西

趙霧道:「你們看便利店附近那輛車,貼有某公司標誌的小型貨車,看圖應該是一家滅鼠公司。他們兩名工作人員穿着白色專業衣服,挨家挨戶的敲門詢問老鼠的情況。」

袁忘問:「你怎麼知道是詢問老鼠的情況?」

趙霧翻白眼:「對不起,他們挨家挨戶敲門詢問貓的情況。」

袁忘無語,抬杠有意思嗎?

趙霧切了一句:「看見電信箱了嗎?工人開着箱子查線路。」

柳飛煙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踩點?」

趙霧回答:「滅鼠公司不是慈善家,和老鼠本身也不存在仇恨。就是為了業務,為了金錢。看他們詢問,登記還有着裝似乎很專業。但實際上他們少了一個環節:給名片。再看電信,拿了一個話機似乎在試線,左手拿話機合格了。右手應該在忙碌的插線。他如同偷了一條線路和外界通話一般,這一打已經五分鐘了。」

趙霧道:「最有意思的是,他們不是一夥的。最最有意思的是,他們互相發現了對方。我們還是慢了一步。看情況他們會很快動手。看、看,他們兩伙人要開始協商。」

袁忘在望遠鏡看見滅鼠公司的人經過電信箱,駐足一邊,給電信維修人員一根煙。兩人似乎在工作之時摸魚。

趙霧:「他們一旦達成協議,我們就能看着他們吃肉。」

袁忘問:「你們認為是31還是57?」

趙霧:「我們一出現,人家會立刻動手。」

袁忘:「我們面前兩條路,第一條路吃肉,第二條路喝肉湯。表妹,請使用你女人的第六感。」

柳飛煙回答:「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們更傾向57號。」

「為什麼?」

柳飛煙:「他們的車都停在更接近57號的位置。我猜測他們也不肯定是31或者57。如果是達成協議,會不會一人挑一個房子?得手之後,五五分賬呢?表哥,你的計劃是什麼?」

……

袁忘今天穿的是連衣兜帽裝,從計程車下來后袁忘低頭戴上兜帽,手上提了一個膠袋,裏面裝着東西。袁忘不着急走動,靠在樹邊點根煙左右觀察。在袁忘的對面就是31號別墅。

袁忘出現31號附近,反常的表現很快就被偵查手發現。兩組人猜測袁忘的身份,靜觀其變。

袁忘很沒素質的隨地丟煙頭踩滅,再左右看看,提了東西過馬路。過了馬路也不着急,袁忘又靠在樹邊點了一根煙。

在袁忘吸引了兩伙人注意的時候,趙霧等人已經到了57號別墅後門。趙霧拿出一個中世紀的撬鎖工具,輕鬆打開後門的小鐵門,帶頭進入別墅後院。

窗帘拉的緊有個缺點,外面是看不見裏面,裏面也很難看見外面。

三人貼在牆邊,柳飛煙拿出熱感掃描儀,一指二樓左邊的窗戶。趙霧點頭,輕手輕腳攀爬鐵管而上。縱身一跳,雙手抓到二樓左邊窗戶的窗沿。這是一個兩扇窗戶的鋁合金玻璃窗。

趙霧蹲身站立在窗沿,拿出一根細鐵絲穿過兩扇窗戶的空隙。慢慢的將內鎖的扣子勾住,拉起。期間趙霧非常專註,在其眼前飛過的馬蜂都沒有讓他眨眼,很快內鎖打開。

趙霧慢慢的推開窗戶,一拉窗帘滾進房間。柳飛煙立刻跟上,她的身手顯然不如趙霧。體重少了三十斤的她踩的鐵管嘩啦啦響。但終究還是通過窗戶進入了房間。

劉文等待片刻,一個被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人從二樓被慢慢放下。劉文雙手接住粽子,看了一眼,是蔣門沒差。不過蔣門已經陷入昏迷,沒有任何知覺。

趙霧雙手一扒窗枱,人跳落而下。柳飛煙巾幗不讓鬚眉跟隨而下,落地之後踉蹌了幾步摔倒。趙霧滿滿是自得的表情,柳飛煙被趙霧小人得志表情氣的七竅生煙。

即使如此,三人之間沒有任何對話,很默契的將粽子蔣門搬運上了廂車。劉文一踩油門,直接走人。與此同時,兩組賞金獵人慢慢靠近31號,渾然不知蔣門已經被偷走。

袁忘也會開鎖,他是受過專業開鎖培訓的人。不過因為培訓的鎖不對,所以袁忘選擇暴力破解。這是普通的球形內外鎖,袁忘將外鎖扭斷,將門鎖恢復出廠設置。球形門鎖安裝之前就是兩個配件,內外對接鎖在一起。

但是鎖頭是第三部分,還連接在木門卡在鎖眼中。袁忘萬分慚愧身體一撞,開門進入房間,而後把門關上。

這讓兩組獵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踩點人員互相商議之後,兩組踩點人員前往31號別墅。

一人推門,一人雙手持泰瑟槍瞄準室內。只見袁忘拉了一條椅子坐在客廳中。左手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左手成空心拳撐住下巴,翹着腳,低着頭:「請不要開槍,我們是同行。」

夫妻檔妻子穿着白色的滅鼠專業服,手拿泰瑟槍問:「你是誰?」

袁忘回答:「獵豹。」

妻子問:「蔣門人呢?」

袁忘:「我不太肯定他在不在,你們可以搜一下。如果他在,希望能分點零錢給我們獵豹,畢竟是獵豹捷足先登。如果不在,希望你們能賠償門鎖的費用。稍等!」

袁忘接電話:「喂……好的……不好意思,蔣門歸獵豹,大家散了吧。」

說罷,站起來,還是低着頭,也不理會大家的反應,大步朝門口走。

接近妻子時,妻子突然一伸手去翻袁忘的兜帽,袁忘早有準備,左手手背利用手腕的力量抽在妻子的手腕上。妻子手腕如同被火烙一般急速收回。

大家沒有妄動,看着袁忘走到了路邊靜靜站立,似乎有話想回頭和大家說。

同行搶生意在獵人這行當中不多見,但也不算罕見。王漬召開獵人大會,大家都想到了這個可能。還不至於撕破臉,再者撕破臉蔣門也沒了。

袁忘側頭,大家等待,袁忘又轉正了頭。袁忘雙腳分開一些,從背影看袁忘似乎很躊躇。他們讀取信息:袁忘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難道他要出賣獵豹?

正想着,袁忘舉起了右手,伸出一根大拇指,一輛計程車停靠到袁忘身邊,袁忘上車走人。

媽蛋!他原來在等車……

你一個賞金獵人竟然沒車?這橋段實在出乎大家的意料。妻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獵豹確實是百廢待興。」

丈夫:「老婆,你還說笑話,手沒事吧?」

妻子看自己雪白手腕上幾根手指印,道:「沒事,狐狸兄妹,再見。」

電信工人點頭:「再見。」

雙方分開,妻子在丈夫耳邊道:「是大會上戴淚痕面具的人。」

丈夫有些驚訝:「哦?」

妻子道:「這樣挺好,最少我們不需要做一些事。」什麼事?逼供蔣門,讓蔣門供出綁架團伙成員。王漬要的是這份資料,並不是只要蔣門一人。在妻子記憶中,佘旭洲並沒有接觸獵豹的人。

五千萬獵物就這麼被獵豹賤價賣給警察,想起來還真是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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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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