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七章 當初的男人
看着嚴冬玲將自己給陷入了一個絕境之中,李韜媳婦有些無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她。
李韜媳婦深知做女人是多麼的不容易,也深知自己多麼的幸運,擁有像李韜這樣一心一意的男人。
如今,李韜媳婦兒能為她做的,就是一件事。
讓她堅持。
一個女人連自己最珍貴的身體都給了一個男人的話,那麼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麼不能給的了。
過了沒有幾日就恰巧趕上端午節了。
聽說端午節鄭一河都不能回來,嚴冬玲便打算親自帶着一些家裏麵包的粽子去安城找他。
這次嚴冬玲沒有讓任何人跟着自己一起去,因為她想要在安城陪着鄭一河一起過一個端午節,所以也就沒有麻煩任何人了,再加上安城她來過一次了,所以她孤身一人帶着粽子來到了安城。
安城還是那麼個模樣,雖然上次她只是在這呆了一日便離開了。
不過今日嚴冬玲還是很容易就找到了鄭一河的鋪子。
鄭一河的鋪子在這裏開了兩個月,生意還算可以。
站在鄭一河的鋪子外,嚴冬玲的臉上帶着笑意。
她不清楚,鄭一河看見自己來了,會不會很高興很驚喜,再或者嚇了一跳。
她大步進了鄭一河的店內。
這是一家絲綢店。
店內有好幾個女師傅,長得都很漂亮,看見她進來,就殷勤的上前介紹。
「姑娘是要做一身衣裳嗎?我們這的衣裳布料都特別的好,姑娘喜歡什麼款式的,我們都可以給姑娘設計。」
「嗯,我不想做衣裳,我是來……」
嚴冬玲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樓上鄭一河正領着一個女子下樓。
那女子長得極為嫵媚,年約二十歲上下,身姿窈窕,長相出眾。
瞧著嚴冬玲一直盯着自家老闆和那女子看,女師傅笑了笑,開口:「姑娘不做衣裳,是來買布匹的?」
嚴冬玲的臉色一僵,看着對面的嚴冬玲和那女子開口問道:「那個女人是誰呀?」
「那女人可是這安城一家做絲線的老闆娘!跟我們家老闆有一些合作的地方,不過瞧著,那女人長得又漂亮,和我們老闆接觸的也挺多的,沒準就是我們未來的老闆娘了。」
嚴冬玲的手微微的攥緊,眼眶一紅,緩緩道:「你們店的老闆娘?」
女師傅笑了笑,還未說什麼,就看見嚴冬玲緩緩的走了上前。
鄭一河正和著那女人,說笑,看見嚴冬玲愣了一下,皺起眉頭。
「冬玲?你怎麼來了?」
嚴冬玲聞言冷冷一笑,抿著唇:「怎麼,你沒有猜到我會來吧?」
「一河,這個小姑娘是誰呀?」那女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眼嚴冬玲,好奇的問道。
鄭一河略顯尷尬,柔聲道:「是我臨城的親戚,這樣吧!我先送你回去,等我有空了去找你!」
蘭巧兒聽見這話,抿了抿唇,笑着道:「好呀,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蘭巧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嚴冬玲,這才向外走去。
看着蘭巧兒走了,鄭一河這才轉身看向嚴冬玲。
不知道為什麼,嚴冬玲從鄭一河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幾分厭惡。
「你沒事來安城幹什麼?」
聽見鄭一河這樣質問自己,嚴冬玲的心裏有些委屈,眼眶紅了紅。
「好了,你先跟我上樓吧。」鄭一河說完,帶着嚴冬玲一起上了樓。
到了房間內,鄭一河看着嚴冬玲有些不悅地開口道:「冬玲,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有時間會回去看你的,你怎麼會突然跑過來呢?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她是誰?」嚴冬玲沒有回答鄭一河的話,反聲問道。
鄭一河的臉色有些尷尬,看着嚴冬玲皺起了眉頭。
「冬玲,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有些事情你該知道就知道,不該知道,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聽見鄭一河這樣說,嚴冬玲的臉色更為的難看了,她帶着幾分苦笑:「沒有必要告訴我,我們兩個是要成親的人,為什麼你的事情到現在還瞞着我?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是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嗎?」
「嚴冬玲注意你自己的措辭!你瞧瞧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你簡直就是一個潑婦!」鄭一河的臉色難看,氣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潑婦?」嚴冬玲一聽這詞語,心裏一寒,后低低一笑,「沒錯,我就是一個潑婦,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潑婦而已!可是你想過嗎?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有說有笑,見到我之後呢,你看看你的表情是什麼?
我不遠千里的前來想要跟你一起過個端午節,可是你卻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嗯。你沒有一句解釋,只是告訴我,我沒有必要知道……
你告訴我,我在你的心裏到底算什麼?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未婚妻?」
聽見嚴冬玲這話,鄭一河的臉色有些難看。
「人家是什麼?人家只是一個絲線店的老闆娘而已!我跟人家的絲線店有一個合作!我不對着人家笑,那我幹什麼呀?我跟人家大吵一架,人家還願意跟我合作嗎?
你不在外面工作,你是不知道在外面工作的艱辛,不知道笑臉迎人的痛苦!你非但不理解我,反而還如此的冤枉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說我跟你成親以後,你就是如此的心胸狹隘的話,那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鄭一河說完,甩了袖子轉身。
嚴冬玲:「……」
她的心口一動,忍不住的看着鄭一河不確定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們不會在一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是嗎?」
鄭一河的臉色一僵,皺着眉頭:「好了,我沒有時間天天陪着你在這兒風花雪月,我也沒有時間給你去解釋這些,你愛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鄭一河說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今天晚上我要請人吃飯,你若是願意就在這等著,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走吧!」
看着鄭一河就這麼的大步離開,嚴冬玲踉蹌了一下。
她伸手扶住一側的桌子,看着門口,心突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這就是自己當初選擇的那個男人,這就是當初對自己是含情脈脈千依百順的男人。
當初這個男人為了得到自己的時候,使出了渾身解數!
他來哄自己開心,逗自己開心。
可是今日這個男人卻是如此的絕情,說出來的話也是句句扎心。
到底是誰變了?
是自己變了嗎?還是他變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突然這般絕情冷漠?
嚴冬玲只覺得,腦子似乎被抽空了,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