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 審訊
這些天，我一直猜想着風衣男的長相，是否凶神惡煞，滿臉橫肉。可是這一打開，看到了確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水蛇。
這個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看上去就和大學畢業生一般的可怕殺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磊子，你是怎麼發現是我的？」
水蛇被我摘掉了風衣帽子以後，盯着韓磊問道。
「我們是戰友，我怎麼會不知道是你？」
韓磊冷冰冰說着。
兩個雪鷹特種部隊的戰友，在這樣的一種情景下再次碰面。
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
「周偉，我們再次見面了。」
隨即，水蛇把頭扭向了我，他的臉上帶着是是而非的笑容，之前，我和他打過交道，那時候我還想着用水蛇來殺死古胖子和刀疤劉，為我報殺父之仇的。
只可惜，上一次他離開了雲城之後，電話就換了，我也聯繫不到他。
我還清晰記得，水蛇說他還會回雲城的，到時會他會主動聯繫我。
沒有想到，有一天，水蛇變成了要殺死我的殺手。
他很可怕，而且下手狠毒，這一次要不是我僥倖躲過了他的暗殺，就算有三條命，也不夠死的。
「是誰讓你暗殺我的？」
知道了風衣男居然是水蛇以後，我真的無法接受。
我從來不會想到有有一天，他居然被人雇傭來殺我。
錢，只要有錢，只要捨得花錢，任何人都可以雇傭他殺死我。
水蛇被我大聲逼問，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話。
「水蛇，是誰出錢讓你殺周偉的？」
韓磊也問了起來，不過發現風衣男是水蛇以後，韓磊的態度軟化了不少。
畢竟是戰友。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這是我的職業道德，我們絕對不會泄露委託客戶的資料。」
這個時候和我說職業道德，我也不顧之前和他有交情，直接一腳就踹了上去。
砰！
我一腳踢在水蛇的腹部上，他輕輕哼了一聲，不過咬牙忍住。
哇嗚哇嗚哇嗚……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收到報案趕了過來。
這些警察是剛才在爽唱ktv裏面的那些警察，就近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讓開，喂，你們四個人，把人放開！」
一個胖胖的帶頭警察，看到水蛇這樣斯文戴着眼鏡的年輕人，被我們給控制起來，以為我們是壞人。
我於是看向警察，對警察解釋起來。
「剛才爽唱ktv的命案，是這個人乾的。」
啊！
帶頭的胖警察有點詫異，不過其他警察還是把我們給包圍了起來。
「先把人放了！」胖警察大叫一聲，韓娟和眼鏡隨即鬆開了水蛇。
「他是個職業殺手，你們要小心，一不注意，所有人都會被他殺了。」
我提醒著那個胖警察。
不過在胖警察眼裏，我們比水蛇還危險。
他大手一揮。
「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爽唱ktv的命案，到底是你們做的，還是他做的，不是你們說了算，是我說了算？懂？」
胖警察控制了局面對我們說着。
「把人統統帶回去！」
他再次大叫一聲，隨即七八個警察沖了上來，把我，韓磊，韓娟和眼鏡四個人，包括已經被捆綁了雙手的水蛇，全部都拷上了手銬。
「我說了，我們是好人，這個人是職業殺手。」
我極力解釋，不過根本沒用。
我們還是被警察推搡著上了警車裏面。
「和我回派出所說吧！」
胖警察態度非常不好叫了起來。
我本來想要發作，不過韓磊對着我眨眨眼，讓我淡定平靜下來。
我也朝着他點點頭。
我們幾個人，被當成嫌疑人送到了就近的西城區派出所。
想到阿亮的屍體還在爽唱ktv，現在不知道怎麼處理，到了西城區派出所，我問那個胖警察。
「長官，爽唱ktv觸電身亡的那個人呢？」
胖經常雙手叉腰看着我，突然之間，他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恐慌。
不對！
他張大了嘴巴，詫異看着我說。
「你……你怎麼和爽唱ktv那個死者一模一樣？」
胖警察發現了我和化妝成我的阿亮，長相一模一樣。
剛才我已經把臉上的妝容都卸掉了，露出來本來的真面目。
「那個死者，是我的弟弟，我們是雙胞胎。」
我忽悠了起來。
「剛才我們一路追趕兇手，最後抓到了水蛇。」
我接着有說道。
「雙胞胎？」胖警察一臉懵逼。
「我懷疑你就是那個死者！」
他指着我叫了起來。
隨即我們聽到他打電話給其他民警，這才知道阿亮已經被他們送到了雲城天馬山殯儀館去了。
打完了電話，胖警察這才確定，我不是阿亮，阿亮的屍體還在殯儀館裏面。
「你們真的和死者是一起的？」
胖警察終於對我們的態度和緩了一些。
「是觸電身亡的，這是爽唱ktv的一起安全事故，你們怎麼說這個人是殺手，這是他乾的？」
胖警察滿臉懵逼，皺成了一團。
我於是把我被風衣男暗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說完了以後，胖警察更加困惑了。
不過他很快讓人把我們的手銬都解開了。
「把犯罪嫌疑人關到裏面去！」胖警察一聲令下，兩個輔警立刻上前，把水蛇抓進了小黑屋。
他們把水蛇右手拷在暖氣片上，故意拷在一個尷尬的高度，讓水蛇沒辦法站起來，也沒辦法坐在地上，處在一個難受的高度。
這是派出所對付犯罪嫌疑人的慣用手法，不用多久，水蛇就會站的雙腿發麻，身體渾身腰酸背痛，他身體微微弓著，非常難受。
胖警察開始給我們做口供，我，韓磊，韓娟和眼鏡四個人，分開做了口供。
錄完口供，胖警察說我們可以走了。
透過門上玻璃，看到了小黑屋裏面垂頭喪氣的水蛇。
我突然想起來，水蛇不能有事。
還沒有從他嘴巴里知道出錢雇傭他要我的命人是誰。
「大哥，小娟，眼鏡，走吧。」
我對着韓磊他們說着。
到了派出所門口，我連忙對韓磊說：「大哥，你先和小娟，眼鏡去殯儀館，處理一下阿亮的後事，聯繫一下他的家人，然後，給一筆安置費吧，到時候從太陽城賭場里報銷。」
「二哥，那你呢？」
韓娟在旁邊立刻問了起來。
「我還得處理一下水蛇的事情。」
我連忙回答道。
「二弟，水蛇已經在警察手裏了，他是個職業殺手，這一次恐怕是死定了。」
韓磊嘆了一口氣。
抓到了水蛇，韓磊的表情複雜。
看得出來，他和水蛇還是有點私交的，至少以前的關係是非常好的。
「嗯，警察能抓到水蛇，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
我回答起來。
「大哥，阿亮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們三個先過去吧，我這邊找水蛇問是誰想殺我，問出來了，立刻就過去找你們。」
「二弟，你打算怎麼做？」韓磊好奇問我。
「我有辦法。」
說完我嘻嘻笑了出來。
看我不想說，韓磊，韓娟和眼鏡三個人，立刻叫了一輛滴滴快車，朝着雲城天馬山殯儀館駛去。
看着他們三個人走遠了，我立刻打電話給劉青山。
「劉局，殺手抓到了！我現在在西城區派出所，劉局馬上過來。」
啊！
聽到職業殺手已經抓到了，劉青山異常激動。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我在西城區派出所門口，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劉青山開着寶馬x5過來。
我和他一起進入了西城區派出所。
派出所裏面的警察看到劉青山出現，都非常意外。
「劉局，劉局！」
這些人滿臉笑容對劉青山說着。
「嗯！那個被抓的殺手呢？人在哪裏？」
劉青山雙手別在身後，非常威嚴問了起來。
「在審訊室呢。」剛才那個胖警察連忙上前回答，他看到我和劉青山一起出現，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的臉上滿是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得罪我。
「帶我過去看看。」
劉青山低沉說了起來。
「好好好，劉局，這邊請。」
幾個警察全部滿臉討好的笑容，把劉青山和我帶進了審訊室裏面。
此時的水蛇，已經被拷在暖氣片上，整個身體半彎著腰，非常難受。
「我要親自審訊這個殺手。」
劉青山低沉說了一句。
「好的，好的，好的，劉局，您親自審問，好的。」
四五個警察手忙腳亂，把水蛇從暖氣片上放了下來，讓他坐在審訊的椅子上。
「你們都出去吧！」劉青山又說了一句。
「劉局，好的，不過，他……」有警察指着我，一臉疑惑。
「按照我們的規矩，審訊的時候，不能讓閑雜人等進來……」
「他不是閑雜人等！他是我的助手。」
劉青山翻了一下白眼，冷冰冰回答他。
「好好好！」
哐當！
審訊室的房門關上，外面的人，看不到也聽不到裏面發生的情況。
我和劉青山坐在審訊桌上，看着水蛇。
「周偉，你來吧。」
劉青山小聲說了一句，隨即身體后傾，雙手交叉在胸前，饒有興趣看着水蛇。
水蛇從暖氣片解開手銬到現在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