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9 輝仔的職場哲學
她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無辜的杏眼，櫻桃小嘴，精緻的瓜子臉，楚楚動人，又成熟又女人的樣子，難怪汪總會暗中喜歡自己這個表妹，確實是一個男人看到了，都會心裏面咯噔一下，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美女。房間裏面，還有一個穿着寫着「江州實驗中學」字樣高中校服的女學生，很明顯，那就是汪總的表侄女了。
那個小女生和小花差不多的年紀，同樣青澀稚嫩的臉龐，在房間裏面，一臉緊張不安，手足無措，看向了我們。很明顯，她媽媽硬拉着她來，而且她也知道等下要發生什麼事情。
「王姐，汪總已經在等了，我們過去吧。」輝仔一臉微笑說着，就好像說的事情是中午吃什麼一樣。
「哦，哦……」漂亮女人臉色僵硬，眼神里閃過了一絲的慌亂。
我不知道她此時心裏面在想什麼，不過不用想了，因為她已經出現在這裏，說明已經做好準備了。
「蘭蘭，那我們過去吧。」漂亮女人朝裏面喊她女兒蘭蘭。
女高中生臉色更加緊張不安，吞咽著口水。
「媽，我……我有點害怕……」蘭蘭在裏面不想出來。
「沒事，有媽在呢，你怕什麼？他不會把我們怎麼了的，男人和女人也就是那回事。」
這蘭蘭媽媽，居然這樣安慰緊張不安的女兒。
我也真的是大開眼界了。
為了五十萬，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拉着嬌艷欲滴的女兒來幹這種事情。
真的是三觀全毀！
在賭場里，所有真實的人性，全部都暴露出來了。
物慾橫流，人骨子裏最邪惡的種種，全部都展現在我面前。
最後女人拉着女兒從房間裏面出來了。
輝仔始終滿臉笑容，帶着她們去找汪總。
我在後面跟着，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這簡直太噁心了！
媽蛋！
輝仔竟然要滿足汪總這麼邪惡的需求，還是主動去滿足的。
這樣賺錢，好像有點喪心病狂啊。
咚咚咚！
輝仔站在汪總門前敲門，汪總很快開了門，他已經在房間裏面洗好了澡，圍着一條香奈兒的浴巾，欣喜若狂看着他的表妹和表侄女。
「來來來，進來，進來。」汪總連忙對錶妹和表侄女招手。
他口水都快要流下來，那種饑渴那種瘋狂，已經無法抑制了。
「輝哥，我怎麼覺得，這樣做好像不是很妥當。」我把心裏面的想法說了出來。
「張偉，錢要跪着賺。而且要黑著心賺。」輝仔一臉笑容告訴我他的職場哲理。
「……」
我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
「你剛剛入職，肯定會覺得很噁心。在我們賭場，噁心的事情多著呢。你都不知道其他疊碼仔，他們的手段，比我這更過分的都有，為了拉攏客戶，只要不違法，什麼都乾的出來。」
「我們這一行競爭太大了，張偉，只要你沒伺候好客戶，他隨便就找其他疊碼仔了。所以我們要和客戶做朋友，要滿足他們任何的需求，讓他永遠都是我們的客戶而不會跑掉。」
輝仔一臉這根本沒什麼的。
估計在賭場里，他已經看透了太多態度的真實人性和各種人的醜態了。
「怎麼樣？張偉，跟在我身邊實習了一個晚上，有什麼感受？」輝仔一臉無害的笑容問我。
我搖了搖頭。
「我感覺，我可能幹不好這個工作。」我嘆了一口氣。
「沒事，你知道嗎？我干這份工作三個月的時候，也是覺得這份工作整天要跪着，我也幹不了這份工作。我現在不是乾的好好的嗎？」
輝仔笑的更開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慢慢就會習慣了，跪着跪着也會習慣的。」
「好吧。」我也笑了笑。
「張偉，你知道嗎？本來我做了這麼些年，手裏面也有不少錢，已經有條件在大世界賭場里承包一個貴賓廳，自己當廳主了。那樣我就不用這麼累了，可是我想來想去，我還是喜歡當疊碼仔這種感覺，和各種客戶接觸，經營人脈。」
「有一段時間，山西老闆成為賭客的主流，輸得再多也說：「有礦，沒事，賭吧」；做餐飲生意的老童，本來要去香港，在老婆喜歡的TVB明星隔壁買一套房子的，卻因為意外來了一趟澳門，最終妻離子散；本來自詡清高的藝術家老錢，到澳門后就淪陷了，輸了一把大的，欠了一億；做紅木生意有頭有臉的老許，無數債主催上門，他妻子給我打電話，希望警察能把她的老公抓起來。」
「每一個客戶，都是一個故事。我想，我已經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輝仔笑了笑，隨即問我累不累。
「是挺累的。」我苦笑了一下。
媽蛋！
本來想要搜集賭場洗錢的證據，可是現在卻慢慢深入了疊碼仔的生活了。
「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要接待雲城來的一個賭客團，一整天都不會在賭場里，到時候你跟我過去，幫我一起接待吧？好像來了十來個人，都是大豪客。」
「好嘞。」我點點頭。
此時已經凌晨五點了，我這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叫了滴滴快車返回星河灣。
在車裏，才看到了王美玲給我打的三個電話，兩條短訊。
都是在我忙碌的時候發的，根本沒看到，因為輝仔讓我把手機關靜音了。
第一條短訊寫着：晚上幾點回來啊？窩囊廢？第一天在那邊，感覺如何，劉瘋子沒有為難你吧？
第二天短訊又寫：我都睡了一覺了，你怎麼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不會又出事了吧？看到了回我啊，我真的擔心你這窩囊廢，一去那邊又出事了。
回到星河灣，發現王美玲再次在沙發上等我，等到睡著了。
我沒有驚動她，在房間里睡覺。
隔天中午，我才醒過來，王美玲已經給我做了豐盛的午餐。
「下來吃飯了，窩囊廢！煮好了。」這高貴的美少婦，現在都變成家庭主婦了。
「好豐盛啊。」我看了看餐桌上，有紅燒肉，羊肉湯，餃子，豬腳，琳琅滿目，不由驚訝的說：「今天是什麼節日啊，這麼豐盛。」
「慶祝一下窩囊廢平安歸來啊。」王美玲嘻嘻笑着。
「老頭子有去大世界賭場嗎？」
「有，昨天老頭子在賭場里幫我說話了，要當我靠山，現在劉瘋子恨得牙痒痒，不過卻不敢動我。這一切，都要謝謝玲姐大人！」
啵！
我朝着王美玲臉頰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