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1 都死光了?
準備隨後江雨澤到那邊拍戲暗殺他,現在跟着兩個人,一個胖子,一個柯神醫也要一起去,這下子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我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柯神醫說他的初戀在那邊,他要去看看她。
我心裏面想着,正好這樣我和胖子,跟着他去寡婦村,就變得十分合理正常,而不會唐突了。
也算是好的一面吧。
隔天,我和胖子帶上些換洗的衣物去找柯神醫。
來到柯神醫快給錢中醫館后,柯神醫早已等候多時,當下三人便一同上路,開始往寡婦村駛去。
前進的道路崎嶇不平。並且越往裏越難走。到最後根本連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找不出來了。
我按柯神醫的指點,小心翼翼地開到一座山上面。那裏依稀有一條人踩出來的小道。
天黑的時候終於到達了寡婦村。
幾人來到村口下了車。放眼望去不由得被此地令人驚艷的景色所吸引。柯神醫顫顫巍巍地帶着我和胖子,找到他初戀的家。
在那座古老而破舊的大鐵門前,停下了腳步。
「有人嗎?我找蘭細妹。」柯神醫砸著大門道。
門吱嘎一聲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年齡約二十來歲的女孩,長得很清秀。身段苗條,一米六幾的個頭,長長的黑髮直垂到腰際。
在腦後紮成一個大辮子。
臉上的不笑似笑,粉面含春。
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青春的活力。
星眸如漆,很亮,很清澈。
我看得呆了一呆。那女孩看到我等幾個也是愣住了。
她站在門口問:「你們是誰?找俺奶奶做啥?」
柯神醫很激動地朝里望去說:「孩子,你奶奶她還健在嗎?」
「在啊,你是誰?」女孩驚奇地望着柯神醫。
「老夫叫柯神醫,是你奶奶年輕時最好的朋友,特地來看她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們們進去。」柯神醫的一雙老眼真誠地看着她。同時不斷地朝裏面張望着。期待能看到蘭細妹的身影。?
女孩說:「你們等一下,俺問問再說。」便一甩大辮子跑了進去。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笑着開始張望四周的風景來。只見這寡婦村雖然此刻已是黑天,但仍隱約可見周圍漫山遍野的桃花盛開,山上瀑布傾瀉而下發出流水的聲音。
空氣中瀰漫着花香。
空氣也很濕潤。
當真是一個頤養身體的好地方。
不一會兒那女孩就返回來了。
嗖地一下打開大門說:「請進來吧。」
幾人便魚貫而入。?
走進她家的房子,幾人便見院中放着好多的笸籮,上面爬滿了肉呼呼的白蟲子。
底下是桑葉。
看來這閨女家養蟬。
院中收拾得很乾凈。
一堆苞米棒子垂掛在房檐上面,涼衣繩上曬著茄絲和豆角絲,牆頭上曬著好些油蘑菇。
幾隻小雞崽擠在一起睡覺。
一隻看起來有些年紀的老花狗伏在地上,伸著舌頭目光很是友善。
竟然連叫都沒有叫,反而沖他們搖尾巴。
我目不暇接地仔細看着。心裏很是好奇。對這個地方的印象也很好。
「俺奶奶在這裏,請進吧。」女孩撩起用竹子編織的門簾說。
幾人便大步走進去。
一進屋迎面一鋪超級大炕矗立在眼前。一位七十來歲的老太太坐在炕上,正用欣喜的目光打量著走在前面的柯神醫。她的臉色很不好,很虛弱的樣子。但是臉上掛滿笑容。深陷的渾濁眼眸凝視着柯神醫。
「小柯,真的是你嗎?」終於,老太太喉嚨里發出乾澀的聲音。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老人,卻感覺一股寒氣自老人的臉上散發出來。心中暗生驚訝。
柯神醫非常激動地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哽咽道:「細妹,我終於看到你了。沒想到你還活在人世上。我這幾十年的夙願終於能還了。」
一旁的女孩雙目晶亮看着兩位老人說話。餘光卻是不停地打量着我。心裏覺得這個年輕人長得真是有氣質。雖然五官不是很好看,但是組合在一起看着就是討人喜歡。
他是幹什麼的呢?是這位柯神醫的孫子嗎?還有那個跟他一起來的肥肥的年輕人,他是幹什麼的呢??
「你還是那麼英俊。」老太太坐在炕上端詳著自己年輕時的戀人笑着說。
「唉!都老得不成樣子了。身子都埋進黃土半截了。細妹,你身體還好嗎?我特地給你帶了些補品。當年,我,我真是對不起你!請你原諒我吧。」柯神醫突然握著老太太的手哭起來。
只見細妹的眼眸也濕潤起來。老淚縱橫地說:「俺早就原諒你了。你能來看俺,說明你還沒忘記俺。坐吧。」
「嗯。」柯神醫看了眼胖子,胖子連忙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放在炕上。
柯神醫將那些東西一樣樣地拿了出來。「這是我給你帶的蛋白質粉,這是蜂王漿,這是……」
蘭細妹的眼睛裏放射出異樣的神彩,看起來很高興。可是突然她的嘴眼都歪斜起來。
壞了。
這老太太竟然抽了。胖子急忙叫道:「柯神醫,快看看,大娘她抽了。」
老人的孫女也着急起來。一個勁地叫着奶奶奶奶。
柯神醫從容地走上前來,拿出銀針茶一在老人的幾個穴位上,輕輕地轉了轉。
又用內功發力,透過銀針緩緩輸送進老人的體內。
過了一會兒只見老人嘴歪眼斜四肢痙攣的癥狀,漸漸地消失了。
柯神醫抽一出銀針說:「好了,把她的身體放平,給她墊一個高點的枕頭。大家讓開一點。讓空氣流通進來。」
眾人連忙照做。
蘭細妹孫女眼框濕潤地望着她說:「柯神醫,她的病嚴重嗎?」
柯神醫嘆了口氣。搖頭道:「她已病入膏肓,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她至多還能活一個月。」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女孩顫聲道:「你是醫生?」
看到女孩雙眼放出希望的光芒。
柯神醫的頭一低,點了點頭道:「嗯,我是醫生。可是你奶奶的生活火焰已是風中殘燭,生命體征也所剩無幾。以我的醫術還沒有把握治好她。」
「啊,沒有把握那就是有希望嘍。這位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俺奶奶。俺就這麼一個親人。如果她死了,俺就要孤零零地一個人生活了。如果沒有奶奶俺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嗚嗚……」女孩攥住柯神醫的衣袖嗚嗚地哭起來。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連忙安慰道:「姑娘,你先別哭。容柯神醫慢慢想想辦法。他非常厲害的。」?
柯神醫也把目光投向我道:「偉子,這次我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細妹,我們們才剛見面,我不想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她死去。」
我點了點頭。
女孩看到我點頭答應,心下大喜。連忙請幾人坐下,又問吃沒吃晚飯。胖子嘿嘿笑着說沒吃呢。現在肚子餓得都咕咕叫了。
女孩就笑着走進后屋。不一會兒就端著一大碗燉肉,還有蘑菇鹹菜走出來。笑盈盈地放在桌子上說:「正好晚飯俺做了紅燜肉,幾位請吃吧。」
「哇,紅燜肉。太好啦。」胖子的眼睛裏放射出紅光,饞得要死地衝上去。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兀自找了個凳子坐好。姑娘連忙給他拿來一副碗筷,嘴角一抿,現出一對迷人的梨渦。?
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道:這裏的姑娘還真漂亮。這酒窩可是天然的。真招人稀罕。?
姑娘見我看了她一眼,不覺面色微紅,感覺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
男人,在這裏比大熊貓還珍稀。
村裏的男人都快死光了。
只剩下兩個有病的,還有十來個未成年的小孩子。
姑娘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村子與世隔絕。
村裏又沒有未婚的男人。
她只好一直守在奶奶身邊。
如今初次見到這樣出色的異性。
姑娘的芳心砰然一動。
對我格外地殷勤。有問必答。
這不我吃了一陣便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俺叫蘭小小。」
「哦,名字真不錯!蘭小小,很與眾不同啊!」我嘖嘖讚歎著。
心想:
人如其名,這姑娘眼若星辰,唇似花瓣。皮膚通透無暇,宛若瓷娃娃一般。身上又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純樸氣質。很美,非常地美!
「你叫什麼?」
蘭小小脫口而出。面色有幾分羞赧和期待。
「我叫趙大偉,你可以叫我偉哥。」我泰然地答道。
「那這位呢?」
「我叫胖子,胖爺。」胖子邊狼吞虎咽邊答道。
「呵呵,您慢點吃。裏面還有呢。我再幫您盛點。」蘭小小笑着拿起碗說。
「哦,呵呵。不好意思。俺就是胃口太好了。」胖子不好意思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這時柯神醫關心地問:「孩子,你今年多大了?還沒有結婚嗎?」
「俺十八了。結婚,俺們村的男人都死光了,上哪去找人結婚去。」蘭小小嘆息地說。
「啥?都死光了。為什麼?怎麼死的?」胖子吃驚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