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1 走投無路的庄阿肥
我大搖大擺的雙手別在身後,走進了這個鄰里棋牌室。裏面的所有人全部舉起木棍和砍刀,對向了我。
我,疤爺,庄曼麗和玫瑰四個人,依次進入裏面,擺成了一排。
看見我們只有四個人,那二十多個打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紛紛圍了上來,把我們四個人半包圍在中間。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邊的?」
有人驚恐的問道。
「嘿嘿嘿,老夫掐指一算,算到你們這幫王八蛋躲在這裏,所以就來了。」
這個時候,這個場景,有點像陳真到日本武館砸場子一樣,就差打碎牌匾,說我們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了。
「來的正好!今天你們來了,就別想走了。」
打手叫囂了起來。
「那就試試唄。」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隨後朝着玫瑰,庄曼麗和疤爺一眨眼,我們四個人立刻沖了上去,和對方的人馬死纏在一起打了起來。
我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最前面的一個打手,揮舞手裏面的砍刀,迅速朝着我砍了下來,一道亮光閃過,我往右側一閃,砍刀空了,隨後我迅速出擊,雙手抓住了打手握著砍刀的手腕處用力一捏。
咔嚓!
啊!
痛不欲生的慘叫聲過後,哐當一聲,他手裏面的砍刀頓時就掉落到地上去了。
他的手腕處已經斷了。
我用力一推,他就倒在了地上,隨後終身一躍,雙腳踢向了左右,左腳踢中了左邊打手的鼻樑,右腳踢中了右邊打手的喉嚨,全部都是快准狠的打法,瞬間三個打手就喪失了戰鬥力。
落地后,身體下壓,一個旋轉飛踢,一個二愣子打手硬生生被我靠在脖子上往地上壓下去,最後趴在了地面上,再也起不來。
我輕而易舉,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攔的了我。
而在我的旁邊,疤爺手裏面多出來一把砍刀,他不斷揮舞,也撂倒了兩個人。
庄曼麗和玫瑰雖然是女人,但是都是女殺手,她們對付這些打手也搓搓有餘,根本沒在怕的。
庄曼麗騎在一個打手身上,抓着他的頭,插眼猛打嘴巴。
另一個打手靠上來后,她更是情急之下,來了一個撩陰,朝着對方胯部猛攻。
哦!
那個打手頓時嘴巴張開成o形,再也說不出話來,和動得了了。
庄曼麗還很調皮的笑了起來。
隨後一腳把他給踢翻在地。
這一邊,玫瑰也不甘示弱,她手裏面多了一把短短的匕首,對方是長砍刀,砍下來,她竟然用匕首給擋住了。
非常厲害,稍微不注意,就會受傷,看上去非常危險。
不過下一秒,她突然一腳掃腿,偷襲對方的右腳,摔了一個踉蹌,倒地的瞬間,玫瑰直接上前,一匕首就結果了他。
對方有二十多個人,我們只有四個人,但是我們每個人單打獨鬥的能力都很強。
棋牌室裏面,桌椅麻將牌不斷飛來飛去,四處一片狼藉,噼里啪啦一場短兵相接的激戰,發出來很大的動靜。
五分鐘一會,二十多個打手,倒下了十二三個,我們四個人毫髮無損。
剩下的人慌了。
先是一個見勢不妙的打手率先朝着外面跑,再接着其他人紛紛效仿。
命是自己的,現在庄阿肥已經是窮途末路,他們可不想跟着陪葬。
關鍵時刻,所有人一個接着一個往外面跑。
因為他們知道,白白去死,根本毫無意義。
除了躺地上受傷跑不了的,其他能跑的都跑了。
一條通往二樓樓梯的路,讓了出來。
我環顧了被打的稀巴爛的棋牌室,嘆了一口氣。
「滾!都給老子滾!馬上。」
我大喝一聲,那些倒在地上的打手,也艱難吃力的跟着爬了起來,互相攙扶著離開了棋牌室。
終於,棋牌室裏面,只剩下彷彿戰場過後的一片廢墟和狼藉,還有不少血跡,除此以外,一個打手都沒有了。
我,玫瑰,庄曼麗和疤爺四個人站在一樓,徹底掌控了局面。
「曼麗,疤爺,你們在樓下守着,如果有情況就說。」
我和庄曼麗疤爺說明了起來。
「是,老大。」
庄曼麗和疤爺隨後守在一樓入口處,我和玫瑰蹬著木樓梯往樓上走。
蹬蹬蹬……
沉重的腳步聲,我的心跟着提了起來。
庄阿肥,我和他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一五一十都浮現在腦海里。
從小丑面具,到我第一次殺人,到我第一次在聖莎拉酒吧里見到這個叼著雪茄的大佬,到後面,我以趙大偉的身份,再次碰到他,他在大世界賭場鬧事,我和彭冰冰在路邊攤上碰到他,雙方大打出手。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是江雨澤演唱會的時候。
是時候了。
是和庄阿肥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了。
二樓里,庄阿肥正襟危坐,坐在一張沙發上,背對着我和玫瑰。
他的身邊放着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他手裏面舉著一杯紅酒杯,喝了一小口,另一隻手拿着雪茄。
這胖豬一般的庄阿肥在最後時刻,果然有作為大佬的風範。
「你們還是找到我了。」
低沉的聲音。
他沒有轉過來,我和玫瑰站在他的後面,死死盯着他看,我這時候,最怕的是,他手裏面有槍。
因為庄阿肥肯定不可能乖乖讓我們抓到他的。
「庄阿肥,你走投無路了,你的人都跑光了。」
我冷靜無比的對他說着,告訴他,他已經再也無路可逃了。
「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呼!
庄阿肥放下了紅酒杯,猛吸了一口雪茄,咳咳一下,吐出了一個煙圈,好像很不緊張和害怕的樣子,他看着窗枱下面。
「他們跑走,我都看到了。」
庄阿肥就好像在和朋友聊天一樣的語氣,依然背對着我們。
「到了該算總賬的時候了。」
我淡定的說道。
「不急,來,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庄阿肥轉過了頭,那肥臉上,表情僵硬,雙眼無神,整個人好像丟了魂魄一樣,無力蒼白。
甚至動作都僵硬了起來。
「你的酒,喝不起。」
我冷哼了一聲:「你做的那些事情,你為江雨澤做的那些事情,今天我們一起算一算總賬吧。」
我和玫瑰眨眼示意,讓她站在後面不要靠前,我上前和他好好的看看,看他還有什麼后招沒有。
如果他有槍,我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玫瑰也想上前,我和她四目交對后,她才站在原地,不過滿臉焦慮,擔心庄阿肥會使出什麼詐。
「別擔心。」
我小聲說了一句,隨後上前,一步步靠近庄阿肥。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
「等等。」
庄阿肥突然舉起胖嘟嘟的肥手,對我小聲說道。
「等我抽完這根雪茄。」
他又猛抽了一口氣,啊的一聲好像非常享受。
「我知道,我跑不了了。這一次竟然得罪了薛任這個書記,又被你追上了門,這一次我是怎麼都好不了了。」
庄阿肥彷彿已經知道自己的結果,預料到自己的命運,從他的語氣里,我彷彿聽到了一絲的任命。
「你知道就好。」
「出來混,果然遲早都是要還的。」
庄阿肥感慨了起來,隨後他看向了我,露出狡黠的詭異的笑容:「今天我還,明天有可能是你還……」
「除非你超脫世外,要不然總有一天會輪到你。」
庄阿肥接着又說。
「哦?是嗎?可是我沒有和你一樣,充當江家的馬前卒,干盡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譏諷了起來。
「我們都一樣。」
庄阿肥幽幽的又說了出來。
「你又何嘗不是別人的馬前卒,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庄阿肥接着又抽了一口雪茄,一臉享受的模樣。
啊!
他感慨的說了出來:「我庄阿肥,十三歲被人欺負打斷腿,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這輩子都不再讓人欺負我,所有欺負我的人,全部都要死!」
「要不讓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那就要讓自己變得最可怕最恐怖,沒有人欺負的了我,只有我有能力去欺負別人。」
庄阿肥說完扔掉了雪茄,慢慢的站了起來,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向我和玫瑰。
「你……」
他指着我的鼻子說:「年輕人裏面,周偉是一個人才!你是第二個!」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茫然看着他,同時警覺的注意他的手,怕他突然掏出什麼手槍來。
「別擔心,我的槍早就在山谷里掉了。」
他把手比了比,這個時候的庄阿肥,確實有幾分地下勢力大佬的氣勢。
「別耍花招。」我警覺的說道。
「我沒有任何花招要耍,告訴你吧,剛才我已經在紅酒裏面放了毒藥,過……三分鐘吧。」
他看了看手錶:「三分鐘以後,我就會倒下。」
他突然笑了,笑的那麼邪惡。
那麼可怕。
那麼讓人不寒而慄。
這頭小山般大的龐然身軀,看上去有三四個我大。
「我的人馬和場子都遭殃了,苦心經營了三十年的勢力全完了,我也完了,沒有什麼意思了。」
庄阿肥雙眼空洞,看向了天花板和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