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余滄海,你繼續跑啊

第247章 余滄海,你繼續跑啊

曹軍在眾人的擁護下回到前山的大廳時,封禪台上的兩人,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碰在了一起。

「余滄海,你這狗賊,為了辟邪劍譜,殺害我全家,血海深仇,是時候和你算一算了。」

沒了曹軍的約束后,此時的林平之辟邪劍譜小成,就算先前在擂台上對上左冷禪都是躍躍欲試,豈會將余滄海放在眼裏。

林平之故意留在最後,等著其他人漸漸離開,雙眼中幾乎噴着火花,肆無忌憚的盯着青城派的這群人。

尤其是人群中的余滄海。

「哼!林家的小崽子,先前有岳不群庇護你,現在岳不群已死,你那掌門師兄還會庇護你嗎?」

「怎麼?你想在這裏和我過過招?」

余滄海絲毫沒將林平之放在眼裏。

在他印象中,林平之就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就算後來上了華山,武藝稍有進步,也十分有限。

先前林平之與莫大先生的一番比斗,明顯是後者有意相讓。

他們這些老手豈會看不出來?

他好歹也是青城派掌門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成名高手,對上林平之,那還不是老鷹吃小雞一般簡單?

唯一讓他忌憚的是,華山派的曹軍剛剛挫敗了左冷禪,贏得了五嶽劍派掌門人的位置,會不會在林平之的挑撥下,故意與他為難。

余滄海左右望了望,心思壓根不在林平之身上。

後者就這麼站在余滄海身前不遠處,怒極而笑,再也忍不住了。

刷!

手中利劍出鞘,劍指余滄海。

「你在害怕什麼?你放心,這裏就我一個人,單對單,敢不敢和我來一次生死斗?」

余滄海擔心的並不是林平之,而是華山派的一群人。

此刻見林平之要與他單對單,好比瞌睡時有人送來枕頭,正求之不得。

他伸手攔住身後的青城派弟子,眼神中的貪婪和猙獰之色絲毫不再隱藏,臉上的五官因為興奮幾乎皺在了一起,「小崽子,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下去陪你父母團聚去吧!」

兩人話不多說,直接交上了手。

只是一個回合,余滄海就噔噔噔的後退了幾步。

若不是他退得快,恐怕已經見了血。

「小崽子,你剛才使的是你們林家的辟邪劍譜?」

余滄海臉上先是慌張,隨後又湧出一抹驚喜。

其實他在將林家滿門滅口之前,早就套出了辟邪劍譜的劍招,只是不論他讓門下弟子如何演練,都只覺得這『辟邪劍譜』有些稀鬆平常,遠沒有林家先祖那般威力巨大。

林家一定留了一段與之配套的口訣。

只有口訣加上劍法,才是真正的辟邪劍譜。

不然如何解釋辟邪劍譜在他們手中時,如同殺雞劍法一般低劣,而落到林平之手上時,反而一劍就傷到了他。

當然,這一劍,也有出其不意和大意的成分在裏面。

余滄海目光炙熱的盯着林平之,彷彿在盯着一個寶藏。

他將頭向身後轉了轉,等到再次面對林平之時,臉上已套上了一層面具。

正是余滄海的成名技——川劇中的變臉。

一旦他使出變臉時,就代表着他發怒了。

「小崽子,別得意,剛才只是我大意了,等我砍斷你的雙手雙腳,在慢慢從你身上將辟邪劍譜的口訣逼問出來,你們林家註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余滄海手一揮,身後的20多個弟子馬上兵器出鞘,成扇形的向林平之包圍過去。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

林平之既然掌握了真正的辟邪劍譜口訣,還能一劍傷到他,就由不得他大意了。

欺軟怕硬,以多欺少,原本就是青城派的作風。

「上!」

余滄海一聲令下,身邊的弟子隨之沖了上去,忠心耿耿的為他打起頭陣來。

能傳承下來的門派,都有一套合擊之術,最適合此時的以多打少場合。

轉眼間,青城派的四名弟子向前一滾,四把利劍就來到林平之身前,從四個角度刺了過去。

余滄海要斬斷林平之的雙手雙腳,他們便從對方的雙腳開始。

「呵呵!」

此時的林平之已進入戰鬥狀態。

略顯妖艷的臉上吐出一聲冷笑,身子向上一躍,直接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躍上了四人的頭頂。

呲啦!

隨後一劍刺了下去。

就在他即將要落地時,腰身一扭,又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擺了過來。

轉身又是一劍。

咯噔一下。

林平之不退反進,人在空中,尚未落地,就如閃電般連續刺出去兩劍,每一劍都刺在了青城派弟子的手腕上。

「啊!」

兩劍下去,第一波圍攻林平之的四名青城派弟子無不發出一聲慘叫,手上的利劍早已扔在地上,齊齊捂着手腕後退。

兩劍之威,恐怖如斯!

「這就是林家的辟邪劍譜啊!我若是能拿到,豈不是能稱霸武林?」

余滄海再次被驚艷到了。

立在原地發出一聲感嘆。

「想要辟邪劍譜,你就親自過來拿啊!」

林平之收劍落地,又發出一聲諷刺。

很快將余滄海從美夢中驚醒過來。

「你們,繼續圍上去……」

余滄海向周圍揮了揮手,督促門下弟子繼續上去圍攻。

可惜這一次,門下弟子的步伐明顯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剛才那一劍,又快又狠,他們豈會沒有眼力見?

若是倉促上前,豈不是送上去讓人家宰殺?

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殘疾人士。

「師傅,弟子們武功低微,還是由你打頭陣,我們在身邊牽制!」

「廢物!」

余滄海怒不可止。

同時又有些無可奈何。

只得親自提劍上陣。

「小崽子,你們林家的祖上曾用辟邪劍譜打敗過我青城派的師祖,且看看你學成了幾分本事。」

余滄海將頭偏了偏,臉上的面具又換了一張。

這一張比剛才的更鮮艷奪目。

兩人的第二次交鋒開始了。

第一次是他準備不足,大意之下被林平之差點傷到。

這次……

砰砰砰!

電光石火之間,二人的身子稍稍交叉后,很快分開了。

讓所有青城派弟子目瞪口呆的是,余滄海一臉驚悚的臉龐邊,正架著一把劍。

「怎麼可能?」

不僅余滄海沒想到,就連所有的青城派弟子也想不到。

凶名赫赫的余滄海,竟然不是林平之的一合之敵。

「哈哈哈!」

林平之一手持劍,利劍正架在余滄海的肩膀上,在對方不可思議的表情中,得意的仰頭大笑。

這讓他發現了一件更有趣的事兒。

比親手宰了余滄海還有趣!

那就是在宰掉對方之前……讓他充分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余滄海,服不服?我林家的辟邪劍譜是不是比你青城派的狗屁武學厲害百倍?」

林平之大笑幾聲后,手中的利劍稍稍用力,貼著余滄海肩膀上的衣服,直接切入余滄海肩膀中。

一絲鮮血,很快從他的肩膀處濺了出來。

「你若是敢說半個不字,今日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不僅圍在二人周邊的所有青城派弟子都膽寒了,就連余滄海自己,也將掛在臉上的面具收了回去。

臉上表情死灰一片。

他的眼珠子突然動了動,在死亡面前,求饒和妥協似乎都不算個事。

「林平之,就算你贏了我又怎樣?你現在可不能殺我,這裏是嵩山的封禪台,可不是在你們華山上,我是前來道賀的客人。」

「你若殺了我,不僅我不服氣,便是你們的新任掌門人,也無法向武林同道交代。」

余滄海的求饒和服軟雖然讓林平之痛快不已,不過對方辯駁的語氣,又勾起了他心中的逆反心理,「狗屁的武林同道,你屠殺我滿門時,這些武林同道又在哪兒?」

「我今日便讓你血債血償!」

「你放心,我不會一下子就殺掉你,定讓你痛個三天三夜,以告慰我死去的父母。」

林平之的恐嚇和威脅一聲比一聲急迫。

更主要的是,架在他肩膀上的利劍,正在悄悄的發力。

已經割破了他的服飾,慢慢的割入到身體內。

余滄海的身子抖了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就在這時,從周圍稀鬆的人群中,突然衝過來一個人,「林師弟,奉掌門人口令,不可在嵩山上殺掉余滄海。」

「為何不可?」

林平之突然轉過身來,發現是先前在華山上他拜過的大哥張力。

能被曹軍賞識,還多虧了這位大哥的引薦。

只是此時的林平之,心中已被仇恨塞滿,哪會將他這個便宜大哥放在眼裏。

張力的臉色變了變,他向四周望了望,發現除了青城派的弟子外,還有不少吃瓜群眾留在附近,正對着這邊指指點點。

「呼!」

張力平息了一下怒氣,悄悄上前在林平之耳邊說了一句,「掌門師兄說,你若想報仇,他不攔著,但余滄海不能死在嵩山上,你不如這樣……」

林平之聽了一會,臉上表情一會遲疑,一會糾結,最後轉換成一聲不甘的怒罵聲,「余滄海你這個狗賊,且讓你多活一日,一旦你下山,就是你喪命之時。」

張力搞定完林平之後,又冷着眼望向一干青城派弟子,突然大聲喝道:「傳曹掌門口令,限青城派一干人等,天黑前下山,不可在嵩山派逗留。」

「好,曹掌門的人情,我記住了!」

余滄海眼角的餘光早注意到架在他肩膀上的利劍不見了,先前那股近在咫尺的死亡氣息正在漸漸遠去,馬上大聲宣佈承了曹軍一個人情。

那林平之口出狂言,一旦他下山後就會取他狗頭,而曹軍的命令又是讓他馬上下山,這兩條信息合在一起,透著一股滿滿的惡意。

不過總算逃過了一劫。

余滄海利索的收拾好兵器后,也不敢留在原地包紮傷口,連忙帶着惶惶不可終日的一干弟子,逃一般的離開了封禪台。

在他們走後,張力又向林平之解釋道:「掌門師兄說,死並不可怕,比死還可怕的是死之前的恐懼,如影隨形,如一塊巨石壓在頭頂,隨時都能倒下來,掌門師兄已為你備好了快馬,命我隨你一起下山追殺余滄海,他稍後也會跟來。」

張力如此解釋后,林平之的臉色總算好了一些。

就讓余滄海多活一日,這般慢慢折磨對手的陰損主意正合他心意。

兩人話不多說,盯着青城派眾人離開的身影,馬上追了上去。

……

嘚嘚嘚!

河南府的一處山道上,一陣凌亂的馬蹄聲打破了道路的寧靜。

此刻還是凌晨。

天色將亮未亮。

薄霧中突然湧出來十幾個身影,如逃亡的獵物般,倉促的伏在馬身上瘋狂逃命。

就在他們身後二十多米處,兩人四騎如影子一般跟在後面。

余滄海從嵩山派下山後,當時天色已漸黃昏,在死亡的威脅下片刻都不敢停留,匆忙的領着受傷的弟子逃下了嵩山。

一路向西北而去。

一晚上的馬不停蹄后,已經來到了河南府的邊界處,穿過去就是陝西府了。

只需在堅持兩日,進入到四川府境內,就到了青城派的老巢,說不得可以逃得一命。

之前與林平之的兩番交戰,直接將余滄海心底的傲氣打得粉碎。

他已經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修鍊了辟邪劍譜的林平之不是他和這幫弟子能對付的了。

一晚上的趕路,不敢停留,沒有進食,便是喝水和撒尿,也是提心弔膽的留在馬上邊跑邊進行。

一眾人的精神已經被壓迫到了極致。

這般下去,恐怕不等趕回四川府,他們這幫人就崩潰了。

更可恨的是。

那林平之和華山派弟子,一人雙馬,明明能追上他們,偏偏吊在身後,每過一個時辰就屠殺一名落在最後面的弟子。

如貓抓老鼠一般,就是不肯給他們一個痛快。

短短一晚上的時間,20多名青城派弟子,已經有10多個倒在林平之劍下。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

余滄海似乎明白了對方的伎倆。

他伏在馬上,有意放慢了速度,漸漸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余滄海,你繼續跑啊,怎滴不跑了?我的利劍可是有一個時辰未飲血了。」

讓一眾青城派弟子聞風喪膽的聲音如催命鬼般又出現在他們身後。

幾個青城派的弟子也顧不得余滄海了。

駕駕……

他們拚命地拍打着馬兒的臀部,從余滄海身後沖了過去,將後者留在了最後。

余滄海不聲不響的吊在最後,他有意以身犯險,來測試下自己先前的判斷。

若是判斷是真的,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林平之在催促完余滄海后,頓時加快了速度,風一般的從余滄海身邊超過,逮住倒數第二個青城派的弟子,毫不猶豫的一劍刺了過去。

「啊!」

那弟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摔下了馬背,倒在山道上,頓時惹得前面的一干弟子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連續逃了一夜,他們也摸清楚了林平之的套路。

追而不殺……也不對,是一個時辰殺一人,像魔鬼一樣,慢慢的折磨他們。

比死更可怕的,便是求死不得,只能眼睜睜的慢慢等死。

不管如何,能多活一個時辰,總是好的。

林平之殺掉一個青城派弟子后,馬速果然慢了下來,當他和余滄海的坐騎交叉而過時,余滄海伏在馬背上偷偷望了一眼林平之。

從對方的臉上,他看到了一股痛快殺戮后的癲狂。

兩伙人又向前行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原本錯落有致的隊伍,又變得凌亂了。

摸清楚林平之殺人規則的不在少數,一個時辰殺一人,轉眼間,一個時辰又快到了。

這次死的會是誰?

一群人如鬼一般開始了新一輪的賽跑。

「都停下來,停下,我們只有聚在一起,才有亡命一搏的機會……他們只有2人。」

青城派的眾弟子一臉怨恨的望向余滄海,心中不約而同的咒罵了一聲,「我信你個鬼,若是能搏一搏,還用等到現在?」

不過余滄海畢竟是他們師傅,又一向陰狠手辣,說不定真被他想出來了一條毒計。

余滄海突然在前面停了馬來。

他望了望漸漸聚在他身邊的隊伍,又看了看前方不遠處出現的一處茶水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食物和活下去的渴望。

繼續跑下去,不要說馬,便是騎在上面的人,也快斷氣了。

左右不過是一死,何不最後搏一搏?

余滄海偷偷回頭望了望,見林平之也放滿了馬速,繼續吊在他們身後20米處。

他眼珠子轉了轉,伸手在衣袍中摸了摸,將一包紙包偷偷捏在手中。

「大家隨我到前面休息一下,在跑下去,馬兒也要脫力了。」

眾人雖然對林平之害怕至極,但腹中早已空空,又困又累又餓又渴,前面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座茶棚,若是錯過,死之前都吃不到一口飽飯了。

余滄海的這一聲提議馬上獲得所有人的支持。

他們向後望了望,默不作聲的將馬兒停下,就這麼系在茶棚邊,跟在余滄海身後一起進了茶棚。

「掌柜的,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速速給我們端出來。」

余滄海拿出一錠小銀元寶,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很快,茶棚內就走出了一對老年夫婦。

青城派的弟子很快圍坐在方桌邊,紛紛抓起擱在桌面上的茶壺猛灌起來,宛如餓死鬼投胎一般。

這茶棚中,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個客人。

余滄海匆忙的向裏面掃了一眼,等到看清楚這個客人的面貌后,臉上隨之湧出了一股意外的驚喜。

還未等他開口打招呼,茶棚外又響起一股馬蹄聲。

林平之和張力二人也追了上來。

他們同樣將馬兒系在外面,找了一處門口的位置坐下。

林平之一手持劍,嘲諷中帶着一絲痛快之色,向裏面的余滄海喊道:「余滄海,你們青城派的弟子可不多了,等到他們殺完后,就輪到你了。」

「青城派……余滄海?」

坐在茶棚中的那位客人突然轉頭望了望,和門口的林平之來了個四目相對。

後者馬上驚喜的站了起來,「沒想到這姓木的駝子也在這裏,好極了,今天是颳了什麼風,竟將你們都送到我的身前,真是天大的喜事!」

林平之一身寬鬆的紅袍,略尖的嗓音,瘋癲的語氣,讓裏面的那位客人愣了愣,很快,他就認出了青城派的余滄海和門口的林平之。

木高峰先是一喜,隨後緊跟着露出一絲疑惑。

這不是林家的那個小畜生嗎?

見了我怎不害怕?

反而一臉的雀躍?

最高興的莫過於余滄海,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絕望之前,沒想到又看到了一線希望。

這木高峰號稱『塞北明駝』,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若是在往日和此人遇上,少不得警惕萬分,此時卻是老天為他送來了一個好幫手。

當年圖謀林家辟邪劍譜的除了他和岳不群外,還有這個塞北明駝。

余滄海短暫的思索了一下,驚喜的向木高峰的座位走去。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陣,不時的指向門口的林平之和張力。

木高峰原本慶幸的臉色很快陰沉下來,他突然一拍桌面道:「你放屁,這林平之之前像個孫兒一般在我腳下求饒,只是去華山呆了半年,就變成了絕世高手?少特馬的嚇唬我。」

木高峰一面叫嚷,一面作勢要找林平之的麻煩,走了兩步,突然瞥了一眼茶棚中的青城派弟子。

發現他們個個帶傷。

便是那余滄海,肩膀上也是血紅一片,明顯也是受傷之身。

莫非這余滄海說的是真的?

木高峰腦中猛的一涼,向前衝過去的腳步也變慢了。

心中情不自禁的想到:「這林平之真的學會了辟邪劍法?」

「若是這樣的話……」

木高峰眼珠子轉了轉,猛的拐了個彎,直接來到茶棚的欄桿邊,也顧不得找林平之的麻煩了。

身子一動,翻身躍了出去。

「駝子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敘舊了。」

原來這廝也察覺出了異常,見勢不妙,竟打算一走了之。

塞北明駝木高峰也是成名許久的人物,但他一向獨來獨往,和門下弟子眾多的余滄海相比,更為狡猾和惜命。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若那林平之果真學會了辟邪劍法,我此刻衝上去,豈不是主動送人頭?

不管是真的假的,老子可不想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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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滸開始的好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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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余滄海,你繼續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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