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掉了一顆門牙。
末了,又扭頭對着衙役大喝一聲:「來人,把她綁起來,押回縣城,等候皇上發落。」
鼠疫死了這麼多人。
他們一直查不到鼠疫的源頭。
幸虧,皇上派來的御醫控制住了鼠疫。
疫情才沒有大規模爆發。
但是,這次鼠疫死了這麼多人。
總要給皇上一個交代。
剛好這個時候,官府接到有人舉報,說潘家村的潘子柔是賣竹鼠的罪魁禍首,翠華酒樓的掌柜,只不過是幫凶。
縣太爺為了給皇上一個交代。
就決定讓潘子柔做替死鬼。
誰讓她這麼倒霉,剛好在疫情爆發的時候賣竹鼠,還給人家舉報了。
趙獵戶緊緊的護在潘子柔面前,大喝一聲:「我看誰敢動?」
「怎麼的?你這個大鬍子,膽子挺肥的,還敢阻攔官府辦事?」縣太爺藐視了趙獵戶一眼,不屑的說道。
趙獵戶:「鼠疫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憑什麼說小柔是罪魁禍首?」
縣太爺:「有意見,去跟皇上說,本官只負責抓人。」
幾個衙役衝上前去,想抓潘子柔,被趙獵戶伸起腳,把他們全都踢倒了。
衙役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嗷嗷痛呼起來:「哎呦喂,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四周圍滿了潘家村的村民,他們想不到趙獵戶居然為了潘子柔,敢打官府的人。
都十分的佩服他。
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沒面子,縣太爺很是惱火,今天他帶了幾十個官兵過來捉拿潘子柔。
本來他想着,只是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姑,不用那麼多人。
做夢都想不到,這個村姑身旁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獵戶。
縣太爺憤怒的對着手下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上,把這個罪犯捉拿歸案。」
「是。」
幾十個衙役,手裏拿着武器,氣勢洶洶的撲上前。
村民們見狀,嚇個半死,連連後退。
錢氏哭着跑了出來,跪在縣太爺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大人,我女兒沒犯法,求求你放過她吧,都是我的錯,那些竹鼠是我捉的,你抓我吧。」
潘子柔被趙獵戶緊緊的護在身後,幾十個衙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眨眼的功夫,幾十個衙役倒下一大半,全都倒在地上,嗷嗷痛呼。
縣太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看來想捉這個村姑很困難。
小的捉不了,來個老的也行。
反正,只是頂罪而已。
只要在皇上那裏交差就可以了。
縣太爺陰森森的看着錢氏:「你說那些竹鼠是你捉的?」
錢氏趴在地上,使勁的磕著頭,一邊哭,一邊說道:「是的,大人,是小婦人捉的,不關我女兒的事,求求你,放了她吧。」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縣太爺陰森森一笑,對旁邊的衙役說道:「把錢氏綁了,咱們回縣城。」
「是。」
兩個衙役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把錢氏五花大綁了起來。
「都別打了,罪犯已捉拿歸案,咱們打道回府。」縣太爺說完之後,沒有再看潘子柔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趙獵戶打得正興起,突然,衙役全部退走了。
正莫名其妙的時候。
開開心心大聲的哭嚎了起來:「娘親,娘親,你們別捉娘親,啊嗚嗚…。」
潘子柔定神一看,錢氏被官府的人五花大綁,橫放在馬背上,已經遠去了。
開開心心跟在後面大聲哭嚎。
可是縣太爺帶來的人,全都是騎馬的,走得很快,轉眼之間,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兩個小屁孩短手短腳的,根本就追不上。
最後,小身子倒在土路上,嚎啕的大哭了起來:「娘親,娘親,我要娘親,啊嗚嗚嗚…。」
原來,縣太爺忌諱趙獵戶武功高強,怕他阻攔自己把錢氏帶走。
走的十分之快。
用逃之夭夭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不好,娘親被他們帶走了。」潘子柔驚呼了一聲:「大佬,怎麼辦?」
趙獵戶坐在馬車上,眸子一片冰涼,說道:「別急,我們總有辦法把錢嬸救出來的。」
潘子柔還是沮喪,說道:「可是今天來這個縣太爺,我們不認識。」
這時,里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說道:「子柔,趙公子,你們還不知道吧,之前那個縣太爺因為鼠疫爆發,皇上十分震怒,說他管理不力,才導致鼠疫爆發的,已經皇上罷官,現在這個縣太爺,就是以前縣太爺的師爺。」
潘子柔恍然大悟,難怪覺得這個縣太爺有些眼熟,原來是縣太爺的師爺。
師爺上位。
縣太爺被罷官,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趙獵戶和潘子柔對視一眼。
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嗯,是該好好的查一下。
鼠疫到底怎麼回事?
縣太爺和師爺又是怎麼回事?
里正安慰他們一番,就回去了。
「呦呵!前一段日子,誰說鼠疫的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家沒賣過竹鼠,只是吃過一次竹鼠而已,才幾天的時間,就啪啪打臉了,連寡婦婆都被人逮走了,真是太解恨了。」鄭氏得意洋洋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伸出又黑又肥的手指,指著潘子柔:「你們就等著給那個寡婦婆收屍吧,啊哈哈哈…!」
說完,轉身就往土路上走去…
村民們紛紛搖頭,說她的嘴巴太毒了。
就算不是親人。
也不該這麼惡毒。
錢氏剛剛被官府的人帶走,鄭氏就詛咒人家收屍,這心腸不是一般的惡毒。
「算了算了,這個婆娘無藥可救。」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再怎麼說,潘明忠和潘明志是親兄弟,鄭氏這樣做人真的是…。」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覺得鄭氏太過分了。
趙獵戶不動聲色,手指輕輕一彈…
「嗖!」一粒小石頭飛了出去。
走了幾十米的鄭氏,突然覺得腳一軟,整個人臉朝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嘴巴剛好磕在一塊石頭上,一隻大門牙頓時掉落了,痛得她呱呱大叫了起來:「哎呦喂!痛死我了!我的牙齒。」
摔了滿嘴滿臉的鮮血。
她連忙把血水吐了出來,一隻黃黃的牙齒正躺在血水之中。
「哎呀,我的牙。」鄭氏心疼的要死。
沒有了一隻牙,吃東西不方便不說,最重要的還不雅觀。
「剛才是哪個小癟三推老娘,給我滾出來?」鄭氏抬起衣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雙手叉腰,憤怒的對着人群大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