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馬球1

那天之後，珍墨軒把畫的酬金送給了鄭濤。鄭濤就這樣子每天躲在了屋子裏，鄭濤再也沒有去珍墨軒。每日裏，上午她就坐在綉架前面綉著花，下午的時候，一個軟塌坐在了院子裏海棠花樹下，旁邊一方小桌上面一壺清茶，一本書陪伴着，就這樣子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姐，尚書府李小姐說明日裏一起去郜國公主的馬球場去打馬球。小姐可開心，可以肆意玩耍一次了。」

「知道了。采頻，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小姐不開心嗎？」

「沒有不開心，也沒有開心。」

「小姐，每次說到打馬球，你都會仔細著去看球衣，還有催促我們整理球杆。今日裏這是怎麼了？」

「沒有怎麼，東西你們看着幫我整理就好了，左右就是那麼幾樣東西。我只是看了這會子書，想去找個茶樓去喝喝茶。」

鄭濤和采頻兩個人到了品茗閣，鄭濤還是去了自己喜歡的那個雅間。這個雅間好的原因就是兩邊開窗，一邊往內能夠看到裏麵茶樓裏面一樓的人們喝茶聊天，或者是有了說書的，自然也是正好可以聽。而對外就是可以看着街上的街景。

鄭濤要了一壺碧螺春，一碟鳳梨酥。

下面一些市井的人正在討論。

「你知道嗎？那日百官迎接睿王爺的時候我也在城門口，當時整個城門裏面都是那些官員，邊上幾米就一個官兵戒嚴。但是外面啊還是很多老百姓，都說是要迎接睿王回京。」

「睿王爺得民心啊，大家都喜歡他。」

「可不是嗎。睿王爺總是替我們老百姓辦事。」

「你那日可看到王爺了？」

「看到了，當時一眾隊伍走了過來，領頭的就是王爺。王爺.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身穿水墨色衣，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着白鹿皮靴，遠遠的就能看到氣度非凡。王爺到了城門口下馬之後，百官全部下跪，拜見王爺呢。……」

「睿王爺回朝，估計吐蕃那些人也要收斂。」

「那肯定，上次就是睿王爺大敗了番邦！」

「就是，我泱泱大唐，豈能容外敵撒野！」

……

「采頻，把裏面的窗戶關起來吧。今日來到茶館里，聽到的怎的都是睿王爺，如何英勇，如何得到百姓愛戴。也不知道這個睿王爺到底是什麼樣子。如果有機會可以見上一見就好了。」鄭濤看向窗外，珍墨軒的二樓的窗子緊閉。她低頭喝了一口茶，苦笑一下：「夢好莫催醒，由他好處行。采頻我們回去吧。」

第二日，鄭濤和李小姐兩人坐着尚書府的馬車到了郜國公主的的馬球場。這次的馬球是雙門的馬球，球場上的球門設在了兩邊，兩根距離數米的木珠上雕刻着龍頭，插在了蓮花的石柱座裏面。球場平望若砥，下看猶鏡，纖塵飛而不映。前面就是殿堂樓閣，李小姐和鄭濤而兩人拾級而上，按照事先的安排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公主的馬球場真不錯，就連這殿堂樓閣都建的氣勢非凡。」

「不僅如此，郜國公主出手一向闊綽，這次想來的彩頭也不錯。」

「那姐姐努力，那個彩頭回來。」鄭濤看着這個球場，這幾日的不快也一掃而空，興緻漸漸的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馬球技術不行，這次也就是來湊個場子。」

「說不定行呢。其實很多人的馬球都不是很好。」

「你那球技自然了得，肯定覺得那些小姐打的不好。可是我並不怎的打球，馬上功夫也一般。這裏面還有些武將家裏的小姐，騎馬這一項上我就遜了一籌。」

「姐姐怎的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

「那要不你幫我去打，我肯定能拿到彩頭。」

「姐姐慣會多懶。我不去。」鄭濤懶懶的。

「你不去怎的今日這馬球衣都帶着了？你不用顧忌之什麼。其實郜國公主很隨性的，別看她身份尊貴，但是並沒宮裏那些規矩，所以今日我們玩個盡興？」

「自打那次白馬寺回來之後，就一直不順，我尋思著是不是我不夠虔誠，佛祖發怒了。正想着改日要再去誠信參拜。今日裏在這馬球場里，也覺得自己活了過來，陪姐姐玩個開心。」

「嗯，還有一刻鐘就開始了，第一局開局公主會上場，按照規則來說，這個頭籌肯定是公主的，之後我們就可以自己去玩了。等會兒公主的第一場結束之後我們就去換衣裳，準備着。」

「公主的馬球技術也是很高超的，巾幗不讓鬚眉。」

「其實我朝還有一個馬球技術特別好的人，那就是睿王爺，上次我們打敗了吐蕃之後，吐蕃使者來我朝，當時皇上為了顯示我浩浩大唐的國威，也舉辦了馬球賽，在皇家馬球場，上半場是禁軍上場。哪些也都是受過訓練的禁軍，但是還是不敵吐蕃，漸漸的敗了下來。」

「那是自然，吐蕃地處西北，屬於游牧民族，整日裏騎馬，所以馬上就如同我們在平地上一般，很是嫻熟。我們的御林軍雖然勤於練習，但是畢竟也只是練習，並沒有融入生活自然和人家沒有辦法相抗衡。」

「是啊，其實馬球雖然是一場娛樂，但是也是能夠看出一個國家的騎兵水平的，所以當時皇上的臉色都不好了，不得已皇上換了人，換了睿王殿下上場，後來後半場，睿王力挽狂瀾，大獲全勝。當吐蕃知道換上的人是睿王殿下的時候，頓時氣焰就下去了。因為在邊關的時候打敗吐蕃的就是睿王帶領的隊伍。皇上甚是高興。」

「我昨日裏出去茶樓里喝茶，聽到的都是睿王的消息，到了這球場上怎的還是睿王的消息。真的好想知道這睿王是何許人也。」

「說不定今日有幸一見呢。」

鄭濤一笑，舉杯喝了一口清茶。「這公主府里的茶真好，清新，香味繞樑。」

「你嘴最靈，這是頂好的雨前龍井。都說了，公主府里的用度一向都是最好的。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