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這回老臉丟盡了

第九十一章這回老臉丟盡了

()在容徽的一再款留下,穆遠回到客廳,容府下人趕着送上精心準備的菜肴,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

眼看容憐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來,容徽忙招呼:「來,憐兒,給你的夫婿布菜。」

容憐羞答答地走到穆遠身邊,剛要伸手斟酒,沒想到穆遠按住酒杯,毫不容情地對容徽表明:「與本王有婚約的,是令侄容悅,而非令愛,夫婿之謂,不知從何說起?」

容憐如被人迎頭澆下一瓢冰水,當場凍在那裏動彈不得,容徽怔楞半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據小女說,上回她來送湯水,王爺見而憐之,已經收納了她。」

穆遠神情冷峻:「本王從沒有在外面隨便收納女人的習慣,侯爺想必也知道吧。」

容徽猶在強辯:「可王爺明明收納了小女啊,女兒家的貞C何等重要,豈會信口開河。」

穆遠帶着明顯的厭煩,提高嗓音道:「本王有沒有收納難道自己不清楚,需要一個外人來告訴我?」

容徽再懼穆遠,事關女兒的終身,此時也不由得急了,變臉道:「王爺這是想不認賬?」

穆遠冷笑起來:「本王沒做過的事,卻如何認?令愛也不知與誰有染,情知交代不過,見本王在此做客,便胡亂攀扯,侯爺莫要信真了。【葉*子】【悠*悠】」

容憐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王爺如此撇清,是要逼臣妾去死么?」

穆遠根本不搭理她,只看着容徽說:「侯爺這是要存心栽贓了,本王看起來很像冤大頭?」

說畢憤然扔下酒杯,拂袖欲去,容憐深知,此次若讓穆遠走了,以後再無機會進王府,故而搶先掩上廳門,忍着羞恥,跪在門口把那晚的情形複述了一遍。

在容憐哭訴的過程中,穆遠的嘴角始終含着玩味的笑意,那笑容說不出的魅惑,容徽的心卻一寸寸冷了下去,心裏湧起不詳的預感。

穆遠的笑容,既鎮定又殘酷,說明他對一切都成竹在胸,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只怕人家早就瞭若指掌,自己精心策劃的這一齣戲,在他眼裏,是不是只是一場拙劣的鬧劇?最終只會落得蛋打雞飛?

果然,當容憐淚水縱橫、無限哀戚的回憶完那晚發生的「韻事」后,穆遠只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話:「你確定那天晚上的男人真是本王嗎?」

「確定,當然確定。」容憐不住地點頭,看向穆遠的眼神哀怨又戀慕。

穆遠轉動着手裏的酒杯,不慌不忙地追問:「那你說說看,本王身上有什麼特徵?」

容憐只略想了想,就不假思索地回答:「王爺后腰處有一個肉痣,右胸下還有一個銅錢般大小的疤痕。WWw.YZUU點com」

「你確定?」

「確定」

穆遠皺着眉自言自語:「這麼說,本王還得讓人驗身?」

容徽忙打圓場:「不敢,不敢。」

他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巴不得穆遠不肯驗身,才好矇混過關。

可惜穆遠不肯讓他如願,板着臉走進內間,示意他跟上,然後當着他的面脫下外袍、中衣和裏衣,露出結實健美的身材。容徽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肌膚平滑光潔,哪有什麼疤痕和肉痣?

「侯爺可看清楚啦?想不到本王也有一天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辨明自己的清白,侯爺的千金可真了不得呀。」穆遠的語氣中儘是嘲諷與不屑。

容徽像被人迎面扇了一耳光,低着頭不敢接話,老臉紅成豬肝,心裏羞愧欲死,明知女兒著了穆遠的道,不知**給了哪個無名小卒,他身為人父,卻連句指責的話都說不出口,誰叫他女兒自己送上門的?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穆遠從頭到尾,可都沒招惹過他的女兒。

到這一刻,容徽才絕望地明了,不管他年紀多大,多會耍手腕使心機,在穆遠面前,仍是不夠看的,只有被他反將一軍,挖坑自埋的份。

等在外廳的容憐絞着手帕、流着冷汗,看父親和穆遠一前一後走出內室,父親虛浮的腳步、不穩的身形、死灰般的臉色已經昭示了一切。容憐嘴唇抖動着,卻吶吶不能成語,容徽也不敢再說什麼,甚至不敢追問那有肉痣和疤痕的男人到底是誰。萬一是個普通的侍衛,難道要將女兒嫁給他?倒貼嫁妝還在其次,最要命的是,萬一容悅哪天開了竅,願意嫁進雍郡王府為側妃,他的女兒卻只能窩窩囊囊地跟着穆遠手下的一個小嘍羅,奉容悅為主母,這叫他情何以堪

所以趕在容憐出聲之前,容徽一把抓過女兒的衣袖往外竄,容憐看到這個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失去了寶貴的貞C,對方卻不是她以為的王爺,而是不知名姓的某甲,她覺得屈辱,覺得悲憤,想要哭喊,想要質問,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她,是她想搶走容悅的丈夫,想順勢擺脫那位瞧不上眼的未婚夫,想攀龍附鳳進王府,這才反遭人算計,這是不是就叫罪有應得?

起初聽從母親的攛掇做這些的時候,她也曾有過片刻的猶豫,有過些許的內疚,可很快她就說服了自己:她的父親才是景侯府的主子,她是正兒八經的侯爵小姐容悅算什麼?父親死了,名聲臭了,就連長相都不見得比她漂亮,憑什麼許給穆遠當側妃,她卻要嫁給一個窮光蛋?而且這門親事,據說,還是在穆遠的屬意下才成就的

絕望加上賭博心理,隨父親走出客院大門時,容憐猛地掙開丫環的手,朝影壁一頭撞過去,嘴裏凄愴地喊著:「容憐對王爺的心,蒼天可鑒」

容徽當時就走在女兒身側,在女兒尋死的一剎那,本是可以伸手拉住的,可他卻硬生生地忍住了。失去了貞C的女兒,已經失去了聯姻的價值,如果她就此死掉了,穆遠永遠欠下了他一筆人情債;如果僥倖不死,穆遠或許能憫其情,改主意收了她。

容憐只是想最後賭一把,並非真的尋死,衝過去的力道並不大,只是撞暈了,流了一些血,並沒有因此而掛掉。

「痴兒,這又是何苦」

容徽呼天搶地抱起女兒,一疊聲地使喚著下人將女兒送回沁心院,延醫止血包紮,一面睜大死魚眼盯着來路,指望穆遠會跟過來探望。

一直到大夫離開,才等來打探消息的僕人,給他帶來穆遠離府的消息。

容徽和姜夫人當場傻眼,已經清醒的容憐頭一歪,再次昏死過去。

原來,那人的心,比青磚砌成的影壁還要硬,不管她怎麼做,都是枉然。

(昨日從下午起,家裏就不能上網了,一直到晚上12點半還不能登陸,只好今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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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禽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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