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景時大師
還有一個小時才下班,可葉甜卻怎麼也坐不住了。
她時不時的刷着手機,倒沒有在意他人的言論,而是反覆的看着顧氏集團的聲明。
那短短一句話,卻好似有着無盡的吸引力,將她的心神套牢。
又看了眼時間,她吸了口氣,拿起包起身,跟琳達告了個早退的假,直奔顧氏集團。
……
彼端,顧祁年正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握着手機貼在耳邊,一手插在西褲里。
「伯父,這次的事麻煩您了。」
他的聲音溫和,難得的帶着十分的尊重,聽起來謙遜有禮。
電話另一端,景時坐在躺椅里,輕啄了一口淡茶,將茶杯放到一旁的竹桌上。
「不麻煩,也不全是因為你,我看了那姑娘的作品,確實很有實力,她是塊上好的璞玉,再加以打磨,必成大器。」
說着,他幽幽嘆了口氣,「這兩年國內的攝影圈裏就幾乎是一潭死水,也該注入新的源頭了。」
不知為何,聽到他誇讚葉甜,顧祁年竟莫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眼角眉梢都帶上幾分隱約的意氣。
「伯父,明天賽辦方舉辦一個晚宴,您有時間的話,也來吧。」
他溫聲邀請,不過沒抱什麼希望,畢竟景時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參加過這種場合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景時卻答應了下來。
「行啊,那個小姑娘也會去吧,我倒是想和她見見面。」
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溫厚的笑意,故意調侃他一句,「祁年,你小子有福氣,娶了那個小姑娘,怎麼這麼多年都沒辦婚禮?」
顧祁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一怔,心裏驀的輕輕撥動。
婚禮?當初兩人結婚,完全是因為一場算計,他之前從未把這當做真正的婚姻,又哪裏來的婚禮。
況且,兩人現如今還多了一個約定……
他的眸色不知不覺就浮上了幾許陰霾,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那邊又傳來聲音。
「我看這姑娘不錯,你可別因為忙,就忽略了人家,得給人家補上,到時候請我過去喝喜酒。」
顧祁年聞言,輕輕「嗯」了一聲,沉默了一瞬,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一定。」
「對了。」景時不再調侃他,話鋒一轉,隨口問道,「我聽說你爸媽要回來了?」
「嗯,後天回國。」
「哈哈,那可好。」景時爽朗一笑,「你爸這個棋友可讓我好等,改天我得去找他來兩盤!」
顧祁年溫聲應下,「好,到時候我派人去接您。」
掛斷電話,他轉身坐回到辦公桌后,韓城正好走了進來。
「事情都辦妥了?」他率先發問。
韓城點頭,「是的,賽辦方那邊已經起訴了散佈謠言的幾家網絡媒體工作室,我們的人也起訴了一家報刊。」
頓了頓,他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總裁,猶豫了下才再度開口。
「川瀨優樹是夫人之前合作過的對象,除此之外,倒是沒查出有什麼交集,那些言論都是空穴來風,故意給夫人身上潑髒水的。」
顧祁年沉默了瞬,片刻后淡聲開口,「散步謠言的人是誰?」
韓城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顧祁年卻已經明了,眸色深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秘書走了進來。
「總裁,夫人來了。」
聞言,顧祁年面色微變,有幾分意外,又有幾分意料之中。
「嗯。」他從鼻腔里發出一個音節。
韓城和秘書立即會意,識趣的退出去。
「主動來找我,葉甜,還真罕見。」
葉甜一走進去,顧祁年不涼不熱的嗓音就響了起來。
她心情不錯,沒跟他鬥嘴,徑自走到辦公桌前,凝着他的眼睛。
「你怎麼沒告訴我你是這個大賽的最大出資方?」
顧祁年向後靠,挑了挑眉,「這是公司的決定,告訴你又怎樣?」
葉甜圓潤的眼珠轉了轉,笑的明眉皓齒。
「你要是告訴了我,我早點知道,就直接讓你幫我好了,這樣的黑幕才是最有效率的。」
顧祁年沒接她的話茬,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光略帶審視。
「你不該給我解釋什麼么?」
葉甜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笑容微收,故所無趣的撇了撇嘴。
「我這不是過來跟你解釋了么。」
她轉身朝沙發走去,懶懶的坐進沙發里,隨口解釋了下。
「我和川瀨優樹確實認識,之前有一次合作,後來發現原來是多年前就認識,算是朋友吧。」
有關川瀨優樹具體的情況比較私隱,她不好多說,只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下。
「畢竟網上話說的那麼難聽,到時候你再以為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又不知道要給我使什麼絆子。」
聽到葉甜和川瀨優樹之前就認識,顧祁年本來還有些驚訝,可聽到她的後半句,他的眉心不由微微一蹙。
「我給你使絆子?」
葉甜瞥他一眼,「難道沒有?那之前任媛樺、林安娜都是怎麼回事?」
翻起舊賬,顧祁年抿了抿唇,沉默。
過了片刻,他再度開口,卻自顧自的轉移了話題。
「明晚賽辦方準備了一場晚宴,一起去。」
葉甜愣了下,「我都還沒收到邀請。」
顧祁年瞥她一眼,「通知我不就是通知了你?」
畢竟他們是夫妻,這是安城人盡皆知的事情。
葉甜聞言撇撇嘴,「那這也太沒誠意了吧,感覺像是捎帶腳的通知我,我不要面子的?」
「景時也會去。」
此話一出,葉甜頓時顧不上嘀嘀咕咕了,猛的站起來,眼睛睜的圓滾滾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說真的?景時大師也去?」
見她的反應如此強烈,顧祁年饒有興味的挑了挑眉。
「怎麼?你很崇拜他?」
「當然了!」葉甜打了個響指,「拜託,但凡攝影圈裏的人,誰不崇拜他?他可是全球大師級攝影師啊!我還珍藏了他的作品集呢!」
越說越興奮,她激動的有一種恨不得今晚去的感覺。
顧祁年見狀,驀的就勾起了唇角,心情好似突然就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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