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領口上的香水味
葉甜依偎在男人懷裏,聞着熟悉的味道,覺得十分心安。
她懷孕后,顧祁年就特別照顧她,很少這樣好幾天不回家。
「還算順利,秦文棟那邊有點苗頭。」
顧祁年稍稍低頭,蜻蜓點水般在葉甜額頭落下個吻,然後用額頭和她抵著,垂眸看向葉甜隆起小丘似的腹部。
葉甜眼底盛滿了笑意,拉着他的手放到腹上,「這兩天寶寶總踢我呢,以後肯定是個調皮的!」
隨着月份大起來,胎動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顧祁年手上的動作很輕,目光特別溫柔,「辛苦你了,甜甜。」
自從葉甜懷孕后,顧祁年惡補了很多孕期知識,知道孕育一個寶寶有多麼的不容易。僅是站了這一會,葉甜就覺得腰酸體乏。
打熱水來,顧祁年彎下腰親手給葉甜拖鞋,原本細緻白嫩的腳,卻腫脹的不成樣子,顧祁年怔愣住。
「我自己來。」葉甜忙着收回腳來,私心不想讓顧祁年看到自己的醜態。
顧祁年卻沒有鬆手的打算,單隻手攥著葉甜的腳踝,目光多了幾分謹慎,更多的是心疼,「什麼時候的事?」
「來了景灝公寓以後。」
懷孕初期她看過不少孕婦相關的書目,在懷孕中後期,腳腫的現象是很正常的,每個孕婦都需要經歷的過程。
「甜甜,在我面前,你不用隱瞞。」顧祁年神色淡淡,用手試過水溫,才把她的腳放到水盆里。
泡在溫熱的水裏,葉甜不由放鬆下來。
身上西裝甚是拘束,顧祁年伸手去脫。
葉甜連忙喊住男人,朝他伸手,笑得燦爛,「我幫你脫!」
顧祁年無奈笑笑,坐到她身邊,伸過手去,方便她脫,「改天我讓左楠再找幾名保姆過來,照顧你。」
他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似是帶有某種魔力,讓人心安。
衣服褪到中央,身後人的動作忽然止住,一陣寂靜,顧祁年轉頭望去,只見葉甜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幾分,「保……姆!家裏已經有了啊。」
上次他往顧家塞了七八個保姆,整日守着她。
來景顧祁年灝公寓清凈了沒幾天,顧祁年竟然又說找保姆!
葉甜陷入自我懷疑,她哪裏是懷孕,被這麼多保姆盯着,日子跟坐牢一樣!
「你月份大了,行動不方便,兩個保姆難免有照顧的不周到的地方。多請幾個保姆,奶奶那裏也需要人照料。」
葉甜稍稍冷靜后,決定心平氣和的跟顧祁年商量關於保姆的問題。
「保姆在精不在多,這兩個保姆我很滿意。如果再請其他的,還不知道品行脾氣如何,還有……我不是瓷娃娃,有些事,我自己也可以做。」葉甜故意做出很輕鬆的模樣。
顧祁年卻還一臉不放心。
葉甜趕忙拉過顧祁年另一條胳膊,脫下西裝放到旁邊,「好啦!再不洗腳水都要涼啦!」
「如果他們有照顧不周的地方,我會跟你說的!」
顧祁年擰不過她,墨黑的眸子寫滿了無奈,用毛巾仔細的擦乾,把拖鞋套上。
葉甜拎着裙擺,看着腫腫的腳頗為無奈。
保姆自廚房走來,「夫人,晚飯已經好了。」
聽到吃飯,葉甜剛好覺得有些餓,「謝謝張嫂……」
葉甜把西裝抱起來,遞過去,「對了,這西裝有點褶皺,你等會把衣服拿上去,熨燙好。」
「夫人真是賢惠,先生有福氣了。」張嫂笑着把西裝接過去,表情卻有了細微的變化。
見劉嫂神色不對,葉甜問:「劉嫂,你怎麼了?」
「夫人,您聞聞。」劉嫂也不敢往下論斷,忙把衣服給葉甜,又覺得自己猜測不對,「應該是先生在外應酬,不小心沾染上的。」
葉甜表情倏然沉下,西裝領口處有淡淡的香水味。
而她懷孕后,就沒有用過香水了。
片刻后,葉甜神色恢復如常,「我相信祁年,他不喜歡衣服上有味道,明天把西裝送到乾洗店。」
顧祁年倒洗腳水回來,見保姆拿着西裝上樓,倒也沒在意,走過去拉着葉甜一起去餐廳用餐。
餐廳里,顧祁年坐在葉甜身邊,等顧老太太下樓,才開始吃飯。
顧祁年時不時往葉甜碗裏夾菜,葉甜照單全收,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她的胃口特別好,一頓要吃兩碗飯。
「回來就老實待幾天,陪陪甜甜。」顧老太太見到顧祁年回來,心裏自然也開心。
面對顧老太太的話,顧祁年乖乖答應。
原本顧祁年也是這麼打算的,京城那邊需要點時間,顧氏有宴思遠打理,倒用不上他費心。
這一晚,葉甜睡得很不安穩,約摸到後半夜,她就醒了。
身側的人睡得深沉,葉甜輕輕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下床,剛走到門口,床上的人忽然醒來,見葉甜在門口,他也坐起來,「甜甜?你要去哪?」
「我有點口渴,想去倒杯水來着,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顧祁年打着哈欠,拉着葉甜回到床上,抬手給她蓋上被子,「外面冷,我去給你倒水。」
沒過多久,顧祁年就回來了。
葉甜端著水杯,沒由來的想到白天的事。
顧祁年的西裝上,怎麼會有香水味?
自從葉紫妍的事情結束,葉甜跟顧祁年之間的誤會徹底解開,她現在對顧祁年很信任,也相信他們的感情。
大概是孕婦多疑,葉甜總覺得內心不安。
糾結再三后,葉甜有些忍不住。
「昨天應酬還順利嗎?秦文棟有沒有為難你?」她垂著眸,指腹摩擦著杯身。
顧祁年昏昏欲睡,忽然聽到葉甜的話,他轉過頭來,「秦文棟被老爺子壓制多年,早生異心,雖沒有明確表示,但我有把握。」
葉甜不再拐彎抹角,「祁年我問你,為什麼你去見秦文棟,西裝領口會有香水味呢?」
聽見這句話,顧祁年霎時間睡意全無。
「我把西裝拿給劉嫂清洗的時候,不小心聞到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這事憋在心裏,我總忍不住胡思亂想!」葉甜把水杯放到床頭櫃,轉眸盯着他。
在等他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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