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容人之量
秦文棟本不想同意,又怕秦媚不願意去和錢公子相親,索性同意了。
商業聯姻比這個女兒的快樂要重要的多。
他不介意再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兒。
秦文棟眼底還滿是嘲諷,「只要人家顧氏集團還要你,你願意去就去,你這個設計師,顧氏早就防備着你了,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在秦文棟看來,秦媚這個女兒小心眼,沒格局。
要不是仗着張了幾分的姿色,也幫不了秦家什麼。
錢公子能同意和秦媚聯姻,也是秦媚的福氣。
秦媚知道自家父親是向來看不上自己的,也不急着爭辯什麼。
她趴在沙發上,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起來妖嬈又嫵媚。
慢慢的開口,「他們能不能接受我,那就是我的本事了,你總把我關着,我能做什麼?」
秦豐茂左看她不順眼,右看也不順眼。
冷哼的一聲,不容置喙的道,「好,顧氏留下你,那就是你的本事,不過,咱們醜話說到前頭,我讓你去上班,你今天下午要去相親!」
秦媚知道所謂的相親,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下點餘地,她也沒什麼反抗的資本。
索性就從了唄。
秦文棟說着留下了一句嘲諷的話,轉身回客廳了。
秦媚死死的盯着秦文棟的背影,咬着唇什麼都沒說。
父親啊,所謂的血脈親情連接着的親情紐帶,其實也不過如此。
秦媚打開手機,給陸齊發了一條信息,約陸齊一起出來吃個飯。
畢竟……陸齊也是幫了她那麼大一個忙不是嗎?
「東西送到了?」秦媚看了一眼陸齊,目光倒是有些不一樣。
陸齊點了點頭,顯得有些緊張。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裏有些不舒服。
哪怕是秦媚再三的保證那些視頻是能夠幫助到葉甜的,陸齊還是不放心。
陸齊把視頻交給了葉甜,自己在攝影工作室沒什麼事。
他本人並沒有點名被預約的客戶,時間上自然過得格外輕鬆。
隨意的報備了一下,就離開了記憶工作室。
咖啡店。
秦媚正在魂不守舍的單手攪拌著咖啡,目光獃獃的看着門口處在寒風之下已經快要蔫兒了的話。
這花呀,就像是年輕的女人一樣。
總有人會老去,遲早也會凋謝的,沒有人會永遠二十歲,但是永遠會有人二十歲。
秦媚用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自己不再青澀的面龐。
總不能就這樣了此殘生。
真是太遺憾了。
陸齊來的時候就看到秦媚魂不守舍的坐在那,他湊了過來,眼裏的擔憂隱藏不住。
秦媚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了一眼陸齊,緊接着把咖啡朝着邊上推了推。
「你沒事吧?」
這還是陸齊被艾達關押之後她第一次見陸齊。
看起來,陸齊似乎瘦了不少。
陸齊搖了搖頭。
對於他為秦媚做的那些事情,他心甘情願。
哪怕真的回不來了,他也不介意。
只要小媚不被這樣的人渣纏上,他怎麼都好說。
陸齊朝前湊了湊,看着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壓低了聲音問,「嗯,小媚,你確定這些視頻,不會讓葉甜誤會什麼吧?」
秦媚看陸齊這緊張的模樣,嘲諷的笑了一聲。
「有什麼可誤會的,你放心好了。」
是的,陸齊去艾達的別墅根本就沒有拍到什麼。
視頻是秦媚安排人拍攝的。
所有接近別墅的人,哪怕是方圓百米之外,都會被密切的關注著。
艾達想要拍攝視頻並且瞞過艾達的眼線拿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不然,艾達怎麼可能會做事那麼肆無忌憚,毫不在乎。
虐待孩子,給秦淑茹下藥,非法拘禁。
單獨拎出去哪一個罪名都不小。
陸齊看秦媚顯得格外輕飄飄,自己還是擔心,他抿了抿嘴唇,「我心裏總覺得不安。」
秦媚看了一眼陸齊,這一次倒是沒說話。
她有些質疑自己的眼光。
在米蘭認識了陸齊,可這麼久以來,陸齊雖然對她很不錯。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擔當,也沒有什麼能夠對抗家族的實力。
因此,秦媚不斷的在糾結。
好在陸齊心甘情願的當個舔狗,秦媚也不在乎那麼多。
陸齊從秦媚的臉上看到了太多的漫不經心,他毫不在乎,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
他在秦媚的眼中,難道就是可有可無嗎?
陸齊念了一聲,「秦媚。」
「陸齊。」秦媚同樣目光平平的看着陸齊,也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陸齊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整理了好長時間的措辭,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開心就好了。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陪伴着她嗎?
長長久久,永永遠遠。
在不遠處的一棟高樓大廈里,窗戶邊上有一個人拿着望遠鏡正注意著秦媚和陸齊。
葉甜其實早就猜到了陸齊的不對勁。
當初小傑來到記憶工作室的時候,是秦媚推薦的。
現如今察覺到了秦媚是別有目的的。
葉甜對陸齊,自然也帶着丁點的防備。
陸齊回來兩天並沒有對他們說半點關於艾達的消息,怎麼今天突然就拿出來了視頻捶死艾達。
心甘情願的把這段珍貴的視頻放上。
顧祁年的人費了那麼多的力氣,都沒能如願靠近艾達的小別墅。
一個手無縛雞力的小攝影師,偏偏拍到那麼清晰的素材。
任誰都覺得懷疑。
在陸齊出門的時候,葉甜已經和尚優優遠遠的跟着了。
為了不讓對方發現,因此他們選擇去了對面的樓房裏。
方便隱藏身份。
尚優優看陸齊和秦媚狼狽為奸,原本對陸齊的那點好感也消失殆盡。
做人啊,就是要忠心耿耿,如此的牆頭草,哪個公司都不敢要。
葉甜還算是好的。
放在別的公司,陸齊早就被開除了。
「怎麼不開了陸齊?留着他幹什麼?就算是有點實力,咱們國內也不缺攝影師,不差他一個。」尚優優有些憤恨不平。
他們最近經歷了多少事兒,她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知道才反感一切以形式意義上的背叛。
葉甜也放下瞭望遠鏡,認真的想了想。
做攝影的也沒必要和小攝影師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