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初
「這裏有人在聽。」
「OK。」
林業輕聲的說，尚衣立刻心領神會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咚的一聲，無形的波動於半米範圍內瀰漫，剛好將兩個人罩了起來。
能力：幻術。
原本只是用作欺騙視覺的能力，但隨着不知道幾次序列的遞增變化，已經發展出諸多的用途，可以欺騙大腦感官提前體驗高序列的變化，也可以主動散發精神力後用幻術操作形成一層屏障，隔絕聲音。
要求隔絕周邊是因為談論略高層次的能力者事情，可能會打破「規矩」，這個時候就算是同一張長桌的旁邊，人們也只是看到少年少女在溫習功課的幻覺畫面。
「檢測收集數據量，達到要求，版本可回歸至2.3.3……成功。」
「檢測收集到特殊數據，達到要求，版本可回歸至2.3.4……成功，授予隱蔽符紙1張。」
高序列的能力數據不是可以隨便收集的，除非主動釋放精神力否則就算是住同一間屋子了也採集不到有用的數據。
而這裏是圖書館，本來就是蘊含知識的地方，就算他自己不一本本的去翻，書自己也會自動檢測到範圍內所有在閱覽的書籍，採集數據。
不只是書，林業也在汲取知識后慢慢的改變，他以前學的都是技術性的東西，大概也學過一些防身術，就算失憶后也是在荒野和邊區特化生存技能，那麼現在的他「圓潤」了，如果說他之前是一把能砍能殺順帶還能切切菜的刀刃，那麼現在就變成了能做手術這樣的精準活兒，甚至還配上了螺絲刀和扳手，慢慢朝萬能軍刀的方向過度。
剛剛的問題想再多也沒用，都已經說了是因為自己序列不夠……林業翻開《1602發展史》，深吸口氣，將自己的疑問逐個發問。
「這裏有寫關於『入世』的事情，說是能力者要融入普通社會，讓自己保持在正常思維，維持精神頻率和適應度的平衡，否則會有失控風險，是不是？」
「是啊。」
「也就是說現有社會形態出現過大幅度的異化會讓能力者精神頻率和適應度失衡，出現失控風險？」
「是啊。」
「適應度具體是指什麼，真的書上說的那樣對社會的適應程度么？」
「也不是不能這樣說，但具體真的不能說。」
「異物質是怎麼來的？」
「不能說。」
「那這裏有寫生命之海和靈魂森林的事情，你之前也說過這是『區域盡頭』，是不是真的？」
「是啊。」
「區域是什麼？」
「不能說。」
「你拿着的生命之水是不是從生命之海那裏取到的？」
「是啊。」
「是什麼成分的？」
「異物質，具體不能說。」
「那這裏有講到的『鑰匙』，聽着像某種暗號代稱，是不是和『門』有關的？」
「聽名字似乎是有一點關係啊，但我不能說。」
「那我換個說法，小雨的印記是不是鑰匙？」
「不能說。」
林業：「……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我感覺你是在忽悠我，你說是的那兩個地方聽起來就像換世界觀了一樣……」
尚衣：「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而且要你自己記起來就算了，但現在你這序列我當然不能告訴你啊，我反而覺得你記得靜滯點但記不起這些小事更加古怪。」
林業：「……」
他總不能說自己腦袋裏有東西在管他能不能記起什麼東西吧？
還有說什麼時候騙過……
你現在被別人看的樣子就沒一塊是真的好嗎？
你商朝狐狸吧？能力就是用來騙人的。
「講真我們之前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連面都沒見過，都是隔着牆壁講話……你什麼表情？」
「不，還以為你會扯是前男女朋友什麼的……」林業想起當初她說過的話。
好糊弄……
林業嘆了口氣，將書放回桌上。
「那你感受到有異樣沒？」
「嗯，有兩方精神力在這裏，有點兇險。」尚衣哦了一聲說。
雖然像是在閑扯，但林業精神一直在緊繃狀態，他一直能察覺到有危險的感覺，就連腦海中書頁也在收集著範圍內信息。
資源點和紙資源充足的情況下出門在外他都會事先開啟範圍檢測，一個月的時間還不能夠讓他完全放下過去邊區和荒野生存的本能警惕。
這裏是序列、能力者就在日常中潛伏的社會。
也就是說潛在的危險無處不在。
圖書館的另外一頭，小雨從一個個書架間穿過，幫自己的哥哥找書。
幾分鐘后他才找到，但那本書擺放的位置略微有點高，雖然自己跳起來是能夠著的，但附近這麼多人看着，他顧慮會打破「規矩」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搬椅子拿，但剛走開一陣就發現已經有人搬椅子來了。
「你好，那本書我也想看的，能不能……先讓給我？」
「嗯？」那人轉頭過來，小雨才發現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穿着白色連衣裙長發被水藍色的蝴蝶結紮成了馬尾辮，劉海髮絲下是如水般的眼睛，羅小雨猶豫兩秒后開口，但看到她的時候話又停頓了兩秒鐘才說完。
大小姐，絕對是個大小姐……羅小雨心裏暗暗想到。
看着她小雨不禁生出親和的感覺。
本來以為會被拒絕的，畢竟書是人家先拿，但沒想到對方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后，露出了笑容。
「好啊。
不過你幫我找下有沒其他書能看吧，畢竟你都拿了我想看的這本了。」
「我第一次來這裏，不熟……」
「無所謂的，一邊找一邊聊聊天就行。」
小雨有些猶豫，想着哥哥還在等自己的。
但轉念一想，哥哥那麼多本書要看，差一兩本不礙事的……就答應了。
女孩從椅子上下來把書遞給小雨，笑着露出小虎牙。
「你好，我叫羅小雨。」
「你好，叫我小初就好了。
「可能有人瞄上我了，要遇到的話你幫我把對面攆走就行。」
羅小雨表情一僵。
原來是打着其他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