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結局不變」
這是什麼？
羅小雨瞪大着眼，重新將手掌挪開，看到的一切如常。
但重新將眼睛遮住后，左右眼所看卻截然不同，彷彿兩個世界。
「不對，只有書是這樣而已。」羅小雨仔細觀察，發現那些數據只是在一個構成長方形的部分，剛好到書頁邊緣的位置消失不見。
抬頭對向另外一邊，那大量編製的數據立刻消失，右邊的還是正常被手掌遮住的視角。
似乎由數據構成的只是那一本書而已。
羅小雨愣住半晌后反應過來，屏氣用左手捏住書角，輕輕的、慢慢的翻開，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那編製的數據也同樣「翻頁」，下面也是密密麻麻的數據行。
似乎那只是寫滿了數據的書而已。
「不過為什麼會這樣，這就只是我隨手拿的一本書而已，剛好那麼巧拿到本這麼特殊的東西么？但拿過這本書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為什麼就我看到的不一樣？
「書，手掌，印記……等等。」他頷首思索，突然內心一動。
右手掌慢慢向左邊挪動，右眼右側邊緣被移出一條縫隙，那是和左眼差不多的視覺，在數據行的位置停住。
他原本以為是書的問題，但現在右眼間隙能看到書的邊角空白部分，而數據行的真正邊緣，是那些文字記載。
「有問題的不是這本書，是這些內容？」
羅小雨錯愕，一時間沒有理清大概，沉默許久后，去找了紙和筆，試着將書頁第一行抄寫下來，再重新遮住右眼。
一段數據在漆黑的視覺中浮現而出。
又在紙上隨手亂寫了幾句，再抄錄幾句書上的句子后，羅小雨更加確定，是這些內容的問題。
但為什麼會這樣？
他頷首皺眉思考，絲毫沒有發現圖書館里的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他這邊。
準確的說，是看着他……的後面。
白色連衣長裙，水藍色蝴蝶結紮起的馬尾，瓷娃娃般的精緻容顏，簡直是小仙女下凡。
還有用手指戳著男孩后肩「吶吶吶」的像引起對方注意，但又壓低聲音不想打擾對方的舉動，簡直要把雄性牲口們的內心撕咬殆盡。
但那男的居然無動於衷，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拿着書和筆一直寫划著。
這、這麼直的么？
在看到男孩皺着眉，抬手直接將戳著后肩的手指直接甩開，看都不看後面一眼，小仙女小臉皺起，露出委屈的表情。
一瞬間數十隻雄性牲口咻的站了起來，準備衝過去同歸於盡。
但有一半被同行的女伴扯住耳朵「疼疼疼」的重新坐回位子。
另外一半看到小仙女輕哼一聲后小跑到對面位子，拖着腮看着男孩。
然後被那專註的神色吸引，漸漸的露出笑容，看着那小酒窩和小虎牙……他們衝到一半就龜縮回自己位子上，彷彿石化。
為、為什麼？
角、角色反了吧？
羅小雨不知道這個，他心思全放到書上面去了。
「為什麼這些內容會在遮眼的時候變成數據，而且也不是所有內容都能變成的數據，簡介、目錄還有含註釋者名字的句子卻不會？
「我將含註釋者的名字去掉重新抄錄後會有數據出來，但還有一些句子明明是連貫的也沒有變成數據，就算是抄寫了也沒有變化，難道說……這些內容是錯的？」
朦朧中，他腦海嗡鳴，彷彿記起在哪天午後，自己問過關於基礎史問題的時候，得到的是「七分真三分假」的解釋。
這個記憶很模糊，記不清是什麼人說的，再回憶的時候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皺着眉頭，隱隱感覺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沉默中重新翻閱書籍，將能轉換成數據的內容記住，而無法轉換的句子，先是在紙上修改後抄錄，若還是不能改成數據的話就從腦海中剔除開來。
十分鐘后之後，他起身去前台借紙，那女孩叫了他一聲，羅小雨毫無反應，根本沒看到她。
女孩：……
眾牲口再次站起。
男孩借到紙后，重新回到位置，女孩還是沒有挪開，看着看着，嘴角又重新露出笑容。
眾牲口：……
直到兩個小時，羅小雨才揉着眼睛，嘆了口氣的身體後仰，才看到面前居然有個女孩坐在那裏，而且還托著腮凝視着他。
他的表情忽然怔住了。
搭、搭訕的？
好、好漂亮的大、大小姐……
「你、你好。」他有些支愣的說。
「啊，你好。」女孩也才反應過來似的。
兩人現在才互動問好起來。
眾牲口無語了。
而那些同行的女伴們也都沒看書了，看着青澀的兩個人，在本應該安靜的圖書館，有「嘿嘿嘿」的詭異笑聲傳出。
又過了約莫半小時之後，羅小雨怔怔的走出圖書館，看着小紙條上的名字和聯繫方式，一時間還覺得不可思議。
「那、那樣的大小姐為什麼會給我留這個？」他抓破頭也想不通為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就連看到「生命之海」、「靈魂之森」的時候也沒覺得老天爺跟他開那麼大的玩笑。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竺初，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可居然有種認識了好久的熟悉感。
就好像……對，自己一直去圖書館，就是為了等她一樣。
還有，竺這個姓是不是有點耳熟？這明明不是什麼普遍的姓才對。
「奇了個怪了。」他撓著頭，也覺得這個想法非常荒誕。
搖了搖頭，拿着一疊紙想着回家，順帶着去找家大胃王挑戰的時候，他腳步忽然一頓，撓著頭的動作也停了一下。
有人，在跟着他？
「竺……不對她應該用不着碰瓷吧，從腳步聲也不像。
「受傷了？」羅小雨繼續走着，提起精神，根據腳步聲進行判斷分析。
在他後面，一個陰影角落，霍安躲在那裏，呼吸急促，看着男孩的背影，目光中露出強烈的怨毒。
「終於出來了……
「本來還打算直接偷襲竺初，但那樣有風險，姐姐如果有『鑰匙』的話，妹妹也可能會有。
「這小子居然有她的聯繫方式，正好，把他殺了，可以偽裝成他將人引過來后偷襲擊殺。
「這樣能夠給竺家昨晚對我偷襲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