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測試
「『紅白帽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坐在課室裏面，林業轉着筆，將自己的構思寫在紙上，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是過了入學考，在批改完成績后林業正式入學的第二天了，他就坐在課室最前面的位置，這是按照學號暫時排的，之後座位怎麼坐要一個星期後才給做決定。
鈴聲響起剛剛下課，學生們都離座歡聲聚成一個個小團體了，就林業一個單著，看他這個沉思的模樣其他人一時間也都不好主動上去招呼。
而且看有個女生主動靠過去了，他們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攪。
現在的林業雖然還不清楚這裏是個夢境，不知道現實當中「紅白帽子」和他是同一個人，但因為對其非常在意，整理為數不多的信息后，也開始從一些蛛絲馬跡隱隱在靠近這個方向思考了。
之所以會在夢境中分成兩個人，主要是這夢境是由收集1602要塞人們的記憶還有實時數據誕生，一些人們不清楚的人物會通過修正進行「補全」。
因為人們不知道「紅白帽子」的真實身份，所以會根據修正創造一個出來，補全缺口。
就算林業自己知道，但因為人數太少了，構不成存在的證明，按照大數據解析，這個可能性會被排除忽略。
但或許是因為書，又或者是自己能力的特殊性，雖然被屏蔽了記憶，但林業還是有朦朧的印象，記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曾經試探的問過喬大哥，但他沒有類似的記憶印象。
另外雖然變成了兩個人，但「紅白帽子」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林業、林業。」
「啊、啊？」
被叫到的林業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尚衣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剛說的你答應沒有？」少女挽了一下髮絲，問道。
「什麼事情？」林業一怔。
「就是說放學出去逛逛的。」
前兩天不是剛逛過的么？
林業剛想這麼說，但課室門忽然打開，他轉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帶着指環的青年走入進來。
是三年級的學長……看了對方的校服，林業略微判別了身份。
雖然同樣都是第四高中的學生但根據年級也有細微的不同，最明顯的就是衣服右肩會有不同的徽章，以作辨認。
「部長好。」班裏面一個男生突然站起來開口，林業記得他叫做張宏才，身高180，有點長相，明明剛開學沒多久就有不少人圍在他那邊了，但看到青年的時候還是立刻起身招呼。
青年擺擺手后張宏才屁顛屁顛的走過去，兩個人就要離開，但青年腳步一頓，看到就坐在課室門口邊的林業。
「你就是林業？」青年發問，看林業點了點頭后，再次開口。
「上次我部員過來請你你沒答應，真的不打算來我們藍心會么？我承諾會給足夠優厚的待遇。
「現在給宏才辦理手續，現在的話也能幫你順手幫了。」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動了動，指環散發一股特殊波動，遮蔽了周邊的聽覺，讓普通人聽不清楚「藍心會」這三個字。
林業搖了搖頭，「抱歉，我不大喜歡加入社團。」
青年略微失望，看向尚衣又問了一遍，得到同樣的答案后搖了搖頭，和張宏才一同離開。
剛剛那青年是能力者團體藍心會的部長，第四中學裏面有各個類似的團體，學生會就是其中之一。
茫茫學生但能力者就那麼幾個，所以每一屆有新能力者進來時都會一擁而上的哄搶，除了學生會和藍心會，林業已經婉拒了另外7個類似的小團體了。
辦理手續比想像的要快，沒過幾分鐘張宏才就回來了，手裏面還多了一枚指環，進課室門的時候看向林業，還搖頭嘆息兩聲。
「你真確定不來，這是你的一大損失了，能力者就算能力再優秀，但如果不加入組織的話，資源短缺，也終究只會是個閑散而已。」
「哦，知道了。」林業點點頭，隨口附和說。
「你在研究那個『紅白帽子』？還戴入他來思考？」張宏才看到桌上的那張紙，露出略微錯愕的表情。
「那就是個怪談而已，怎麼能當真呢，不然怎麼可能會有人一個硬闖羅生門分部，而且之前也從來沒聽過這個人來着。」接着他搖了搖頭，說道。
「不好說吧。」林業說道，總感覺這一幕好像以前也發生過。
張宏才搖搖頭，眼睛中露出不屑，不想深究這個話題似的。
「他眼光真差……唉我為什麼會這麼想？」對這突然出現的想法，林業覺得有點奇怪。
而張宏才轉身回去自己的小團體裏面，看着圍着自己的幾個女生，又掃了一眼尚衣，斜眼看向林業，眼睛中隱約藏着不屑。
他剛剛似乎在比較女生的相貌，那眼神在對林業說「你只能找這種級別的女的」的樣子。
林業表情有點古怪。
「他眼光一直很差。」尚衣說着，再次轉頭髮問，「你答應不答應？」
林業本來想拒絕，想繼續研究來着，但看到紙張的時候，內心一動。
「好啊。」
……
「小雨、小雨。」
「啊、啊？」
被叫到的小雨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竺初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面前。
不對，她一直在這裏的……重新睜開左眼，將右眼的印記散除，面前的數據改變樣子，那張俏臉嘟著嘴看着自己，有點不滿的噘著果汁。
現在是中午了，小雨才想起來他被女孩約來昂學院的大飯堂吃飯，看着周圍的眼光，他頗有點不自在。
雖然明明是剛進入學校沒兩天，卻對學院各地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唯獨這個飯堂他感覺到陌生，畢竟餐費很貴，窮逼的他平時都是在家自己煮好便當帶過來的。
他不明白怎麼那麼多人看過來，難道是飯堂對新人的什麼傳統？
直到有好幾個面容清秀的男生過來，又灰溜溜的離開時，他才大概明白是什麼原因。
男生：「你好，我能坐這裏么？」
竺初：「不好，謝謝。」
小雨：「……」
都是瞄著小仙女來的。
沒多久前他才知道這位是竺家的二小姐，羅小雨不大明白，怎麼她就經常過來和自己搭話呢？
雖然很開心。
「我做過什麼事情嘛？但我明明沒多久前才第一次見到她，而且那次也是她過來搭話的。
「沒有印象。」
小雨就連自己今天坐在這個飯堂都覺得違和，不由得凝聚印記看看周圍。
周圍都是土豆，讀書讓他快樂……
「小雨，你下午要選修什麼課啊，想好了么？」噘著吸管，女孩詢問道。
「額，還沒想到……」小雨怔了一下，頷首思考着。
這裏是能力者學校，每個人能力都是五花八門的，課程也相對寬鬆，校內是以學分制來執教，除了基本的知識課外，也有一些選修課程。
根據課程成績能獲取學分，除了能用來升級或者畢業外，學分還能和學校兌換物品，亦或者是某些榮譽、資格，一些窮苦學生甚至能積攢學分兌換畢業后的工作，所以學生們對選修課程都會思慮很久才會選擇的。
「我應該，會選育靈課吧？」羅小雨沉吟一陣，吃了口白飯，說道。
育靈，是指針對獸類的蘊養、培育，一般都是持有這方面特殊能力的能力者才會選的，當時的羅小雨也想了很久，如果不是剛好有契空徽章的話他可能會去選另外一門課程，不會碰這個。
他本來也應該想很久，但印象中這門課不錯，他應該選這門的。
「是么，那我也選育靈好了。」
聽對面說的那麼隨意不在乎，羅小雨被嗆了一下。
「這……選修課關係到學分啊，怎麼可以這麼隨便選的？」羅小雨說道。
竺初眉頭挑了一下：「不是啊，我之前就對這個挺感興趣的，怎麼我不能選？」
「不是，你的能力不適合這個……」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能力的，我都沒在你面前用過。」
羅小雨一怔。
對啊，她沒用過，我怎麼知道的？
而且我隱約記得她應該選的是世界史選修才對啊？
世界線變動了？
在不遠處的桌子，居茂豎着耳朵，像聽到什麼好事情似的，嘴角咧起冷笑，抓着雞腿直接扯了一口。
下午時候，在操場上，羅小雨看着周圍「熟悉」的場景，感覺有點古怪。
「怎麼除了竺初外，還有那麼多人的？」
小雨看到中午見到的那幾個清秀小哥，不怎麼清秀的居茂和他的幾個小弟居然都選了育靈課。
古怪。
就連那位女老師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多人選的，但看到那小仙女般的女孩后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輕咳一聲，第一節課先是介紹課程。
「……育靈，也不只是專有能力的能力者才能學會的，也有其他很多途徑，異能獸智商也足夠的高，通人性，只要認真待它們，它們一樣會聽從指令殺敵。」
這話主要是說給大半人聽的。
環顧一周后，女老師拍了拍手，再次開口。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這課程畢竟比較特殊，首先要進行測試，有沒和獸類的親和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