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改不掉的結果

趙正堂猛地抬頭，臉色陰沉對向另外一邊，剎那利刃甩出，在隔壁廚房的天花板劃出一道長痕。

轟！

天花板劃破碎裂，一道身影受力不穩跌落，但在半空中一下翻轉的平穩落地，煙塵彌散，少年輕拍著肩上的瓦礫，好像沒事人一樣的繼續開口。

「不要被人揭穿了就惱羞成怒嘛，對一個要死的人還特地這麼體面的換衣服，怎麼是怕他忍不住笑么？雖然真的挺好笑就是了。

「說來留一命也都是扯淡的，你殺人本來就是為了刺激自己好讓自己精神突破，不管怎麼都是會殺的，你會對着挑斷疤痕位置砍下去，分屍的同時也破壞痕迹，讓警方察覺不到這些三天前的傷口。

「然之後你就準備用高跟鞋踩血后藏到某個位置，對房間內進行破壞，營造假象，將罪名嫁禍到最近那位連續分屍殺人犯身上。

「而你留在這裏，作為『第一發現人』，也會通過偵探的身份對警方進行『引導』，讓他們把注意力再轉移到那位女性上面。

「因為你被委託的內容，讓那位女性有相應的動機，讓你的說法變得更加可信，以此進一步愚弄警察。

「對了，你是不是那個連環分屍殺人犯，變態？」林業抬頭問道。

他語氣非常平穩，就像已經知道了答案，只是想從當事人那裏確認一下而已。

話音剛落，寒芒從身後倒卷射來，林業聽到聲音一側躲閃那飛刀被趙正堂重新抓住刀柄。

他面色陰沉，眼睛中露出殺意二話不說沖向林業，雙手握刀朝對方頸部划砍，被林業掃了一眼后，能力展開，一條無形的尾巴剎那出現，直接擋了下來。

「不能使用尾巴能力！」

順勢就要將對面撂倒，但腦海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大喝，他動作一頓，那無形的尾巴消失，抬手格擋防禦。

呲！

刀刃劃過血花，看着後退到大廳裏面，左臂被劃出一道血口的少年，趙正堂黑著張臉，似乎覺得有點古怪。

「那是他的能力？」

剛剛那一刀他用了全力，直擊要害就是要將其擊殺，但在中途似乎有什麼出現，將刀攔了下來，雖然立刻就消失了，可力量也被擋下去大半，那格擋劃出的傷口也不算多深。

對於面前少年是能力者他並不意外，落地的時候一瞬間展示的身體平衡素質，還有說話間透露知道他的手法、能力、道具等信息，立刻就能判斷他不是普通人了。

而且會當着他的面揭穿，沒有能力，絕不敢這麼做才是。

「他是警方的人，還是說閑散的能力者？

「我是連續案犯的事情，是只有他知道，還是其他人都知道了？」趙正堂表情有些難看，咬牙催動精神力后再次甩刀而出，寒芒激射襲向林業。

能力：御物！

不管是那種情況，面前這個人，都要死！

在飛刀射出的同時，在林業所在的大廳當中，他周圍擺放的花瓶、桌子還有很多的雜物突然浮起，從周圍朝林業襲擊過來。

御物需要用精神力時刻浸潤物件才能夠駕馭自如，但如果只是簡單的浮動、操作的話不需要那麼麻煩，僅僅是接觸，將精神力附加在上面就可以了。

剛剛在衝殺過去前，趙正堂就將大廳中的東西都接觸了一遍。

林業閉起眼睛，精神力用不正規的方式快速的集中匯向左臂，強行一擠，立刻大量鮮血被像噴泉似的濺射出去。

失血不少讓他臉色蒼白，虛弱疲憊的感覺襲來，但濺射出去的血液鼓鼓蠕動，變成一隻只詭異的血色眼珠。

能力：血眼。

「不能使用尾巴能力，按照計劃行事。」似乎有一道聲音在腦海中盤旋。

那似乎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這個世界是由數據構成，一切都是按照「原定」的軌跡運轉。

在原本的劇本裏面，連續分屍案殺人犯在犯下第三宗罪后的隔天，會被「紅白帽子」擊殺，其使用的就是雷電尾巴的能力。

林業要做的，就是擾亂這個劇本，不讓這件事正常的進行。

現在起還沒犯下第三宗罪，距離真正的死亡時間差了一天，所以他要在今天擊殺趙正堂。

如果使用尾巴能力，那麼就算不用雷電，但以這一個相似點，根據留下來的種種痕迹，結果很可能會被在此修正，劇本還是正常運作。

除非是用看上去截然不同的血眼能力，才能讓劇本紊亂，而且趙正堂死因被完全篡改，也難以對此進行修復。

1602要塞的都市傳說就不再是「紅白帽子」了，而是截然不同的「血眼」！

這是書讓他生成這個能力的目的。

當然，現在的林業不知道這個計劃，他的記憶被屏蔽了。

但通過自身的特殊，對於「不能使用尾巴能力」這一個想法，他有朦朧的印象。

順着瞬間清醒后留下的指示他來到北街，對於這裏的熟悉感，讓他很快找到這棟公寓，知道即將發生的慘案。

他才守株待兔發現的兇手。

在血眼凝聚的時候，雖然眼睛閉合，但一道道目光刷的腦海中驀然反饋回來，心念轉動之間血眼散開避過，同時自己身體一躍，單腳踩在一顆血眼上，躲開了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傢具襲擊。

傢具轟然碰撞，趙正堂蹲身，掌心劃過后抬手兩指向上一劃，立刻一塊塊瓦礫震動着飄起激射出去，但都被血眼移動躲開。

趁著被瓦礫分散的注意力，寒芒從傢具堆中迸射而起，林業側身躲開，左手順勢伸手抓向刀柄。

趙正堂嘴角咧出冷笑，響指打出，刀柄驟然爆炸。

轟！！！

但幾乎就在前一秒，左手傷口鮮血再次被擠出，血色眼球凝聚的瞬間被兩指彈射出去，砰的一下刀柄被撞開。

雖然轟隆爆炸但卻被提前彈開，腳下血眼的移動，再藉助爆炸的衝擊力，林業沒有受到什麼波及，反而瞬間衝到了趙正堂身前。

這一系列動作，就彷彿早就料到刀柄有機關，會爆炸一樣，剛剛伸手去抓的動作只是誘導似的。

右手張開小指到拇指收起握拳轟出，趙正堂眼睛凸起被巨力打飛撞在牆壁上，牆壁轟鳴裂縫剎那裂開，隨着一口鮮血吐出，兩顆血色眼球被再次彈射打到身上，沒入不見。

趙正堂忽然凄厲慘叫起來，他感覺體力被強行抽扯般流逝不見，面色扭曲之間勉強揮動手指，爆炸潰散開的那些刀刃碎片呼嘯倒卷，朝林業激射過去。

林業表情不變，雖然眼睛是閉着的，但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能看見，腳步挪動避開射向後腦勺的刀尖，右手猛地一抓，從後面激射到面前時右手一探抓住。

僅僅是一把刀的碎片，不算太多……林業內心喃喃，碎片從四面八方激射過來，但在外圍的那些眼睛注視下所有軌跡被盡數反饋進入腦海，身體扭動躲開寒芒的時候同時兩手同時探出，死死攥住無法再動。

在趙正堂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所有刀片被全部抓住，刀口劃破掌心，但都不能掙脫飛出，反而被一滴滴鮮血匯合凝聚，形成兩隻血色眼睛，刀片被盡數封在裏面。

「你已經死了。」林業淡淡開口說道。

趙正堂表情難看，想要震碎牆壁逃跑，但體力流逝，身體調動不起力量讓他做不到這點，看到林業一步步走近的時候，他表情惶恐，心底泛起了絕望。

就像他之前對那吳先生做的那樣。

轟！

一陣雷鳴驀然炸響而來，林業轉頭看去，在大門口一道戴着紅白帽子的身影突然出現。

「紅白帽子！」趙正堂同樣轉頭，看到那頂標誌性的帽子時，立刻知道是誰。

「雷尾！」林業瞳孔收縮，腦海中剎那湧出的是另外一個名字。

他想看對方長什麼樣，但帽舌低垂遮住了臉頰，讓人看不清面目。

那身影出現的剎那看向趙正堂，身後雷光尾巴瞬間顯現，破風呼嘯激射而出，尾尖寒芒畢露。

林業見狀猛地心念一動，趙正堂體內的兩顆血色眼珠一扯將其向右側扯動避開，雷光轟然穿透牆壁，轟轟而動同樣向右拖動。

整個牆壁被剎那撕裂，林業雖然利用血色眼珠扯動身體，但還是沒有對面快，雷光的尾巴還是直接撞到那趙正堂身上。

只聽一聲凄厲慘叫，趙正堂身體呲呲快速變得焦黑，抽搐兩下后再沒有了聲息。

死了。

被搶人頭了……林業臉色一黑，那兩顆血色眼珠在雷鳴中崩潰，根據精神聯繫，他也有點不大好受。

但還沒等他說什麼的時候，只見那聲音突然轉過頭，看向那個吳先生那裏。

「他要殺他，吳先生在原本的劇本中，是已經死亡的！」腦海中念頭忽然響起，看着那尾巴再次舞動改變攻擊目標時，林業立刻轉動心神，散開的那些血色眼珠驟然凝聚過去當成盾牌，抵擋雷尾。

但那雷光仿若一切污穢邪物的剋星，血色盾牌瞬間崩潰，林業悶哼噴出鮮血，那雷尾僅僅一頓，就再次襲向了吳先生。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