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整理現狀
稍微，整理一下現狀。
第四中學，2年1班，林業右手轉着筆，頷著首，露出思考的表情。
面前習題本攤開，作業紙最上面寫着「現在」兩個大字，但寫的時候腦海裏面浮現的卻是另外兩個字，「印象」。
「一直有種感覺，就是我自己好像記得『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事實上也確實相差不多，不過與其說是『預知』，但感覺用『重現』比較恰當。
「就算和實際的情況不同，但會通過某種『修正』讓印象中的事件實際發生，就算阻止也沒有用。」
林業轉着筆，他坐在課室右上角的位置，但坐課室中間的張宏才小聲說着什麼他也能聽到。
張宏才收集藏在課桌櫃筒小聲的發着語音，說的是關於「紅白帽子」這個能力者圈子的新聞，就在昨晚將一個連續分屍殺人犯處理的消息一下子就被傳開了。
聽張宏才講的，他還在保持不屑、不可能、誇大其詞、嘩眾取寵等說法，話說的不怎麼好聽，但林業在想其他事情，略微聽過後就注意力轉了回來。
「他在考慮了么。」就坐在林業後面的尚衣托腮喃喃暗道。
幻化成普通的樣子好處很多，主要還是沒有討厭的蒼蠅一直圍身邊轉了，但也少了很多樂子。
加上課她都明白的，就經常性的覺得無聊，平常她無聊的時候就會戳林業後背玩，但看他這個樣子，默默的把舉起的筆收了回去。
心裏略微嘆氣，同樣聽到張宏才的話秀眉微微一簇，但這個時候也做不了什麼。
她抬頭看到黑板的課程表，看到上午課程下面寫着的調整座位的時候，略微有點期待。
就在等下下課的時候。
「『重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有可能這個世界發生的事已經發生過了，為了實現這種操作，會有什麼東西始終注視這個世界，一旦有什麼不對就會立刻進行修正。」林業轉着筆，想到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的他沒有記起，但卻將事實大致推理出來了。
線索很多。
「首先是我的序列，序列3算是不低了，以我這個年紀得到的很少，但我對此相關印象卻不多，如果只是序列2的話還好理解。
「但如果是『重現』的一個漏洞來計算或許能夠解答，設想回歸的時間線不長只有幾個月，那麼我就是在這幾個月裏面用特殊方法突破到序列3的。
「至於特殊方法怎麼來，既然我有未來的記憶，那麼我是一般人的概率就不高，能快速突破的話也是合理的。
「另外我能力就像合成的一樣也很古怪，對此我也沒有印象，突然記起的修鍊知識。按照記述，越凝聚血眼，我記起的『印象』就越多，可能和這個有關。」林業這麼覺得。
他沒在作業紙上整理腦海中的印象，也是因為考慮到有被時刻監視的可能性。
一舉一動，就連現在寫什麼東西也有被知道的可能。
雖然荒謬，但他做出了大膽假設。
而他對血眼越是掌握，對應的印象記憶也就越發清晰，或許這個能力對於現狀來說是一個異數，越是掌握，就越讓自己脫離這個世界的掌握，無法重現。
畢竟本來就連過去的序列也重現不了。
異數越大，越被難以影響，記得的事情也就越多。
這一點不只是他，就連小雨也相差不多。
但不管記得再多，印象再怎麼深刻，但始終朦朧，不能確信，彷彿腦海中有一層薄膜存在，阻止他去完全記起。
林業有想過破壞這層薄膜，但一是他不知道方法，第二就是有強烈的感覺，一旦破壞就會有不可預估的恐怖結果出現，也就沒再想這個事情了。
「給予我血眼這個能力，讓我印象清晰，不過不能破壞『薄膜』，繼續掌握血眼有可能破壞，但我也會因此記起這個事情，所以才不會去主動作死……這也是在計算之內的么？」他這麼想到。
頷首思索良久后，林業動筆，在作業紙上整理時間線索。
他有朦朧印象起的，是在從家裏地板醒來的那一天。
假設那就是開始。
「從那天開始，我做出的大事件是去網吧通入竺家網絡，破解一個陰謀。」
但那是時間提前了，在原本印象裏面應該是陰謀進行到一定程度后，自己才意外進入的系統，陰差陽錯的解救不怎麼熟的大小姐。
然之後，第二個大事件是發現了大胃王挑戰。
那實在是太大了。
但在時間線上面，也應該要稍微再推遲一點的才是。
當然如果再讓他重選一次，誰推遲了這個他就跟那個人玩命。
第三個大事件就是昨晚了。
將發生的事情整理出來，寫到這裏的時候，林業筆尖微微一頓，頷首思考。
也許是過於專心，連下課鈴聲響起來了也有點沒注意到。
「下課，現在開始重新排座位了，同學們開始過來抽籤。」班主任拍拍手，拿出準備好的抽籤桶噔噔噔噔的說道。
「下課前把作為分好，知道么？」
老師說着，學生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立刻排隊，伸手摸進抽籤桶裏面。
抽到簽后，有的人喜笑顏開，有的人愁眉苦臉，似乎是抽到不想要的結果來着。
「喂要不要換個位子？」
張宏才看到自己的簽后，那張還行的臉上皺了起來，拍了拍旁邊那位哥們的肩膀笑道。
「不要，你這是坐最前排的吧？我打死也不要。」那位哥們一臉嫌棄的拒絕了。
尚衣抽好了簽，特地選中了左邊靠窗倒數第二排的位置，臉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心裏還是懷着期待。
「讓我看看註定會發生的結果。」她這麼想着。
輪到林業，他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換座位么？
思考太過專註，他都忘了這件事了。
閉眼嘆了口氣，下意識的能力運轉，掌心昨晚沒完全癒合的傷口上，眼睛凝聚生成。
隨手選了張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他抽的時候，沒注意到身後那道目光，她在看到結果時，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