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神還原

尚衣含笑，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看着……張宏才那邊。

沒辦法，另外一邊想事情。

「哼，那個『紅白帽子』沒什麼了不起的，嘩眾取寵而已，抓到個犯人也是碰巧而已，我賭五毛過兩天肯定原形畢露。」

這個時候的張宏才對着手機冷笑說着，連通的是藍心會的聊天室。

對於座位他頗為不爽，現在發泄著不滿，忽然察覺有人在點他后肩。

居然是尚衣。

「你、你幹嘛，」看對方那個笑容，他有點后脊發涼。

「出去聊聊？」尚衣笑着說道。

「你不是和姓林的在一起么，怎麼，尋良主了？」他下意識的嘴欠。

兩分鐘后，他後悔了。

林業沒注意這個，他還在看着那張作業紙，腦海中浮現的是之後會發生的「印象」。

直到放學回家，林業也在看着那張作業紙發獃，小雨看着自己哥哥這個樣子，兩手對着空氣，搓捏着什麼東西。

「哥，這要捏多少個才行啊？」小雨對着哥哥問道，他一回來就被林業要求做這種圓圓的東西了，一時間還有點不大適應。

「捏再多也不嫌多，多捏點小的，方便拿。

「當然大的也要，還有一些其他形狀的，等下我再跟你說。

「多做點，我急用。」

「沒想到哥你的愛好涉獵那麼廣泛。」

沒理會弟弟的感嘆，林業繼續思考重要的事情。

他還在想那可能會有的監視。

「如果一直存在的話，那麼我的一切行動在監視裏面都無所遁形，但昨晚是等到事情幾乎收尾的時候唱匆忙趕到的，恐怕並不是時刻被監視着的。」他這麼思考暗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有利，但也需要想最壞的情況。」林業轉着筆，看着紙張上自己梳理的時間線，其中殺人犯制裁的那一條，要比起自己印象中的提前一天。

他記得在那之後的第二天，會有一次搶劫案，「紅白帽子」會在那次行動，再之後會休息好長一段時間，等差不多一個月後才會再次行動，在半個月裏面，將大量在逃犯人擊殺，或者捕獲。

如果想要對付「紅白帽子」，那麼選擇一個月後再動會有足夠的準備時間，但林業覺得不行。

「如果說真的有被一直監視，那麼我這種幾次搗亂的行徑肯定上黑名單了，時間拖得越久反而不好。

「而且那半個月里的犯人印象我記得不多，另外只是朦朧記得地點而已，畢竟有一層膜阻止我探求真相。

「實際時間記不清楚，又是一天一殺間隙太短，要是和昨晚一樣守株待兔，最多只能逮到2、3個現場犯案，效率不高。

「所以明天清早的機會，決不能放過。」他這麼想着，但腦海中，再次想起另外一個事情。

拾荒幫、雷尾、殺人犯。

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三個詞語。

後面兩個已經被證實了，就是他現在在做的事情，但拾荒幫還沒有。

「拾荒幫，我對這個的印象不多，恐怕就算失憶之前，也是基本沒交集的。

「但我為什麼第一個留下的就是這個詞語？」林業皺眉，他覺得這應該非常關鍵，但就是想不起來是為了什麼。

「而且血眼，真的就只是為了讓我掌握后，浮現起這些印象的么？如果從刻字的次數來說，我『清醒』至少有兩次，但除了留下詞語和腦海中的信息就再沒有其他的了。

「而且那真的是『我』留下來的么？只有書面提示一個途徑，和想起記憶明顯是兩種等級不同的操作。

「差不多猿人和現代人的差別了。」林業想不明白。

如果說留下記憶的是更前沿的，但有兩次機會，而且手法這麼高明的，不應該只留下一份知識片段才對。

除非這個知識片段比他想像中的用途更大，不只是提示那麼簡單。

「血眼……」林業頷首沉思。

「對了，哥，」羅小雨揉捏著空氣，忽然開口。

「你有沒有覺得會發生的事情經歷過的感覺？」

林業一頓，看向小雨。

「你有過這種感覺么，問這個做什麼？」林業問道。

他忽然想到了第二次刻字的經歷，但沒說出來。

可能正有一雙不知道哪裏的眼睛，在看着他。

而且這聽起來就像是哲學命題，他不大確定，畢竟自己的印象就很朦朧了。

小雨眼睛露出迷茫。

「似乎有的，但我不確定感覺是真是假，好像自己會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就像走過操場的時候感覺會被籃球砸到，就真的被砸到了。

「我試着嘗試做印象中不一樣的事情，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樣，這是不是註定的，我要不要繼續嘗試那麼去做？」小雨猶豫兩秒才開口說道。

林業沉默。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不管是覺得是不是發生過，只要做自己，做無愧於心的就好。」過了好一陣后，他才給出個像一個兄長的答案。

畢竟就連他自己也不大確定自己的感覺怎麼樣的，剛剛那問題聽着也不像正常人會問的。

羅小雨哦了一聲，繼續低頭，揉捏著空氣。

「哥你幹嘛？」他忽然抬頭，看到林業居然在沙發上躺下后發問道。

「我今晚有事要做，先休息養好精神，」林業一邊說着，一邊調手機鬧鐘，「繼續捏別停下，等我醒來發現數量不對和你沒在幹活的話我唯你是問！」

羅小雨：「……」

自己睡覺，讓弟弟做苦差……

還做不好就問罪……

講真，有這麼當哥哥的么？

時間流逝，約莫五六個小時候，天邊剛剛拂曉。

一個戴着紅白帽子，穿着藍白短衫的少年悄然出現在銀行不遠處的小巷間隙。

但他剛一出現，一道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了過來。

「沒想到，你還真出現了，我就記得蹲點會在這裏蹲的。」

少年一頓，下意識的轉身過去，右腳一轉。

但腳步轉動間，地面驟然爆破，就像猜到地雷一般，轟隆氣爆響起。

「對了，我還記得自己站的是哪個位置，沒想到這麼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