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自己打自己
「你好，你是誰？」
小雨猶豫一下，在開口問的時候，那搖著頭，眼睛中還隱隱泛著淚光的身影猛地抬起，露出威嚴的氣質。
就連那晶瑩的光芒也縮了回去，沒出現過似的。
「我是誰，你早就知道。」他淡淡開口，說。
小雨眉頭一蹙，但似乎想起了什麼的，抬起右手看着手背，上面青色印記忽明忽暗。
「你是，這個印記……的智能？」
他想起之前在廢墟的時候，在沉浸中的時候，隱約聽過這道聲音。
他又想起了夢境……
「對，也不對。」不等多想，那身影輕咳一下，如此說道。
「這個不重要，知道我為什麼讓你進來么？」他眼睛低垂，忽然問道。
小雨頷首，片刻后想到剛剛對方說的話，略微遲疑。
「是因為，我快序列3了？」
「對。
「你已經接近那個層次，雖然是有當初沉浸吾印獲取許可權的幫助，但這麼m……快就能達到就算是我也有些意外。
「本來我不應該過多干涉你的成長，但當初獲取的時候出了些問題，賦予過多許可權，已經完成了認主程式，但按照規矩，至少需要序列4才能完成的。
「看你這樣的成長速度，我認為有必要再提一把手，讓你按照我的訓練計劃，那樣能儘快達到那個層次，好將這個錯漏補完。」
小雨歪著頭，剛剛好像聽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像中途改詞了似的。
錯覺么？
但在聽到序列4的時候，小雨忘掉剛剛的感覺，眼睛略微露出光芒。
「有生命危險么？」但他猶豫了一下，沒立刻答應，反問一句。
「沒有，但很辛苦，需要你同意才行。」身影聲音洪亮。
但心裏嘀咕，有生命危險的計劃可不能讓他去做。
他還不想死。
小雨沉默許久，抬頭時眼睛露出果斷，但剛點頭的時候，面前一系列光幕顯示出來。
自願……協議？
「這是什麼？」小雨忍不住發問，得到的是「字面意思」的簡短回答。
到時候真出了問題，他能把這份協議拿出來，大聲嚷嚷「看到沒是他自願的我真沒逼他！」
小雨猶豫下，看上面也只是寫自己答應參與計劃，也就是承認而已，沒有什麼「先交錢」、「出賣靈魂」的字樣，咬咬牙，還是在上面簽了字。
在簽完字后，周圍空間青色涌動，轟隆隆之間，一束束青光匯聚過來，凝聚成一個身影的樣子。
那張臉赫然就是自己。
「打敗他，這就是你的第一個課題。」身影說道。
話音落下，「自己」立刻沖了過來，羅小雨瞳孔收縮，但快速恢復冷靜，目光凌冽中，右手抬起劃過間空氣匯聚，凝形成棍呼嘯舞動，同時左手向前拍出，空氣凝聚后驟然擴散，氣爆展開。
「自己」同樣抬手，長棍凝聚間氣爆施展，轟鳴中碰撞分別碰撞後退，小雨有些錯愕，感受到一種略微的熟悉感。
他再次衝出，轟隆交錯碰撞，察覺對面不只是樣貌，就連能力、招式還有想法都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這熟悉感是什麼了。
「遊戲！尚衣姐的遊戲！」轟鳴中，小雨踉蹌後退，失聲出來。
「沒錯，就是你之前一直玩的那個。
「那一款被改造成的幻術遊戲，除了必要的訓練，是為了在和『自己』的對戰中，熟悉自己，並藉此突破戰勝自身。
「她就是那麼設計的。
「這是序列3進階序列4，低序列進階中序列要經過的一道坎，融合原界同質，有足夠概率原界同質同化自身記憶經歷，在心神中誕生出另外一個『自己』，
「戰勝他，才能將原界同質吸收，成功進階，否則自己就會被取代，到時候雖然還是能叫做羅小雨，但他卻不會是原來的自己。
「不過雖然是一樣的，但我和你姐姐的略有不同。」
轟鳴碰撞中，小雨再次踉蹌後退，手臂發麻，感覺剛剛對面的力度要增強上一絲。
對面不是單純的復刻，而且還會隨着時間推移越發增強，不快點解決戰鬥就等著被虐！
小雨嘴角抽搐，就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身後爆開，他痛哼向前走了兩步，轉頭的時候，發現又有另外一個「自己」站在那裏。
剛剛那一炮就是他偷襲的。
「她的那款雖然是遊戲，但畢竟內存智能有限，復刻的智能不多，也有缺陷。
「充其量算是簡單難度，但我這裏是地獄難度。」
看着第三、第四道身影憑空出現，小雨撐了半分鐘，最終承受不住，被打了個半死。
但那四道身影崩潰，變成一道道青色光芒融入體內，小雨感覺傷勢快速恢復，並且因為廝鬥的原因，增強了一些。
還沒等小雨驚喜多久，四道身影又憑空出來，把他包圍了。
「要麼把他們都幹掉，要麼就撐夠兩個小時，第一階段就算結束。」身影懶洋洋的說，回應他的是一陣陣慘叫。
看着自己屬主的慘狀，他搖了搖頭。
「這不能怪我啊。
「畢竟，這裏的時間沒多少了，你不變強些，我只能再找另外一個屬主了。」
……
昂大學，林業在帳篷喝着八寶海鮮粥的時候，遇到熟人了。
「林業同學，你好。」對面揮手，露出驚喜的模樣。
「范實、淡藍姐，你們也來了。」林業也抬手招呼。
來的正是范實、張淡藍。
他們也是知道昂大學的事情，過來幫忙的。
「你們兩個來約會啦。」
「哈哈，別亂說話，我們是第四高中過來幫忙的，剛正巧遇到。」范實笑罵着說，反問道，「那你另外一個呢？」
張淡藍：「在那呢。」
林業：「……」
還沒等林業回答，她已經指著另外一邊了。
那邊尚衣走過來，笑着問好后，毫不在意的就坐在林業身邊。
然後似乎才想起自己沒拿粥的，順手就從他那裏拿了一半。
林業：「……」
范實露出會心的笑容，哈哈打趣幾句，林業搖頭回應，兩邊笑着聊起來，時間就那麼過去了。
林業心裏感覺到的，是一陣輕鬆。
和朋友談話的感覺，挺不錯的。
雖然在夢境當中也是有說有笑，但在知道真人的話更好。
不過談了一陣，忽然有人走進過來，看到來者的時候，張淡藍秀眉略微蹙起。
「淡藍，你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