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不可能的
「我差點……又那樣了……」
「不給他操作傀儡的時間，到時等哥過來就可以將他殺死！」
「哥，姐，你們在哪，聽到話叫一聲啊……」
「死小鬼……是啊，自己就是個死小鬼……」
「哥……哥……」
一瞬間，支離破碎的畫面湧現而出，悲傷、歡樂、痛苦、激動……大量的感情和畫面一掠而過。
剎那間，這些畫面同時崩潰，他看到在破敗殘檐中，自己被一個人抱起，按在懷裏。
悲痛和憤怒的感情無法壓抑，旁邊倒在血泊中的男女，無時不刻不再刺激著心神，讓自己幾欲瘋狂。
自己抬起頭，看到那人低頭看向自己，那雙眼睛中沒有一點感情。
那張面龐，就是自己的臉。
林業的臉。
他大腦刺痛，腦海中的一些似有關聯性的片段也被刺激出來。
「為什麼，要騙我？」
顛倒混亂的世界，小雨死死抓着長劍，刺入自己胸膛，那眼神冰冷而又複雜。
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循環重播，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著自己。
為什麼，要騙我？
哥哥？
「哥……哥？」
霎時間，林業瞳孔收縮，猛地清醒過來。
熟悉的天花板，就在電視機旁邊，他才發現自己從訓練中退出，已經回到現實當中了。
但小雨卻被自己壓在身下，手掌按在他的腦門上面。
小雨茫然的看着自己，不明白髮生什麼事情。
「抱、抱歉……」
他這才反應過來，手掌鬆開站了起來。
「哥，你沒事吧？
「我、我下次不作弊就是了。」看林業呼吸急促、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小雨也有點慌了，拉慫著腦袋，低聲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在印記智能的教導下飛快的提升，並且在一次感悟之後，有了長足的進步。
和眾多猛獸締結契約，就算不使用印記，他也能輕鬆打敗一堆序列2，甚至包含一個序列3的對手，這讓他很是得意、自滿。
他很想一雪之前輸掉那麼多局的前恥，但他也有自知之明，明白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還是打不過那個擁有「雷尾」稱號的哥哥。
所以他才打算利用數據空間的構成，來一次出其不意。
雖然在訓練裏面這麼做就是作弊了，但他想着爽一下就好了。
卻沒想到哥會有這樣的反應。
「沒事的。」林業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看着弟弟關切、在意自己的樣子，林業微微一笑，感覺心裏暖暖的。
但與此同時，那一幕穿透胸膛的畫面再次浮現出來。
慌亂的感覺在心底悄然湧現。
「不可能的，那個公式誤差太大，算出來的不可能是真正的未來。
「那裏也不是1602要塞，那個公式只能計算1602要塞中的事情。
「我們是家人，小雨也不可能對我這樣做的。」
林業內心不斷喃喃，又對着小雨安慰兩句后，忽然自己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打開一看，是個陌生電話，接聽聽到的是一陣無精打採的沙啞聲音。
「喂喂，現在有空么，我派人過來接你了，能過來么？」話筒對頭的人這麼說道。
林業一聽就知道是霍銀的聲音，這才想起對方說過要再聯繫自己的事情。
他看了看門口，發現有輛黑色加長的跑車等在外面了，又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機械球的破解進度。
「嗯，我現在過去。」在看到那龜爬的，幾乎沒有進展的進度條，林業才開口答應，在對方「好的」說完后，掛掉了電話。
「我出去一趟，好好看家吧。」林業對小雨說着，對剛剛的事情又安慰幾句，徹底讓他放下心來后，他才起身出門，坐上跑車後座離開。
看着那一騎絕塵的背影，小雨捂著頭，表情有些茫然起來。
在他腦海當中，那個雨夜，他不記得抱着自己的是誰，但隨着剛剛精神的交融后，那原本模糊的畫面忽然清晰一些。
雖然還是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模樣，但那冰冷如同機械般的痛苦，卻似深入靈魂一般，讓他無法忘記。
「我，為什麼會有這些記憶呢。」小雨捂著頭，表情隱隱扭曲，痛苦自語着。
……
跑車的馬力很足，很快的就來到了目的地。
林業一開始還以為會有蒙眼睛去秘密地點的橋段，但實際上並沒有，去到的也是他熟悉的場景，那赫然是一家宏偉的大宅。
霍家主宅！
林業會知道，是因為他先前有檢測到，知道這裏面就有黑色殘頁的一部分。
他有打過潛入裏面拿到黑色殘頁的主意，但想了下還是算了，就自己的斤兩還不足以做到這個。
他也不是當初邊區中的那個自己了。
那個時候自己都還沒晉陞能力者就在打基地資料庫的主意，也真是膽大包天的，如果不是書提前做過計劃，而且自己還有用途的話，怕立刻就會被抓去做實驗體，或者就是切片研究了。
「請進吧。」司機打開大門，對着林業這麼說道，讓他有種奇異的感覺。
自己居然不是偷偷摸摸潛入進來，是被邀請進來的。
世間的事情真是古怪。
他被司機領着，穿過院子打開大門后，進入到大宅裏面，裏面的宮壁輝煌和外面相比不遑多讓，而且路也很繞。
林業想記着路線，並且暗中划動紙條，檢測黑色殘頁的位置，檢測后發現是在自己的反方向，他就打消順過來的念頭了。
不順路，而且自己現在也還是沒那個能力。
很快的，他來到候客室，司機微微行禮告退後，林業看到這裏有三個人在這裏等著了。
兩男一女，坐姿各異，有閉目養神，有把自己縮在沙發上面，還有像個正常人一樣端坐着的。
「大家好。」目光掃過，林業認出兩個人，一個用古怪坐姿的就是霍銀，另外那個是一位女生，妝容俏麗，赫然就是竺楨了。
「她也在這裏？」對於竺楨在這裏，林業有些詫異。
霍銀看向林業，但還沒等他說什麼的時候，第三個人眼睛睜開，看向林業的時候，露出一抹凌冽。
「序列3？霍銀，你說的他，沒那個資格吧。」他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