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死亡邊緣
「警告：向左閃避。」
如果沒有提示，剛剛自己已經死了，但也沒完全躲過去。
心臟旁邊被挖出一大塊，鮮血不斷狂濺出來。
這兩個人是誰？營地裏面沒有見到過，之前用書也沒檢測收到過他們的反饋。
「嗯？」紅髮青年手上染著鮮血慢慢轉頭，發現一道泛著黑霧的身影在急速逃跑。
剛剛那一下他是沖着心臟抓去的，但居然被躲開了？
他笑容詭異，一下閃爍到黑影前面，再次動手，可對方卻似有所料的，身體猛地一轉，沖向老者！
僅僅是瞬間的交鋒林業就知道自己絕不是那紅髮青年的對手，等級差距太多，正面碰撞肯定是死。
一般人肯定是轉身就跑了，但他卻反其道而行的選擇拿老者作人質威脅，雖然不知道這老者是什麼等級的，但對方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會這麼做。
他也跑不了，雖然沒想到對方會瞬移，以那種等級來說眨眼就會被追上的。
轟！
但就在要動手的時候，一道青雷驟然降下，黑影顫抖，拿出一張符籙猛地撕扯。
雷光兇猛，那黑霧身影身體崩潰，但似乎符籙也同時生效了，雷芒消散，身影也消失不見。
紅髮青年見狀，眉頭微微一挑。
「1號，你做什麼？」老者聲音陰沉。
一切都太快了，而且就在老者面前發生，但他卻始終陰沉着臉沒受到任何驚嚇，那青雷就落在附近，對他也毫無影響。
「主人，我看那拿着我血符的看着不是軍隊中人，一時手癢忍不住動手了，」紅髮青年露出微笑，「而且我覺得就算是軍隊的人也沒關係，這次擅自行動就能當他們是叛軍了吧？」
「平時就算了，現在非常時期，不用管這些瑣事。」老者皺起眉頭，說：「我那不孝子可能已經得到資格，雖然有轉移的可能，但總歸說第一手還是好的，現在去找連接點。」
「主人，不如將那人先殺了吧，以免生事。」
「他就在我眼前死了，被那雷霆擊得粉碎，就算被傳送，也只是屍體而已。」
「應該不是，那可能只是能量體的分身，而且那破符紙的質量我是清楚的，應該扛不住那雷擊才對。
「他在躲開我攻擊之後第一時間分開分身，那黑霧掩蓋看不清真假，本體趁機用了一張我的血符傳送，躲起來了。」
「你感應到了？」老者又問。
「不，我只是猜的，他身上已經沒我的鮮血感應了。」
紅髮青年搖搖頭，笑容詭異，目光略微向周圍一掃，但落在某個廢墟角落時一頓。
在那後面，林業臉色蒼白，瞳孔收縮，虛汗不斷的流出來。
他明明是用了隱蔽符紙，但為什麼還會被看出？
雖然提前反應避開，但右肩貫穿傷口幾乎是把右臂給廢了，雪上加霜的是那雷擊的感測遍佈全身，幾欲昏死。
他手上還有一小瓶綠色水液，但生怕在打開的時候弄出動靜讓對面察覺，現在也強咬着牙捂住嘴沒有出聲，意識慢慢模糊，靠急速轉動思維勉強將注意力轉移。
他本來以為就算不成功也可以瞞過去轉移注意力，但居然被那紅髮男人看出來了。
鮮血感應……很多東西似乎都串聯起來，是了，他才明白這兩人是誰，那幾段警告是什麼意思。
「實驗體1號，能力傳送，那些符籙就是拿他的血製作的……
「從那些研究員和士兵的話裏面猜測，那老人恐怕是何少爺的父親，他們是來拿資格的……
「利用早先傳送過來那批人的鮮血符籙轉移到荒野，再轉移到過來營地……他們應該是使用我手上，但原本在5號那裏的符籙做感應……
「所以才會警告讓我離開營地……在被傳送過來這座城市的時候讓我扔掉符籙，是讓傳送感應留在營地，傳不來城市……該死這點事就算沒許可權也該說明白啊……」
林業臉色痛苦扭曲，看那紅髮男人朝這邊邁步時，呼吸停滯，全身神經緊繃。
一秒彷彿一年。
「夠了，別因為猜測浪費時間，趕緊傳送！
「就算是，也沒那個時間管！浪費1秒那不孝子都可能得逞！」老人皺起眉頭，極不耐煩的冷斥。
紅髮男人腳步一頓。
「是。」略有深意的看了那邊一眼，他笑了笑，邁出的腳步收回，走到老者身邊，抬手按在他的肩上，下一秒波動擴散，消失不見。
就在兩秒后，林業從廢墟後邊癱倒在地，呼吸微弱。
從來沒這麼近感受過死亡的威脅。
他臉色慘白，胸膛位置鮮血無法抑制的流出，形成血泊，左手勉強掏出一個小瓶，想要打開，但手腕無力，意識接近模糊那塞子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打開。
好不容易開了湊到嘴邊喝下，水液入口生效，那肌肉再生的劇痛讓他臉色轉紫慘哼出聲，身體不斷顫抖，過了一陣痛感才慢慢削弱，但量太少了沒有進一步的恢復，傷口只也是勉強癒合，身體還是非常虛弱，沒有力氣，想爬都爬不起來。
但好歹脫離生命危險了，只不過隨着放鬆，疲憊感同時襲來。
「1號究竟是序列幾？狂暴化的5號也達到序列3了，可速度和力量上都比不過他。
「而且應該拿遠距離傳送的符籙定位才對，那些鮮血比較濃，但為什麼第一時間拿我做定位？是那張符籙失效，還是說小雨已經遭殃……」
林業臉色蒼白，大腦慢慢轉動不然自己昏睡過去，正思考着，忽然臉色微變。
貼在地上讓他能更清楚的聽到腳步聲，很多，雜亂無章，但有一些在不斷靠近。
有兩個很快，不像人類速度，是能力者還是序列者？其中一個很迅速，而且是四肢并行，就像嗅到血味的惡犬……
「4號！他的能力嗅到我了！」林業猛然反應過來，4號是「食血」，是將野性五感提升的能力！
他想要挪動身體，但太過虛弱根本動不了，正臉色難看的時候，一對手忽然搭在他的肩上。
他心臟驟然收縮，停跳一拍。
而就在這時候，在那宮殿般的建築中，1號和老者閃爍出現，他們同時抬頭，看到石碑。
還有石碑下坐着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