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莫依然的過去
「從我徒弟的腦海之中滾出去！」
牛小川聽到旁邊的老道從喉嚨裏面發出怒吼！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上一刻還在耀武揚威的水鬼，就像是遇到了天神下凡一般，竟然扭頭回到了水裏面。
就在這一刻，牛小川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束縛都消失不見，而自己也恢復到了原來的體型。
正當他想要和自己的師父說些什麼的時候。
站在他旁邊的老道，卻突然笑了笑，然後身形慢慢消散。
下一刻，牛小川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工廠，自己的身後就是莫依然。
然而在自己的面前，一個身影整瞪大眼睛看向他，但是卻已經氣絕。
定眼一看，正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將他已經快要刺入自己脖子的刀移開。
對面直接倒地，畢竟已經死了，而且還是魂飛魄散的那種。
然而身後的莫依然卻依舊獃獃的站在那裏。
看來她也中了幻境了，但是按照道理來說對面施法的人已經死掉了，雖然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是確確實實死掉了，而且還是七竅流血的那種，按照常理來說對方應該已經涼涼了，莫依然的幻境也應該被解除了啊！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這個幻境極為兇險，要不是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師父出手了，現在涼涼的估計是自己。
來不及后怕，現在重要的是叫醒身後的莫依然。
……
這裏是莫依然的幻境，莫依然正提劍看向周圍。
此時她的周圍和牛小川的一樣，一片漆黑。
同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起了大霧。
和他一樣莫依然也沒有輕舉妄動。
不多時，在她的面前，濃霧散開留出了一條缺口，莫依然沒有猶豫走了過去。
在濃霧的後面，莫依然獃獃的僵住了。
在濃霧的後面是一片竹林，竹葉青青，一片悠閑自在的場景。
看到這片場景，即使是莫依然的臉上也流露出了無以言表的震驚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
她的口中喃喃自語道。
毫無疑問這裏就是莫依然最不想要面對的場景，沒有之一。
然而即使是她在不願意麵對，這個時候也不得不面對。
在她小的時候，由於莫家世代都是修鍊者，也就是莫依然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名強大到讓各方不敢小覷的人物。
然而曾經威震一方的漢子也有着鐵血柔情。
為了自己的妻女，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歸隱。
當時的莫家在外面樹立了太多的強敵，為了妻女的安危，一切浮名虛利都拋棄的莫依然的父親，選擇在這篇竹林歸隱。
小時候的莫依然的記憶之中，這片竹林佔據了她腦海的半壁江山。
而且即使是歸隱了，莫依然的父親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所以也就沒有人找一個已經在修鍊界「死去」的人麻煩。
所以一家人的日子倒也是過的無憂無慮，在加上前幾年在外面闖蕩的時候莫依然的父親也是積累了不少的家業。
大富大貴不敢說，但是衣食無憂還是可以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湖上面傳出了一陣非常不好的風氣。
那就是清算，據說是當時的整個華夏修鍊界出了一個叛徒，所以所有和那個叛徒有關的東西都要清算。
這樣，本來與世無爭的莫家也被陷入了清算之中。
當一群人找到莫依然的父親的時候，已經疏於修鍊的他自然不是一群人的對手。
然而就在他們還想要對莫依然的母親和她動手的時候。
作為一家之主的莫依然的父親終於是怒了。
當時打不過的一點原因還是莫依然的父親已經下定決心歸隱，如果當時他殺了這些前來清算的任何一個人。
歸隱的生活就過不成了。
所以，打不過對他來說反而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要看到自己的妻女別別人欺負。
此刻還有什麼退路可言呢？
已經憤怒到失去理智的人，能夠干出來什麼，這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
而此刻發生在莫依然眼前的，就是這一幕。
她看着躲在自己母親身後的年幼的自己，和母親的擔憂的臉龐，還有旁邊混戰在一起的一群人。
她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了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小時候的身體卻突然被人抱了起來。
原來是一個男子眼看正面打不過，便想到此計。
雖說是無恥，但是確實很有效。
看着躺在地上被一群人圍毆但是不敢還擊的父親，站在這裏的莫依然終於是怒了。
她提起手中劍，一劍一血花，將周圍那些欺辱自己父親的人殺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慢慢的不受控制。
父親的臉龐冷漠的看向自己。
不對，這不是自己。
莫依然看向自己的手中的劍，自己刺向的並不是這些人，而是年幼的時候的自己。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來到了她的母親的身後。
而在她的面前是自己的母親的屍體，正靜靜的躺在那裏。
是她剛才出的手。
這，不對，不是的……
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覺得越發的虛弱，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也做不到。
很多年都沒有看到的父親，此時的臉上寒若冰霜。
直接徹底的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面對父親勢大力沉的一拳，她已經忘記了躲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喊聲卻如同九天神雷，將其驚醒。
「莫依然！」
牛小川幾乎快用盡全身的力氣來這麼大聲的叫一個人的名字。
驚醒過來的莫依然此刻卻淚流滿面。
但是看到面前的牛小川，莫依然知道現在還不是回味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而站在她面前安的牛小川此刻也是不明所以。
只是進入了一個幻境而已，面前的這位怎麼還哭了？
然而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
「之前的那個人已經死在了那裏，但是這裏此時還有一個紅衣在遊盪，打起精神，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
牛小川雙手把住莫依然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