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7章 安若雪醒來!

第1267章 安若雪醒來!

禹親王府。

書房之中。

陷入了死靜!

凌傑很平靜的說出所有的計劃之後,整個書房都陷入了死靜之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凌傑和白子歌一唱一和,說出來的計劃太驚人了!

神鬼莫測。

戰影和夏岩兩人原本的頹勢,也在這個瞬間,一掃而空。

神采奕奕,熱血沸騰。

太刺激了。

戰影這時候開口詢問道:「凌先生的計劃果然大格局,大手段。只要太子殺了項熊宇。那麼,太子的儲君之位,必然保不住了。但這個計劃太長,牽扯的環節和人物太多了。但凡其中有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會導致功虧一簣。」

凌傑安靜的抽著煙,並未說話。

戰影道:「比如,古玉弦把九層水晶塔送給太子之後,太子是否會起疑,是否會讓人去找項熊宇的人問詢核對。再比如,現在凌先生已經從項熊宇的手上盜走了項熊宇,萬一項熊宇提前發現至寶被盜,沒送給皇后呢?更重要的是,如何確定項熊宇得知至寶被太子盜走之後,會直接衝進東宮和太子置氣?就算置氣,萬一他們沒動手呢……」

說着說着,戰影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忽然閉嘴了。

大家都盯着他,眼神里寫滿了吃驚。

戰影十分窘迫的撓了撓頭,尷尬道:「你們咋了?我就是按照我心裏想的說了一下。如果說的不好,大家別介意。只管指出來就是了。」

夏岩瞪了戰影一眼,略帶無語道:「戰影,你是個武將,讓你衝鋒陷陣馳騁沙場是一把好手。但運籌帷幄這種事情,你還是個小學生。」

戰影撓了撓頭,尷尬笑道:「我就是問問嘛。」

凌傑倒是沒有責怪戰影,反而對戰影這真性情的舉措十分讚賞,當下微微笑道:「戰影將軍,任何一個計劃都會有變數,也會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確定性。而計劃的真正意義也從來不是計劃本身,我們要做的,就是讓這個計劃按照我們預想的方向前進。」

「至於說提到的那些變數,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推動這個計劃順利前進,這也是我和白先生存在的價值啊。」

凌傑含笑解釋。

戰影這才明白過來,面色十分尷尬。

大家也都紛紛跟着笑了起來,場上沉重的氛圍頓時輕鬆了很多。

夏岩這時候道:「你們說了這麼多,那麼需要我做什麼呢?」

白子歌輕聲道:「剛剛公子說了整體的計劃。那麼我們要做的就是推動這個計劃。而其中有非常重要的一環——項熊宇進入東宮找太子討要說法的時候。公子會推動無數朝臣去禹親王府通報。到時候禹親王殿下只需要順勢而為,帶着無數朝臣前往東宮勸架。」

夏岩聽得懵了:「勸架?」

白子歌道:「當然不是真的勸架,這只是表面。主要是為了讓無數朝臣和民眾親眼看見太子故意殺了項熊宇。讓這件事在第一時間變成兩國邦交的大事。畢竟你是親王,又是這一次和談的第一協理人。也只有殿下你才能帶着群臣衝進東宮。」

夏岩頓時明白過來:「我明白了。」

白子歌點點頭,道:「嗯,這是最重要的一環。如果這一環能夠成功,那這件事就成了。之前的所有步驟,公子和我會極力保證事態在計劃內發展。」

夏岩聽了很興奮:「白先生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做好。雖然率領重臣沖入東宮是不小得罪過。但為了把太子踩下去,我勢在必行。哪怕被陛下責罰嚴懲,也絕不會遲疑。」

白子歌點點頭:「這件事我們會為殿下籌謀到最好。盡量讓殿下的所有言行都合情合理,不被牽扯進去。但廢除太子這樣的大事,難免波及無辜。殿下,要做好最壞的心裏打算。」

夏岩道:「先生放心,事情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知道我們在做一件怎樣的事情。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宮裏的母妃。但不管如何,我都絕對不會壞了計劃。」

聲音不大,卻帶着幾分哀傷和悲涼。

謀划這樣的大事,對在場的任何人來說都是第一次。大家的心理壓力都非常大。

戰影道:「凌先生,白先生。如此此事出現了意外。我們可有最後的打算?」

這話一出,大家心理壓力更大了。

是啊,謀劃了這麼大的事情,萬一出現意外怎麼辦?

如果陛下震怒,知道了一點什麼。

大家可有反制的手段?

如果沒有最後底牌,一旦出現意外。那麼大家就沒有任何抵抗力了,直接成為炮灰。

夏岩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抬頭看着凌傑:「凌先生,戰影雖然粗魯,但這話說的有道理。一旦出現意外,如果我們沒有抵抗的底牌,只怕也容易導致不可測的後果。」

凌傑點點頭,道:「你們說的話,不無道理。這一點我和先生合計過了。如果出現了意外,那就只能來硬的。這一次我們謀划的事情,絕對不會任人魚肉。我們,也絕對不會成為第二個紅盟府。」

凌傑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篤定。

戰影忍不住激動道:「能仔細說說嗎?」

凌傑想了想,本不欲多說。這這件事的確謀划太大,而夏岩又是最核心的人。不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底牌,也的確不太合適。

最後,凌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道:「秦川,中鼎,帝國東部,還有南越之地。現在基本上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除了南越還有點摩擦之外,其他的地方,被我紅盟會牢牢掌控。如果這一次出現意外,這就是我們的底牌。夏皇絕對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戰影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事情不可測,先生這是要引動帝國之戰?」

凌傑目光一愣,冷冷道:「有何不可?」

夏岩和戰影對望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好,這事兒就這麼辦。一切聽從先生的安排。」夏岩截手道:「皇影本來也不是我夏氏宗族的人。如果他這一次做的太過分,那麼,發動帝國大戰,也就沒什麼了。」

凌傑點點頭,很讚賞的看着夏岩:「殿下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再好不過。」

言罷,凌傑站了起來,帶着解語花白子歌離開。

這一次,夏岩和此前完全不同,恭敬的起身,送凌傑等人離開:「先生慢走。」

三人消失在視野里很長時間,夏岩和戰影這才緩過神來。

戰影渾身熱血沸騰:「殿下。凌先生可真是厲害啊。中鼎,帝國東部,秦川都已經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上。現在連南越之地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大夏帝國,已經有將近半數的區域,被紅盟會所掌控。在這之前,我怎麼都不敢相信的。」

「畢竟,前不久,陛下才剛剛去帝國東部搗毀了裂土稱王的紅盟府啊。」

夏岩深吸了一口氣:「非但你感到詫異,我也十分詫異。不過,正因為如此,才是我的幸運。否則,我夏岩此生都沒有出頭之日。」

戰影凝望着這個殿下,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重重點頭:「殿下說的是!」

……

夜已深。

太子府卻燈火通明。

此前夏臨朝幽居東宮的時候,此地毫無生機,人氣凋零。別說晚上了,就連白天都沒幾個人影。但現在太子復出,東宮繁花似錦,直接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雖然有部分朝臣不贊成太子復出。

但現在人家都已經復出了,那麼大部分的朝臣仍舊前來拜訪巴結。和過往夏臨朝最巔峰的時間並沒有什麼區別。

夏臨朝榮光滿面,整日整夜的接見朝臣。講

一直到深夜的時間。才閉門謝客。

書房之中。

夏臨朝很疲憊的坐在位置上喝茶。雖然十分疲憊,但臉上流露着難以掩飾的笑容。

一旁,坐着一個鬚髮近百的老者。

身高雖然只有一米六幾,但是在一身唐裝的襯托下,這老者顯得格外出塵,眉宇之間都帶着一股奪魂攝魄的威懾力。

目光里,看到的不單單是個人,而是眾生。

不怒自威,自發有一股頂尖級上位者的氣息。

這個老人可大有來頭。

他是太子太傅。

位列三公。正一品的大員。

他這個正一品雖然不在朝中擔任要職,但就這份功勞和地位,就已經非比尋常了。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小覷。

儲君的老師啊。

未來就是皇弟的老師。

誰敢藐視?

看的出來,這位老者此刻的心情也很不錯。一邊主動給夏臨朝倒茶,一邊含笑道:「殿下這一次禮賢下士,做的很好。大部分朝臣都很認可殿下的舉動,也被殿下的舉動所感動。這一切,都是一個好的開始。」

夏臨朝面色帶着幾分冷傲:「是啊。這一次我好不容易重新復出,全靠父皇的恩寵。復出之後,我必然要夯實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根基。絕對不能再被人給陰了。」

老者道:「是啊。太子這一次復出的機會十分不容易。理應穩重一點。好在殿下的心性經過秦川一事後,已經成長了不少。老朽倒是不擔心了。」

太子冷哼一聲:「在秦川之地,我被凌傑這個垃圾給狠狠的陰了一把。這是我一生的恥辱。如今凌傑成了朝堂的三法司府總督。我不會立刻和他對干。等我穩住了根基,完成了此次和談。自然騰出手來對付他。」

老者搖頭:「殿下,你還是操之過急了。」

太子愣了一下,道:「水伯,你莫非也認為我搬不動凌傑?」

孫水伯,就是太子太傅的名字。

孫水伯道:「現在凌傑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只要他對陛下有用,那麼殿下就可和凌傑明著做對。否則,就是在和陛下做對。」

夏臨朝皺眉道:「你說的道理,但我和凌傑之間有着生死不共戴天之仇。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孫水伯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能在暗地裏針對凌傑,還不能留下把柄。」

夏臨朝有點不高興了,但也沒多說什麼。

他的心性,的確比之前穩重了很多。看問題也透徹了不少。

換做以前,太子復出的第一件事就是針對凌傑。

但現在,他顯然沒那麼着急了。

孫水伯對太子的態度十分滿意,繼續道:「其實殿下不必着急。凌傑再陰險,終究是臣子。而殿下你是儲君,是有大義的。哪怕你什麼都不做,凌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當務之急是立下大功,得到朝臣和陛下的認可。況且,你還有一點其他諸皇子都無法比擬的東西。」

夏臨朝道:「你說。」

孫水伯道:「禹親王終究只是皇子,是沒有儲君名分的。他這一次在秦川立下不世之功,那又如何?還不是功高震主,最後成了殿下你的嫁衣。朝臣之中,除了陛下之外,任何人立下大功,都要擔心功高震主,但殿下你不必有這方面的憂慮。因為你本來就是儲君啊。」

夏臨朝忽然笑了:「水伯說的對。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着急呢。未來我登基后,第一時間就下令殺了凌傑全家。一個不留!」

孫水伯笑了:「殿下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兩國和談。這是殿下復出的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情。這件事做好了,殿下才可在朝堂上重新立足。」

夏臨朝道:「水伯說的是。只等大匈帝國的使臣入京了。」

孫水伯道:「剛剛接到京郊驛館傳來的信息,大匈帝國四皇子項熊宇已經抵達京郊鎮驛館。他們在那裏歇息兩人,就會入京。按照兩國邦交禮節,我方要派人前往京郊驛館和項熊宇接觸一下。表示歡迎。」

夏臨朝道:「那就讓禮部的人去。」

孫水伯道:「我已經安排好了,禮部的人已經前往京郊驛館。這會兒應該和項熊宇接觸上了。我在想,是否要我親自去一趟?」

說到最後,孫水伯帶着問詢的語氣。

他雖然是太子太傅,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太子謀事。

但是在重大的事情上,他還是要問詢太子的意思。自己不能私下做主。

夏臨朝沉默了片刻,隨後道:「這就不必了吧。大匈帝國派來的使臣也不過就是一個四皇子而已。我是大夏帝國的太子,而老師你是太子的老師。不必屈尊下駕。等他們入京,我們再見。」

孫水伯遲疑道:「此次和談至關重要。我想……」

孫水伯話還沒說完,夏臨朝就打斷了:「老師,你不必如此。使臣和談,暗中角力。我們現在如果放低姿態的話,只怕要讓大匈帝國的人看輕了。接下來的和談,他們氣焰必然更加囂張。雖然我們不必可以打壓對方的氣焰,但按照正常的流程來,就行了。」

孫水伯終究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是。」

就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桃花的香味。

夏臨朝彷彿知道了什麼,道:「今日接見了這麼多臣子,水伯你也累了。早點下去歇息吧。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

「是,殿下!」

孫水伯沒多說,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院子裏的一棵桃花樹下站着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

儀態萬千,風華絕代。

孫水伯回頭看了太子一眼,終究沒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院子。

下一刻,太子笑着走到門口。女子上前,微微欠身:「古玉弦,見過殿下!」

太子親自將他攙扶起來,然後攬著古玉弦的腰肢:「玉兒你是我的紅顏知己,都是自己人,這裏也不是公眾場合,不必行禮。好些天沒見你了,快快進來。」

剛剛進入大殿,太子就迫不及待的把古玉弦橫抱起來,直奔後面的卧室而去。

「殿下,你輕點。這裏可是你的府上呢。」

古玉弦嬌滴滴的道。

太子則顯得很霸氣:「這有什麼。就算在我府上也無妨,我就是要寵愛你,誰能說我半句不是?玉兒,我真是愛死你了。」

「殿下,你慢點……」

卧室里,很快傳來一陣男男女女的聲音。

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聲音才慢慢的恢復平靜。

太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坐沙發上喝茶。

而古玉弦則進入浴室沖了一個澡,裹着半透明的黑色真絲睡袍走了出來。

美麗如畫。

直把太子給看傻了:「玉兒真是越發的美麗了。如果不是父皇給我指定了一個太子妃,我一定要納你為妃。」

古玉弦挨着太子身邊坐下,柔聲道:「玉兒不求這些虛名,只求能夠伴隨在殿下左右,就心滿意足了。」

夏臨朝攬著古玉弦的腰肢,很是幸福。

兩人閑聊一陣,太子很霸氣的道:「之前我稍稍受挫,幽居東宮,冷落你了。你放心,這一次我復出之後,前途一片光明,再沒有人膽敢對我說三道四了。以後,我護你一世周全。」

古玉弦靠在太子的懷裏,輕聲道:「有殿下這句話,我便心滿意足了。」

夏臨朝道:「最近技藝館如何?京城裏可有什麼異常的事情?」

技藝館,是古玉弦的。

也是太子設立在江湖之上的消息收集網絡。多年來,太子對江湖和朝臣的了解,大部分都通過古玉弦的技藝館。

這也是兩個人建立超凡信任的關鍵所在。

古玉弦講述了一些京城裏的變化。

太子幽居東宮的這段時間裏。

風頭正盛的,自然就是凌傑和夏岩了。特別是凌傑。組建三法司府。

楊貴妃夏恆等人紛紛被搬倒,甚至連夏正歌都被搬倒了。

古玉弦說的這些,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夏臨朝早就知道,可她還是很有興趣的聽着古玉弦講述了所有的過程,最後笑道:「好,技藝館果然還是我的技藝館。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古玉弦忽然道:「不過,今天卻發生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我自己拿不定主意。特請殿下為我做主。」

夏臨朝眉頭一皺:「怎麼了?」

古玉弦道:「就在前不久,一個來自項熊宇身邊的親信,給我送來了一樣東西,要我轉交給殿下。」

夏臨朝大為吃驚:「什麼東西?」

古玉弦把錦盒拿了出來,遞給夏臨朝:「殿下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夏臨朝帶着好奇,打開了錦盒。

然後整個都驚呆了。

只見錦盒裏懸浮着一座一尺高的水晶塔。

見多識廣的夏臨朝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九層水晶塔。這可是天下至寶啊。放眼整個大匈帝國,那也算得上是至寶了。項熊宇這一次還帶來這麼重要的東西?」

古玉弦道:「此事關係重大。我不敢做主。」

夏臨朝的眼睛頓時就發亮了。死死的盯着錦盒裏的九層水晶塔,一刻也捨不得挪開:「他們還交代了什麼嗎?」

古玉弦道:「那人給項熊宇帶話,說是請殿下收下這份禮物。並且儘快促成和談。大匈帝國的局面,應該很不穩定。」

夏臨朝並未起疑,而是本能的點了點頭:「大匈帝國的太子剛剛亡故。朝廷震蕩。這是必然的。否則他們也不會主動來京都和談了。」

「只不過,按照正常的流程,和談成功沒太大的問題。父皇也是贊成和談的。他們居然還給我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看來大匈帝國的內部問題,比我們想像的要大得多。他們想儘快完成和談,回去料理內務。」

夏臨朝一邊觀察著九層水晶塔,一邊思考着。

這就是他全部的想法,並未想太多。

其實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太多。

這禮物雖然貴重,但夏臨朝可是太子啊。項熊宇給自己送這樣的禮物,合情合理。

古玉弦試探著問道:「要收下這份禮物嗎?」

夏臨朝朗爽的道:「收,為什麼不收。這可是天下至寶啊。等於自帶一個滿狀態的九重樓輔助師。有了這水晶塔,我的實力會在短時間內實現連續翻倍的增長。」

古玉弦鬆了口氣道:「殿下喜歡就好。」

夏臨朝激動道:「玉兒,你這一次做的很不錯。我能夠得到你這樣的賢內助,此生無憾了。你去告訴他們,我會儘快促成和談。」

古玉弦微微欠身:「是。」

……

當晚。

禮部尚書帶着禮部的人,親自抵達了京郊鎮,會面項熊宇。

朱文禮身為禮部尚書,素來做事情妥帖穩當,在朝中頗受好評。

項熊宇見到朱文禮后,得到了很高的禮遇。這讓項熊宇感到很心安。

雙方商定,明天一早,禮部親自迎接項熊宇入京。面聖天子。到時候太子殿下會在京都內迎接。

一切流程正常。

項熊宇跟沒想多。

當晚告別朱文禮后,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和藍雨很高興的喝茶。兩個人的心情都很不錯。藍雨雖然有所遲疑,但也沒說什麼。

項熊宇還喝了一口酒,很愜意的道:「藍雨,之前都是你想多了。這裏可是大夏帝國的帝都附近。誰敢在這裏盜竊?」

藍雨無言以對,道:「嗯。看來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項熊宇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準備好儀仗,我們直接對外亮明身份,要浩浩蕩蕩的入京。絕不能折了我大匈帝國的氣勢。」

藍雨道:「是,這件事我來安排。」

藍雨起身告別。

項熊宇急急忙忙的關上大門,回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還亮着燈火,一個女子靠在床頭的位置。她穿着一身水綠色的長裙,雖然衣衫不是很整齊,頭髮也有點凌亂。但是更加顯得這個女人的清麗脫俗和嫵媚動容。

她面色蒼白,但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項熊宇走了進來,女子很隨意的瞥了他一眼:「是你救了我?」

項熊宇道:「不錯。我是大匈帝國的四皇子,項熊宇。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神色淡然,聲音里有着一股浸潤到了骨子裏的冷漠:「安若雪。」

安若雪!

項熊宇念叨著這個名字,過了好一會兒,笑道:「人如其名,果然是好名字。姑娘好身手,實力達到了驚人的第十一慶輪。怎麼會在帝都附近受傷呢?」

安若雪收回目光,看着窗外的月色:「我來帝都找一個人,不小心受傷了。」

項熊宇道:「姑娘傷勢很重,雖然我用了一切辦法,但無法根治姑娘的傷勢。不過我給姑娘留下了療傷的藥物。」

項熊宇指著旁邊的一個葯香,道:「裏面有很珍貴的丹藥。姑娘每日服用一顆,可以極大的緩解傷勢。」

安若雪淡淡道:「謝了。」

項熊宇坐落下來,凝望着眼前的這個女子。

越看,他的眼神裏面越發的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猶如獵人看到獵物一般。

安若雪很不喜歡這種目光,冷不丁的道:「你還有事么?」

項熊宇這才緩過神來:「我沒事,就是擔心姑娘的傷勢。如果姑娘有什麼不舒服的,或者需要什麼其他的東西,請你告訴我。」

安若雪淡然道:「不需要,謝謝。」

項熊宇往前走了兩步:「夜深人靜,看姑娘孤身一人。難道就不覺得冷么?」

安若雪猛然轉頭看着項熊宇。眼睛裏面已經有幾分不善之色了。

項熊宇卻不以為然,繼續朝安若雪走了過去,滿臉含笑道:「姑娘就不覺得孤獨寂寞么?你我都是年輕人,今夜,就讓我來安慰姑娘如何?」

安若雪目光越發的冰冷,一言不發。

就這時候,項熊宇不斷靠近,神色里含滿了無窮的興奮:「我身上流淌著大匈帝國皇族的血脈。我還精通一種雙修的法門。只要你我成雙成對,互相結合。我可以幫你化解體內的亡靈之傷。」

說着,項熊宇已經來到了安若雪身邊,作勢就要伸手去挽住安若雪的肩膀。

……

古宅。

凌傑帶着解語花和白子歌兩人回到房間里。

「夜已深,先生你早點歇息!」

凌傑親自送白子歌回到房間,這才轉身離開。一路上,凌傑察覺到白子歌的身體狀態並不好,時不時的咳嗽,臉色蒼白,甚至身體都帶着幾分發抖。

凌傑看在眼裏,心裏很不是滋味。

身為老大,凌傑只想多讓白子歌感到一些溫暖。

告別了白子歌,凌傑離開院落,走在小道上,時不時抬頭看着天空皎潔的月亮。

解語花一直跟在凌傑身邊,此刻開口道:「公子,我剛剛暗中查看過,白先生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了。」

凌傑深深道:「先生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當初在漢江的時候,我請她出手,紫鸚鵡都是反對的。說先生的身體狀況很糟糕,不適合出山。但先生還是義無反顧跟着我了。這些年來,先生日夜操勞,身體長時間處於超負荷運轉的狀態。早就透支了。」

說到最後,凌傑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帶着無盡的悲傷和痛苦。

還有,數之不盡的自責。

白子歌的身體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何嘗不是自己的責任呢?

「都怪我,沒好好照顧好先生。還每次讓先生挑大樑。她再倔強再英武,可終究是個女人啊。」凌傑感慨萬千。

解語花道:「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凌傑道:「你說?」

解語花道:「九層水晶塔,可以緩解白先生的傷勢。而且,是極大的緩解。否則,我看白先生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怕是沒多少時間了。」

凌傑目光一凝:「你確定?」

解語花道:「我是個輔助師,我很清楚九層水晶塔的超凡功效。以白先生現在這樣的孱弱身子。也只有九層水晶塔才有效。」

凌傑陡然停了下來:「你怎麼不早說?你早說的話,我絕不會用九層水晶塔去佈局。我要把它直接搶過來送給先生。」

解語花遲疑不決。

凌傑冷冷道:「有什麼就說什麼!」

解語花道:「我私下裏和白先生說過,但是……她早就知道九層水晶塔對她有很好的作用,但是白先生沒說。也不讓我告訴你。」

「她說,沒有什麼比實現你的宏願更重要!」

凌傑忽然悲呼一聲:「我就是個傻子!傻子!」

「去,立刻聯繫古玉弦,讓他把九層水晶塔拿回來。計劃有變。搬倒太子的事情,從長計議!」凌傑想都沒想,立刻下令。

解語花卻沒有聽命,而是咬着牙道:「公子。白先生一生為你。還請你不要辜負了白先生!打不了,等事成之後,把九層水晶塔搶回來就是了。但如果公子現在中止計劃的話,白先生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請公子不要辜負了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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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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