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橘貓雖然在戰鬥中從來沒有幫過忙,但是肯定不凡,此刻在水中的速度極快,林戰天都有些跟不上。
一人一貓遊了片刻,湖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單是入口處就有十來米方圓。
而且他在這裏感覺到了大龍鄂的殘留氣息,小貓咪竟然找到了它的洞穴?
林戰天本想仔細觀察一下,誰知道裏面有沒有危險,說不定還有一隻大鱷魚在裏面留守呢。
但是橘貓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徑直衝了進去。
他一臉無奈,你說你一隻小貓咪怎麼這麼剛呢?但想想它的不凡,便也跟進去了。
他小心翼翼,慢慢游進去,就發現橘貓正趴在一個巨大蛋上面。
洞穴裏面很大,方圓不下百米,正中央一片鬆軟的沙地上,正放着9顆巨蛋,個個猶如人頭一般大小。
小貓咪已經打碎了其中一顆,趴在上面拚命地吞吸著蛋液,整個身子都快鑽進去了。
「卧槽,難怪它跑這麼快,原來竟是發現了大龍鄂的蛋!」
林戰天也不再客氣,衝上去抱着一顆鱷魚蛋,打破蛋殼就開始吸溜起來。
他只感覺一股滑滑涼涼的液體進入嘴裏,一種鮮美的感覺馬上充斥在口腔中,隨後順着食道滑入腹中,無比美味。
緊接着,一股精純的元氣在肚子裏爆發開,他趕緊盤膝坐下下,運轉鎮天武經開始煉化。
妖獸蛋可是好東西,畢竟是要孕育一個生命的精華所在,不但美味,最重要的是其中蘊含着龐大的元氣。
像一般丹藥靈石,其中的靈氣都會有丹毒雜質,不能打量吸收,否則就會在體內淤積,影響日後修鍊進階。
但是妖獸蛋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裏面的元氣非常精純,即便一直吸收,都沒有副作用。
這是修鍊至寶,沒有人會不心動,沒想讓他碰到了,而且還是三階大龍鄂的蛋。
卵生的妖獸本就多,而且大多是飛禽,巢穴非常難以發現,更別說母獸一定會拚死守護。
所以很少有人有機會吸收妖獸蛋。
林戰天覺得只要讓他多吸收幾顆,說不定就可以直接突破到結丹後期了,要知道他才剛剛突破中期沒幾天。
可是當他煉化第一顆睜開眼睛時,橘貓竟然已經開始趴在一顆新的獸卵上了,在它身後還有兩顆破碎的蛋殼。
「卧槽!」
林戰天趕緊重新抱起一顆吞到肚子裏,全力煉化,要是速度慢了,估計就沒他什麼事了。
當他煉化完第二顆時,修為已經達到了結丹中期巔峰,距離後期,僅有一步之遙。
但一睜眼就發現橘貓也剛從一隻蛋殼裏鑽出來,也不知道它那麼小的身體是怎麼吃了那麼多東西的。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同時盯向中間最後一顆鱷魚蛋,都迅速沖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籠罩過來,充滿了殘忍暴虐憤怒的情緒。
「不好,是大龍鄂回來了!」
顧不得鱷魚蛋,林戰天一把拽過橘貓就跑,卻發現它已經把最後一枚比它身體還大的蛋抱在懷裏。
他剛一衝出洞穴,就看見大龍鄂已經到了距離洞穴不遠處。
看到一個人影從它的洞穴里衝出來,它眼裏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擔憂,張開嘴,一道無形的波紋在水中擴散。
水波涌動,一下子撞在林戰天身上,他只感覺好像被一座山撞到一樣,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
但是卻絲毫不敢停留,全力朝着水面游去。
大龍鄂也沒有馬上追上去,而是一頭扎進洞穴,它要先看看他的鱷卵。
「吼···」
即便是在水中,林戰天都能聽見一道憤怒的吼聲。
隨後,一道暴虐的氣息快速的朝他接近。
他拼盡全力朝岸邊游去,只有上了岸才能爭得一線生機,在水中連疾風狼王都不是對手,更別說他這小身板。
但是大龍鄂速度太快了,照這麼下去,他肯定跑不掉。
林戰天心中焦急不已,心中快速思索著脫身的手段,但是卻一無所獲。
目前他最強的手段就是戮仙劍的滅神變,但是能量好像還沒有充滿,開啟不了。
抱着一絲希望,他在心裏呼喚莫雲邪神,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小子,戮仙劍的能量馬上就充滿了,但還差一絲絲,所以還是沒辦法開啟。」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個大鱷魚已經受傷了,你只要小心一點,將戮仙劍插進它的傷口,我就能控制吸收它體內的能量。」
莫雲邪神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里響起,給了他一絲希望。
林戰天轉過頭去,此刻大龍鄂已經距離他不到百米,他甚至可以看見它血紅色的豎瞳中滔天的殺意。
莫雲邪神說的沒錯,在它脖頸處,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撕裂了它的麟甲,赤紅色的血液正從傷口處湧出。
隨着它的遊動,在水中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色痕迹。
看來疾風狼王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便在這樣的劣勢下依舊重創了大龍鄂。
現在只要想辦法到它背後,他就有把握將戮仙劍插進傷口,只要能開啟滅神變,就不用怕它了,說不定還能反殺!
心中打定主意,林戰天放滿了一絲速度,調整身形,等著對方衝過來。
成敗在此一舉!
大龍鄂已經被心中的憤怒淹沒了理智,這個可惡的小賊,竟然將他的鱷卵全部破壞了,它現在只想殺了對方,以泄心頭之恨。
眼看對方速度慢下來,它以為那小賊終於跑不動了,體內妖力爆發,速度提升到極限。
張開大嘴,向前咬去,他要將對方嚼碎了!
林戰天見後方的大龍鄂衝上來,非但沒有向前,反而腳下元氣爆發,一聲悶響,他借力朝上橫移一截,躲開了撲擊。
沒有絲毫猶豫,他翻轉身體,頭下腳上,腳下元氣再度爆發,手持長劍沖向還在依著慣性前沖的大龍鄂。
「吼···」
一聲慘叫從鱷嘴裏傳出。
林戰天一劍刺入了它脖頸上的傷口處,一劍到底,直沒劍柄,幾乎將它的身體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