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今晚子時,白翠湖見

第040章 今晚子時,白翠湖見

寒鴉廳。

只剩下陳昆陳彪,劉江蟑頭。以及凌傑唐蜀清段虎威蘇紫煙七個人。

蘇紫煙此刻喝多了,雙手掩面,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顯然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

雙方對壘,氣氛寧靜的可怕。

夜深起鴉鳴,蛙聲合水來。

輕風越過池塘,拂動凌傑的衣袖。

「剛剛你說我空有其表,花拳繡腿?」凌傑吐氣開聲,打破寧靜。

劉江本來就被凌傑的身手給震懾住了,此刻又有唐蜀清為凌傑站台,心態都崩了,哪裏還敢繼續裝比,當下抱拳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錯了。」

凌傑目光一寒:「你,確定要站着我說話?」

陰森的目光如同一把狙擊槍頂着他的腦袋,寒意席捲全身,劉江見直接「啪嗒」一聲跪在地上,大聲求饒:「對不起,之前是我有眼無珠,豬油蒙了心。我千不該萬不該打你老婆的主意。請你饒恕我,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任何代價?」

凌傑緩緩拿起架子上的一個青花瓷品,隨後一指敲擊。

「哐啷。」

青花瓷瓶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然後碎成一地渣子。

「把這些瓷片渣子,全部吃下去。今天的事,就算過了。」凌傑背負雙手,一字一句道。

劉江望着一地的碎片,大小不一,大的有半個巴掌大,小的如同粉末,林林總總有千片之多。

這怎麼吃的下去?

吃下去食道和胃腸也要廢掉了,這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不,我不要。請先生看在家師陳元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也願意散盡千金。只求先生給我一條活路啊。」劉江這才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恐怖,猛的匍匐到凌傑腳下,抱緊凌傑的大腿抽泣哭喊。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敢動我的女人,這是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如果你不走這條路,也可以。」凌傑面若寒霜,字字如刀:「那麼,我親自送你下黃泉。」

「不!」

劉江真的感到驚慌了,連忙磕頭,見凌傑不回應,又來到唐蜀清身前磕頭:「唐小姐,我知道你和先生有交情,請你看在我師父的份上,幫我說兩句好話吧。」

唐蜀清聲音冷淡:「凌先生是我爺爺的貴客,爺爺有過交代。在中海市內,我唐家但凡遇到凌先生,都要給凌先生讓路。你的忙,我幫不了。」

「不,我不想死啊……」

劉江一個人伏在地上,絕望的痛哭流涕,然後拿起地上的碎渣,一片片的放在嘴裏吃下去,吃多了吐出來,繼續吃。

唐蜀清皺眉:「吃的太慢了,虎威,你去喂他。」

「是。」

段虎威蹲下身,直接捏蛤蟆一般捏住劉江的脖子,抓起一大把的碎片直接往他嘴裏硬塞。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動全場。

一旁的陳彪和陳昆兩個人縮在牆角,大氣都不敢出。

太恐怖了啊!

他們雖然是混道上的,也曾見過風風雨雨,但是像凌傑如此兇狠果決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陳昆現在萬分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太過得罪凌傑。

繞是如此,想到之前自己用兩百萬壓迫凌傑離開蘇紫煙的場景,仍舊感到一陣后怕。生怕凌傑一會找上自己。

凌傑來到蘇紫煙身前,愛惜的將她橫抱在懷中:「老婆,我們回家。」

蜷縮在凌傑懷裏,蘇紫煙失去了知覺,迷迷糊糊的。

凌傑看的越發心疼。

路過閣樓中間,凌傑陡然停下,忘了地上的劉江一眼:「既然你搬出你師父來壓我,那麼我就給你師父上一課。我要問問他,他是怎麼把自己的徒弟教成一個禽獸的。今晚子時,我在白翠湖,等着你師父來。」

凌傑扔下一句話,緩步走出了閣樓大門。

裏面還傳來劉江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我不要吃……我吃下去會死的。虎威師傅,求求你不要強行喂我吃了。」

段虎威不為所動,繼續喂蛤蟆一般,把瓷片碎渣,大把大把的塞進他的喉嚨……

「唐小姐去,求您了。不要再強迫我吃了……嗚嗚嗚。」

劉江漸漸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喉嚨被割破,聲帶也被割破,雖然大張著嘴巴想說話,但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唐蜀清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閣樓。

閣樓外面是個很長的水上走廊。

她雙手扶著走廊,整理兩鬢的碎發,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池塘水,感受着清風徐來的微涼之感。

陳彪和陳昆兩個人就這麼跪在唐蜀清腳下,大氣都不敢喘。

「今晚的月亮,又圓了。爺爺說的沒錯,他是個真正的大師。值得我們唐家上下以禮相待。如果你能夠治好我爺爺的急症,我唐蜀清,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你。」唐蜀清凝望着那個離開寒鴉廳的男子,喃喃自語。

……

張璐和賀春利兩個人在得月樓大門外等了很長時間,都有些不耐煩了。

張璐十分擔心蘇紫煙的安危,也想過找人來幫忙。

但是她也很清楚,憑藉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找到人來抗衡劉江這樣的存在。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凌傑了。

終於,她睏倦的時候,看到凌傑抱着蘇紫煙走出大門口。

張璐連忙迎了上去:「紫煙……沒事吧?」

往常張璐面對凌傑的時候,張口閉口就是廢物渣男,但是現在張璐不敢這麼說了,看凌傑的眼神都變得十分畏懼。

凌傑道:「就是喝多了,沒事。」

張璐這才鬆了口氣,捂著心口:「那就好。我送你們回家吧。」

凌傑想了想,今晚自己還要赴約,的確需要有個人在邊上照顧蘇紫煙。當下點點頭:「好。」

「快上車。」張璐發現,自己居然因為能夠送凌傑回家而感到很高興。

「去亞雲飯店。」凌傑跟着上了車,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旁邊的賀春利一眼。

凌傑沒打算把蘇紫煙直接送回花園小區,免得周嵐看到女兒醉成這樣,又來責怪自己。

來到亞雲飯店頂層大住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喝多的蘇紫煙直接趴床榻上抱着一個熊娃娃就睡了。

張璐給周嵐打電話報平安,完成這一切后已經十一點半了。

凌傑在豪裝客廳看報紙,張璐鬼使神差的給凌傑泡了一杯熱茶:「凌傑,看不出來你居然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佬。這亞雲飯店是你的吧?」

亞雲飯店是玫瑰鎮最高檔的飯店。此前蘇紫煙在玫瑰鎮經營平安醫院,張璐也沒少過來這邊聚會吃飯,自然知道亞雲飯店的大名。

亞雲飯店只提供吃飯,不住宿。

能夠住在頂層大疊墅的,除了老闆……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凌傑抿了口茶:「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當然奇怪啊……之前我們都以為你是一個吃軟飯的廢婿,誰能想到真正的你居然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張璐說話很緊張,生怕某句話得罪了凌傑。

凌傑微笑道:「我覺得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挺好的。三年來,我都習慣這種感覺了。」

這……世界瘋了嗎?

普通人拼了老命的想要平步青雲,成為一方大佬。而一方大佬都想着返璞歸真做回普通人了?

張璐一臉無語:「你是大佬,你說的都對。」

凌傑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在紫煙的心中,我永遠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這樣我就不會成為她的累贅了。」

「你現在已經是紫煙的累贅,紫煙這些年因為你受盡了世人的嘲諷。你告訴紫煙關於你的真實身份,紫煙也不必那麼辛苦了。」張璐把自己的想法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你故意隱瞞身份的話,其實對紫煙是一種傷害。婚姻之間,最忌的就是欺騙和謊言。」

凌傑搖頭,一臉沉凝:「你不懂。如果我的真實身份被暴露出來,那才是真正的連累紫煙。那樣的代價,她受不起,我也受不起。」

凌傑說的很嚴肅,以至於張璐聽了都十分震撼:「連中海五大家族之一的唐家,都把你視為座上賓。你這樣的大佬,還有承擔不起的代價?」

「世界很大,中海很小。」凌傑站了起來:「今天的事情,你得替我保密。不能讓紫煙知道。」

「你放心吧。就算紫煙用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說的。」張璐哪裏敢忤逆凌傑的意思?

「你有心了。我還有事出去一趟,你在這裏照顧紫煙,等我回來。」凌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距離劉江師父的約定時間,已經很接近了。

該去赴約了。

「你去哪?」張璐不知道為何,心裏居然有點莫名其妙的擔心。

「把今天的事情,收個尾。」

丟下一句話,凌傑直接走出了大門。

……

當唐蜀清帶着段虎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寒鴉廳的劉江,在地上翻滾咆哮,發出沙啞的叫聲。

陳昆和陳彪第一時間把劉江送往醫院急救。

剖腹洗胃,洗腸……

手術室的紅燈一直亮着。

陳昆和陳彪兩個人在門外焦急等待。

陳彪尤其緊張:「陳師傅怎麼還不來?再拖延下去,只怕連劉江的最後一面都要見不到了。」

「讓開,都給我讓開!」

過道盡頭傳來粗野的咆哮。

只見一群穿着西裝的男子擁簇著一個中年人快速走來。

這中年人,就是陳元。

「啪,啪!」

陳元剛上前就給了陳彪父子一人一巴掌:「你們兩個廢物,我的愛徒在你們的地方吃個飯都被人給欺凌了。你們還做個幾把生意啊?劉江是我最喜歡的徒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難辭其咎。」

「陳師傅恕罪,是我陳彪無能。」陳彪好歹也是一方大佬,此刻卻像一個孩子一般跪在陳元面前。

「你們就跪死在這裏吧。」陳元怒不可遏。

陳彪父子果然不敢起身,伏地不起。

片刻后,手術室的大門開啟,一群醫生護士走了出來,為首的醫生道:「病人腸胃裏的瓷片雖然都清理乾淨,但是以後無法進食了。此生都要注射營養液維持生命。」

「咔嚓!」

陳元一腳跺在地上。大理石瓷磚轟然碎裂。嚇得周圍的人臉色發白。

這等於是說,從此以後劉江就是個廢人了,再也沒辦法重返拳壇。這對陳氏拳館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

「誰幹的?」陳元怒問陳彪。

陳彪顫聲道:「他約你今晚子時,白翠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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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又名:生而不凡 上門龍婿 神級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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