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生死在你一念之間

第430章 生死在你一念之間

一天之前,玄清門上下只有一個焦點。

那就是凌傑。

所有人都在唾罵凌傑,把凌傑批的狗血噴頭。恨不得將凌傑碎屍萬段了。大家都在等待次日首座堂的判決。

玉蓉妃被判監禁終生,玄水院解散。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整個玄清門上下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心理預期。

然而就在這一天晚上,接連發生了兩件大事。

首先是張浪的事情,東窗事發。讓玄清門顏面掃地。人們直接掉轉矛頭,批評張浪連豬狗都不如。

凌傑的事情雖然很大,但了不起不過是仇恨言論,說起來是玄清門的內部事情。

但張浪的事情都宣揚到外面去了,讓整個玄清門蒙羞。

人們對張浪的聲討唾罵,直接蓋過了凌傑。

人心就是這樣,但有內部矛盾的時候,人們首先抨擊內部的敗類。可一旦出現外部的公敵,那麼人們往往會一致對外。

張浪,就承當了這個公敵。

當晚,玄清門的弟子聚在一起,拉着橫幅要嚴懲張浪。甚至圍着張浪的住處,把張浪的住處都給推平了。

至於凌傑的事情,人們彷彿已經忘記了。

與此同時,大地院首徒樊籠,公開發聲——三天後向李洪山發起生死決鬥。

這兩顆炸彈爆裂開來的威力太大,極大的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

李洪山能拒絕么?

只要他還是玄清門的人,只要他還身居高位擔任教練,就不能拒絕!

否則顏面掃地,給玄清門丟人。

一個晚上的時間,風向發生了劇烈的變動。

人們熱情高漲,高呼嚴懲李洪山。

而這個時候,李洪山第一時間找到了李榮基和韓非程進三個人,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大家坐在一起,吃着點心,心情非常糟糕。

李洪山苦悶道:「三位兄弟,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之前計劃弄死凌傑也是我們共同的心愿。如今張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被大地院爭對了。顯然背後有人在操控這一切。你們可要幫我想想辦法啊。」

程進道:「這件事情的確背後有人操控,最可能就是玉蓉妃和大長老。也有可能是這兩個人聯合操控。不然不可能擊中爆發。」

韓非道:「是啊,否則不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爆發。現在整個玄清門上下的輿論一邊倒的指向了張浪。大家都在議論張浪的人品有問題。說話不太可靠。甚至有聲音表示凌傑可能是被張浪構陷,需要重新調查事情的原委。這不是個好兆頭,搞不好就會大翻盤。」

李洪山看了李榮基一眼:「基兄,你怎麼看?」

李榮基沉聲道:「我何嘗不知道這是有人爭對張浪。但是現在,我們沒辦法處理。大概率是渝水瑤大長老的意思,我們怎麼可能反抗?再說,張浪曾經的確做過那件事情,門派上下人盡皆知,現在翻舊賬,還鬧到玄清門外面去了。我們都不能站出來為張浪說清,否則我們的立場就有問題。會被爭對。」

李洪山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轉機了。我原本還想請諸位兄弟幫忙出謀劃策。」

這時候程進忽然眉毛一挑,道:「李洪山,大地院首徒樊籠好端端的和你發起生死決鬥做什麼?」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紛紛詢問事情的緣由。

李洪山當然不能把真實情況說出來,只得露出一臉苦澀:「諸位兄弟,這就是我請你們來的第二個原因。我也不知道樊籠是怎麼了,忽然對我發起決鬥。你們也知道,樊籠修為高絕,我怕不是他的對手。一旦走上決鬥台,我恐怕就下不來了。諸位幫我想想辦法,看不能拖一拖。」

程進不以為然道:「你都不告訴我們緣由,我們怎麼幫你想辦法?」

李洪山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基兄,我記得你和大地院的交情很不錯。能否幫我出面說說情?只要樊籠願意放棄決鬥,我李洪山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李榮基搖頭:「你不告訴我緣由,我不會出面幫你。因為我不知道以什麼理由去幫你說情。」

大家都是老狐狸,自然知道樊籠不會無緣無故的挑戰李洪山。這背後必有隱情,奈何李洪山不願意說,他們很失望。

李洪山萬般無奈,一個人倒了一杯茶烈酒,自顧自的喝悶酒。

「李洪山,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告辭。」

「告辭。」

「告辭。」

大家紛紛起身告辭。

離開李洪山後,三人聚在一起,臉色尷尬。

程進道:「肯定是李洪山得罪了大地院,而且不是一般的得罪,我聽說這一次連大地院的首座童路都出面了,公開打了李洪山幾個耳光。這事情不得了。」

李榮基道:「是啊,童路是玄清門的老一輩前輩了,位高權重,連萬弘掌門都十分敬重他。此人平時閉關清修,極少出面。一旦出面,必定是天大的事情。我都無法想像,李洪山到底對大地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樣的忙也讓我去說情?這不是開玩笑么?」

韓非道:「還是基兄有先見之明啊。否則就要上李洪山的當了。這一次張浪和李洪山肯定勾結了,他們以為把凌傑的案子做成鐵案,就可以把凌傑置之死地。卻不知道渝水瑤稍微一個反擊,他們兩個人都完蛋了。」

李榮基道:「渝水瑤的反擊雖然犀利可怕,可仍舊無法為凌傑挽回什麼。凌傑的案子,還是做成了鐵案。無非就是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程進揮揮手道:「罷了罷了,這些大人物之間的鬥爭,波濤洶湧,想想就夠嚇人,我們還是不要參與了。」

……

凌傑這段時間呆在哪裏?

混元子的家裏。

膽子太肥了。

最害怕的人就是混元子了。但是凌傑賴著不走,混元子也沒辦法。每次外出辦事都對凌傑再三囑咐,千萬別出門,萬一被人抓住了,混元子這輩子的前程都要沒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凌傑一個人在房間裏面修鍊。

越是危機的時候,凌傑發現自己的心越發容易平靜下來。這個時候修鍊起來,簡直事半功倍。

經過這一次的磨難,凌傑隱約感覺到自己觸摸到了六脈後期的門檻。只是這個門檻比較模糊,凌傑還無法完全悟透其中的精髓。

「最近一段時間,瑣事纏身,我反而把修鍊落下了。如今拿起來再修鍊,發現別有一番感悟啊。」

靈級不緊不慢,持續運轉玄清道訣。想把六脈後期的玄妙之處搞明白。

「就差一點點了,我要一鼓作氣拿下。」

凌傑體內熱血沸騰,快速感悟其中玄妙。可每一次衝擊最關鍵的時候,都被一股無形的門檻給擋在門外,始終不得其精髓。

嘗試了幾十次后,仍舊沒成功。

凌傑只好放下焦躁的心情,暫時泯滅了突破的想法。

「大哥,你突破的速度有點慢啊。」

這時候,銀狐忽然跑了出來,趴在凌傑的肩膀上,用尾巴仔細的撫著凌傑的脖子,很*,很舒服。

凌傑微微皺眉:「好啊,連你也來嘲笑我了?」

銀狐含笑道:「我可沒有。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你不要那麼敏銳嘛。」

凌傑無奈。

妖獸就是妖獸。

自從凌傑認識銀狐開始,這傢伙就沒怎麼修鍊,大部分時間都在休眠。

哪怕醒過來也是倒騰一些其他的事情。

然而這傢伙的實力卻日夜突飛猛進。

前不久更是突破了七脈後期。

恐怖如斯。

凌傑索性放下修行,靠在牆壁上,雙頭抱着後腦勺,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夜空。

「大哥,你看。」

銀狐忽然拿出自己的內丹。

白色透明的一顆珠子,熠熠生輝。看上去十分耀眼。

剛開始凌傑只是覺得好看,看着看着,凌傑陡然瞳孔一縮:「七脈巔峰!你進入七脈巔峰境界了?」

凌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仔細感受了好幾次,這才確定沒錯。

銀狐嘻嘻笑道:「是呀,所以我說你的突破速度有點慢。這可不是嘲笑你哦。」

凌傑的臉色很不好看。

你這傢伙,這還不是嘲諷?

用事實打臉好嗎?

老子的臉都被你打腫了。

凌傑板着臉道:「什麼時候突破的?」

銀狐道:「剛剛!」

凌傑徹底無語了。

人比人,氣死人。

銀狐笑得很開心:「如果有一天我突破了八脈,那麼我就可以衝擊脈輪境之上的境界了。一旦衝擊成功,我可以覺醒我的血脈。得到屬於我們種族的真正的手段和力量。」

凌傑上下兩排牙齒都在發顫:「恭喜你啊。」

銀狐嬉笑道:「謝謝大哥,你也要加油啊。不要拖我的後腿啊。」『

「能不能換個話題?「凌傑一臉黑線。

銀狐道:「怎麼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和我討論修為上的事情么?」

凌傑道:「我覺得這個話題好無聊啊。換一個吧。」

「好吧。」銀狐很無語。

正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凌傑猛然站起身,開門后發現李潔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走了進來:「凌傑,你還真的在這裏啊。你還好吧?「

凌傑道:「嗯,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李潔拿出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凌傑:「都調查清楚了。張浪和李洪山的個人生活作風果然非常不檢點。污點太多了。特別是張浪,在外面化名浪子哥,霸佔了數百個年輕美貌的少女,這些少女都有了孩子,結果孩子被張浪全部殺死了。一些知道張浪身份的女子,更是遭到了張浪的滅口。」』

凌傑一邊快速翻閱文件,看正面記錄的無數細節,觸目驚心。

豬狗不如啊。

「李洪山呢?」凌傑隨口一問。

李潔道:「李洪山的生活作風同樣有大問題。他當任紅山院期間,長時間和漢江市一個黑市大佬做資源交易。把每年紅山院百分之三十的資源拿出去販賣,賺取巨額利潤。他還把這些利潤在外面開設賭場,會所,置辦了很多的產業。」

凌傑翻看這些文件,上面詳細記錄了利益輸送的接收方,細節,交易時間,數量……一切都清清楚楚。

凌傑合上文件,道:「有這些,已經足夠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李潔道:「我聽說了玄清門內發生的事情,你居然同時對李洪山和張浪動手,厲害啊。」

凌傑快速道:「這沒什麼,只是為了轉移玄清門的注意力,另外搞臭他們的名聲罷了。對我的事情並沒有實質性的幫助。要扭轉我的局面,還需要做一件事。」

李潔道:「什麼事?」

凌傑道:「等混元子回來再說。這需要他的幫忙。」

李潔沒有再問,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間大門,坐在裏面靜靜的等待着混元子的回來。

兩個小時后,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混元子這才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看到凌傑還在房間里,頓時鬆了口氣,隨後看到李潔,又大吃一驚,一拳握起,作勢就要對李潔動手。

凌傑在這裏的消息,絕對不能夠讓第三個人知道。

既然知道了,那就滅口。

這是混元子本能的想法。

李潔都嚇呆了,連忙躲到凌傑身後。

凌傑連忙道:「混元子,她是我的人。我約她來的。你別衝動。」』

混元子這才收手,責問道:「凌傑,你別害我啊。我為了你,都豁出去了。要是出了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凌傑把李潔帶來的文件遞給混元子:「你看看,這是我身邊的女人帶來的消息。」

混元子本身就是搞情報的,看到這上面的情報后十分吃驚。

情報收集的很全面,佐證的材料和細節都很到位。

很專業。

混元子不由得高看了李潔一眼:「小姑娘,你收集的情報可以啊。凌傑,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

凌傑道:「我們之前的做的那些,再加上這兩份材料。我覺得攤牌的時機到了。」

混元子:「你當真要這麼做?」

凌傑道:「不錯,我要去見張浪和李洪山。和他們攤牌。」

混元子道:「如果攤牌失敗,你就完了。我也完了。你要想清楚啊。」『

凌傑道:「沒辦法,我必須和他們談談。不然我的事情還是會被做成鐵案,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混元子道:「如果談判失敗,他們就知道你還在玄清門內,而且還知道我和你勾結在一起了。我會被你害死的。」

混元子氣得跳腳。

凌傑道:「這有什麼。如果談判失敗,你暗中把他們兩個人弄死就好了。對外就說,張浪畏罪自己殺死自己。李洪山自問不是樊籠的對手,也提前自己殺死自己了。」

混元子驚呆了,看鬼神一般的看着凌傑。

這還是那個醇厚的凌傑嗎?

好大的膽子啊。

混元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你瘋了?一個是種子班的教練,一個是曾經的首座。你把他們弄死,就不怕首座堂調查?一旦首座堂調查,必定會查到你我頭上。到時候我們都要死。而且會死的很慘。」

凌傑目光里閃爍著銳利的光芒:「放心,首座堂不會調查他們的死。相反的,首座堂還巴不得他們死掉。」

混元子不解。

凌傑解釋道:「李洪山曾經為青天院做過事,幫助青天院削弱大地院。這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李紅山死了,對青天院來說少了一個隱患。青天院高興還來不及呢。至於張浪,做了那麼多豬狗不如的事情,一旦死了,玄清門上下都會拍手稱快。誰會調查這種垃圾?這不是沒事找事么?」

混元子稍微一思索,隨後道:「有道理。行,既然你非要這麼做,我帶你去見他們就是了。」

凌傑抱拳道:「謝了。你幫我的忙,我會記住的。」

混元子很無語。大爺啊,我是被你綁上賊船的好嗎?

自從凌傑當初找上混元子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凌傑綁上賊船了。那種情況下,混元子要麼和凌傑同流合污,要麼就只好殺了凌傑拿去領賞。

除此外,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他敢殺凌傑嗎?

不敢。

否則,渝水瑤不顧一切也會弄死他。

就這樣,混元子糊裏糊塗的上了凌傑的賊船。

凌傑道:「好,你現在去把李洪山帶到囚禁室。我要同時見他們兩個人。」

……

李洪山一個人在家中喝悶酒。

秋蘭也跟着喝悶酒。

三天後,就要和樊籠決戰了。李洪山必死。

自己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三天時間。

絕望,對一個人來說,才是最殘忍的。

就這時候,門外進來一個人。

混元子。

李洪山看了混元子一眼,隨後強行忍着酒意,站了起來:「三長老,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么?」

混元子道:「李洪山,我們曾經也算頗有交情。你的事情,我很同情。聽聞你出事後,我一直幫你奔走相告,想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李洪山都不抱希望了:「呵呵,這種事情,還有解決的辦法么?開玩笑。」

混元子道:「你還別說,我幫你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李洪山半信半疑:「三長老,你可別拿我開玩笑。」

混元子道:「我是堂堂長老院的三長老,我怎麼會和你開玩笑。」

李洪山這才信了,人也精神了很多:「什麼辦法?」

混元子道:「有一個人能幫你。跟我來。」

李洪山想都沒想就跟着混元子走了,一路上不停的追問是誰要幫助自己。可混元子一直閉口不言。李洪山只好自己猜測:「是不是大長老要見我?」

這個時候,李洪山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渝水瑤了。

除了渝水瑤,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幫助自己?

只要渝水瑤出面,讓樊籠放棄和自己決鬥,樊籠不得不答應。

想到這裏,李洪山越發的感覺到了希望。

「你就別問了,跟我去就是。」混元子始終不透露性命。帶着李洪山來到長老院的囚禁室,打開囚籠大門,只見張浪被關押在裏面。

張浪看到這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莫非李洪山和自己勾結的事情也被調查出來了?

不能啊,我沒說!

李洪山警惕道:「三長老,你說能幫助我的人在哪裏?」

混元子道:「你們在這裏稍等。他很快就來了。」

留下這句話,混元子直接走了。

囚牢之中,張浪和李洪山四目相對,良久沉默。

張浪打破沉默道:「李兄,我可什麼都沒說,更沒有供出你。」

李洪山道:「我知道。」

張浪道:「那你怎麼回事?居然也被關押進來了?」

李洪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道:「事情就這樣,混元子說有人可以幫助我脫困。帶我來這裏見他。也不知道此人是誰。」

張浪倒吸一口冷氣:「連你也被爭對了。看來這一次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操盤。反擊我們。反正我已經逃不掉了。樊籠是個很執拗的人,既然公開向你發起挑戰,你也難逃一死。」

李洪山眉頭緊皺。

張浪嘆息道:「李兄,你說我們是不是錯了?這樣構陷凌傑,到頭來我們自己也難逃一死。「

就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緩緩傳來。

兩人同時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青年走了進來。

此人全身都裹在斗篷之中,看不清楚容貌。

一個白衣女子跟在斗篷男子身後。

打開囚籠大門,兩人走了進來。

李洪山和張浪同時站起身,警惕的看着來人。李洪山道:「你是誰?」

「好久不見。」

凌傑掀開帽子,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凌傑!」

李洪山和張浪兩個人同時跳了起來。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裏?你不是亡命天涯了嗎?」

「我要叫人了,來人啊,凌傑就在這裏。快把凌傑抓起來。」』

「凌傑,你要死啊。」

兩個人激動萬分,語無倫次。

凌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兩個人發瘋的大喊,一臉平靜道:「周圍的人都被遣散了,你們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

張浪兩人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凌傑掀開地面的雜草,緩緩坐了下來,從身上摸出一包煙,點燃一根深吸了一口:「既然再次見面了,那就好好聊聊吧。」

張浪緩過神來,喃喃道:「凌傑,你和混元子勾結在一起了?」

凌傑夾了口煙:「不錯。」『

張浪又問:「是你在背後對我們發難的?」

凌傑道:「不錯。」

張浪道:「幕後的操盤手是渝水瑤大長老吧?」

凌傑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為。」

張浪恨聲道:「好,很好,你真狠毒啊。明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就拉着我們去做墊背的。我真是小看你了。」

凌傑吸了口煙,吐出漫天煙圈:「你有一個地方講錯了,我糾正一下。是你們必須死。而我可以不死。因為沒有人知道我回來了。在所有人的眼裏,我已經亡命天涯了。大不了我就真的亡命天涯嘛。你們呢?已經跳不掉了。」

張浪笑道:「現在你現身了,我和李洪山都知道你還在玄清門內,而且我們還知道你和混元子勾結。明天我們前往審議現場的時候,我會把這些說出來。你還是會死,而且混元子也要死。」』

凌傑淡淡道:「你覺得我會這麼傻么?」

張浪道:「你什麼意思?」

凌傑道:「我今晚過來,就是找你們聊聊天。如果聊的好,大家各自安好,如果聊得不好,你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么?」

張浪都被嚇了一跳,很快道:「那不成你還敢殺我們滅口不成?你可別忘記了,我在審議判決之前,還是種子班的教練。李洪山在決鬥之前,也還是青天院的教練。你敢?「

凌傑笑得很燦爛:「我不敢,但混元子敢。他是三長老,又親自放我進來,他會給你們開口的機會么?」

嘶!

兩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感到一股冷颼颼的風吹過。

凌傑繼續道:「一個是霸佔漢莎讓玄清門顏面掃地的敗類。一個是大地院的死對頭,而且還變賣紅山院每年三成的修行資源,為自己牟利,在外面置辦產業的垃圾。你們死了,誰會來查?」

張浪和李洪山低頭。

他們的心氣沒有之前高了。

反而凌傑的氣勢越來越強,壓過兩個人。

凌傑拿出那疊李潔收集的情報,扔在兩個人面前:「你們自己看看自己做過的好事吧。」

兩個人看了之後,渾身發抖。

這些實證,要是被曝光出去。事態會進一步擴大。兩個人都會被玄清門直接判死刑。

要命!

兩個人的頭垂的更低了。

凌傑慢悠悠的點了根煙:「張浪,漢莎的家人,是我讓人假扮的。裏面的證詞是我寫的。你做過的事情有三分,我擴大到了七分。引起公憤。不算冤枉你。李洪山,你當初構陷大地院,害死大地院三大教練的事情,也是我讓人告訴大地院童路的。還有這些文件,都是我讓人搜集的。」

張浪恨聲道:「好啊,你果然是個狠角色。之前是我小看你了。你既然都這麼做了,你乾脆害死我們算了,為何還要來找我?」

凌傑道:「我來找你們,是想給你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張浪道:「你什麼意思?」

凌傑道:「張浪,你去向首座堂澄清構陷我的事情。讓首座堂撤回對我的審議。你認下構陷我這個事實。我可以讓漢莎的家人撤回對你的訴求。也可以把手上的這些資料銷毀。另外,李洪山,你說服張浪這麼做的話,我可以讓大地院樊籠取消對你的決鬥,這些資料,我同樣可以收回。」

說完,凌傑站了起來:「機會,我給過你們了,你們的生死,在你們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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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又名:生而不凡 上門龍婿 神級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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