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突破七脈!

第440章 突破七脈!

玉蓉妃的聲音誠懇,真切。

很打動人。

不少教練都微微動容。

一個教練道:「鴻老,我們這一次對凌傑的懲罰,是否過於嚴肅了一些?過往被寫入反面教材的案例,無一不是做下了十惡不赦的大事。凌傑的行為雖然可惡,但還不至於要寫入反面教材吧?」

「確實如此,我也感覺對凌傑的懲罰過於嚴重了一些。他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直接寫入反面教材,對他的影響太大了。足以毀滅一個人的心志。」

「……」

有三個教練站出來為凌傑說了兩句話。

但也只是說句話而已。

寫入教材,影響大媽?

非常大。

教材這種東西,是文化的灌輸,是價值觀的傳遞。一旦進入教材,足以影響幾代人的想法。而反面教材的凌傑,足以黑凌傑幾代人。

以後任何一個加入玄清門的人,都會知道凌傑是玄清門的恥辱。

這叫凌傑還怎麼做人?

叫凌傑的親朋好友怎麼做人?

讓玄水院這麼多學員弟子怎麼做人?

玉蓉妃這一次放下身段和尊嚴,前來求情,為的是凌傑,也是為了整個玄水院着想。

張浪這時候道:「諸位同僚,你們也太仁慈了吧。我們給了凌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奈何這小子從來就不知道珍惜。而且這個決定已經發佈下去了,如果我們現在收回的話,以後讓玄清門怎麼看我們種子班的教練團?朝令夕改,我們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張浪說的也有道理,大家都沉默了。

不過,玉蓉妃的聲音,不斷在門外響起。

「玄水院玉蓉妃,求見鴻老。」

「玄水院玉蓉妃,求見鴻老。」

「……」

一遍一遍的重複這句話。

玉蓉妃在門外足足站了一個上午,仍舊沒有人出面見她。她喊了一個上午,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嗓子幹了,還在重複。

下午,玉蓉妃還是沒有離開,繼續重複這句話。

一個下午,玉蓉妃足足重複了數千遍這句話,仍舊無人出面接見。

風,吹亂了玉蓉妃的衣裳和頭髮,她已經蓬頭垢面,但仍舊筆挺的站在大門口,持續的重複這句話。

無數種子班的成員都圍了過來。

紛紛聚在一起看熱鬧。

「這就是凌傑的師父玉蓉妃?凌傑如此囂張跋扈,肆意踐踏規則,藐視教練。這樣的學生,就是她這個老女人教出來的。她也罪不可恕,居然還有臉來求情?真是笑話。」

「不錯,凌傑有這樣的行為,就是玉蓉妃慣出來的。她自己不考慮過錯,反而出面求情,她以為她是誰?求情就要給她面子么?哼。」

「凌傑做出這樣的惡行,是整個玄水院的恥辱。她身為首座,罪魁禍首,應該引咎辭職。還有臉來我們種子班?」

「……」

眾說紛紜,紛紛指責玉蓉妃。

如果口水可以淹死人的話,只怕玉蓉妃早就被淹死很多次了。

群情洶洶,圍過來的種子班成員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哪個學員,忽然朝玉蓉妃扔出一塊磚頭:「你個老妖婦,給我們種子班培養出一個這樣的敗類,活該被打死。」

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朝玉蓉妃扔磚頭。

一個磚頭,兩個磚頭,十個磚頭……

「你個老妖婦,去死吧。」

「砸死她。」

「大家給我扔,拚命扔,砸死她。讓她知道送一個敗類進入我種子班需要面臨怎樣的下場。」

「沒錯,大家快仍啊。」

「……」

幾百個磚頭,石頭,紛紛砸在玉蓉妃身上。

玉蓉妃沒有抵抗,仍舊安靜的站在原地。她身上的白衣都被鮮血染紅,身上多處被打傷。然而她沒有反抗,仍舊安靜的站在那兒。

嘴裏面喃喃的念叨著:「玄水院玉蓉妃,求見鴻老!」

她仍舊站的筆挺,說話的聲音也還是那麼的鏗鏘有力。

弟子們扔了很久的磚頭,看到玉蓉妃全身都是鮮血,終於不敢繼續動手了。

五大首座,在玄清門之中的地位固然高絕,但是種子班的成員是玄清門的棟樑啊。很多學員都是下一代的首座。他們的膽子自然很大。

但也只敢發泄一下憤怒,要是真的把玉蓉妃打出個好歹來,他們還承擔不起這個職責。

臨近黃昏,一個雄壯的女子道:「兄弟們,她已經受到懲罰了,我們仁慈一點,差不多收手就行了。我們先去吃飯,晚上再來扔磚頭。」

「好,壯姐說的是。」

「我們聽壯姐的。」

壯姐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玉蓉妃鮮血淋漓,全身都在流血。卻仍舊無動於衷,繼續大喊道:「玄水院玉蓉妃,求見鴻老。」

此刻教練團的人在幹什麼?

走了。

他們早早走後門離開了。

只有鴻老還在辦公室閱讀。

入夜的時候,鴻老看了眼門外的玉蓉妃,嘆了口氣。

他拿起一件很大的大貂皮風衣,安靜的走到大門口。

玉蓉妃雙目一亮,沉聲道:「鴻老,老師,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請求你撤回把凌傑列入反面教材的決定。」

玉蓉妃深深抱拳,九十度彎腰:「凌傑只是一個孩子,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

鴻老,曾經也是玉蓉妃的班主任。

鴻遠沒有說話,上前把大貂皮風衣給玉蓉妃披上:「天寒地凍,你不要凍著了。如果覺得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

留下一句話,鴻遠轉身離開。

玉蓉妃顫聲道:「鴻老,難道你非要這樣對凌傑么?他只是一個孩子啊,請鴻老再給他一次機會。容妃拜謝。」

說完,玉蓉妃直接跪了下去,深深叩首。

鴻遠搖頭嘆息:「凌傑的行為,在種子班上下引起了公憤。他的確做的太過分了。不正法紀,何以正門規?既然凌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決定已下,不可更改。你不要在這裏自取其辱了,早點回去吧。」

鴻遠走了。

玉蓉妃伏在地上發抖。

為凌傑而發抖。

凌傑,師父對不起你。

我知道,你是被爭對的。

玉蓉妃沒有走,繼續伏在地上,大聲道:「玉蓉妃,請求鴻老原諒凌傑。」

「玉蓉妃,請求鴻老原諒凌傑。」

「……」

這句話,在種子班響徹了一夜。

翌日清晨,種子班開始上課,玉蓉妃仍舊沒有走,伏在地上繼續重複這句話。

無數人從她身邊路過,卻沒有人去和她說話。

有的,只有無盡的指責和嘲諷。

今天的課程,是張浪的體能課。

他路過玉蓉妃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玉蓉妃,冷冷道:「玉蓉妃,你沒想到吧,自己也有今天。當初你讓凌傑擊殺了張烈虎,壓迫紅山院解散。那時候的你和凌傑是那麼的風光。不可一世,現在怎麼這麼落魄了啊?我好不習慣哦。」

玉蓉妃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浪繼續道:「你繼續狂啊,繼續裝比啊。你不是自詡有凌傑這樣的學生,玄水院未來無敵么?你以為把凌傑送入種子班,就可以取代張烈虎了?天真可笑。我一句話就把凌傑趕出了種子班,還讓他成為了玄清門永遠的恥辱。你覺得怎麼樣?」

玉蓉妃一動不動。

張浪非常得意,繼續道:「沒用的,我才是種子班的教練,可以決定種子班任何成員的生死和去留,區區凌傑,從來都只是我的掌中玩物。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玉蓉妃不答。

張浪繼續裝比道:「李洪山和我做了一筆交易,讓我廢了凌傑。上一次我失敗了,但這一次,我成功了。只有走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你玄水院,有什麼資格在玄清門內攪動風雲?我看着都覺得好笑。曾經或許你們輝煌過一段時間,但如今遇到了我張浪,一切都結束了。玉蓉妃,你這一次出來受辱,回去玄水院后,你也會和凌傑一樣,成為無數人嘲諷的對象。哈哈哈。你這樣,活着比死了還痛苦。好好的在煎熬中活着吧,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張浪笑得很開心,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

走的時候,他都挺直腰桿,氣宇軒昂。

……

渝水瑤辦公室。

渝水瑤回來后,在床榻旁邊做了一天一夜。

凌傑躺了一天一夜。

渝水瑤的心情很沉重,她嘗試了很多種方法,想讓凌傑醒過來,奈何都失敗了。進入休眠之中的凌傑,隔絕外界的一切聯繫。

渝水瑤很慌:「凌傑,你到底怎麼了?給我一個消息啊。不然我會很擔心你的。」

清晨的陽光傾灑下來,落在凌傑臉上。

暖暖的。

渝水瑤看到,凌傑的手指動了一下。

嗯?

渝水瑤大喜,連忙查看凌傑的呼吸。

有了!

再查看凌傑的脈搏,也有了。

渝水瑤大大的鬆了口氣:「好小子,你總算解除休眠狀態了。快醒來。」

渝水瑤發現自己很開心,甚至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過了一個多小時,凌傑慢慢睜開雙眼。

陽光,溫暖如玉。

好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凌傑的眼神才恢復焦點,看到渝水瑤后,本能的要爬起來行禮。

渝水瑤連忙把凌傑按了回去:「凌傑你別動。」

「老師,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你辦公室里了?我不是在鬼府么?」

凌傑一頭霧水。

渝水瑤一臉含笑,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道:「你的身體自動進入休眠狀態。至今都過去兩天了。」

凌傑這才想起來:「對對對,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在衝擊七脈境界的時候,最後時刻不知道怎麼發生一聲巨大的爆炸,直接把我炸暈了。」

渝水瑤道:「當時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掛了。還好,你人沒事就好。突破不突破七脈,那都不重要。」

「我到底突破沒?」

凌傑撓了撓頭,然後吃力的坐了起來,作勢就要下地嘗試一下。

渝水瑤阻攔道:「你受了很重的傷,休息要緊。不要着急。」

凌傑道:「老師,我現在沒事了。真的,我感覺我的身體非常良好,絲毫沒有受傷的感覺。」

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凌傑還很利索的活動了一番上半身。渝水瑤這才允許凌傑下地。

下地后,凌傑一個蹦躂,直接躍了起來,腦袋差點撞擊在天花板上了。

怎麼會這樣?

我就是隨便跳了一下,反應這麼可怕?

凌傑不敢亂跳了,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

凌傑再次驚呆。

身輕如燕,沉厚如山。

一舉一動都彷彿和之前有了本質的區別。這身體壓根不像是自己的身體。

怎麼回事?

凌傑隨手拍出一拳。

「啪!」

一股壓縮空氣產生爆鳴的聲音響起。房間的牆壁直接倒塌了一大半。

渝水瑤都吃了一驚:「凌傑你穩點啊。這是我的辦公室。」

凌傑彷彿沒聽見渝水瑤說的話,而是獃獃的看着自己的拳頭。

一萬石!

這是一萬石的拳力。

天吶!

我隨便一拳打出來的拳力,達到了驚人的一萬石?

這還是我嗎?

凌傑估摸著,如果自己全力一擊的話,拳力可以達到驚人的一萬兩千石。

這……

凌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六識,聽力,目力等等都有了本質的飛躍。

這是……

凌傑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連忙查看自己的脈輪。

更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凌傑的脈輪比之前大了足足一倍。魂念池的容量也比之前大了好幾倍。輪盤之上,齒輪數量似乎多了一個。

凌傑數了一下。

七個齒輪!

凌傑不敢置信,再次數了一下。

七個!

錯不了。

我突破了七脈!

「哈哈哈,我凌傑突破七脈境界了。」凌傑忽然瘋狂的跳了起來,發瘋的狂叫。最後索性衝到渝水瑤面前,直接把渝水瑤給抱了起來,凌空轉圈:「老師,我突破七脈了。哈哈,我終於突破了七脈!」

渝水瑤被凌傑這意外的舉動給嚇到了,臉色發燙。

渝水瑤雖然是玄清門的大長老,但是她的年紀也才剛剛過三十歲,比凌傑大五六歲而已。人家也是一個青春少女啊。凌傑你這樣對我,不太好吧?

不過渝水瑤沒有拒絕。

要是換成別的男人對她這樣,她早一個巴掌把對方給拍死了。但是凌傑這麼做,她本能的沒有反抗。

被凌傑抱着轉了十幾個圈,凌傑這才放下渝水瑤,然後衝到窗戶邊,沖外面大叫道:「哈哈哈,我突破七脈了。」

渝水瑤捂著臉,好一陣無語。

瘋子。

太沒風度了。

不過渝水瑤心裏很開心。

突破七脈,對凌傑來說,跨越了一座里程碑。

別人跨越七脈,只是進入七脈境界而已。

但凌傑不同,凌傑進入七脈,意味着可以八脈初期的高手掰頭一下了。

過了許久,凌傑這才平靜下來,彷彿想起來什麼,猛的沖渝水瑤深深鞠躬:「老師,謝謝你。這一次幫我進入鬼家,幫我進入七脈。我凌傑能有今日,全靠老師幫忙。」

渝水瑤含笑道:「你和我客氣什麼。你能夠有這樣的成就,靠的是你自己的意志和努力。老師,為你高興。希望未來有一天,老師能為你自豪。」

凌傑這才收斂了許多。是啊,目前自己的這點成就,在渝水瑤面前,還不值一提,老師只是高興而已。要想讓渝水瑤為自己感到自豪,自己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老師你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說出這句話。」

凌傑捏緊拳頭,自己給自己打氣。

總有一天,老師會告訴自己,你是我的驕傲。

凌傑等著這句話。

渝水瑤道:「我等着你讓我說出這句話。」

兩個人彼此凝視,同時笑了出來。

「老師,我今天心情很好,我去買幾個菜,做飯給你吃。我們慶賀一下。」凌傑難掩興奮。

渝水瑤卻緊皺眉頭。

凌傑察覺到不對勁,道:「怎麼了?」

渝水瑤道:「恐怕你現在還不能做飯。你沉睡期間,出事了。」

凌傑焦急問道:「出什麼事了?」

渝水瑤把最近種子班對自己處罰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說了玉蓉妃脫簪素衣上種子班求情受辱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會兒,你的師父玉蓉妃還在種子班裏面受辱。他在教練團辦公室外跪求了一天一夜,都沒人出來見她。她可是玄水院的首座啊。為你承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你得去把她帶回來。」

渝水瑤的話,讓凌傑渾身發抖。

他緊緊捏著拳頭,怒氣衝天。

凌傑雖然沒看到玉蓉妃的景象,但想都能夠想到。此刻的玉蓉妃,只怕和以前劍秋和韓月在紅山院受辱的情景一模一樣。

玉蓉妃啊,那是首座,自己的引路人。

豈能如此被人折辱?

「好,好,這幫龜孫,膽敢三番五次的爭對我。他們爭對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折辱我的師父。張浪,李洪山,秋蘭。你們做的好啊!」

凌傑狂吼一聲,震得整個房間都在搖晃。

渝水瑤說的很認真:「凌傑,我想和你說一句話。」

凌傑強忍着怒氣,一字一句的道:「老師你請說。」

渝水瑤道:「你凌傑,永遠是我渝水瑤的學生,而且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玄清門,我也跟着離開玄清門。從此陪着你浪跡天涯。讓你成為一代強者,比肩楚雲霄,是我畢生要做的事情。我這麼說,是希望你不要放棄自己。」

凌傑十分感動,深深鞠躬:「多謝老師垂愛。」

說完,凌傑轉身朝房間外面衝去。

渝水瑤叫道:「你去幹什麼?」

凌傑道:「殺人!有些人,太過分了,我已經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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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又名:生而不凡 上門龍婿 神級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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