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終見鑄刀師

第723章 終見鑄刀師

此前女性魔羅體只是無疑是的四處攻擊,那時候凌傑和易曉都並未感覺到危險。後來看到她開始吞噬周圍培育的妖獸,凌傑才隱約的感覺到不妙。

此刻,她直奔易曉和凌傑而來。

雖然毫無章法,但是拳腳之間所蘊含的力量太大了。

才一拳,大家就被重創。

才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瞎打瞎轉的女性魔羅體轟然再次一拳朝大家打過來。

「擋不住的。還好她沒有意識,攻擊目標不是很明確,大家快閃開!」易曉第一時間緩過神來,順手拉了把凌傑和銀狐,快速往後拉開十米距離。

饒是如此,拳力的餘威還是擊中了凌傑三人。

再次重創!

被掀翻在地,凌傑再次感到渾身骨頭髮酥,看那女性魔羅體的眼神都充滿了凝重。

銀狐道:「它的力量比我之前攻擊她的時候又增長了很多。我們得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否則貽害無窮。」

凌傑咬牙道:「不着急,只要她吃不到鮮活的生命,生命力得不到補充,會慢慢消亡。我們拖一段時間就是了。易曉,銀狐,我們分開行動,分別從三個方向牽扯住她。分散她的注意力。」

關鍵時刻,凌傑做出了冷靜的判斷。

「好。就這麼做。」

易曉立刻照辦。

隨後三大高手紛紛散開,從三個方向牽扯住女性魔羅體的注意力。

果然起到了奇效。

女性魔羅體沒有睜開眼睛,耳朵也不太靈敏。加上腦子也不太清楚,只能依靠模糊的感知做出攻擊判斷。每次她要攻擊凌傑的時候,易曉和銀狐在另外兩個方向起鬨,給她極大的干擾。

恍惚之間,女性魔羅體左顧右盼,顧此失彼。幾番轟擊,雖然給凌傑三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但始終沒能夠給三人致命一擊。

片刻時間后,女性魔羅體的生命力快速流逝,身體乾癟。比剛開始的時候廋了一大圈。雖然還在四處攻擊,但攻擊力已經大不如前。

凌傑伸手摸去嘴角的鮮血,冷哼一聲:「她要堅持不住了。我們再咬牙扛住,只要片刻時間。她就會徹底枯竭而死。」

易曉的傷勢要輕一些,但興奮不減:「不錯。拖下去,我們就贏了。」

雙方僵持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女性魔羅體的攻擊力已經無法傷害到凌傑了。感知更加不靈敏。女性魔羅體找不到目標,在地上翻滾,掙扎,蠕動。

她在沙啞的吶喊,*。

「罵的,讓你欺負我!」銀狐這時候來了脾氣,衝上去對這女性魔羅體一頓拳打腳踢。

幾乎瘦成了一具乾屍,氣息微弱,攻擊軟綿綿。哪裏是銀狐的對手?自然只有被銀狐欺負的份了。

不過片刻時間,女性魔羅體倒在地上,再也無力起身。可憐的在地上蠕動翻滾。

「靠,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也不過就是強弩之末罷了。」銀狐大為解氣,有一種擊敗了巔峰時期女性魔羅體的威風。

凌傑看到,女性魔羅體身上的皮膚已經會受傷了,而且傷勢無法痊癒。紫色的鮮血往外流淌。

易曉道:「身體乾癟,破壞了魔羅體的結構。魔羅體的功能自然也就無法保持完整了。這不奇怪,凌傑你看什麼呢?」

「我很好奇,想做個試驗。」

說完,凌傑上前提起女性魔羅體,重新安放在太歲樹的樹墩上,完成這一切后,凌傑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魔羅體:「易曉,你覺得這魔羅體能恢復么?」

易曉道:「如果是完整的魔羅活體,不需要太歲樹都可以很快恢復。但這魔羅體只是半活體,而且剛剛又死過一次。能不能恢復,還真不好說。」

凌傑沉聲道:「那就一起等待結果。」

所有人都盯着太歲樹上的魔羅體。只見這女性魔羅體安放在樹墩上后,太歲樹的無數樹枝觸手重新纏上了女性魔羅體,大量的生命力從太歲樹上注入魔羅體內。

然後,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女性魔羅體乾癟如柴的身體,居然開始重新變得飽滿。皮膚生長,肌肉飽滿。很快,她就重新變得生機勃勃。

易曉差點跳了起來:「我去,這也可以。魔羅體未免太可怕了吧。只是半成體就這麼可怕?要是遇到完全體的魔羅體,還得了?」

凌傑道:「是啊。回到太歲樹上的她變得很安靜,我們不要招惹她了。走吧,上火車頭,去下一個石室。」

大家一起登上火車頭,順着鐵軌徐徐前行。

前方,是個黝黑的通道。

越過通道,火車來到了鐵軌盡頭。

鐵軌,在一個巨大的石室門口就斷了。

大家再次下火車,看着通道盡頭的的巨大石門。

黑色的石門,雕刻着一個巨大的惡鬼頭像,石門兩側各半,合在一起,猶如一頭巨大的厲鬼惡魔在凝視眾人。

鬼頭頭像的眼珠子很大,足足比一個成年人還大。

盯着這樣的一雙眼睛,任誰都會感到渾身發毛。

銀狐抖了抖脖子:「這裏應該就是這個山洞的盡頭了。而這個石室,應該就是鑄刀師的一號實驗室。所有的秘密,都在裏面。但裏面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搞不好就會遇到完全體的魔羅體。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凌傑看了易曉一眼:「你呢?」

易曉道:「我跟着你。」

凌傑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起來。

壓力太大啊。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但凌傑還是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道:「既然都來到門口了。不進去看看太可惜。走吧,進去看看。」

銀狐猛的拽了一把凌傑:「大哥,你可要想好了。這魔羅體這玩意兒太兇險了。」

「你怕了?」凌傑問了一句。

銀狐道:「我怕?開玩笑。我銀狐什麼時候怕過?大哥去哪我去哪。」

「那就別等了,走吧。」凌傑一馬當先走到大石門前。

這石門不但很大,而且十分厚重。

凌傑嘗試用力推,但沒能推開。反而一片灰塵從石門上面紛紛掉落。

「這石門應該很多年沒有開啟過了。」凌傑收手,看着石門上紛紛滑落的灰塵,喃喃道:「所以,那個開火車頭出入山洞,並且在茅房裏面解手的人,應該不是從這山洞裏面出來的。」

易曉深吸了一口氣道:「還有人。那是另外一個人。這個到底是個什麼鳥地方,為什麼我越來越覺得可怕。」

凌傑沉聲道:「這個出入山洞的人,應該也不是鑄刀師。如果這是鑄刀師最後的實驗室的話,那麼鑄刀師生命的最後時光,肯定會選擇留在實驗室內完成最後的傑作。那麼,這個外出活動的,另有其人。」

咕嚕!

易曉咽了口唾沫:「罵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如果這個外出的人,此刻跑回來發現我們了怎麼辦?」

凌傑道:「來都來了,管不了那麼多。我現在好奇的是這個外出的人,到底是誰?他是否是勞工之一,變成了魔羅體?還是說,此人有另外的目的?」

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冷靜。

只有冷靜,才能夠救命。

易曉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越是如此,越要保持冷靜。

易曉很快拉回自己的情緒,順着凌傑的思路考慮起來:「我們見識過女性魔羅體的情況,她已經是我們見過的最好的魔羅體了,但是意識仍舊不清楚。所以我覺得他不是勞工製作的魔羅體。而是鑄刀師的安排。」

凌傑緊緊盯着大門,繼續道:「非但如此,此人和鑄刀師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從一開始,在十三號偏殿的時候,此人就跟着鑄刀師,協助鑄刀師。最後,鑄刀師掌握了製作半成品甚至接近完成品的魔羅體。然後把此人做成了魔羅活體。此人應該是鑄刀師進入終極實驗室之前的最後一個作品。也是他進入實驗室之前最成功的的作品。此人具備了完整的人類功能和思路。鑄刀師不確定自己在一號實驗室內能否成功完成最後的試驗,所以留下這個人在外面。作為接應。」

易曉道:「接應什麼呢?」

凌傑搖頭:「不知道,不過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我們假設一下,整個古海大墓最後活着的人,會是哪幾個?」

易曉道:「活人給自己修建陵寢。意味着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薩梅拉很清楚這一點。然而在最後的時刻,古劍魂來到這裏和他決一死戰。而那一戰,薩梅拉和古劍魂都生死不明。如果說最後還活着的人,他們兩個人肯定算。」

凌傑知道古劍魂已經死了,金丹都在自己身上。不過凌傑沒有說出來,轉而道:「還有呢?」

易曉道:「還有就是鑄刀師和這個鑄刀師的助手了。這四個人,可能是最後活在古墓里的人。,至於其他的勞工,建築師等等,都肯定被他們給坑殺了。」

凌傑點點頭:「不錯。最後活在古墓裏面的四個人,就是他們了。同時,沒有人證明他們死了。也就是說,他們四個人,也最可能是活着的。」

易曉深吸了一口氣:「怎麼辦?」

「開門!」凌傑大叫一聲:「我們一起合力,無論如何也要打開這石門。只有進入這石門,才能找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來啊,開門。」

兩人一狐,奮力推門。

推不開。

裏面鎖住了。

石門太厚重了。易曉哪怕拿使用了劍印的最強攻擊,也沒辦法推開石門。

三人受挫,坐在石門之下抽煙。

易曉抽一根,凌傑抽一根。最後煙不多了,兩人抽同一根煙,一人一口。

「罵的,我受不了這個地方了。走,去頂上冰火湖,把這裏的一切告訴世子。世子不能有事。其他人我不管。」易曉猛的一腳剁在地上,憤怒異常。

銀狐道:「大哥,我感覺既然推不開石門,或許是天意。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還是走吧。」

「別急,別急,我再想想。」凌傑搶過易曉嘴裏的煙:「你特嚜不是討厭抽煙么,別抽了。」

易曉:「小氣。」

凌傑重新站起身,仔細的凝望着門上的惡鬼頭像。

粗略一看,左右兩邊的半個鬼頭一模一樣。

然而細看之下,凌傑發現有區別。

左邊的鬼頭比較清晰,是具象。而右邊的鬼頭則比較模糊,是抽象。

這讓凌傑想到了兩樣東西。

鬼舞,千血刃。

鬼舞就是抽象的劍魂之劍,千血刃是具體的體魄之刀。

「嗯?會不會是……」

凌傑同時拿出鬼舞和千血刃,仔細端詳起來。

這一下可把易曉給嚇到了:「我去,你什麼時候把千血刃也拿在手裏了。小子你可以啊。這好東西,你搜羅了不少。」

凌傑壓根沒理會易曉,而是仔細的端詳這一雙刀劍。

「一半是劍魂,一半是刀魄。魂乃抽象,魄乃具體。和這大門的構思倒是很相近。」凌傑雙手把刀劍合在一起。

當刀劍接觸在一起的時候。

「轟隆!」

一股驚天動地的爆裂聲忽然響起。形成可怕的衝擊漩渦。

居然產生了一股遠遠超越刀劍力量總和的威力。

「曹!」

凌傑大叫一聲,猛然把這兩樣東西同時甩向石門。

「轟隆!」

可怕的力量,轟然撞擊在石門之上。

原本凌傑指望這股力量可以直接撞開大門。然而這股合一的力量並未撞擊大門,而是被大門上的鬼頭所吸收。

無窮無盡的劍魂刀魄之力流入石門之上,最後匯聚在鬼頭之中。

巨大的鬼頭,開始發亮。

力量澎湃,鬼頭彷彿活了過來,開始動了。

最後張開血盆大口,直接一口吞了劍魂和刀魄。

鬼頭活了。

門口的兩盞壁燈,亮了。

燈光之下,鬼頭顯得更加猙獰可怕。

隨後,石門緩緩打開。

一股灰塵,從裏面轟然吹了出來。

這是石門內的空間常年封閉,氣壓失衡。此刻大門開啟,內外氣壓擠壓,形成灰塵外放。

可見,這石室的門的確很久沒有打開了。

石室內,一片漆黑。

然而兩邊的鬼頭,忽然睜開了各自的一隻眼睛。

眼睛比燈籠還要大的多。

燈光照入石室。

凌傑這才看到石室內的情況。

很大的石室!

而且石室內沒有任何操作台,化學藥品,設備,器具。

非常空曠!

石室很大,足足有兩千平米。高也有十丈有餘,格外氣派。

隨着石門朝內不斷開啟,門上的兩隻鬼頭眼睛燈籠繼續照亮裏面的空間。當大門完全打開,整個石室的一切,也都呈現在凌傑的眼皮底下。

石室內,只有一樣東西——

石室中央,一個八卦圖案。圖案中央,盤坐着一個人。

一個穿着血色長袍的男子。

鬚髮盡白。

身高約莫一米八。

此刻側身對這大門,不太看的清楚他的容貌。

周圍沒有太歲樹。

此人身上染滿了灰塵,生死不知。

凌傑易曉和銀狐都站在大門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銀狐道:「他誰啊?死了沒啊?」

易曉道:「周圍空無一物,不像是終極實驗室啊。」

凌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悠悠的抽了起來:「你們看他的手,雙手充滿了老繭。他應該是鑄刀師。而且,就是我們一直找的那個鑄刀師。」

易曉遠遠的看着那人的雙手,最後道:「有道理,此人就是鑄刀師。而且這石室封閉多年,他常年不出門,不吃不喝,甚至這裏連空氣都沒有。他應該死去很多年了。」

銀狐道:「很可惜啊。此人研究了一輩子的魔羅體,甚至都快研究透徹了,只差最後一步。能夠造福自己的副手,卻沒能夠造福他自己。」

易曉道:「應該是他在研究完美魔羅活體的最後關口,遇到了什麼難題。這才沒成就自己。不過這也是好事啊。他沒成功,我們就有活路。只是他一個副手有了魔羅活體,我們這一次來了那麼多高手,還是有機會對抗的。凌傑,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

說着易曉緩緩走進石室,步步靠近那個老人,還要伸手去拍人家。

就在他的手要拍到老人的肩膀的時候,凌傑忽然道:「住手!」

易曉頓時抖了一下:「怎麼了?」

凌傑道:「我感覺沒那麼簡單。他的副手得到了魔羅體,而且擁有正常人的身體和思維。可見魔羅體的製作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把自己製作成魔羅體呢?」

易曉陡然吃驚,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為什麼呢?」

凌傑道:「這裏肯定另有隱情。你別動他。過來。」

要是在平時凌傑說這樣的話,易曉肯定不會聽從。但是凌傑此刻這麼說,易曉很快聽從,後退到凌傑身邊。

他自己靠近老人身邊的時候,也感到寒風凜冽。

易曉深吸了一口氣:「什麼隱情啊?」

凌傑沒說話,而是邁開腳步,始終和老人保持三十米距離,繞着太極圖案走了一圈。

凌傑的目光銳利如刀,死死的盯着老人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背部,紅色長袍上面染滿了灰塵,但這袍子的料子很好,過去這麼多年沒有任何破舊磨損的痕迹。

而且老人的白髮很長,披散在肩膀上。

每一個頭髮都很白,但沒有老化和脫落的痕迹。

這引起了凌傑的格外重視:「易曉,你看他背後的頭髮。」

易曉跟在凌傑身邊,輕聲道:「他的頭髮好長了,都鋪在地上了。一個男人,留這麼長的頭髮太邋遢了。」

凌傑搖頭道:「他的頭髮不是生前就留了這麼長。」

易曉倒吸一口冷氣:「你什麼意思?」

凌傑道:「死後。他的頭髮,是在死後長長的。」

嘶!

易曉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怎麼可能啊。一個人死後不過幾天時間,頭髮就會掉光。怎麼可能還繼續長長呢?」

凌傑道:「別人不可以,但這個鑄刀師煉製了一生的魔羅體。對他來說,或許不是很難。」

易曉道:「那麼,他現在到底死沒死?」

凌傑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別靠近他。否則發生了什麼不可測的事情,那就不好說了。」

易曉連連點頭。

凌傑繼續繞行,看老人的另一側。

只見他的左耳上戴着一個耳環。耳垂的位置有一些汗毛。

每一根汗毛都很清晰細緻。

這沒什麼。

但凌傑隱約感覺汗毛似乎動了一下。

這裏沒有風。

汗毛怎麼會動?

錯覺?

凌傑連忙眨了眨眼睛,重新再凝視。

汗毛,沒再動了。

呼!

應該是錯覺吧。

凌傑站在原地不動,凝視了足足幾分鐘。還是沒看到汗毛動彈,凌傑這才重新邁開腳步往前走。

最終,凌傑看到了老人的正面。

國字臉,劍眉星目,軒轅橫蓋。雖然臉上長滿了皺紋,而且在這裏沉靜多年。但此人的相貌卻宛如活着一般,英雄氣蓋猶在,絲毫不減。

他閉着眼睛,閉着嘴。

貌似沉睡,但彷彿隨時都要清醒過來,睜開雙眼,張嘴說話。

不知為何,凌傑光是看到這副模樣,就心生畏懼。

凌傑不是一個害怕的人。

他連生死都不怕。

然而此刻面對這個老人,凌傑卻感到莫名的畏懼。

易曉道:「凌傑,你有沒有感覺毛骨悚然?」

凌傑道:「有啊。我站在他身外三十米,凝視着眼前這個老人,我居然無法判斷他的死活。這簡直是破天荒的事情。」

易曉道:「我也如此。我殺過很多人,分辨生死對我來說一種本能。然而此刻我就站在他面前,我卻不敢憑藉我的經驗和邏輯去判斷他的死活。我有邏輯,但我不敢相信自己沿用了二十年的邏輯。我覺得很可笑。」

「我上去查看一下他的鼻息和脈搏,這樣可以確定他的死活。」易曉補充了一句。

凌傑本能的要阻攔,但易曉已經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膽子太大了。

換成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不敢貿然上前。

易曉是個意外。

凌傑本能的拿出月芒神劍,隨時準備出手馳援易曉。

銀狐也全神戒備,時刻準備戰鬥。

「咔嚓!」

易曉一步步上前。

他走的很慢。

也很緊張。頭頂上的劍印已經釋放出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才走了三步,易曉身上的衣服就全部汗濕了。

汗如雨下。

但他的腳步仍舊堅定的往前走。

終於,他走到了老人身前,緩緩蹲下身,伸手去查看他的鼻息。

易曉的手在發抖。

但還是強行伸了過去。

凌傑忽然道:「別接觸到他的皮膚,甚至連他的鬍子都不要接觸。盡量靠遠一點。」

易曉忽然抖了一下:「靠,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突然。嚇死老子了。」

重新查看。

凌傑都很緊張,緊緊的盯着易曉。好一會兒,易曉回頭看着凌傑,搖頭:「沒有鼻息。」

凌傑鬆了口氣。

其實凌傑對這個結果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易曉也是如此。

這個石室封存了十幾年。裏面根本沒有空氣,就算一個金丹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長期不呼吸空氣。在這裏的話也早憋死了。

但凌傑和易曉都不敢相信這種簡單的邏輯。

這個老人,給了他們巨大的心理威懾力。

他們必須親自測試。

易曉的手發酸。強忍着酸痛,挪開手去捏對方的手腕脈搏。

凌傑再次打斷道:「等一下。別用手碰到他的皮膚和汗毛。千萬,千萬!」

「我去,你搞毛啊。說話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易曉低聲喝道:「我不觸碰他的皮膚,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脈搏?」

如果面對一般人,易曉有無數種方法不接觸對方的手腕而探測對方的脈搏。

但對這個老人,易曉不敢用常規的邏輯去測試。

凌傑道:「通過別的工具,可以隔着你的衣服。」

「你特嚜一次性說完啊,煩死了。」易曉憤怒的呵斥。他現在已經高度緊張了,對於凌傑這種打擾,很反感。

不過凌傑說的話,他還是認可的。

雖然他自己說不出來為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他應該相信凌傑。

易曉深吸一口氣,撕下一塊衣袖,隔着衣袖,放在老人的右手腕上,然後查看對方的脈搏。

易曉的手在發抖,全身冷汗直流。

但,他還是堅持多次測試。

良久后,易曉收手,轉頭沖凌傑晃了晃腦袋:「也沒有脈搏。」

凌傑鬆了口氣:「回來。」

易曉目光一冷,頭頂上的劍印不斷旋轉:「乾脆我直接把他的腦袋給切下來算了。」

凌傑嚴肅道:「不要!」

易曉喝道:「罵的,我受夠這鳥人了。給他分屍,他總不至於還能活着吧。」

凌傑道:「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非常危險。你不要動他。」

易曉道:「凌傑,你是不是慫了?」

凌傑道:「我都來到這裏了,還慫什麼?我就是感覺不要動他。我們離開這裏就是了。」

易曉態度還是很堅決。

凌傑道:「他現在是死的,但如果你做了什麼,萬一把他給弄活過來怎麼辦?」

易曉渾身一陣發抖,沒再說話。

凌傑道:「我雖然說不出理由。但我感覺這個鑄刀師沒那麼簡單。他的副手都能煉製魔羅體,他自己也能夠煉製。他之所以沒把自己煉製成魔羅體,不是因為技術沒達到,而是有別的原因。」

「別的原因?」易曉問了一句。

凌傑點點頭:「是的。這個石室里的答案,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原地退出石室,不要碰這裏的任何一樣東西。然後關上大門,離開這裏,前往頂上冰火湖。」

凌傑說的很嚴肅。

易曉馬上道:「我同意。」

銀狐道:「我也同意。」

「那就走吧。」凌傑帶頭退出大門,反手關上大門。

「枝芽……」

大門,緩緩合上。

大門朝外合閉的時候,兩側鬼頭的眼睛燈籠的光芒,緩緩從石室之中撤回。原本通亮的石室,重新慢慢的歸於黑暗。

凌傑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目光掃向室內,看到那個老人的側面,只覺陰森可怕。

眼看大門就要合上。

忽然,石室內傳來一個聲音:「既然來了,何必着急走呢。」

然後,老人緩緩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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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又名:生而不凡 上門龍婿 神級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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