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黔侯令,剿滅天音宮!

第818章 黔侯令,剿滅天音宮!

話說凌傑此刻還在海洛希的閨房之中。

靜靜的聽完海洛希的講述,凌傑渾身都感到一陣陣發毛。

「凌傑,求你救救他們!」

海洛希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抽泣著。

凌傑看的心疼,深深嘆息。好一會兒,凌傑親自出手,把海洛希攙扶起來:「洛希,起來說話。你是我的朋友。當初若非你把我引薦給天音宮的。若非你的幫助,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海洛希的身體軟綿綿的,饒是凌傑扶她起來,她都站立不穩。

凌傑只好扶着她在位置上坐下,海洛希這才稍微緩過神來。只是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凌傑蹲下身,輕輕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楚流沙,月離和小茹,都不會死。」

聽到凌傑篤定的回答,海洛希的心情好轉了很多,一邊擦拭淚水一邊道:「真的么?」

凌傑點點頭:「嗯,我保證。」

海洛希頓時笑了:「凌傑,你真好。我相信你。」

凌傑的手有點發抖,連忙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起來,藉此穩定心神。

蘇雯這時候好奇的問了一句:「海洛希,現在天音宮的情況怎麼樣了?」

海洛希神色低迷,喃喃道:「天音宮的情況非常不好。自從四個月前大家從古海大墓回來之後。楚天歌挑頭,帶着韓家,秦家和蕭家圍住了天音宮。隔三差五就進去搜宮,焚燒宮殿。之後四個月至今,天音宮一直處於被圍困的狀態,裏面的弟子十分惡劣。如果不是考慮到不好的影響,只怕他們就要對天音宮發起總攻了。」

越說,海洛希越發的感到心碎。

凌傑聽得也一陣膽戰心驚:「天音宮內的人,都安好么?」

海洛希搖頭:「不好,很不好!每天都有女子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崩潰。每一次搜宮都會有弟子死去,少則幾個,多則幾十個女弟子,紛紛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楚天歌親自壓陣,帶着鎮武府的高級督察韓子文。而首當其衝的是秦傲風的親生父親秦烈陽,此人是個極強的強者,率領秦家八千子弟,團團圍住天音宮。古海大墓之中回來的眾人,也都紛紛參加了圍剿行動。」

海洛希抽泣著。

凌傑深深吸了口煙,喃喃自語道:「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你在這裏等著,我現在就去天音宮。」

凌傑轉身就要走,忽然間又彷彿想到了什麼,回頭道:「對了,為何他們監視你?」

海洛希搖頭。

凌傑問:「莫非你也為楚流沙說話了?」

海洛希道:「我之前的確為楚流沙說話,但他們沒有理會,也沒有懲罰我。但就在幾天前,黔侯忽然親自下令禁足。」

凌傑眉頭緊皺,只覺事情不太對勁。

聽海洛希的說法,她被禁足監視,顯然不是因為幫助楚流沙說話。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至於是什麼原因,凌傑說不上來。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好消息。」凌傑沒多想,轉身和蘇雯一起離開。

海洛希是楚天歌的未婚妻,大婚將至。凌傑想着海洛希不會有什麼危險。

走到窗口的時候,海洛希忽然追了上來,梨花帶雨的道:「凌傑,一定要救出楚流沙。還有我小姨,拜託了。」

「知道了。」

留下一句話,凌傑和蘇雯徹底消失不見。

黔侯府外。

細雨朦朧,凌傑和蘇雯一前一後走在雨夜之中,朝着天音宮的方向進發。

凌傑心情沉重,壓力很大。

黔江的情況,遠遠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惡劣。

蘇雯走在一邊,忽然道:「公子,海洛希的情況,只怕不太妙。必須儘快趕往天音宮。否則海洛希要出事。」

凌傑好奇道:「什麼意思?」

蘇雯道:「海洛希被禁足,事發突然。而且門口的監視海洛希的不是一般的黔侯府侍衛,而是黔侯身邊的親衛。可見,禁足海洛希是黔侯的意志。」

凌傑好奇道:「黔侯,為何要禁足海洛希?」

這說不過去啊。

蘇雯沒多說,轉而道:「具體原因我還猜不出來。需要到了天音宮,才能確定。」

凌傑道:「那就把你猜測的那部分說出來。」

蘇雯邊走邊道:「公子,你可知道海洛希的母親是誰?」

凌傑搖頭:「我知道我師父李師音是海洛希的小姨,她的母親,我從未聽聞。」

蘇雯道:「海洛希的母親不是一般人。她曾經是黔侯的第一任妻子。」

「什麼?」凌傑都嚇了一跳:「海洛希的母親是黔侯的第一任妻子。那豈不是說海洛希是黔侯的親生女兒?」

蘇雯搖頭:「並不是。」

凌傑皺起眉頭,只覺其中的關係比較混亂:「蘇雯,到底怎麼回事?」

蘇雯道:「海洛希的母親叫做海瀾,原本是黔江府海家的人。海瀾身為海家的嫡女,追求者甚多。後來,被黔侯搶佔先機。得到了海瀾的芳心。三十年前,海瀾和黔侯秘密結婚。可就在婚宴上,發生了一件很大,但鮮為人知的事情。」

蘇雯雙手負背,冒雨前行,一邊道:「黔侯吸幹了海瀾的經脈。最後切斷筋脈,關押在囚牢之中。也是在那個時候,黔侯一躍突破了造化境,隨後拿下了聖子的名額。成為黔侯。」

凌傑深深道:「吸幹了海瀾?這是為何?」

蘇雯道:「因為海瀾身上懷有三陰玄脈。這三陰玄脈乃是凝聚了造化之力的天生非凡之體。只要內丹的高手吸收了三陰玄脈,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裏突破造化境。」

嘶!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麼說來,蘇雯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和欺騙海瀾?」

蘇雯道:「不錯。最終海瀾憑藉最後一絲力量逃離囚籠,跳崖求生,斷送了性命。」

凌傑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蘇雯道:「海洛希是海瀾的女兒,她的身上,多半也存在三陰玄脈。而黔侯安排她成為楚天歌的未婚妻,顯然也是想讓楚天歌吸收海洛希三陰玄脈,進入造化境。拿下聖子的名額。」

凌傑怎麼都沒想到,海洛希身上,居然背負着這麼大的秘密。

同樣是個凄苦之人。

海洛希,要和她母親一樣,成為犧牲品了么?

凌傑緩過神來,喃喃道:「不對啊。海洛希至今還沒有三十歲吧?」

蘇雯道:「有三陰玄脈的人,成長發育的速度會比普通人慢很多。海洛希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實際上已經有三十歲了。」

凌傑道:「如果海洛希不是黔侯的女兒,那麼她是誰的女兒?」

蘇雯搖頭:「目前我還不知道。但海洛希身上並未流淌著黔侯的血脈氣息。我感覺的出來。」

凌傑呆若木雞,良久才緩過神來:「我明白了。黔侯出動親衛監視海洛希。恐怕就是為了讓楚天歌近期吸收她的三陰玄脈。為楚天歌突破造化境做準備。」

蘇雯點頭:「是。」

凌傑道:「那不行,我現在就帶海洛希離開。」

蘇雯道:「公子稍安勿躁。相信我,先去天音宮。確認一件事,更為重要。」

凌傑道:「確認什麼事?」

蘇雯道:「我感覺海瀾可能沒死。黔侯早就安排好了海洛希的結局,要監視海洛希的話早就監視,不會事發突然。眼下我預感,黔侯可能也知道海瀾沒死的消息。」

凌傑陡然反應過來:「如果海瀾沒死的話,那麼海瀾必定在天音宮?」

蘇雯點點頭道:「不錯,海瀾是李師音的姐姐。」

凌傑陡然張開風雀翼,直接衝上天空:「走,快去天音宮。」

……

天音宮。

大門口已經處於兩軍對壘的形勢。

原本雄偉氣派的天音宮大門,如今已經只剩下殘垣斷壁,整個大門都被踏平了,大門周圍的城牆也都紛紛倒塌。周圍的土地都燒焦了,散發出濃濃的焦味。

而在大門外圍,搭建了帳篷,黑壓壓的站着一大片的人群。

為首的帥帳之中,此刻聚集了十幾個人。

坐在首席位置的,赫然是楚天歌。

左側一邊坐着的是韓子文,白鐵,韓山,銀子哥,李淑,韓破,蕭強等人。

右側一邊坐着的分別是秦傲雷等秦家的一干高手,為首的忽然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短髮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裝,看起來格外的雄壯。

秦烈陽。

乃是秦家的第二號人物。

親自坐鎮圍剿天音宮。

韓子文以黔江鎮武府高級督察的身份,代表鎮武府的態度。楚天歌代表黔侯府,加上秦家。三大勢力為主,帶領其他的韓家和蕭家。五大勢力共同對天音宮施壓。

聲威赫赫。

此刻,大家聚在一起喝茶吃飯,氣氛融洽。

為首的韓子文道:「諸位,今天又是一個搜宮的好日子。天亮之後,大家進去搜宮。把天音宮女弟子的寢宮全部燒掉。另外把天音殿也燒掉吧。」

秦傲雷大聲道:「好主意。天亮之後,我們大家一起進去搜宮。我們就站在天音殿門前,看着天音殿燒的乾乾淨淨。」

秦傲雷對天音宮的怨念尤其巨大。

要知道,天音殿乃是天音宮的聖地。是天音宮商議重大事務的地方。

此前他們焚燒藏經樓,給天音宮上下的每個弟子都造成了無法想像的心理打擊。

如果連天音殿也被焚燒掉的話,等於徹底擊碎了天音宮弟子的心理支柱。到最後,只怕天音宮就變成了名存實亡的一個空殼了。

除了名字,一切都被摧毀。

秦烈陽神色冷漠,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面蹦躂出來:「天音宮不肯交出凌傑,那就必須承擔滅亡的代價。一幫老婦女,還想維護凌傑這個兇手。我豈能讓他們如願?明天焚燒天音宮的事情,我來點火。」

嘩啦!

大家紛紛鼓掌。

韓子文道:「如果天音宮膽敢反抗,那麼我會以鎮武府的名義出面調停壓制。要麼他們交出凌傑,要麼天音殿被焚燒。」

秦烈陽道:「如此,我就先多謝韓督察了。」

韓子文笑道:「黔江武界本一家。我所做的事情,就是維護黔江武界的公義。」

秦烈陽點頭感激,隨後冷哼一聲:「凌傑此人還真是膽小鼠輩啊。古海大墓之後,他居然躲藏起來,一直不回天音宮。如今都過去足足四個月的時間了,他還真藏得住啊。」

秦傲雷惱道:「那就繼續給天音宮施壓。我就不信了,如果我們滅了天音宮,他凌傑還不出現?」

一直沉默的楚天歌,此刻冷然道:「明天天一亮,光搜宮可不行。我這一次出關前來此地,帶着父親的意志。兩個小時后,我會再有命令傳來。」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不敢反對。

楚天歌霸氣道:「都出去吧,兩個小時后再進來議事。我要清修。」

眾人紛紛離場。

走出帥帳后,大家議論紛紛。

韓山忍不住道:「韓督察,世子身上的王者之氣越來越強大了。自從古海大墓歸來之後,世子領銜搜宮之後就一直潛心修鍊,從未出現過。如今他身上的氣息格外強大,只怕已經進入金丹九境的後面幾個境界了。真的很強啊。」

韓子文道:「你這不是廢話,黔侯於四個月前親自帶他到聖堂之中修行。聖堂啊。那都是歷代聖子居住議事的地方。世子有這樣的機緣,有此成就,不在話下。」

韓山大為吃驚:「聖堂!世子這麼是要逆天了啊。只怕一個半月後的聖子角逐,世子必定可以拿下名額了。」

韓子文搖頭:「很難,不突破造化境,很難拿下聖子角逐。歷代的聖子都是造化境。參加聖子角逐的無數高手,都隱世而居,平時不出現的。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無數高手在潛藏了。上任聖子角逐,上上任聖子角逐之中的失敗者,有力競爭者,都會參加本次的聖子角逐。聖子角逐的兇悍慘烈程度,遠遠超出你的想像。畢竟,每一次的聖子角逐,都在重新塑造黔江的格局啊。」

說到最後,韓子文面色凝重,對聖子角逐充滿了憧憬。

顯然,他的內心深處也想競逐這個位置,但實力有限,知曉沒可能拿下這個名額。

思來想去,只能深深嘆息一聲。

……

黔侯府最深處的諸侯山。

韓盾跟着一個老嫗來到山下,一點點的進入深山之中。

韓盾身為黔侯府的大管家,卻常年和黔侯保持着相當的距離。不是他不想靠近黔侯,而是沒資格靠近。此刻跟着老嫗進入深山,心情越發的緊張。

終於,兩人來到一處古建築之中。

這古建築很奇特。

周圍矗立着三十六根巨大的石柱,呈現一個扇形。而扇形的核心位置,赫然是一個黑色的池塘。

池塘里的水很特別,密度很大,類似水銀這般,還可以主動的往高處逆流。

這流體,時而拉出一條黑色水流衝上半空。環繞着一個赤著上身的精壯男子。

這流體,看上去十分嚇人,猶如魔鬼一般。

「司禮,參見黔侯。」

「韓盾,參見黔侯。」

兩人在池塘外,恭敬的抱拳行禮,單膝跪地。

精壯男子保持挺立靜坐的姿態,雙目緊閉。無數的黑色液體流入他體內,又從他體內流出來,彷彿這池塘里的液體,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過了好一會兒,黔侯才緩緩張開雙眼。

嗡!

黑色的瞳孔,連眼白都變成了黑色,甚為嚇人。瞳孔之中甚至有黑色的光芒透射出來。令人頭目眩暈,不寒而慄。

呼!

黔侯緩緩鬆了口氣,聲音緩和了很多:「海瀾沒死,極有可能就在天音宮。司禮韓盾,你們速去天音宮確認。如果她真的在天音宮,那就滅了天音宮,必殺海瀾。」

司禮道:「是。不過天音宮畢竟是六大門派之一。實力雖然不強,但地位斐然。要剿滅天音宮,需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黔侯道:「傳我黔侯令——天音宮弟子不孝弟子凌傑,誅殺前傲風在先。天音宮阻攔鎮武府緝拿兇手在後。屢教不改,和鎮武府公然做對,十惡不赦,當滅之。」

司禮恭敬道:「是,我現在就去天音宮傳令。」

……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天音宮大門外,帥帳之中。

升帳議事。

還是之前的那幫高手大佬,不過多了司禮老嫗和韓盾兩位大佬。

韓盾的出現,大家不覺得奇怪。畢竟韓盾常年掌管黔侯府的日常事務,大家見他見得很多。反而是老嫗的出現,讓大家態度十分敬重。

就連楚天歌都起身給老嫗微微抱拳。

但凡了解老嫗的人,就知道老嫗有多麼的可怕。

老嫗揮了揮手,直接來到首席位置,站在楚天歌身邊,手中高高舉起一個捲軸,大聲道:「黔侯令。」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立刻單膝跪地。連楚天歌都主動離開位置,來到營帳中間,單膝跪下。

老嫗大聲道:「天音宮弟子不孝弟子凌傑,誅殺前傲風在先。天音宮阻攔鎮武府緝拿兇手在後。屢教不改,和鎮武府公然做對,十惡不赦,當滅之。」

「天亮時分,進攻天音殿,將其徹底剿滅。日落之前,黔江府再沒有天音宮。」老嫗下了命令。

全場所有人都十分興奮:「是。」

秦烈陽更是激動萬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黔侯英明。像天音宮這樣的垃圾,早就應該被剿滅。」

韓子文道:「天音宮,最多還能夠存在一日。明日黃昏,天音宮滅。」

大家紛紛附和,揚言如何剿滅天音宮。

所有人都認定,天音宮被剿滅是鐵定的事情。聯想到其中的諸多美麗女弟子,不少人都渾身興奮。想着可以好好的大幹一場。

秦烈陽更是命令秦傲雷去整頓人馬,準備大軍壓境,天亮就攻入天音宮的大門。

為何要選擇天亮進攻?

自然因為天亮的時候,大家都醒了。強行剿滅天音宮,震懾黔江武界,展現黔侯的無上威嚴。

……

雨,越下越大了。

天音宮大門後面,站着數千名天音宮的女弟子。

她們列隊整齊,時刻準備和對方的人馬交鋒。

天音宮一共多少弟子?

兩萬。

至今只剩下一萬五千人了,死了上千人,另外還有兩三千名弟子受不了這樣的折辱,看不到前程,紛紛選擇離開。

剩下來的弟子,都是天音宮的頂樑柱。

深受天天音宮的恩情,決意和天音宮共存亡。

為首的是嘯月和華姑姑。

兩個都是女人,站在屋檐之下,遠遠的盯着對面的敵方人馬,面色凝重。

嘯月面色憔悴,冷冷道:「華姑姑,天亮之後,又是他們搜宮的時間了。到時候我們還不抵抗么?」

華姑姑凝聲道:「宮主下過嚴令,不能和敵方發生正面衝突。否則就給了他們挑起戰事的借口。一旦爆發全面交鋒,我們天音宮有滅門之危。」

嘯月聲音都沙啞了:「這也太令人憋屈了。四個多月來,我們天音宮每一個弟子都被他們百般折磨,受盡凌辱。楚流沙此刻還吊在大門外旗杆上,身體被挖了兩百多刀,風吹日晒,快死了。他們連楚流沙都不放過,如果我們不抱着必死一戰的信念,我們必定會一點點的把我們折磨致死啊。」

華姑姑眼睛都紅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對面包括鎮武府和黔侯府啊。如果只是面對一個秦家,我們自然無所畏懼,可加上鎮武府和黔侯府,我們必死無疑。」

嘯月冷哼一聲:「難道我們就這麼忍着么?」

華姑姑道:「沒錯,我們現在除了忍耐,沒別的辦法。」

「要忍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們所有的弟子承受着生不如死的壓力。華姑姑,讓大家放手一戰吧。大家寧願戰死,也不願意再承受這樣的屈辱。」嘯月淚水都掉了下來。

四個月的壓抑,四個月的折磨。把這個大美女折磨的不成樣子,臉上多了無數的滄桑。

周圍無數女弟子紛紛道:「是啊,華姑姑,讓我們放手一戰吧。我們寧願戰死,也不想被他們這樣凌辱。」

「華姑姑,請你讓我們放手一戰吧。」

「……」

大家紛紛請戰。

華姑姑道:「不行。這是宮主的意思。忍着吧!此事不要再說了!」

過不久,天亮了。

前方的帥帳之中轟然走出來一大群高手,身後的八千秦家弟子紛紛跟隨,黑壓壓的一片靠近坍塌的大門。

司禮站在人群前方,高舉捲軸,大聲道:「黔侯令,天音宮弟子不孝弟子凌傑,誅殺前傲風在先。天音宮阻攔鎮武府緝拿兇手在後。屢教不改,和鎮武府公然做對,十惡不赦,當滅之。」

話落瞬間,身後八千子弟瘋狂的咆哮著:「天音宮十惡不赦,當滅之!」

「天音宮十惡不赦,當滅之!」

「天音宮十惡不赦,當滅之!」

「……」

喊聲震天,洪流滾滾,橫壓一切。

司禮站在人群前方,一步步踏上天空,對着大門之內的天音宮,大聲喊話:「天音宮的諸位弟子,黔侯令,剿滅天音宮。諸位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全場所有天音宮弟子渾身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嘯月連忙道:「華姑姑,怎麼辦?黔侯令下達,要剿滅我們,難道你還要束手就擒么?」

華姑姑都渾身發抖:「他們好狠啊,黔侯居然親自下令剿滅我們天音宮。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不等華姑姑做出反應。

前方的司禮高高的站在半空,雙手往前一揮:「動手,滅了天音宮!」

轟隆!

楚天歌韓子文韓盾一馬當先,帶着八千子弟越過殘破的大門,轟然攻入天音宮。

華姑姑目光一凝,冷冷道:「大家給我頂住,殺出去。小西,你去天音殿稟報實情,請求宮主立刻做出決策。」

一個叫做小西的弟子猛然站了出來:「是。」

說完,小西瘋狂的跑向天音殿。

大戰,拉開了序幕。

……

天音殿。

這座天音宮的聖殿。

此刻齊聚著天音宮的三大宮主。

還有躺在擔架上的雨荷以及重傷的花弄影。

美麗的花弄影身上綁着紗布繃帶,臉上多了一道醒目的傷疤,看上去像一條很大的蚯蚓,十分嚇人。

雖然端木紅擔任了大宮主,但是端木紅仍舊對李師音十分敬重,把首席位置讓給了李師音。

徐若雲神色凝重,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李師音高坐首席,旁邊站着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女子。這女子帶着口罩,左眼瞎掉了,額頭上留下了醒目的刀疤。打着拐杖,一瘸一拐。

李師音沖這個藍衣女子道:「海瀾姐姐,你坐吧。」

海瀾沒有入座,而是轉而道:「李師音,立刻帶領天音宮離開黔江。逃命吧。黔侯不會放過天音宮的。你是海洛希的小姨,不管黔侯是否知道我還活着,當黔侯決定把海洛希送給楚天歌的那一刻開始,你這個小姨,都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李師音面色複雜,緊咬着下唇,一言不發。

海瀾道:「別猶豫了,趕快走。」

就這時候,小西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把跌落在地上,嘶吼道:「宮主,大事不好了。黔侯身邊的司禮帶着黔侯令,要剿滅我天音宮。這會兒,他們已經刷領八千子弟狂攻大門。我們的人馬死傷慘重,根本擋不住,請宮主立刻決策。」

這話一出,全場大驚。

海瀾更是如遭重擊,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

徐若雲,端木紅,雨荷和花弄影也都紛紛驚呆。

剿滅天音宮?

還是黔侯府親自下令。

問題嚴重了啊。

此前端木紅讓所有弟子忍着凌辱不要和秦家爆發大規模的戰鬥,就是不想給黔侯府剿滅天音宮的理由。沒想到現在黔侯府也不管理由了,直接下令剿滅。

這還了得?

端木紅頓時咆哮一聲:「讓所有弟子壓上去。務必把秦家的八千子弟堵在大門口,儘可能的不要擊殺對面的子弟。我立刻去黔侯府找黔侯交涉。」

「是,我現在就去傳話給華姑姑。讓華姑姑避免事態擴大。能忍就忍。」小西爬了起來,猛然沖了出去。

「且慢!」

就這時候,一個冷冽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洪亮而熟悉的聲音。

大家紛紛轉頭看去。

只見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

女的是個穿着黑色長裙,額頭帶着護額的中年女子。

男的,不是凌傑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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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又名:生而不凡 上門龍婿 神級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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