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過界
葉風聽的咂舌。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背景的種族,好奇的問道:「那麼這個蒼族的祖先到底是什麼上古凶獸。」
楚淵搖了搖頭,道:「此事天安界的大多數人都不清楚,不過你要問我蒼族的神通是什麼樣子的話,我還可以為你道出一二來。」
「他們能將別人的武道吞了,然後轉為自己的力量,直接變成自己的。」
嗤。
應白紡笑了,道:「這根本不可能,他們能這樣做到豈不是比霸道的奪舍還要逆天。」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種族能做到如此。」
「我親眼見過。一個蒼族人殺了一名強者,立刻就能施展出那個強者的本命神通。」
楚淵神色稍許凝重道:「蒼族沒有自己的武道,如果說有的話就是從小修鍊的基礎性秘法。這秘法就是為了能打開他們血脈深層次的祖血神通。」
應白紡不再笑了,因為他聽的心驚肉跳,如果蒼族真有這樣能力的話,那麼殺死一個人就能掠奪其一切,輕鬆無比的獲得別人努力了半輩子的成果。
這也太可怕了。
「我想起來一件曾經舉世震驚的大事,曾經蒼族依靠這種神通稱霸萬界。后當時的蒼族第一強者覺得問鼎時機已經到來,他獨上天界居然要單挑大帝。」
「當時的大帝正是青帝,毫無懸念,蒼族的第一強者敗在青帝手上,後來蒼族的幾個強者都被青帝抹殺,並且頒佈了帝令,蒼族從此以後不得修鍊那種吞噬之術。」
「然而誰能想到青帝忽然隕落,曾經的帝令自然就不復存在,低調了數千年的蒼族重新步入萬界視野中。」
「在萬界中遇到蒼族的人一點不要吃驚,因為蒼族非常鼓勵族中的弟子去其他世界。」
「蒼子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他在五洲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五洲最強的天才然後掠奪其一切。」
楚淵看了一眼葉風,在他眼裏,五洲最強的天才非後者莫屬。
回想起和蒼子的交手,蒼子貪婪,野蠻的眼神最讓他記憶猶新,而且對方曾明言,葉風身上的一切都是歸他所有。
他早就說過要掠奪葉風的一切。
葉風淡然一笑,道:「我等他來。」
隨即他又說道:「看來這個蒼族還是一個極其能忍的種族。」
「哦?」
「為何這麼說。」
「我有一個猜測,這個蒼子不是成長起來才到五洲。而是跟隨祖輩到這裏的,其祖上在這裏至少生活了百年以上。」
應白紡和楚淵若有所思,楚淵道:「說的也是,想要和五洲的人一摸一樣,祖孫三代才能養出這樣的氣息來。」
……
當神殿小城的人蘇醒后,都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城外聳立着一座座宮殿,亭台樓閣。
更像是海市蜃樓。
「神殿。」
「神殿終於出現了。」
神殿小城頓時沸騰了。
「怎麼會這麼大。」應白紡眼神變幻,臉色也是一變。
「是啊。與長輩們告訴我們的截然不同,大了一倍都不止,而且樣子也有些不同。」
「那裏不該是有一座山峰嗎,怎麼會是一群亭台樓閣。」
「還有那裏。」
此刻海市蜃樓般的神殿宮群給人們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受。
如應家和白家絕對算的上是最了解神殿的兩方勢力,所以神殿外圍的宮群,這個方位有什麼,是一座宮殿,是一座什麼樣子的宮殿,兩族都可以道出來。
「以前神殿宮群也會變。可變動絕對不會這麼大,看來這次神殿之行會有一些料不到的變數。」
應白紡語氣有些不定的說道。
「上次神殿開啟是什麼時候。」楚淵問道。
「三十年前。」應白紡說道:「我想現在神殿的諸般變化都與葉叔叔有關。」
「父親您是否也猜到了我會有一天來到這裏。」
葉風呢喃。
轟。
突然神殿宮群處傳來一道悶轟聲,隨即一條斑光粼粼的一條大道從宮群深處延伸出來。
一直停在神殿小城外。
呼呼。
這都是武者掠空產生的聲音。
人們在神殿小城中等了兩天,還不就是為了等的這一刻,還有至尊盟紀少澤的尋令,都讓人迫不及待。
然而。這些人沒有看到城牆,城市上空的人正冷漠的看着他們,那冷漠之中還有一絲嘲諷。
當這些人踩在斑光大道上,又闖入了海市蜃樓之中后,便是如同一團團火焰燃燒起來。
沒有什麼慘叫聲。
也沒有什麼巨大的場面。
只有靜默無聲的死亡。
人們臉色蒼白的看着前方,本是無限憧憬的地方,現在卻如同吞噬生靈的深淵一樣。
也多虧了那三十來個倒霉蛋,給了還沒有進去的人一個現場版的教訓。
「那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都看到了海市蜃樓般的宮殿群和斑光大道交界的地方,這條斑光大道更加流光溢彩。並且上面刻畫着各種神獸。
「神獸麒麟。」
葉風觀察到了,在那些人闖過去的時候,那交界處的各種神獸其中之一的麒麟宛如活了一樣。
結合這三十幾個人都是被火燒死。他心裏就明白了,交界處的神獸畫像便是阻止眾人進去神殿的。
「死在這裏的不乏神府九重境界,而且有得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自身得手段都有機會施展開了。」
「可還是死了。」
「這該如何過去。」
葉風心中凜然。
遠遠看着,可他還是從那裏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危險,這說明他要想過去也有着幾分不可能。
「通向神殿的路只有這一條……你知道為何我族和白家對神殿有絕對的把控嗎。」
應白紡眨了一下眼睛。
隨後,應白紡飄落在了斑光大道上,應家的人還有追隨者們都連忙跟過去。
「我們也走。」
葉風心中一安,決定客隨主,神殿雖然與他父親有關,可是這裏畢竟是南疆,他們都不熟悉。
白家也幾乎在同一時刻落在斑光大道上,兩族的身後都是人,顯而易見,來自各洲的人都清楚一個道理。要想進入這神殿之中,必須跟着應家和白家。
應家,白家走在最前面,他們與他們身後的人自成一體,兩方陣營涇渭分明,且敵意滿滿。
周清。季鴻安,白子夜都站在白家之後,這樣一股勢力,應家這邊頓時有點勢單力薄了。
葉風一掃而過。
「劉迢,還有血神宮以及其他人呢。」他沒有在白家身後看到這些人。
這些人不想進神殿?
說出去鬼都不會信。
「除非還有一條連應家和白家都不知道的路。」這種可能性很小,葉風搖了搖頭,不再關注這些。
站在斑光大道上,他看到了每一塊斑光都是一個古老的符號,這符號正是巫文。
放眼望去,這條斑光大道的巫文可以說數都數不盡,不過對個人的修鍊也沒有任何幫助。
「這光怪陸離的宮殿群只可能是投射過來的,真正的宮殿群還在裏面,神殿則在宮殿群中央被一座座宮殿包裹了。」
葉風的注意力最終停在了那交界處,心臟也猛然一緊,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
暗自估計起來。
依靠龍珠和各種手段,他有沒有可能強闖過去。
「這種可能性有,然而代價太大了。」
葉風暗暗搖頭。
「這次不知道又有死多少人。」白家陣營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只見白天明面露幾分悲天憫然。
「我倒是希望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留。」白天明又嘖嘖笑着,絲毫不顧應家眾人的怒火。
站在兩方陣營最前方的應白紡和白墟在斑光大道上很是認真,二者幾乎同時閉住了眼睛,似乎是在感應着什麼。
嘩。
驀然只見兩人前方一個尖形的令牌從前方緩緩被拉出來,兩人都顯得很吃力。
這是一個尖形令牌,正好的是兩人各自有一半,合在一起的話就是一個菱形令牌。
葉風看到了。
應白紡的這半塊,上面刻着一尊巨人,稱呼其巨神應該更加的貼切一點。
這巨人與他在應家的各種祖殿中看到的巫神一摸一樣。
白墟所擁有的令牌上則刻着一座神殿。
白墟眉頭上的一滴汗水蒸發乾了,道:「當初你我兩族的祖先分別將你我兩族的最強巫法定為開啟令牌的鑰匙,巫法的強弱關乎令牌的威力。」
說着他手持半塊令牌走了出去。
一個與斑光大道光芒一樣,符號也一樣的光膜不知不覺中將白墟以及其身後的所有人都籠罩在其內。
「我們也走。」應白紡道:「記住這光膜不會是有十分把握的保護任何一個人,能不能跨過這道門終究還是要依靠個人的實力。」
邊說應白紡手中的令牌也激發出來了光膜籠罩了大家,眾人心頭一松,可應白紡的後面一句話又讓人的心提了上來。
「難道說這層光膜並不能阻止外在的危險。」
斑光大道能同時讓兩方陣營前行。
不過,應白紡和白墟談不上爭搶,當眾人跨過交界處的時候,光膜開始變化了。
光膜上也映上了神獸畫像。
就好似欺騙一樣。
最終,光膜雖然不穩定,可是眾人都是跨出了交界處,忽然一道灰白色的掌光從旁邊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