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望城興嘆

「長安！可真是巍峨高大啊！」

在汧縣的會議之後，曹老闆馬上馬不停蹄，往長安跑去，等到了長安，將長安的防守工作交給於禁之後，曹操又跑回了許都。在那裏，曹老闆將會舔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再打回來。

在離開長安的時候，曹操還佈置了一下潼關和武關的守衛工作，潼關交給了宿將張頜，而武關則交給了宿將朱靈負責。

朱靈雖然有過惹惱了曹老闆，被于禁帶着十幾個人把兵權奪走的事情，但很多人認為那是在朱靈放跑了劉耷時的事情，早已經煙消雲散去了。

作為一個在曹老闆危難時刻雪中送炭加入進來的宿將，朱靈在曹魏集團中的地位不低，僅次於魏五子的存在。在曹丕篡漢之後大封功臣，僅僅是因為朱靈說了一句自己其實是高唐人，便從鄃侯轉封為高唐侯，也能看出曹丕對朱靈的重視。

現在把兩名重將安排在潼關和武關，也看得出來曹老闆對劉耷的重視。長安、潼關、武關的一整套防禦體系，也是緊緊阻擋住劉耷東進的道路。

其實整個關中地區，還是有一些縣城是忠於曹操的。一般而言，在行軍途中有城市仍在敵軍手中的情況下，是不宜深入的。但此時劉耷在關中地區野戰無敵，那些不肯臣服於自己的縣城，也就放過了他們，帶着大軍直撲長安。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由劉耷本人親自率領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了長安城下。

作為漢末第一驢友，劉耷的足跡遍佈天下，但卻還是第一次到長安。不過劉耷手底下的馬超，卻已經來過一次長安，那時可以說是自己的人生巔峰，故地重遊之時，難免會發生一些感慨。

不過在感慨之中，馬超卻是有着一股深深的憂慮。當時他能夠奪取長安，完全是因為曹操在關中壓根沒有多少駐軍。或者說曹操在關中的手下，就是他馬超本人。

畢竟之前馬騰曾經為曹老闆出力平定了高幹之亂，那個時候的馬超，好像和徐州的臧霸沒啥太大的區別，都是曹老闆手底下的軍頭。

現在防守長安的是曹操手底下的名將于禁，于禁這人號稱毅重，治軍可是非常厲害，整個長安城被于禁守衛的井井有條。打那種天馬行空的戰鬥，于禁可能不行，但這種中規中矩考驗基本功的戰鬥，于禁還是非常厲害的。

看着現在長安的這個防守態勢，馬超便覺得棘手，當時拿長安雖然容易，但後來的潼關，還有再後來的冀城，馬超都是啃得非常痛苦。不說潼關這種堅城，就連冀城都啃不下來，只能通過圍城來逼迫韋康投降。

現在長安這麼一座堅城，就是靠人命來填，也不是那麼容易拿下來的。即便是拿下了長安，後面還有潼關呢！馬超當時便是在潼關吃了虧，然後被曹老闆一波給反推了回去。

根據馬超的估計，劉耷想要啃下長安，只能通過長時間的圍城，圍上至少一年才有可能拿下來。但那個時候，已經休整完畢的曹老闆，恐怕已經捲土重來，又是一場惡戰，到時候已經裝備上雙邊馬鐙的曹老闆，可不是像陳倉之戰那麼容易擊敗了。一個不慎，很有可能讓劉耷，把吃掉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所以在看到長安這座堅城的時候，馬超竟然有些唉聲嘆氣起來。

「孟起何故哀嘆？」和馬超不一樣，在見到自家祖宗創建輝煌的長安城時，劉耷內心可是充滿了愉悅，他可是準備在這裏重複老祖宗劉三的軌跡，踏上人生巔峰的。所以在看到馬超如此反應之後，也是忍不住問道。

「長安城堅，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打下來！就怕打下來之後，曹操那邊又捲土重來了！」

「嗨！我當是什麼事情呢！打這種堅城是最不用擔心的！我們可是有伯起的！對了，孟起，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伯起那可是個人才，他所做的火藥，可是攻城略地的神器！區區一個長安城，十幾日便能夠打下來！」聽了馬超的擔憂之後，劉耷卻是哈哈大笑，經歷過江陵奪回戰，劉耷才不怕長安城易守難攻呢。

「火藥！？」當聽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名詞之後，馬超卻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東西是伯起所研製的，威力驚人，恍如天雷，即便是再堅固的城牆，也禁不住它的轟炸！前段時間曹子孝堅守了一年之久的江陵城被江東所奪，我們只用了一天便將江陵城給奪了回來，靠的就是火藥的威力！不過火藥和馬鐙，是我軍的最高機密，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少人知道，一直就是為了在打長安這種關鍵點的時候才拿出來。過兩天，孟起便可以見識一下火藥的厲害，記住捂緊耳朵，要不然會震得耳膜疼！」

劉耷集團中，很多人都不喜歡馬超，可能稍微對他有點兒好感的就數張飛了，這份好感是對馬超，還是對他背後那個名聲顯赫的扶風馬氏，那就不好說了。

但這次劉耷主動把火藥的事情告訴了馬超，張飛也就沒有隱瞞，馬上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

恍惚之間，馬超又想起了之前聽說劉耷引來天雷炸毀江陵城牆的神跡來，原來這並不是神跡，而是劉耷掌握的一種秘密武器的威力。

馬超那受時代局限的貧瘠想像力，自然想像不出火藥是什麼東西來，但看劉耷集團的這些頭面人物，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只能選擇相信劉耷。

但是很快，馬超便將目光投向了隊伍末尾的簡傑，對於發明了馬鐙的這個青年，馬超是真得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聽聞他還有一種奪天地造化的神秘武器，更是讓他忍不住又對簡傑高看了一眼。

整個大漢充滿了迷信的氛圍，這才有前漢的各種方士，還有後漢的各種讖言。能夠引發天雷的人物，自然是大漢傳統意義上的神人。

不過大漢的方士們，好像都是些騙子，而各種讖言，也只有「劉秀當為天子」得到了印證。但現在劉耷的手下簡傑，卻似乎能夠隨意引發天雷，完全超乎了馬超的想像。但有這種異人相助，劉耷何愁不能取得天下。

馬超突然間覺得，自己之前決心放低姿態跟着劉耷效力，似乎真得是個明智的選擇。因為劉耷的底牌實在太多了，這些底牌打出來，即便是曹操也扛不住，更何況自己呢。

不知怎麼的，馬超又瞄向了簡傑，忍不住對他起了一個智多近妖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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