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變故（2）
我問老張這一天的時間都幹嘛去了，蘇蓉蓉屍體的事情可耽誤不得！
況且我這邊都快急上熱鍋了，他才出現。
「這不就是因為屍體的事情給上頭叫去批鬥了嗎。」
老張煩躁的罷罷手，移過視線，眼中有幾分不易察覺的閃避之色。
我聞言有些慚愧，一時讓我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說蘇蓉蓉的事情是由我引起的，當時我若能狠下心拒絕蘇蓉蓉父親的請求，甚至將屍體焚燒，或許老劉就不會因此受傷，也不會牽連老張為這件事情奔波！
老張像看出的心思，拍這我的肩膀道：「都是兄弟，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目前只要我們查出停屍房監控失常的原因，也許就能知道誰帶走了9號櫃的屍體。」
我「嗯」了一聲，感激的對視老張一眼。
老張說的對，現在想在多確實沒用，只有查清楚事情的根源才能解決實際問題，這麼一想，我頓時打起了精神！
很快，我們兩人來到四樓操控室，房間不大，枱面上大大小小擺放幾台電腦屏幕，每一台屏幕上都有四個不同監控角度畫面，唯獨其中一台的電腦屏幕中的一個畫面處於異常狀態。
在這台有問題的電腦監控上，有兩個畫面是對着一樓走廊上的，一個畫面是對着我們停屍間外的活動範圍，另一個則是對着停屍間，也就是那處有問題的監控。
而此刻，那對着停屍間的監控畫面一片漆黑，屏幕上閃動着一串英文木馬。
「奇怪！」
老張摸摸下巴，給電腦重啟后還是一樣，停屍間的監控畫面一如之前黑不見底。
「看看這處監控把，蘇蓉蓉的屍體是今早消失的，如果有人帶走蘇蓉蓉的屍體，一定會出現在這畫面。」
我指了指對着停屍間外的監控。
相對於走廊兩個多數死角的監控，停屍間外的監控則覆蓋的多了，因為裏面空間不大，所以我們平時在停屍間的一舉一動都在畫面之中。
我的話老張不置可否，就這樣，我們兩人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甚至包括昨晚的時間，而監控里的除了我和申輝浩外，便只有老張查崗時的身影，除此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我和老張頓感失望，老張他生怕錯過什麼，把視頻又重新看了一遍。
突然，我盯着那處閃動的英文木馬，心思跳躍！
從老張跟我說停屍間的監控有問題，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天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監控的異常肯定跟李山脫不了關係，難道監控是李亮動了手腳嗎？
僅僅為了侵犯蘇蓉蓉？
我思緒萬千，所有事情好像連貫在一起，又好像斷開，這讓我感覺事情的真相忽遠忽近，彷彿就像在我手邊的一條線，而我卻始終無法抓住它！
「老張，你還記得李亮剛來應聘那會，說過他學過IT嗎？」我忽然靈光一閃！
老張手上急速的操控著監控，對我的話毫不在意道：「是啊，你不會我都忘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老張說完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死死的盯着那串英文木馬，一下反應過來，爆粗道。
「媽的個混球，你是說那小子侵入了停屍間的監控？」
老張牛眼一瞪，氣到：「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死有餘辜，公司系統都敢黑進來，老子平時解個手什麼的不也看得一清二楚！」
「老張，這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有什麼辦法破解這木馬嗎？」
我壓制下暴躁的老張，聽出他話里解手的意思，一下對老張鄙夷起來！
但時不待人，我現在很想弄清楚監控這一事，甚至對於李亮這麼做的目的迫於了解，如果等專業人事來破解，花費的時間可想而知！
好一會，老張才「呸」的一聲咒罵了李亮幾句，說道。
「破解木馬這什麼玩意我是不懂，不過你張哥我人際關係多，我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懂！」
老張嘿嘿一笑，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待電話接通后娓娓說道。
「老同學啊，張哥這邊有個小忙需要你幫忙下，改天一起喝酒啊。」
原來是聯繫他一個學IT的同學，我有些無語老張這性格的來回變化。
就這樣，老張通過視頻連接，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在他老同學的幫助下，那少了一處的漆黑畫面突然一亮，監控恢復了正常功能！
老張歡呼了一下，掛掉電話，迫不及待的打開監控畫面，彷彿出了一口惡氣般！
隨着老張一頓操作下，我們這才知道，原來停屍間的監控失常並沒影響到它的正常運作，看來李亮是擔心被察覺，僅僅黑掉了停屍間里監控的畫面。
我讓老張把時間調到發現李亮感染的日期，剛好在前一天，我們從畫面中看到了李亮鬼鬼祟祟的樣子，隨後在停屍房監控處安放了個小型的儀器，應該是屏蔽信號的儀器。
隨後，我們只見他拉出9號櫃蘇蓉蓉的屍體，在她身體一陣摸索，看樣子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又沒找到，片刻，李亮失望的搖搖頭，盯着蘇蓉蓉的屍體好一會發獃，不知想什麼。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就在我以為老張是不是按了暫停健的時候，這時李亮突然站了起來，下一刻，在我和老張驚愕的目光下，李亮竟然對屍體做出了不堪入眼的事。
這過程大概持續幾分鐘，隨後李亮又慌亂的套上衣服，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停屍間外。
原來，畫面中出現了老張的身影，老張應該是來查崗了，畫面中的老張跟李亮說了幾句就離開了，一直到後面，就是我和李亮交班的時間。
這一刻，哪怕是我們猜測到了，但真正看見的時候，我和老張還是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這...這畜生！」
老張好半天憋出這句話！
我看着畫面中李亮離開的背影，想起那晚高木娟對我說過蘇蓉蓉身上有男人的污穢，現在想來，應該就是當時李亮留下的。
之後我和老張又查看了後面的日期，發現李亮第二天又對蘇蓉蓉做了同樣的事，而這時，我們也注意到了李亮皮膚上佈滿的紅疹。
一直到李亮請假的前一天，畫面中，李亮雙膝跪在地上不住的對着9號櫃磕頭，嘴裏叫嚷，他表情看似很痛苦，時不時扣著那裸露在皮膚外的紅點，劃出了一道道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