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青面鬼(2)
「方大山,你在想什麼?」
路西輕輕推了我一下,一下子拉回我的思緒。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看到這些字體時,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彷彿我曾在哪裏見過這些字跡。
可任我此時如何回憶,我都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見過。
我搖搖頭,沒有對眾人說出我的疑惑,放下了心中的疑問,對我秦一良問道:「我們要怎麼引魂入體,吸引出那隻青面鬼?」
秦一良隨着告訴我們,引魂入體的方式很簡單,這不是什麼難事。
如此,當我們所有人都來到了杜胡才的房間,秦一良也施展了他的術法!
他讓我解掉杜胡才的上衣,我們注意到,他的胸前有一大塊呈黑色印記,像是被什麼侵蝕了般,隱約可見紅色的血管在那皮膚下流動。
而最明顯的,是杜胡才心臟處有個人臉的模樣!
隨着我把蛇陰曼放在杜胡才的胸前,這時我們只見秦一良喃喃念咒,待到一道紅光迸發而出,突然,杜胡才的胸前隱隱浮現出了那人臉!
是那面目猙獰兇狠的青面鬼!
杜可兒「啊」的一聲,嚇得連連後退,可兒媽媽倒還好,這或許跟他這陣子隱瞞我們這事情有關。
尤其在這二十多年來與杜胡才同床共枕,想來她的驚嚇也不比誰少。
此刻,也不知是為何,這青面鬼雖然緩緩浮現了出來,但它的雙眼緊閉,讓人看不到它駭人的目光。
彷彿是隨着杜胡才的沉睡而沉睡一般!
蛇陰曼在杜胡才胸前慢慢蠕動,像一隻蟲子般,如果你仔細看,你會發現此時的青面鬼正微微張開嘴,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在牽引著蛇陰曼的靠近!
這其實就是一種同斥,因為早在初始,青面鬼的祖先便是借蛇陰曼修鍊的鬼道。
不可謂蛇陰曼對它們的誘惑不大,這就好比癮君子染上毒癮一樣,所以秦一良當下就出青面鬼的意圖。
看來,青面鬼正在吸收蛇陰曼的陰氣,它想以此衝破自己沉眠的封印!
引魂入體,這說的是施法者將一方的魂魄引入另一方中,以此達到目的。
但在這裏有個忌諱,那是說被施法的兩方必須都是以魂體為載體,否則將無法完成引魂入體。
而像蛇陰曼,作為陰間生長的一種極陰植物,它並沒有魂體一說。
在這裏,蛇陰曼對青面鬼的作用,僅僅是在於將青面鬼吸引誘出來,所以我們若要將青面鬼引魂入體,封印起來。
那麼我們必須要有另外一個載體才行!
當秦一良將這忌諱告訴了我們之後,一時間,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小黑,小黑「喵」的一聲,應該是聽懂了秦一良的意思,高高抬起的腦袋有些傲慢。
小黑能吞噬一切陰魂,從而送完陰間輪迴,這是我們早已知道的事。
所以當我見此小黑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時,我不禁輕喝了小黑!
要說小黑這傢伙對我真的是言聽計從,被我這麼一喝,一下老老實實的又叫了一聲。
察覺青面鬼的意圖,當下的秦一良沒有猶豫,他迅速的調動術法,手中變化莫測,最後在一聲「急急如律令」下,一道紅光乍現,而這時,我們只見那青面鬼突然睜開了眼,張著血盆大口朝着那蛇陰曼撲去!
「方大哥!」
秦一良喊道,此時的他正在施法,無法騰出雙手做其它事情,但他知道,蛇陰曼的力量已在漸漸喚醒青面鬼沉睡的意識了。
所以,若是此刻讓青面鬼吞噬了蛇陰曼,這無疑會使青面鬼衝破封印,衝破當年杜胡才父親犧牲自己所封印青面鬼的力量。
那到時候在杜胡才體內,那就是一個有着意識的青面鬼了!
不用秦一良說,在青面鬼撲騰起身的那刻,我看準了時機,一把手將蛇陰曼從青面鬼口中奪走。
一時間,青面鬼撲了個空,蛇陰曼隨之纏繞在我手上,而我也在這時喊道!
「小黑!」
這一刻,小黑一個彈跳高高躍起,在半空化身為兇猛高大的守陰犬。
伴隨着一聲吼叫,守陰犬帶着他的不滿和委屈,化為怒火,不由分說的將青面鬼一口吞入腹中!
「喵!」
至此,杜胡才體內那青面鬼算是徹底解決了!
杜胡才
醒來是在第二天午時,這一天,杜可兒一家人都很開心,尤其是她那三個調皮的妹妹,對於她們阿爸突然間清醒過來,且病症徹底解決了,三個妹妹又是歡呼又是舞蹈的,讓人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同時,那幾日在我們心裏壓抑的心情,也得之釋放!
傍晚,黃中天和路西與我們告別。
黃中天告訴我,王龍真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他心裏不一直放心不下。
其實這個問題,我前兩天也讓二弟三弟幫我去查,只不過時間太短,兩位陰使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再一個,老劉的反常還是一個問題,因為有黃中天在還好,他還能隨時應付老劉的情況。
畢竟黃中天跟他那麼久了,在一些事情上,老劉還是會聽取黃中天的!
我沒有留下兩人,我也告訴黃中天,待我問清楚杜胡才那些關於走陰人的事情后,我也會儘快回到成南市。
到時,我會親自問老劉,問他風鈴小鬼和陰陽童子之間的關聯!
總之這次回成南市,即將等待我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距離我來到麻子柳已經有一個星期了,今夜,我和秦一良都決定,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回成南市。
在我們把這個決定告訴了杜可兒一家人後,杜可兒第一個站出來,說。
「好啊,一良,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不行!」
在杜可兒高興的說道的同時,杜胡才大怒,急忙將自己女兒拉了過來:「我不同意,可兒,這次你就好好給我呆在這裏,不要會什麼成南市了,要工作也要在我們麻子柳工作!」
我們沒想到杜胡才的反應這麼激動,都有些怔住。
杜可兒也明顯被他阿爸嚇到了,愣著道:「阿爸,這是為什麼,院裏的同事還在等我回去呢,我不能就這樣不辭而別呀。」
「是啊,胡才。」可兒媽媽似乎明白什麼,有些不忍。
杜胡才見此明白自己情緒過激,在他告訴三個妹妹回房裏玩后,杜胡才嘆了嘆息,道。
「小道人,你和可兒的事情我都聽她媽媽講了,我女兒是不是與你定情,約定了終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