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

熱鬧

【113】

N-O-I的演唱會前期籌辦得就很完美,大概是因為這四個人解散之後太久沒出現在一個舞台,導致粉絲為了給她們牌面,連應援都準備得讓路人驚嘆。

荊天月自己就砸了不少進去,她的理財助理每次欲言又止,搞得好像她頭頂寫着明晃晃的倆字——

昏君。

可惜昏君本人渾然不覺,和正兒八經的粉絲相比賣安利都賣得非常不平易近人,肖絨遠在國外拍mv,她在國內開了好幾次派對。

名媛名模名網紅聚集,隨便拉個人拍拍照臉都讓人感嘆。

至於是不是純天然的倒是沒人計較了。

高靜最近也春風得意,事業上一帆風順,而且荊天月答應上那個綜藝,她笑得都格外燦爛。

荊天月在自己的房子開派對,佈置得熱熱鬧鬧,各路明星po出的照片爭奇鬥豔,合作方也來了不少人。

她本來就是玩咖,早年這種派對也沒少開過,近幾年倒是頻率降低,和肖絨在一起以後又忙得飛起,顧不上這茬。

「你這對象不在就玩成這樣,不怕肖絨咬你啊?」

高靜撞了撞荊天月的肩,荊天月手上的香檳差點給灑了的,她瞪了高靜一眼,「咬唄咬唄,她又捨不得咬。」

她說得輕巧,話里儘是得意,高靜也拿了一杯香檳,跟她碰了碰,「恭喜啊。」

荊天月有點疑惑,「恭喜什麼?」

高靜聳聳肩,「以前這種場合你並不是很開心。」

「少來,」荊天月仰頭喝了一口,她今天穿了件很閃的連衣裙,領口開到溝壑里去,在光亮的地方乍一看只會被她雪白肌膚的吸引。

「我以前也很開心啊。」

她笑得嫵媚,特地描過的唇線因為勾起的弧度而越發深刻。

高靜今天穿得也很妖艷賤貨,長腿曲著,耳墜是兩片羽毛,「以前那是借酒消愁,現在嘛……」

「現在什麼?」

荊天月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好,雖然她本來就無可挑剔,但人的精神氣還是能看出來的。

和肖絨的戀愛似乎給了她無限的希望,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去了。

「現在是吸人精氣的女妖怪。」

高靜說完哈哈一笑,碰了一下荊天月的杯,清脆的聲音,酒液滋潤的豐唇,高靜問了一句:「肖絨還沒結束啊?」

荊天月:「說後天回來。」

「她這個演唱會真是不走尋常路,很少看到有新歌發售跟演唱會間隔這麼短的。」

荊天月:「她們有這個自信。」

她言語里倒是格外自信,活像是她自己一樣。

來往老有人給她倆打招呼,荊天月是主人,在這個時候倒是格外好說話。

跟高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一起看看帥哥美女。

「天月姐好。」

高靜眼看着一個穿着格外休閑的男孩來打招呼,荊天月眉眼都特別放鬆。

容淮跟洪則一起來的,只不過洪則一進來就被各色美女帥哥圍着,愣是把他擠出去了,他乾脆來找荊天月說話。

「這位就是……」

高靜把酒杯放下,看了眼容淮。

容淮眉眼很乾凈,放在這種幾乎都是明星的場合也不輸,就是氣場弱了點,存在感低。

「肖絨的親哥哥,」荊天月介紹道,「容淮。」

高靜伸出手:「你好啊,小帥哥。」

容淮跟她握了一下手,「姐姐好。」

高靜喲了一聲,「確實有點像,我之前在洪則朋友圈看到還以為他新簽了藝人呢。」

女人一頭短髮,看上去比荊天月氣質平易近人多了,「洪則脫單,不知道多少男孩嗷嗷大哭。」

「則哥本來就很好,」容淮笑了笑,他的氣質跟肖絨不一樣,到底是個男孩,個頭也高,站在倆美女面前也放不開,「絨絨還沒回來?」

荊天月:「她說後天。」

隔了兩秒,她頗為嫌棄地對容淮說:「你和她不老發微信么,問這個又沒什麼。」

容淮:「我不好意思太打擾她。」

荊天月嗯了一聲,「那就別太打擾,打擾你男朋友去。」

這句話說得好不客氣,容淮都楞了一下,反而是高靜笑出了聲。

餘光里洪則走了過來,這人頭髮長了不少,也沒剪,劉海燙了燙,他五官本來就銳利,女性化的髮型稍微弱化了鋒芒,只不過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高靜打趣到:「你則哥來了。」

容淮轉頭,洪則剛好走到,他沖高靜打了招呼,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荊天月:「聊什麼呢?」

荊天月:「聊你1得讓人垂涎若渴。」

洪則:「……」

高靜沒忍住,笑出了聲。

「肖絨還沒回來啊,她不回來你就放飛自我,這滿地的帥哥……」

洪則話還沒說完,門口有人拖着行李箱過來,似乎被自家院子這麼熱鬧的場面給震撼到,愣在原地。

離院門最近的人當然認出來這個是誰,一陣驚呼。

肖絨回來就隨便套了件外套,戴着一個鴨舌帽,一隻手拉着行李箱,後面還有倆箱子,司機給她搬下來了。

「看來正房來了。」

高靜笑着說。

肖絨現在紅得一塌糊塗,電視劇給她加了不少分,單曲出一次爆一次,N-O-I即將合體又給她帶了不少熱度,更別提各大代言和時尚資源。

這樣的人選擇在提前結束行程,給自己女朋友一個驚喜,結果反倒是荊天月給了她驚嚇。

肖絨下飛機就沒玩過手機,也沒刷過微博,壓根不知道荊天月開派對,這會傻乎乎地站着。

旁邊還有人拍她,一邊問可以合照嗎之類的。

荊天月走了過去,高靜跟在身後看熱鬧。

洪則跟容淮在說話。

荊天月過來的時候人群讓出一條道來,肖絨抬眼,看到閃閃發光的荊天月,她歡天喜地地跑過去。

荊天月被肖絨抱個正著。

「怎麼回來了?」

肖絨:「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

荊天月:「這……」

肖絨:「玩的開心嗎?」

滿場的帥哥美女,真是賞心悅目。

荊天月還沒察覺到肖絨的酸,還點頭:「開心。」

她跟肖絨上了樓,容淮本來想去跟肖絨說幾句話的,被洪則拉回來了:「你得排隊。」

容淮:「我是哥哥為什麼要排隊。」

洪則:「那荊天月還是她老婆。」

容淮:「……」

當事人的老婆作為派對的主人,倒是露面很少。

直到結束還是沒下來過。

屋裏開着暖氣,肖絨把外套脫了,裏面是一件短袖,頭髮被帽子壓得扁扁,說要去洗澡。

荊天月倚著門看着她一邊摘項鏈摘戒指的,一邊說:「你急什麼,慢慢來,那麼久飛機要累死了。」

肖絨把短袖也脫了,裏面黑色的bra襯得她的皮膚白得令人髮指,她轉過頭:「我急着要和你睡覺。」

荊天月:「你是猴嗎?」

肖絨:「我是色鬼。」

荊天月被逗得笑得不行,胸脯都一顫顫的,「怎麼了這是,拍個mv都能拍得□□焚身。」

肖絨把褲子也脫了,赤着腳走進浴室,一邊說:「隊長啊!我們住的套房,她跟溫扶姐吵架了……」

樓下熱鬧得很,荊天月覺得自己也沒必要下去了,乾脆坐在梳妝台前卸起妝來,有一搭沒一搭跟肖絨說話。

「不止是我,硯硯也快瘋了。」

肖絨猴急着回來還沒跟趙茗硯說,手機上全是趙茗硯的破口大罵,諸如你怎麼很狠心讓我一個人做調解員之類的。

像極了四人宿舍有三個群的氛圍。

後來這段時間梁伊衣跟溫扶的矛盾肉眼可見,不過她倆職業道德爆表,工作的時候毫無表現,結束的時候冷戰凍死旁觀者。

晚上的時候溫扶說要跟趙茗硯睡,梁伊衣砸了一個煙灰缸,趙茗硯就抱着枕頭來找肖絨了,那架勢活像她要被隊友□□。

「你們幾個怎麼這麼熱鬧。」

荊天月笑得不行,她一向覺得這個團的氛圍跟其他組合比起來過於好了。

肖絨的聲音伴着水聲,「實在是水深火熱……」

荊天月:「那怎麼,她倆分開睡,你和趙茗硯一起睡的?」

肖絨:「她們還是睡一起,就是……就是……」

隔了半天她說:「就是太激烈了一點,套房裏隔音一般……」

趙茗硯戴着耳塞假裝自己快活,肖絨聽着激烈的戰況沒想到□□能這麼猛,感覺像是肉搏。

而且她很想荊天月。

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熬過這種想念的。

所以一結束就提前回來了,那仨還說要玩幾天。

她臨走前發了條消息給趙茗硯:快跑!

肖絨被水沖着臉,一邊嘀嘀咕咕,浴室門沒關,方便她倆說話。

「我就是覺得隊長跟溫扶姐實在太熟了,每次都是隊長嚷嚷……」

「溫扶姐脾氣其實……」

一隻手抱住肖絨的腰,身體和身體相帖,肖絨猝不及防地被按在牆上,貼著冰涼的瓷磚,她啊了一聲。

「脾氣其實什麼……」

水聲嘩嘩里,一隻手從下往上,肖絨咬住嘴唇,隔了半天才說:「不好……」

「什麼不好?」

對方的頭髮也被打濕,長發垂在肖絨的肩頭,彼此的濕發交疊在一起,親密成鏡子裏相貼的模樣。

肖絨:「不講她們了。」

荊天月說了一聲好。

「那你想我嗎?」

肖絨:「想。」

荊天月:「什麼時候想我?」

肖絨:「什麼時候……」

她嘶了一聲,聽到荊天月低低地問她:「那聽到你隊友在……的時候,會想我嗎?」

肖絨渾身都在發燙,也不知道是水太燙還是她的心在燒,細細密密的親吻從肩背到的後頸,最後被人翻過身來,親吻都像是打仗。

喘息之間她的眯着眼,說:「想。」

「想死我了,可是我沒帶……」

她頓了頓,「那個……」

荊天月哦了一聲,一個音節被她咬得格外曖昧,像是要把肖絨的心勾出來。

「哪個?是哪種形狀的,是上次你喜歡的那個,還是會一直往裏鑽的?」

她的聲音像是跟水聲融和,盪成迴音,放大在肖絨腦中,變成急促的呼吸,濕熱的舔舐——

「還是會自動吸附的?」

肖絨閉上眼,她喘著氣,手忍不住抓住荊天月的頭髮,難耐地說——

「喜歡你……怎麼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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