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月絨|11

時空·月絨|11

【11】

這樣的電影盛典在的香港舉辦,公司直接給肖絨和荊天月包了機,帶上自己的造型團隊也有好幾號人。

可是周洲感覺到肖絨跟荊天月的氛圍很奇怪。

洪則倒是半點反應都沒,在看電影。

肖絨跟荊天月的位置隔着過道,倆人坐在外邊的位置,肖絨歪著頭閉着眼,似乎睡著了。

荊天月在看日本的雜誌。

其實乍看也沒什麼,只不過周洲全程陪同,這倆人居然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那就很匪夷所思了。

畢竟肖絨就算再不說話,也不會不跟荊天月說話的。

這氛圍難受到周洲難以忽視,忍不住跟洪則說,「哥,你知道她倆咋了嗎?」

洪則眼神都沒挪一下,「一個生氣一個裝沒事人唄。」

荊天月什麼脾氣的人肖絨會不知道嗎,生悶氣也不過是吃醋。之前荊天月去國外看猛男鋼管舞的八卦都滿天飛,這種國內的估計還沒國外的辣。

只不過肖絨年紀小,想想會不高興。

不高興吧自己無名無分不高興也沒用,只能保持面上的禮貌,然後無話可說。

但是不是瞄一眼,荊天月又不瞎。

「你玩你的,不用管。」

洪則說。

落地之後是導演安排的接機,男主角提前好幾天到的,說是和老婆正好在香港多玩兩天。

晚上的飯安排在一家酒店裏,肖絨沒坐在荊天月邊上。

洪則側頭:「你怎麼坐我邊上來了?」

洪則跟導演也熟,他在圈裏的人脈廣得可怕,說是第一經紀人也不過分。

肖絨:「咱倆不是一家人么。」

洪則:「……」

隔着製片的荊天月笑了笑,沒計較肖絨的幼稚。

反倒是洪則低聲說:「八字還沒一撇,你別亂說。」

肖絨哦了一聲,更低地說:「我看到你親我哥了。」

洪則:「……」

其實肖絨也不想看到的,就是來之前洪則還跟容淮出去玩,送人回來的時候在車上接吻。

現在是輪到肖絨酸了。

洪則照顧人也照顧習慣了,給自己小男朋友的妹妹收拾了一下餐具,說:「你自己跟容淮說去。」

飯桌上還有香港這邊的後期人員,有些是第一次見洪則,看到洪則跟肖絨低頭說話還帶收拾餐具的樣子,問了句:「這位是肖絨的男朋友嗎?」

洪則差點沒把叉子飛出去,肖絨震驚地抬眼,然後轉頭去看荊天月。

荊天月慢條斯理地吃着餐前水果,像是沒聽到。

「不是,則哥是我哥的男朋友。」

肖絨解釋了一句,結果連男主演都看了過來。

非常好奇。

洪則的臉長得一點也不輸給男明星,私底下也有不少男明星追他,只不過他很挑,談的都有點出乎意料。

但是風評倒是不錯。

肖絨這麼讓洪則無語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導演說了別的事兒,這話題才揭過去。

這頓飯對肖絨來說吃得沒滋沒味,荊天月跟副導非常聊得來,就沒停下來過。

後來又商量明天的紅毯造型,肖絨一個人坐着,也不是沒人和她說話,只不過她看上去怏怏的,也沒人來打擾了。

等荊天月看過來的時候發現肖絨已經喝了不少酒。

洪則嘖嘖兩聲,「公共場合就買醉,荊天月你害人不淺。」

荊天月一張紅唇抿著,搖了搖頭,「哪裏是我害人。」

洪則就笑,他其實笑得很少,笑起來的時候平時那點陰柔感一掃而空,竟然有一種完全相悖的陽光,「看把人小朋友毒的,等會絕對纏着你你信不信。」

荊天月:「不信。」

看肖絨的樣子是篤定了要不理她,不然也太沒耐心了。

可事實就是荊天月高估了肖絨,這人後來直接趴下了。

導演笑得不行,說還是太年輕,回酒店肖絨是和荊天月一輛車的,在後座靠着車窗東倒西歪,沒一會磕一下,整個車廂都是酒氣。

荊天月:「……」

連司機都看不下去了,荊天月把人扯過來,肖絨更得寸進尺,抱住了荊天月的腰,下車了還不肯撒手。

在電梯里的周洲笑都憋不住,被荊天月瞥了一眼很艱難地止住了。

洪則不知道去哪兒,荊天月此刻惡毒地想這人去夜場被容淮逮個正著到時候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煩不死她。

酒店是頂層的套房,荊天月被肖絨的酒氣沖得不行,直接把人丟進了浴缸。

花灑噴下,肖絨終於清醒了一點,她一臉茫然地坐在浴缸里,衣服濕漉漉地貼著皮肉,她仰頭,「月姐?」

荊天月拿着花灑,笑了一下,「醒了?自己洗個澡吧。」

肖絨哦了一聲。

感覺還是沒完全清醒。

她倆住在隔壁,荊天月的團隊還在她那邊的套房裏商量明天的行裝。

荊天月這麼多年參加的電影角逐不在少數,可以說紅毯的造型就是戰袍,在公司的時候試妝了好幾次,今晚定下來。

她回去的時候人都在等了。

肖絨還癱在浴缸里,荊天月沒用涼水,溫熱的水讓肖絨閉上了眼。

「都改過了吧,其實我當初是選這套的,但是太拖了,還是利落點兒好。」

「是吧,主要是沒那麼長的紅毯,又不是在國外,頂多簽名版前停一會兒。」

「姐那我們就定了哈您別再改了不然我一宿不用睡。」

「明兒……」

突然有人敲門,周洲開的門,發現是穿着睡衣的肖絨。

裏面的人驚了,外面的人也驚了。

荊天月在最中間,周圍的人給她讓出了一條道,她問:「洗乾淨了?」

周洲心想:這話聽着好那個。

肖絨嗯了一聲,她這段時間臉皮的厚度與日俱增,倒是沒那麼容易害羞了。

抬眼看向荊天月:「我沒給你添麻煩吧?「

荊天月:「有。」

肖絨哦了一聲,「那我今晚陪你。」

荊天月:「……」

「你現在還有事,那我等下再過來。」

肖絨露出一個相當大方的笑容,搞得荊天月還以為她多善良體貼。

門又關上了,造型團隊的主負責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荊天月:「搞完了就快滾。」

他也不生氣,「那您忙吧。」

最後走的是周洲,她有點猶豫,還是囑咐了一句:「那個……姐,明天雖然是晚上的直播,但是你也不能睡到下午啊。」

荊天月點了根煙,「你在想什麼。」

周洲閉嘴了,老老實實地關門。

一行人動靜那麼大,肖絨當然能聽到,她的確喝多了,但是散得也快,泡個澡差不多也清醒了。

而喝酒大多數是因為情緒不好。

她敲了敲門,聽着腳步聲由遠及近,突然有些拘謹起來。

門開的時候一股煙味,肖絨看到荊天月的指尖夾着一根煙。

「什麼事?」

肖絨:「我來睡覺的。」

這一層都被劇組包了,肖絨也不怕被看到,其實有時候她巴不得被看到,這樣就可以跟荊天月出現在同一個版面,被媒體以那種口吻安放到一起。

大眾眼裏的緋聞對象。

荊天月:「你自己那邊又不是沒床。」

肖絨:「那你來我那邊睡嗎?」

荊天月把煙放到嘴裏,她妝還沒卸,剛才還試了新的眼妝,很閃,垂眼的時候像是星河鋪在上面。

她自顧自轉身往裏面走了。

肖絨跟上,關上門,鎖好。

高層建築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的夜景,荊天月站在落地窗前,肖絨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她。

「不是不搭理我?」

荊天月吐出一口煙,說道。

她抽煙的樣子真好看,肖絨在片場的時候沒怎麼見到荊天月抽,反而是以前聚會看荊天月和幾個同齡人打麻將的時候見過。

吞雲吐霧的,被家長給罵了。

「我就是……」

就是什麼呢,肖絨還記得那天看到那個新聞,拍的照片也很曖昧,燈紅酒綠的場合,看得她無端冒出一股委屈。

和無能為力。

容淮被肖絨帶上樓,毫不留情地丟在房間的地板上,肖絨去了陽台吹冷風。

其實就是無能為力。

「我沒辦法,就是……就是吃醋。」

肖絨低着頭,她穿着自己的睡衣,一件弔帶裙。

她的頭髮長長了不少,也可能是接的。黑里挑染了幾縷鈷藍,特別醒目,像是溫順里的叛逆,非得戳出點什麼,讓人看到她的反骨。

「你會喜歡我的。」

肖絨看向荊天月,她之前的膽不知道哪去了,說完又有點不好意思,「月姐,你真的喜歡我。」

荊天月笑了一聲,「展開說說?」

肖絨的手指互相纏着,「你在意我。」

有些感情真的不是書面就能形容,微妙得像是樹葉落在湖面,一瞬間的漣漪。

肖絨能感覺到,儘管不洶湧,她卻像是得到了鼓舞。

荊天月:「我很着急。」

肖絨:「我知道,可是你也沒找到完全契合你的人。」

那個話劇肖絨看了無數遍,她要考上荊天月的上過的大學,她恨不得自己完全走過她的軌跡。

「但是只有我,可以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我不喜歡削足適履。」

那根細長的女士香煙荊天月興緻缺缺地抽了幾口,濾嘴上沾了口紅,唇印看上去都格外性感。

她要扔,被肖絨拿走。

肖絨之前沒抽過煙,顯得特別笨拙,還咳得撕心裂肺。

那根煙到底還是掉到了地上,肖絨抓住荊天月的手,自己吻上了對方的嘴唇。

又迅速移開,「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

你想要的的樣子我都有。

荊天月看她,看進她的眼神,看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迷狂,她追求多年的那種純粹。

她想,是水遇到火,火種落到湖面,燒得天都紅了。

肖絨被人按在鬆軟的床上,她覺得自己躺在雲上,激烈的親吻像是一場搏鬥,她不想認輸,她想讓讓對方知道。

我是愛你的。

全心全意。

但是到底是第一次親,換氣都不會,她兩眼放空地倒在床上,盯着頭頂的吊燈。

想:容淮說的沒錯,接吻都那麼爽了那上床是不是更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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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結束哈哈哈哈哈!!!

唉內容提要其實是有表情包的,可是jj不能放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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