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疑身份 (求票)

第200章 疑身份 (求票)

「你說啥?」

「我說你是白兔精。」

拓跋舞附身對着慕雲吟的耳朵說。

慕雲吟一惱,這又是什麼意思?

罵我白兔精?有這麼罵人的嗎?這是鮮卑族罵人的話?

拓跋舞望着慕雲吟一臉無辜,又有點惱怒,忍不住道:

「你如此聰明,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慕雲吟當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懶得理會。

「你回去吧,我還想睡一會。」

拓跋舞掀開被褥,鑽了進來。

「我熬了一夜,就在你這裏休息下。」

慕雲吟一驚,驚慌的想跳下床榻。

「別動,讓我靜靜的睡會,我累死了。」

拓跋舞說着,一隻大手緊緊的箍住了慕雲吟的腰,慕雲吟越掙扎越箍的緊,慕雲吟最終停止了掙扎。

如果飛雁知道我和一個男子睡在了一起,他會不要我的,慕雲吟想着,眼睛一濕,背後卻傳來了沉睡的呼吸聲,拓跋舞睡著了,看樣子,他真是累著了。

當拓跋舞醒來時,迷糊中發現,有刺眼的光線,從窗外射入卧房裏。

伸手一抱,拓跋舞抱了個空。

拓跋舞這才發現,慕雲吟已經不在床榻上。

拓跋舞懊惱的坐起來,她這麼早就起來跑到哪裏去了?為她審訊那些人,審了一夜,她也不知道多陪陪我。

在房外候着的婢女,見拓跋舞起來,忙進來伺候拓跋舞穿衣洗漱。

拓跋舞離開房間后,有婢女抱來床單換新的,發現沒有落紅。

「王妃剛中毒,身子虛得要命,殿下都要寵幸,王妃早在進府之前就被寵幸了,還等得到今日?」

一把婢女對另一個發愣的婢女說。

「也是,早落紅了。」

婢女們的話,剛好被看阿旺回來的慕雲吟聽到。

慕雲吟羞紅了臉,伸出手腕來,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紅色茶花,腦海里又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阿旺因為只吃了一片有毒的肉,最終也挺了過來。

阿旺見慕雲吟離開,爬起來追着慕雲吟過來。

慕雲吟望着重新站起來的阿旺,蹭到她的腳邊舔着她的腳,伸手捋著阿旺的毛輕輕道:

「還算你吃了一隻烤羊,沒有胃口,不然我都見不着你了。」

阿旺好像聽懂了慕雲吟的話,抬起頭來,舔了舔慕雲吟的手。

洗漱好的拓跋舞,站在門口,望着這溫馨的一幕,冷硬了多年的心底,竟柔軟了一下。

陽光從紗窗上透進來,射在了慕雲吟的身上,慕雲吟的四周,撒滿金色的光線,慕雲吟淡淡一笑,笑容在光暈中聖潔綻放。

「白兔精。」拓跋舞喃喃道。

「連我的狗都被你俘虜了。」

拓跋舞一面小聲嘀咕著,一面走過去,拉起了慕雲吟。

「不要和狗玩,阿旺今日沒有洗澡。」

拓跋舞拉着慕雲吟,看了一眼慕雲吟手上的狗毛。

「端盆水來。」

烏娜連忙端來了一盆水,拓跋舞拉着慕雲吟的手放在水裏。

「我自己會洗。」

拓跋舞沒有理會慕雲吟,幫慕雲吟洗乾淨了手。

「走,去用膳吧。」

「吃點豆花,御醫說,豆花能清除體內的毒素。」

「這個我喜歡吃。」

慕雲吟想不到,在遠離建康的魏國都城,還能吃到一碗嫩滑的豆花。

雖然這碗豆花上面,沒有蔥花和芝麻蓋面,上面澆的是酥麻油,撒的是甜面,但也足夠好吃了。

「你不用怕體內還有毒,御醫說吃兩副葯就好了。」

「不是,我喜歡吃豆花。」

原來是這樣,拓跋舞記住了這句話。

慕雲吟不知道,以後每日她的膳食里,因為她的這句話,天天都有一碗豆花。

慕雲吟恢復后,開始主動接近拓跋舞。

得儘快想辦法逃出這個英王府,逃出魏國,不然,什麼時候把小命丟在異國他鄉都不知道。

還有,和拓跋舞的八字已經合了,他們的婚期在什麼日子?慕雲吟至今無法從拓跋舞口中探到虛實。

一旦自己在魏國嫁人,哪怕以後逃離拓跋舞,飛雁也會介意的,何況,拓跋舞還是魏國皇子,飛雁更不高興。

敵對兩國啊,飛雁以前可是經常和魏軍在戰場上刀兵相見的。

得在和拓跋舞的大婚前逃離這裏。

慕雲吟不知道拓跋舞有不準人進書房的怪癖,天天去書房找拓跋舞。

也不管拓跋舞的漢文老師在不在,慕雲吟抬腿便進去。

拓跋舞書房的書架,已經完全換成矮的,且書架完全嵌在了牆上,顯得有點怪怪的。

拓跋舞的漢文老師,是個學識淵博的學儒,祖籍原來在洛陽,是前朝沒落的貴族,姓曹。

曹西席對屈平的《離騷》格外推崇,卻對《詩經》略顯不屑。

慕雲吟猜是因為曹西席的出生,導致了曹西席的偏好。慕雲吟聽着聽着,不由得插話道:

「《詩經》十五國風,一百六十篇,篇篇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我們食他們種植的穀物粟米,怎還不屑他們的智慧?」

曹西席被慕雲吟說得慚愧,不由得重新審視拓跋舞搶來的這個小女子。

「屈平的《離騷》,和《國風》,兩者皆有精華,各領風騷。」慕雲吟總結道。

曹西席頻頻點頭,對慕雲吟道:

「可惜王妃是女子,若為男兒,必風華蓋世。」

曹西席雖有奉承之意,但慕雲吟卻不認同。

曹西席便列舉了前漢才女班昭的《七戒》來佐證。

「班昭既為一代才女,仍以《七戒》來自律,自感女兒均不能以男兒相提並論,以為夫君比天大,須敬謹服侍。」

慕雲吟一笑,淡淡道:

「曹西席只知班昭約束女子的《七戒》,卻不知《七戒》原本只是用來教導班家女兒的私家謙遜禮儀,殊不知被後世傳頌,反倒成了約束女子的行為準則。」

慕雲吟對着曹西席行了一禮,淡淡笑道:

「曹西席可知,就連班昭的兄長班固,在《詠史》中,都感慨,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緹縈一女子,救父於肉刑,感動帝免刑。」

曹西席想不到,拓跋舞連搶帶騙弄回來的這個小女子,才情膽識竟讓人驚嘆。

最為驚嘆的,當數拓跋舞。

拓跋舞對慕雲吟的身世,越發懷疑。

拓跋舞已經派人,潛入梁國都城建康,秘密調查慕雲吟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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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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