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神秘的兩岸風光(求票)
「你還沒有玩夠么?」
「妾今晚不回去了,妾給你們騰地方。」
「你想去哪裏?」
「不用你管?」
「我不管誰管?」蕭祁軒被氣著了。
「你管不了那麼多,就放手讓別人管吧。」
蕭祁軒肺都要被氣炸了,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
這種性格,怎麼有點像兩年前的她,那時,他還是祺王,她則是御史中丞初次帶來建康的慕府嫡女,愛玩愛笑,還敢扇他巴掌。
「雲吟,祺王府的石榴花開了。」
「啊?不是還要兩三個月才開嗎?」
慕雲吟記起了祺王府的石榴花,是什麼時候開的。蕭祁軒的臉上一陣驚喜,抱着慕雲吟的雙手緊了緊。
「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慕雲吟終停止了掙扎,把頭靠在蕭祁軒的肩上,輕聲說:
「妾還記起了那時,你的笑聲,是那樣的爽朗。身邊,沒有一個女人。」
蕭祁軒抱着慕雲吟的手一松,扳過慕雲吟的身子,扶著慕雲吟的雙肩,看着慕雲吟的臉。
「你怨我宮中有那些人?」
「還不止呢,陛下的後宮,以後還會有新人進來。」
慕雲吟望着蕭祁軒,目光中,好像有凄冷的流星劃過。
原來她一直在意那些女人,還以為她已是一個寬容大度的皇后,那她讓他到那些女人的寢殿去又算什麼?蕭祁軒心裏無法探知慕雲吟現在的心裏,到底想些什麼。
「你放心,不會有新人再來了。」蕭祁軒安慰著。
「有了那個綵衣女郎就夠了?」慕雲吟揶揄道。
「你是在氣我么?哪有什麼綵衣女郎?茶肆的那個女郎,一看就是青樓里的姑娘,你看不出來嗎?」
「我………」這回倒讓慕雲吟沒有想到。
「倒是那個緋衣少年,我看你和他一起進來時,笑的那麼開心」。
想到這裏,蕭祁軒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作為一代帝王,他不屑於把一個少年放在眼裏,但是看到慕雲吟開心的樣子,蕭祁軒的心裏還是五味雜陳。
「五郎。」
慕雲吟緊緊抱着蕭祁軒,流下了眼淚。
「雲吟。」蕭祁軒也緊緊的抱着慕雲吟。
當他們的馬車停在客棧里時,黃鸝看到了兩個手拉着手走來的一對年輕夫妻,相依相偎,滿眼的柔情蜜意。
預期的暴雨沒有來臨,黃鸝眨了眨眼,高興的奔回去為倆人準備晚膳。
「那朵報春花去哪裏了?」
在房間里,蕭祁軒突然發現插在慕雲吟發上的那朵花不在了。
「在妾的心裏。」
慕雲吟笑着對蕭祁軒說,總不能說和衛寧在街上跑掉的吧。
「以後還敢跑嗎?還敢丟下你的夫君獨自離開嗎?」蕭祁軒捏著慕雲吟的臉,咬着牙齒問。
「屬於妾的東西,妾會好好珍惜,不會讓給任何人,更不會離開。」
「好,這是你說的,不許你反悔。」蕭祁軒再次緊緊的抱住了慕雲吟。
「你也不能氣著妾,不然,妾也不是好惹的。」
蕭祁軒有感覺到自己懷裏的人兒,又是兩年前那個敢愛敢恨的慕府嫡女了。
儘管冰釋前嫌,但第二日蕭祁軒去南瀘郡守的官邸時,還是沒有帶着慕雲吟一起去。
慕雲吟被限制在了客棧里,對衛夫人的問候,只有托蕭祁軒帶到。
在南瀘郡守官邸秘密的房間里,蕭祁軒和潘俊,還有衛夫人,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當郡守夫婦送蕭祁軒出來時,衛寧不怕衝撞的站在過道上,蕭祁軒走過時,感受到了那個少年的目光,冰冷的落在了他的背上。
一連幾日,都有南瀘城周邊的官員來的客棧拜見蕭祁軒。
當他們離開南瀘城時,南瀘郡所屬的瀘州府刺史已經被撤換。
潘俊升任瀘州刺史,因衛夫人的此前一直和潘俊共治南瀘郡,潘俊升任刺史后,衛夫人仍然是潘刺史的左右臂,允共治瀘州。
離開南瀘城后,慕雲吟的馬車沿江而行,前面有事先準備好的船,在等候着他們。
這次渡河乘坐的船,可不是什麼小船。
別說兩匹馬,再來二十匹馬,大船也穩如泰山,這是一艘上下兩層的大船。他們這一次,要乘船直達慕府在雲南的老家。
有羽林衛已經先渡了河,而錢華植手下的斥候,早已經散佈在河兩岸。
「娘娘,還記得上次渡河的事嗎?」
黃鸝望着茫茫的河面,心有餘悸的說道。
「怎麼記不得,那次渡河,我們倆人差點葬身這江河裏。」
「娘娘,有的時候,黃鸝夜裏還會被渡河的噩夢驚醒呢。」
慕雲吟笑了笑,想不到一向膽大的黃鸝,也有膽小的時候。
「娘娘,奴婢自幼水性好,奴婢那次擔心的,是娘娘啊。」
原來是這樣,望着黃鸝那雙清澈的眼睛,慕雲吟低聲對黃鸝道:
「黃鸝,八哥兒一直在宮外等着你,我想等這次回宮后,就讓你出宮去和八哥兒完婚。」
黃鸝紅著臉說:「娘娘,黃鸝暫時還不想出宮,黃鸝還想伺候娘娘幾年。」
「那八哥兒要恨我了。」慕雲吟笑着說。
「不會的,娘娘,八哥兒不會的,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我十八歲時,我再出宮。」
「那還要等兩年。」
慕雲吟已經想好了,黃鸝出嫁時,她一定要好好的陪嫁黃鸝,就像陪嫁自己的阿姊和小妹一樣。
「現在還害怕水嗎?」
倆人正說話間,蕭祁軒在慕雲吟身上披了一件披風,輕輕的扶著慕雲吟問。
蕭知道,一個從沉沒江底的船上,死裏逃生的人,以後再次乘船,心裏多少都會有些害怕。
「妾現在不怕了。」
「有我在你的身邊,你竟管把江河當陸地看待。」
「嗯。」慕雲吟輕輕的靠在蕭祁軒的身上。
「你看,兩岸的風景,竟然不一樣。」
慕雲吟順着蕭祁軒手指的方向看去,真的發現,河兩岸,風景各異。
屬於雲南那邊,雖然元日還沒有過多久,岸邊已經鬱鬱蔥蔥,一片生機盎然,而對面,卻山林冷寂,滿目蕭條。
一日的水路,讓船上的人們領略不同的風光。
晚風中,河岸兩邊,一邊灰濛,一邊神秘莫測。
「冷了,回船艙休息。」蕭祁軒為慕雲吟緊了緊披風的帶子,拉着慕雲吟向船艙走去。
在船艙里,仍然能聽到外面的晚風,嗚嗚的吹過。
慕雲吟透過船艙里的窗子向外望去,夜晚的河上,泛起一片冷幽的波光。
「五郎,有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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